334、335.準備潛入深淵,拜訪道觀(6.1K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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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異象,風雲翻湧。

    大殿之中,尚王已破繭成蝶,他消化了世界之炎的神魔果實。

    此時

    東方裳從風雷火電的圓殼裏起身,然麵容肌膚刹那蒼老,好似被奪走了諸多生命一般,入定修煉前,他還是個狂傲不羈的男子,現在卻已恍如耄耋之年的老者。

    東方裳並不停留,神識掃動,察覺到父神就在周邊,便宛如一道豔紅色的風,掠到大殿門前,又推門而出,繼而騰空而起,幾個起落便來到了白山麵前。

    他見白山正和白妙嬋在一起,便半跪在地,伏首,恭敬道了聲:“父神”

    聲音略有停頓,他不知該怎麽稱呼白妙嬋。

    白山道:“叫母神吧。”

    東方裳恭敬道:“母神”

    白妙嬋聽著這稱號,心裏無語至極,但卻還是微微頷首。

    東方裳旋即又道,“父神,我突破了”

    白山看到他蒼老的模樣,稍稍皺眉,道:“先展示給我看看。”

    東方裳十指掠動,胸前空間頓時顯出一個壓縮到極致的自然元素之球,球心有豔紅的火焰流淌,球表則是風雷電弧。

    雖說看起來一般,但白山能感到其中恐怖至極的力量,對比仙人這已經達到九品法器的層次了,換句話說,已經是仙人的巔峰了。

    但這還不夠

    因為仙人的巔峰,還是如同聖人那般的半步融神,是沒有掌控小世界力量的融神,參照天外觀那神秘道童說的力量,便是連第一境界都未入。

    白山問:“可有其他力量?”

    東方裳搖搖頭,沉吟道:“父神,兒子總覺得這力量距離下一層次還差了些,並不是真正地身化神明之地。”

    白山暗暗點頭,如果說天人五境對應融神境,那此時卻是還差了點,東方裳就隻能算是半步融神,可是

    他看著麵前白發蒼蒼,再不複狂霸姿態的老者,繼續問:“增壽幾何?”

    東方裳苦笑道:“又折了半甲子想來,怕是離死不遠了。”

    他昂首長歎,麵露失望之色道:“兒子本以為此番突破能至天人五境的神明之地,那朝聞道,便是須臾便死,也是死而無憾。

    可惜啊可惜,兒子終究是福緣淺薄,無法得見這五境了。”

    旋即,他又把突破過程裏的種種細節說出,白妙嬋則是靜靜聽著,一會兒她會把這些細節整理成冊交給白山。

    片刻後,東方裳說完了,可白山明顯感到這位半步天人五境的強者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了。

    東方裳似是耗盡了力量,盤坐在地,雙手垂耷膝間,仰望星空,露出笑容,“星河真美。”

    他話語裏充滿了無盡的向往,他想起見識更多的世界,看更多的風景,去更遠的地方,可惜

    “父神,人可有來世?”東方裳問了個問題。

    白山沒回答。

    而這時,遠處卻有一道雲彩匆匆而來,卻見是個抱著女嬰的青衣美人從空而落,來人正是碧逍玄女和東方婉兒。

    碧逍玄女自是一直在關注著東方裳的突破情況,見天生異象,就知道東方裳突破了,此時匆匆趕來,見到一白發老者,卻是愣著問:“你是”

    東方裳回頭笑道:“是我。”

    碧逍玄女徹底呆住了。

    東方裳又道:“我沒多久可活了”

    碧逍玄女不敢置信道:“可是你才剛剛突破。”

    東方裳道:“我修行過程中走了外門邪路,突破反而讓我再度折壽半甲子”

    碧逍玄女如墜冰窟,她仔細打量著東方裳,確實感到這個惡徒的身體正在枯萎,生命亦在走到盡頭,她雖有諸多寶物,可卻沒有一樣能夠憑空增壽的寶物

    她隻覺全身發寒,而越發緊緊地抱住了懷裏的孩子。

    浩劫更替,她之所以能夠加入新的陣營,就是因為東方裳。

    而現在若是東方裳死了,她必須要依靠這孩子,才能在新的陣營裏活下去。

    東方裳道:“你走吧,最後的時刻,我想一個人靜靜”

    碧逍玄女看向白山。

    白山對她點點頭。

    碧逍玄女這才放心了,她對東方裳本就隻有痛恨而沒有感情,之所有生下孩子也隻是作為一個自己的保命符,此時對著白山一拜,旋又騰雲而去,看也不看將死的東方裳一眼。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東方裳盤膝而坐,麵帶微笑,雖說未曾能夠達到這最終的境界,但他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傳聞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不知裳可能借此恐怖,再進一步如此,雖死無憾。”

    他閉目,開始等死。

    白山看了他片刻,忽地丟出了個娃娃狀的果子,這是世界意誌給他的,一共七枚,他、白妙嬋、小寧、梅兒各吃了一枚,還剩三枚。

    此果服用,僅有一次作用,多服並不能疊加,所以現在算是空出了三枚。

    現在他將一枚給了東方裳。

    東方裳接過果子,有些愕然,但他卻沒問,而是直接抓著果子吃了下去。

    一股強大的生命能源湧入了他體內,雪白長發逐漸變黑,枯槁的發絲變得潤滑,褶皺的皮膚變得光華,蒼老的瞳仁變得年輕。

    沒多久,他竟是變回了年輕人的模樣。

    白山道:“你已增壽三百年,若有未完心願,不需等到來世了。”

    東方裳愣了半晌

    白山道:“近期我可能要出去一次。”

    東方裳恭敬道:“裳的命是父神給的裳願為父神,鎮守此間。”

    天外觀。

    一輪巨大漩渦,正浮於半空。

    這漩渦裏充斥著白山從未見過的時空之力。

    兩名小道童眼巴巴地看著漩渦。

    “又要回去了在那孤零零的星淵裏不知還要待多久”俊俏可愛的小男孩有些無聊,這是原狐,是個小道童。

    女屠笑嘻嘻地從芥子袋裏取出一根糖葫蘆,用舌頭舔了舔,她之前在市場上買了許多,都是白妙嬋買的單。

    原狐看了眼,問:“這是什麽?”

    女屠道:“糖葫蘆,沒見過吧,哧溜~”

    她伸著舌頭,美美地舔著。

    原狐又問:“這上麵裹著的黑色小點,是什麽植物?”

    女屠道:“是芝麻,沒見過吧,哧溜~”

    粉嫩的小舌頭,在那紅紅的冰糖上舔著,女屠眉開眼笑。

    原狐道:“給我吃一個。”

    “不給,這些都是我的等回去了,我每天吃一個,如果給你吃一個,我就會少掉一天的快樂。”女屠嘻嘻笑著,“誰讓你不和我出去的?”

    原狐顯然不是個吃貨,他也隻是隨口說說,見女屠不給,也不多要求,隻是抬頭看著那時空的大漩渦。

    漩渦越轉越快,逐漸擴大,眼見著就要覆籠整個道觀

    忽地,一切靜止了。

    漩渦消失,道觀外傳來奇異的哢哢聲,顯是發生了什麽變化。

    而這兩個小道童都能感到,道觀似乎被一重泡沫包裹了起來。

    原狐愣了下,女屠也不舔糖葫蘆了,兩人身形消失,開始檢查道觀很快,兩人都傻眼了。

    “道觀被卡住了”

    “穿梭時空也停了,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啊現在別說穿梭了,就連出去都做不到。”

    “那是我們道觀的問題,還是時空的問題,抑或說老師”原狐喃喃著,忽地轉身,大聲道,“老師,老師!”

    女屠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會是觀主老師受傷了,所以才會穿梭停止吧,她頓時也不“哧溜”糖葫蘆了,神色變得擔憂起來。

    兩名童子都急忙往回跑。

    而就在這時,道觀深處卻有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遮著雪白麵紗的青衣道姑。

    道姑身形窈窕,嬌軀肌膚,每一寸都仿是用星辰柔光雕刻而成,而那雙眸子更是冷媚無邊,好似兩輪明月被無窮偉力縮小而掛在了眼眶中。

    明明隻是穿著樸素的青色道袍,可根本無法遮去道姑身上的玄妙氣息,便是站著,就讓人心生敬畏,不敢褻瀆。

    甚至會生出一種強烈的遺憾和奇怪的慶幸。

    遺憾她為什麽戴著麵紗,為什麽不能窺見她真正的模樣。

    慶幸她幸好戴著麵紗,否則便是摘下,也會讓人心底燥熱難耐,血脈噴張而亡。

    道姑轉瞬出現在了庭院裏。

    隨著她的到來,道觀的庭院裏異象迭起。

    一切花草爭相開放,光禿禿的樹枝生出了嫩綠的新葉,枝頭結蒂,花開萬朵,而草叢裏那些隻剩下草芥的枯草殘根如獲得了某種奇異的能力,而重生莖葉,花朵綻放,姹紫嫣紅,爭妍鬥豔

    一時間,道觀裏繁花似錦,熱鬧無比。

    這一切的發生,並沒有什麽力量支配,隻不過是道姑簡簡單單的走了出來。

    女屠偏向沒心沒肺,看到道姑,道:“老師,這些花兒又想和你比美了,你若是把麵紗摘下來,它們又該都都絕望的枯死了。”

    道姑愛憐地摸了摸女屠的頭。

    這麵紗,隻是她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件兵器罷了,隨著她踏入第三境,便永固成了她自身的規則之力。

    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的她也已跨越三境不知多久了。

    原狐慎重道:“老師,我們好像被困住了”

    道姑仰頭,裙擺微微開叉,露出雪脂白膩的玉腿,而小足卻是裹著幹淨雪色的白襪,穿在一雙青色布鞋裏。

    未幾

    道姑道:“此時天地有巨變,時空混亂,怕是要等過了,才能回去了。”

    原狐擔心道:“師父,那怎麽辦?”

    道姑道:“這是現在,不是過去,在過去你但凡做出任何超過時空修改力的改變,都會被強大的因果力量抹殺。可在現在,無論你做什麽,都不會招到那可怕的因果之力,這比我們在過去倒是安全許多了。隻是莫要動用力量,招惹是非,就是了。”

    原狐忽地指著又開始舔糖葫蘆的女屠道:“老師,她跟外麵人出去玩了好幾天還施展了力量。”

    女屠氣的跳腳:“你怎麽這麽小心眼?不就是我沒給你吃糖葫蘆嘛!”

    然後又看向道姑道:“老師,我我就是在街道上逛了會兒。您知道的,我們一直在這道觀裏都悶死了。”

    道姑問:“那你此番出去,看到了什麽?”

    女屠道:“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人間好熱鬧啊比冷冰冰的星淵裏好玩多額”

    道姑也不生氣,眉宇間無有半絲人間煙火,她看著遮蔽道觀的屏障,身形煙散,又出現在一座老樹的石凳下,沏茶飲水,靜氣彌散,而她身後的道觀裏,則是奉著一尊神像

    那神像雙手握劍,娉婷而立,臉龐清冷,眸中不見蒼生和世人,所見的卻是滄海桑田,萬物生滅。

    細細看去,那神像的眉眼和道姑一般無二。

    女屠跑來,雙膝跪在石凳上,伸手抓起道姑茶水前的餅子,“哧溜”舔了下,道姑也不以為意。

    女屠問:“師父,你說這次我們怎麽這麽倒黴,隻是回來看看,維持一下坐標的穩定性,怎麽就時空混亂了,回不去了呢?”

    道姑飲茶道:“這可不是倒黴。”

    女屠往嘴裏塞著餅,鼓鼓道:“這還不是啊?”

    道姑微微搖頭,卻不多言,看向遠方的目光裏有一絲莫名的憂慮,忽地,她道:“也許很快就有客人要到了。”

    嘭嘭嘭!

    嘭嘭!

    “放開我!放開我!”母老虎掙紮著。

    可惜,紅衣小娘子卻不知用了什麽繩子法寶,將她捆的很緊。

    母老虎變大,那繩子也變大,母老虎變小,繩子也變小。

    再加上那兩根封印力量的前世針,母老虎實在是無力掙紮了。

    白山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有些默然

    母老虎本來還好,可是一見他,就立刻發了瘋似地要和他打,好像雙方有不共戴天之仇。

    而小梅也變得很奇怪,有時候連顏色都不搞了,這可謂是天性逆反,違背本我了。

    毫無疑問,深淵裏必然發生了什麽大事。

    最好的方法,是入深淵去看看,畢竟他也去過不少次了。

    至於人間,其實相對安穩,並不會出大問題。

    但深淵無邊無際,沒有地圖更是寸步難行

    白山想著便輕輕叩了叩門。

    小梅走出。

    白山道:“我明白,如果我問,你肯定不願說可如果我跟著你去深淵,自己去調查,你會拒絕嗎?”

    小梅猶豫了下道:“姑爺要做的一切事,我都會幫忙隱瞞,甚至提供一定的便利,就算姑爺要用我的深淵地圖和坐標,我也會給可是我”

    白山道:“這樣就足夠了。”

    小梅露出感激之色,自從前段時間小姐拉著她說了那麽一番話後,她心裏有了些很可怕的猜測,若她是向著姑爺的,就得把這些話說出,可一旦說出,那又是背叛了小姐。

    所以,她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兩不相幫,兩邊隱瞞,同時又給兩邊提供便利

    白山道:“那過幾天便出發吧。”

    小梅道:“都聽姑爺的隻是這次去深淵,我可以把深淵地圖借給姑爺,但我卻不能陪在姑爺左右。”

    白山道:“我明白的。”

    小梅委屈巴巴,撲入白山懷裏。

    白山輕撫著她的背脊,道:“會沒事的。”

    次日

    天色晚。

    霜雪紛飛。

    白山坐在觀景亭裏,他去無盡宗看了看小寧,小寧過的很好,這也讓他放心了。

    忽地,他想起妙妙姐給的彩繩手鐲,便取出來仔細看了看,這一看他端的是愣住了。

    “果然是樣寶貝。”

    他將手鐲係在腕上,輕輕道了聲:“苟。”

    頓時,封印解開,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周身散發出來,若是往日,這股氣勢散開,那必是飛鳥驚散、蟲豸不鳴,群魚逃離,便是行經此處的天人弟子們也會瑟瑟發抖,如是荒野裏饑渴交加的路人遇見了斑斕大蟲。

    可是不知為何,這氣勢卻被徹底地鎖死在了周身,並無任何逸散。

    白山又站起身,本著繼續試驗的想法,在此間散步。

    走著走著,他看到白妙嬋正在不遠處地湖邊,看起來有些心事,便靠近了過去。

    可是白妙嬋對他毫無感覺,就算他走到了附近,白妙嬋還是沒發現他。

    白山又在白妙嬋眼前走過,白妙嬋還是沒感覺。

    這回,白山震驚了。

    “厲害了,這寶貝還能隱身?讓我不僅能夠隱藏氣息,還做出一個隱形人?”

    他想了想又跑到關押道月柯的房間裏,在被兩根前世針弱化了的母老虎麵前晃了晃,可結果是母老虎也看不到他。

    “厲害,真是厲害這寶貝真是偷襲神器,潛入神器”

    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是小梅來了。白山本著試驗的態度又出門,站在了門口。

    小梅一直走著,眼睛裏根本看不到他,直到雙方距離很近時,小梅才“哇”地一聲叫了起來,“姑爺,你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白山嗬嗬笑道:“剛到剛到”

    笑著就走開了。

    他眼神火熱,這彩繩手鐲可真是寶貝。

    那麽,那天外觀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

    白山收好彩繩手鐲,以前世針重新封印,然而匆匆返回湖邊,妙妙姐已經不在那裏了,他又轉了會,在一個望月角樓上找到了白妙嬋。

    那白衣嬌秀的女子正在月光下,眉眼間顯出些憂愁,聽到腳步聲,她微微側頭,見是自己夫君,唇角才微微翹起,露出一個並不能算是笑的弧度,然後靠到了夫君懷裏,輕聲道:“白山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天外觀。

    帝曦留了很多記憶給我。

    我就在想,這天外觀到底是什麽時候的

    但想來想去,卻對不上任何時代。

    你上次說這些是先天神祇,我我就又想到了許多事。”

    白山道:“我隻是隨便說說。”

    先天神祇也隻是他前世看到的一些東西,並不一定真的存在。

    白妙嬋道:“帝晚曾經在遠處仙庭的古書上看到了些東西,那記憶我很模糊,之前沒有注意,現在想來卻覺得有些可怕。”

    白山問:“什麽信息?”

    白妙嬋道:“白山,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們眼裏,原初仙庭所在的時候是太古,而太古末年,生靈魔經的量劫才產生

    可是,在許多許多年後,我們所處的時代,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太古?”

    白山默然了下,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對於生靈魔經還未出現的原初仙庭而言,它們也有著它們時代的太古。

    而它們那時代的太古,對我們而言,就是一段消失的曆史。”

    白妙嬋道:“可是,帝晚的記憶裏有這個太古。雖然,她對這個太古一無所知。”

    白山啞然失笑,問:“太古的太古叫什麽?”

    白妙嬋和他生活久了,自然聽過小時候他和她編著玩的那首童謠“爸爸的爸爸叫什麽”,便伸手打了他一下,“白山,我和你說真的,你還在開玩笑我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可怕了。”

    白山道:“那,就陪我再去一次天外觀。”

    白妙嬋道:“我估計人家已經不在了,那小道童說她是從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來的,而根據她口中所說的境界,以及帝曦腦海裏的陰陽境,回到過去確實是可以的小道童又說七天內必須返回,現在想必已經離開了吧。”

    白山道:“去看看吧,就我們兩個。”

    白妙嬋無奈地應了聲,她知道相公遇到了大麻煩,可此時此刻,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但凡有條路子,都得去試試

    次日。

    難得的天晴。

    白雲悠悠,如浮嶼飄動。

    萬裏長雲下的小道上,一個玄袍男子與一個白衣美婦並列走著,很快,兩人停在了一個路口。

    這路口偏僻無比,上不著村下不著店,若不是迷路或是無意路過,怕是根本發現不了

    而在路道的側邊,竟有一個蜿蜒的山道通向高處。

    白衣美婦抬眸看去,見一座古樸的道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便驚奇地“咦”了一聲。

    白山道:“還在。”

    兩人轉道,拾階而上,來到道觀門前。

    白山抬手敲了敲門。

    可這一敲,卻仿是敲在了某個奇怪的罩子上。

    哢

    哢哢哢

    隨著白山的敲打,覆籠在道觀外的無形隔閡竟是飛快地顯出裂縫,繼而崩碎。

    道館裏,正在喝茶的道姑,舔餅子的小道童,還有垂拱閉目的小道童同時側過頭。

    三人都知道,不是氣運大到上了天的人,是敲不開此時的道觀的。

    女屠一抹嘴兒,笑道:“又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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