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郡主身嬌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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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他剛剛趕來的時候,所看見的的確就是她和蕭君策摟摟抱抱的模樣。
    不過卻是蕭君策拉著她躲避攻擊罷了,但落在這廝眼裏,那就是不三不四了。
    白嫿揚唇,猩紅妖豔的唇角帶著一抹譏笑:“夫君哪裏的話,本郡主連兒子都給你生了,哪兒還能瞧得上別的男人,將軍這般偉岸……”
    那作亂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一路往下,這大街上的人瞧著,紛紛紅了臉,這位惠安郡主……
    好開放!
    周易安臉色鐵青地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道:“住口!你這般不知羞恥……”
    “哎呀!”
    話音未落,卻聽見白嫿一聲驚呼,那嬌嬌柔柔的惠安郡主竟然跌倒在他腳下,眼裏泛著淚光,我見猶憐。
    她咬了咬唇,泫然欲泣:“夫君,人家剛剛被嚇怕了,如今軟了腿,是連路也走不了了呢……”
    話雖如此,眼裏卻裝滿了明媚的笑意。
    她不信周易安敢在這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棄自己的結發妻子不顧,轉身瀟灑離開。
    若真如此,那便是她高看周易安了。
    “你又想做什麽?”周易安已經被她層出不窮的小手段弄得身心疲乏了。
    自從白嫿死裏逃生回來後,便性情大變,連做事風格也變了許多。
    白嫿朝他伸出自己軟弱無骨的小手,梨花帶雨地說:“夫君方才也瞧見了,街上死了那麽多人,人家一個弱女子,害怕也是正常,夫君不如抱人家回去吧?”
    “聽說將軍府的二夫人素來得寵,這位大夫人是個性子軟的,還是大夫人讓二夫人進府的,這般賢惠的妻子,周將軍要是不管,那心未免太狠了些吧!”
    “就是,再怎麽說,郡主也是正妻,如今隻聞二夫人風光,卻極少見到大夫人,莫不是這將軍府還有什麽貓膩?”
    百姓們最是津津樂道這種事情了。
    更何況將軍府的下人們嘴巴嚴實的很,很少透露出將軍府的事情,若是這次叫人看出了端倪來,知道周易安對白嫿不待見。
    再傳到陛下耳朵裏,他少不了是要吃一頓削的。
    最後,周易安還是彎腰,將白嫿從地上抱了起來,惹得大街上許多清閨女子一陣臉紅心跳。
    那般偉岸的男子,再配上郡主那般嬌弱的人兒,妥妥的就是完美愛情故事啊。
    這世上又有哪個少女不懷春。
    但大街上盯著他們的可不止百姓,還有別的人。
    譬如周易安才剛抱著白嫿入了將軍府大門,還沒來得及將她放下來,就迎麵撞上了贏弱而來的完顏長歌。
    當她看見周易安懷裏的白嫿時,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又白了一個度。
    “將軍……”
    她像是備受打擊般,捂著胸口,身子搖搖欲墜,險些就要暈倒過去。
    “長歌!”
    周易安來不及多想,一把扔下懷裏的白嫿,繼而奔向完顏長歌。
    完顏長歌卻躲開了他的手,咬咬唇說:“將軍還是關心關心郡主吧,聽說街上發生了刺殺,郡主肯定嚇壞了。”
    她自以為自己這番懂事,定然能引來周易安的憐惜疼愛。
    周易安也的確如此。
    他這會兒才明白白嫿的目的是什麽,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打橫抱起完顏長歌便往西院裏走。
    “嗬,還真是恩愛呢。”
    白嫿看得饒有趣味,這麽恩愛,怪不得這兩貨色都爛到這種程度了,還能兒孫滿堂,福壽綿長。
    果然,上天是不拆散有情人的,但她白嫿,就偏偏喜歡去做這個惡人!
    “郡主,二夫人讓玉珠把小少爺抱走了!”東籬急忙趕來,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以為白嫿會著急,卻見她不慌不忙地往東院走。
    “郡主?”
    東籬不明所以。
    白嫿順著赤烏的鳥毛,紅唇明豔:“不急,不出明日,他們就會把孩子主動抱過來。”
    “啊?”東籬還是不明白,咬了咬唇說:“郡主,二夫人不是好惹的,她素來瞧咱們不順眼,小少爺還那麽小,要是餓著了,冷著了,可是要命的!”
    “本郡主的兒子,哪兒有那麽脆弱。”推開東院的門,才發現這院子裏亂糟糟的。
    看來是他們搶孩子的時候,免不了動了手的。
    東籬臉上也掛了彩,眼淚汪汪的。
    白嫿轉身:“哭什麽,若是從小就對他過度保護,以後長大了怎麽辦。”
    這話東籬不理解,但赤烏卻很理解。
    這臭婆娘分了自己一縷精血在那孩子體內,旁人想要害他,幾乎不可能。
    不過有趣的是,她鬼獄殿主的精血,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本就包含了百年煞氣,那西院正主身子弱,此番跑去,怕是免不了一場病痛之災的。
    “說得對,反正以後那孩子還要在你的摧殘下長大,現在趁早被摧殘,說不定以後還能好受些。”
    赤烏很讚同她的話。
    看她這個當娘的都不擔心,東籬也就隻好收起了的擔憂,將淩亂的院子都打掃一番。
    西院那頭正熱鬧著,周易安將人帶回去後,完顏長歌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半躺在床上流眼淚。
    “長歌,你莫要哭了,今日是我的錯,但眾目睽睽之下,我總不能將她丟下不管,這樣反而落人口實……”
    周易安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總覺得過多的解釋在長歌麵前都是蒼白的。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己不論做什麽,她都能理解。
    完顏長歌哭得周易安心都碎了。
    “長歌知道的,長歌自從進府做妾之後,能夠日日服侍在易安哥哥身邊就已經很知足了,長歌不敢奢求別的東西。”
    一聲易安哥哥,更是讓周易安心疼的厲害。
    他握緊了完顏長歌的手,發誓說:“長歌你放心,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我找了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病,明日玉清觀的道長會上門來。”周易安寬慰著她說。
    玉珠抱著孩子過來,臉上有被東籬打的痕跡,頭發也亂七八糟的,進屋看見屋子裏的你儂我儂,頓時就很識趣地要退出去。
    但周易安已經看見了。
    “將這孽種抱過來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