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郡主她風情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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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白嫿伸展了自己的手腳,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就回了東院。

    仆人們都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

    周易安黑著一張臉說:“往後誰都不許去東院伺候,斷了她的吃食,若是太傅府來人,一律打出去,便對外宣稱說郡主病重,誰也不見!”

    這……

    “將軍,若是蕭太傅親自來此呢?”

    現在誰都知道,那蕭太傅時常往將軍府裏跑,將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周易安冷冽說道:“除非他想和太子撕破臉皮!”

    他就不信,他把白嫿關在府裏,她還能作妖不成!

    打不過她,還餓不死她麽!

    想掌管這個家,須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行,到了晚上,北院依舊沒有看守的人,徐蘭芝出入也沒人關著。

    他們顯然是沒有把白嫿的話聽進去,全都當成了耳旁風。

    東院晚上的吃食,竟然隻有冷飯殘羹,南桑被攔在外頭進不來,便隻好離開了。

    “郡主,將軍這是要故技重施了。”

    東籬聽說了白嫿要讓自己管賬的事情,一方麵感動不已,一方麵又十分憂心。

    “放心,他們堅持不了幾日的。”

    白嫿悠閑的很,一點兒都不慌,把她關在這裏,對周易安沒有絲毫好處。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英國公府也不知怎的起了一場大火,這火也來的怪異,哪裏都不燒,偏生就燒了林承文的屋子,險些就將林承文活活燒死在裏頭。

    這事兒大家都津津樂道了起來。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便是要給許卿診金的日子了,他手裏頭不過五萬兩的銀錢,還剩下十萬壓根兒就拿不出來。

    好在去太子府借了十萬,這才解了眼前的經濟危機。

    但接下來還有個更大的危機在等著他。

    中午時,阿銀去廚房端了飯菜來,長歌隻吃了一口,便猛地吐了出來。

    “這飯菜怎是嗖的?”

    阿銀臉色難看,說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但今日奴婢去廚房,發現廚房已經沒有了食材,賬房裏支不出銀錢來,就連這炭火也就隻夠這一天的了。”

    不僅如此,到了該發銀錢的時候了,老太太捂著自己的錢不肯拿出去,周易安剛大出血,更是沒有多餘的閑錢了。

    “怎麽會這樣……”

    長歌實在是吃不下去這餿了的雞湯,卻忘了自己以前還給白嫿吃過比這還要糟糕百倍的食物。

    “郡主搬空了庫房,賬房先生又離奇失蹤,錢莊裏的錢都捏在郡主手裏,將軍府自然拿不出錢來。”

    “又是白嫿!”

    長歌狠狠咬牙,說道:“她就是想要將軍去求她!阿銀,你且去把我的那些首飾都當了換成銀錢,買些老母雞回來燉著!”

    她被周易安嬌養慣了,差一點兒的食物根本吃不下去。

    不光是她,北院的東西也都是一樣的。

    到了夜裏,冷得醒過來,瑟瑟發抖,老太太喚來了嬤嬤,氣急敗壞的說:“夜裏這麽冷,你是想凍死我嗎?”

    嬤嬤也是一臉的苦相,說道:“老夫人,不是奴婢不給添碳,實在是因為府裏已經沒有多餘的炭了。”

    “怎麽可能一點兒都沒有?是不是你們這些小蹄子偷偷藏了起來?”老太太橫眉冷對,天兒越冷,炭就越貴。

    以往年也有別的丫鬟奴仆偷偷藏了一些私炭拿出去賣錢,都被她攆出了府門。

    老嬤嬤也凍得手腳發涼,尤其是這夜裏還要起來伺候她,更是讓人不想動彈了,她哈著冷氣,點了蠟燭,屋子裏多了絲光亮,卻冷的像冰窖似得,一點兒熱乎勁兒都沒有。

    嬤嬤說:“原先是還有一些炭的,但都拿出去了東院,如今東院兒大門緊閉,誰也進去不得,老夫人,大夫人這是明擺著要給咱們下馬威的呀!”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手段,竟然讓那小蹄子那般猖狂囂張,徐蘭芝一陣咬牙切齒,這天寒地凍的,總不至於要在這大半夜的跑去東院要來一點兒炭火。

    故而也就隻能先這般將就著了。

    翌日天空還未徹底放亮,屋簷上都有一層厚厚的冰錐,門一推開,那冰錐砸下來,陳姑姑躲開了,站在門口吆喝:“郡主,時辰到了,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她特意起了個大早,便是要過來讓白嫿去給徐蘭芝請安的。

    屋子裏一片靜聲,陳姑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又扯著嗓子喊道:“郡主,該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滾!”

    這回,屋子裏終於傳來了白嫿的聲音,慵懶中夾雜著一絲怒意。

    陳姑姑就站在門口,也沒有進去,臉上帶著官方的笑容,不輕不重的說:“郡主為人媳婦,這晨昏定省是必然的不能少的,總不至於叫人看了笑話,覺得郡主連這些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奴婢既然來了,就必然會把郡主教導的知書達禮。”

    她還沒忘了昨天白嫿給她的那一巴掌,在宮裏除了皇後娘娘,還沒人敢這麽對過她。

    來日方長,且讓她慢慢和這個惠安郡主耗著!

    “你還沒有資格教本郡主做事,既然要教,那就進來伺候著。”

    她不知何時起的身,慵懶的半躺在床上,屋子裏的炭火也剛好燃燼,陳姑姑進來,先是彎腰行了一禮,昨兒在白嫿手裏吃的虧,今天就不能再吃一次。

    “愣著作甚?本郡主要洗漱,去打熱水來,本郡主皮膚嬌嫩,水不能太燙。”

    她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中衣,那身子雖看著清瘦,卻也凹凸有致,許是生過孩子的緣故,看著更是風情萬千。

    陳姑姑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說:“郡主怕是誤會了,奴婢是來教導郡主的,不是來伺候郡主的。”

    白嫿抬頭看著她,問:“你不是自稱奴婢麽?既然隻是個奴才,那就是個伺候人的東西,怎麽,這年頭就連奴才也可以做人上人了?”

    要論諷刺人,白嫿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她好歹是從宮裏來的,白嫿卻愣是一點兒麵子不給。

    “抱歉,奴婢素來隻伺候皇後娘娘,不曾伺候過旁人。”陳姑姑昂首挺胸,似乎伺候皇後對於她來說,就是一件十分光宗耀祖的事情,而不是伺候她一個小小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