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滾到後麵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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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慵懶的抬了眸子:“孺子可教也。”
“聽說那顧家庶女要嫁進來做個貴妾,唔……”她微微思索了番,說道:“不如我去求了皇帝舅舅,讓他把顧夭夭嫁進來,如此這後院多了個姐妹,我也不閑得無聊了。”
白嫿自顧自的說著,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進了路過的周易安耳朵裏。
東籬拍著手一臉興奮:“是啊是啊,聽說那顧夭夭能歌善舞的,明兒是尚書府老太爺七十壽誕,郡主怕是要過去賀禮。”
“那就好生準備一番……”
周易安臉色鐵青的走進來,身上還沒好的全,但那壓迫力還在。
“不許去!”
這女人,待在將軍府都不得安寧,去了外頭那還得了。
白嫿漫不經心的看向他:“賜婚時,陛下有言,將軍府不得以任何理由限製本郡主出行,將軍莫不是想要抗旨?”
“將軍啊,抗旨可是會被流放殺頭的大罪呢,將軍可得想清楚了。”她完全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那尚書府,她還真就去得了。
放眼整個京城,就沒有她白嫿去不了的地方。
“那你便隨我一同前去!”
他原是在養傷的,但白嫿一人去了,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幺蛾子來。
第二日一大早,將軍府的馬車就在外頭候著了,老太太一身華貴穿搭,但凡是值錢的物件兒,幾乎都穿戴在身上了。
畢竟今兒個去的貴太太們,可不在少數。
南桑送了衣裙來,是金線繡著淩霄花的長裙,外頭罩了一件狐狸毛的大氅,流雲軟靴,八寶金累絲的湯婆子,還有一定鑲嵌了紅寶石的毛絨抹額。
南桑說:“郡主誕下麟兒,婦人體內元氣受損,血氣不足,這抹額最是能防風防寒,大人交代,務必要讓郡主收下的。”
那抹額小巧精致,東籬見自家郡主點了點頭,高興的手下,給她戴上,說:“太傅大人真是有心了,我家郡主最是體弱了。”
南桑輕笑道:“今日尚書府多得是貴女公子,我家大人公務纏身,便不能一同前往了,郡主若是有需要,可喚南桑一起。”
“倒是難為太傅了,哪裏就冷死我了呢。”
白嫿秀眉一挑,這廝總是對她這般,真的是讓白嫿不得不懷疑他的用意。
這世上從來沒有人對自己無緣無故的好,若是有,那也是別有所圖罷了。
南桑尷尬的笑著,郡主這陰陽怪氣的勁兒,和大人還真是不相上下呢。
“如此就不勞煩姑娘跟著了。”
南桑點點頭,隨後就告了辭,將軍府的人都知道太傅送來了東西,個個臉色怪異,怎的太傅大人對別人家的妻子這般上心?
“你且留在這裏看家,誰要是敢動我兒子,你就啄誰,聽見沒?”白嫿點了點赤烏的頭,它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東籬怕它冷,特意用許多棉花給它封了個小窩,上頭還繡著圖樣,她最是手巧,赤烏沒事,整日就睡在那小窩裏,樂不思蜀呢。
聞言,那鳥眼抬了抬:“知道了知道了。”
白嫿這才漫不經心的往門口去,周易安等的有些煩躁,老太太更是不悅的說:“你這哪兒去取了個媳婦回來,分明就是娶了個祖宗,叫我們這麽多人等她一個!”
這天寒地凍的,在外頭多站一會兒便覺得寒意刺骨了。
話音剛落,東籬就扶著白嫿出來了。
那一身淩霄花長裙,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長裙曳地生姿,螓首蛾眉,雲發豐豔,目細而傲氣逼人,眼眸黑白分明。
楊柳細腰,一雙黑眸顧盼生輝。
“將軍,該上車了。”長歌柔柔的出聲,心裏卻十分的妒忌不甘,將軍的目光一直放在白嫿身上,卻從不曾這般看過自己。
她咬了咬唇,不得不承認,如今的白嫿,便是放眼整個京城,也很難找到與她容貌相匹配的女子了。
她自認為自己長得不錯,但在白嫿麵前,卻還是自慚形穢了起來。
“想必這些衣裳,都是太傅大人送的吧,郡主真是好福氣呢。”長歌笑著說道。
白嫿瞥了她一眼:“今日壽誕宴席,唯有正妻方可出席,你一個妾去作甚?”
她臉色一變,頓時委屈了起來:“我原是不去的,但將軍非要我去,說是不能辜負了這身衣裳。”
長歌一襲雪狐鑲邊緙絲長裙,手腕上戴著紅珊瑚的手釧,頭戴紫玉綠金簪子,貴不可言,便是宮裏的娘娘,也沒她穿的貴氣了。
白嫿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目光帶著幽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這府裏的正妻呢。”
“長歌不是妾,是平妻!”周易安抓著她的手,真真兒是給足了長歌安全感。
白嫿才懶得去計較這些,徑直上了前頭第一輛馬車。
“還愣著作甚?需要本郡主請你上來嗎?身為妾就要有做妾的覺悟,什麽身份匹配什麽樣的東西,滾到後麵去!”
馬車裏傳來白嫿冷冷的聲音,後頭那輛馬車是老太太的,原她是想和周易安共乘一車的,但現在也隻能咬咬牙去後頭了。
“忍忍罷。”周易安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撫。
終是到了尚書府門口,外頭停著許多馬車,下了車周易安就第一時間奔著後頭去了,白嫿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道:“你若想讓旁人知道你寵妾滅妻,大可去找你的好長歌,別忘了,她的命還捏在我的手裏頭。”
周易安身子一僵,臉色鐵青的走到她麵前,咬牙低聲道:“我暫且忍你一時,白嫿,別太過分了。”
他伸手就去抓她的手,白嫿身子一側,往裏頭走去,竟讓他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旁人看著,尷尬不已。
“惠安郡主到!”
隨著尚書府內仆人的一聲高呼,庭院裏頓時噤了聲,各樣的目光紛紛朝著門口的人看了去。
清冷,驚豔,傲氣淩人,皆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尚書府假山園林,亭台樓閣,無一不精致奢華,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也花木染醉,綠意盎然。
她前腳剛踏入庭院,也不知是哪家不長眼的姑娘,那滾燙的茶水就潑在了她身上。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