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知道的少,命才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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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巧了,想從本郡主手裏逃走,那你還得早生五百年呢!”

    兩名幻術師大概沒想到白嫿是裝的,那人皮鼓那般厲害,她為何沒有中招?

    與此同時,一並寒光淩冽的軟劍朝著其中一名幻術師刺了過去,白嫿連忙後退,詫異的看著那忽然出現的女子,身上穿著侍女的服侍,竟然是一直待在楊淩雪身邊的婢子!

    握草!

    這麽厲害的嗎?

    那劍法淩厲,招招致命,幻術師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一劍挑飛他手中黑甕,那女子大喊:“郡主接住!”

    白嫿一陣幹瞪眼,黑甕穩穩當當的落於她手中。

    手中長鞭順勢甩出,纏著幻術師的腰將其猛砸在地上,芙蓉閣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府中的士兵,察覺身後有人,正要回頭時。

    一道黑影落下,後頸一痛,白嫿兩眼一翻,落入一人懷中,昏迷之際,鼻尖是那人身上幽幽的暗香。

    那人輕笑:“倒是一報還一報了,你也不虧。”

    等到白嫿醒來時,房間裏光線昏暗,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吱呀……”

    一道輕響,透亮的光從越發大的門縫在蜂擁進來,她微微眯眼,眸中警惕未曾減少半分。

    那人身姿頎長,一身玄袍,袖口緊束,手中捏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東西。

    “醒了?”他來的正是時候,掐著點兒過來,約莫是算準了她會在這個時候醒。

    她摸了摸自己酸痛不已的後頸,眼眸危險眯了起來:“是你打的本郡主?”

    靠!

    活了五百年,連澹台策那個狗男人都沒打過自己,他又憑什麽!

    “不是打,是救。”他走進來,順勢關了門,將外頭大好的光線都擋住了。

    白嫿看著他手裏的東西,竟然是赤烏。

    身上的冷氣頓時嗖嗖的往上竄:“混賬東西,你敢叛變?”

    它看起來竟然和那個男人相處的不錯的樣子,聞言,赤烏縮了縮脖子:“他這裏的蟲子十分美味。”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撫弄著它耳旁的毛,頓時舒服的眯著眼睛,嘴裏發出咕咕的聲音來。

    “對對對,就是這樣,舒服啊……”

    白嫿:“……”

    叛徒!

    她在心裏惡狠狠的淬了一口惡氣。

    “太子府今日宴會被人投毒,以至於太子妃和各家貴女皆中了招,又先後闖入賊人在府中行刺,虧的本太傅帶著黑騎軍鎮壓,活捉兩名刺客。”

    他坐下來淡淡的說著。

    白嫿冷笑一聲:“這麽巧太傅您的黑騎軍就在外頭,恐怕抓的那兩名刺客就是太子府中的幻術師吧。”

    蕭太傅臉上笑意不減,像是那千年老狐狸似的,那笑裏藏刀的模樣才最是讓人看不透的。

    “郡主冰雪聰明,看來是什麽事都瞞不住你呢。”

    他眸光清淺,和她對視時,那雙眼睛就比寒潭還要幽深,卻又放的柔和沒有冷意。

    這裏是太傅府,她一個成婚女子,卻在另一個男人的府中,白嫿自是不計較這些,可總有人喜歡去煽風點火。

    白嫿抬頭去看他,那張清冷而禁欲的臉,任是哪個女人看了不得兩眼發直?

    “你這太傅府本郡主不喜歡。”她掀開被子,腳踩了繡花鞋就要走。

    蕭太傅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郡主的東西不想要了?”

    她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黑甕,上頭貼著黃紙紅字的封條。

    蕭太傅說:“那兩個幻術師似乎十分看重這個東西。”

    他沒有多問,黑甕旁還有用黑布包著的一包東西,那應當是趙芙蕖的骸骨。

    她眯了眯眼睛:“你還知道什麽?”

    這個男人似乎知道的不少,卻總是說的含糊不清。

    蕭君策說:“你想讓我知道什麽我便知道什麽,蕭某從不喜歡多問。”

    但白嫿的事情是個例外,他笑得越發像個狐狸,眼裏是慵懶輕快的光,大抵隻有在和白嫿相處時,他才能放下那些心思算計。

    “知道的越少才能活的更長,通常命短的人都是因為知道的太多。”

    “郡主說的很對,所以我什麽也不知道。”蕭君策笑著說,眼裏的促狹很明顯。

    白嫿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油鹽不進又十分圓滑的,不論自己從哪個角度去講,他都能輕鬆應對。

    “這黑甕看上去很邪門,郡主不怕嗎?”

    “本郡主應該害怕嗎?”她翻了個白眼,蕭君策神色暗了暗,那裏頭裝的,是死胎。

    蕭君策搖了搖頭說:“郡主和別的女子不同,自是不怕。”

    “那你豈不是在問廢話?!”

    “……”他有些無語。

    轉頭看向外頭的天色說:“快天黑了,飯菜快好了,你且留在府中吃過晚飯我再送你回去,周將軍今日要處理太子府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擔心。”

    他總是能讓白嫿沒有後顧之憂,便是周易安在她也不懼。

    白嫿也沒拒絕,畢竟填飽肚子也很重要

    她忽然問:“英國公府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蕭君策不以為然的挑眉:“郡主說的是那把火?”

    白嫿咬牙:“你還放了幾把?”

    “記不清了。”

    她複又冷笑:“殺人放火,你倒在行。”

    “郡主謬讚了。”

    他很自然的握著白嫿的手,大概是將人第一次有這般直接的接觸,那手軟若無骨,白皙嫩滑。

    白嫿擰眉,正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蕭太傅手臂順勢用力,到了門欄處,甫一鬆手,她身子失去重心,重重的朝後麵倒去。

    赤烏瞪大了一雙鳥眼,完了完了,這婆娘要是摔倒了,那怒火簡直不敢想象啊!

    見她朝後倒去,蕭君策眼疾手快的抓著她的手往懷裏一帶,那充滿力量的手臂結實有力的環顧著她的纖腰。

    手掌在她後腰處一按,後頸上揚,紅唇擦著男人薄涼的唇過去。

    一點兒溫軟之感在他唇邊綻開,他的嘴角幾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輕笑。

    “放肆!”

    白嫿一掌將他推開,憤怒的瞪大了雙眼,眉宇間的威嚴更是來勢洶洶。

    赤烏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鳥翼中縫隙裏偷懶著。

    天啦嚕!

    這男人不要命了,竟敢親了這臭婆娘,雖然她現在失去了靈體,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但它敢肯定的是,蕭君策以後鐵定沒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