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太傅的手好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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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隻備了一座轎攆,兩人各坐一方,周易安全程麵無表情,她懷裏抱著孩子,這兩天更是嗜睡的厲害了。

    偶爾隻有餓了才會醒來喝兩口奶,便是連其他東西也不吃了。

    大夫倒是開了一些藥,看了幾次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

    她帶著團團進宮,還能找許卿看看團團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嫿嫿。”

    到底還是周易安先開了口,以往他騙她時,也是這般喊她的。

    白嫿抬眸,目光不悅厭煩。

    那眼神落在周易安心裏,像是如鯁在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原來她已經厭惡自己到了這種程度。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以前不曾欺騙過你,更是不曾讓你在新婚夜被別的男人玷汙,如今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他望著眼前的白嫿,美麗,優雅,妖嬈多情,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兒。

    再想想長歌,除了一個勁兒沒腦子的作死,她連白嫿如今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但凡她帶點兒腦子,都不至於過的這般慘,可即便如此都架不住周易安愛她。

    白嫿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詫異的看著他,眉梢輕抬。

    “這世上原本就沒有那麽多如果,做了就是做了,何必急著否認,就算有這個如果,你這樣的貨色,也隻配給本郡主提鞋,懂?”

    她臉上雖是帶著笑,卻是赤裸裸的譏諷和鄙夷。

    這點兒嘲諷,險些擊垮了周易安的心理防線,臉色更是飛快的沉了下去。

    “你果真不是她!”他冷漠的盯著白嫿:“我不管你用的什麽法子知曉我和嫿嫿之間的事情,但總有一天我會揭開你的真麵目!”

    白嫿紅唇一勾,姿態慵懶閑散,卻又總給人一股高高在上的淩駕感。

    “好啊,本郡主拭目以待哦。”

    “郡主,到了。”

    宮女掀開了簾子,一手搭在宮女手上,優雅的下了轎攆,一身長裙迤邐,那纖薄的背影豔麗極了。

    像是天邊搖曳生姿的紅霞,恨不得盡數攬入懷中。

    “宮宴還沒開始,便要煩請郡主和將軍在昭陽殿住下了,郡主若有需求,盡管喚奴婢們便是。”宮人們都大殿的周到。

    以往白嫿進宮,不是遭世家弟子戲弄,便是被這些太監宮女好生折辱欺壓,她不懂的反抗,吃虧也是常事,這昭陽殿便是她以前居住的地方,皇帝念舊,便也留著她以前用過的東西。

    若是偶爾想她了,便過來看看。

    皇帝膝下兒女成群,最愛的卻依舊是那傻郡主,今時不同往日,宮人們自然不敢再欺負她了。

    周易安跟著走進來,裏頭的東西一應俱全,外頭的光暈透進來,這偌大的昭陽殿連地板都是暖烘烘的,不多時便烘得人出了一身薄汗。

    “太傅呢?”她問宮女。

    “在明德殿和陛下議事呢,今日宮宴,鐵達爾前來進貢,蠻子送了禮,太傅大人自是要去的。”宮女回答著。

    又是那群蠻子?

    企圖殺英國公的那個蠻子?

    “鐵達爾的蠻子,是什麽來頭?”她又問,但顯然這已經涉及到宮女的知識盲區了,隻能搖了搖頭。

    “罷了,你們下去吧,本郡主乏了,要睡會兒。”

    “是。”

    一群人出去後,還貼心的關了殿門,畢竟外界傳的再不好,人家也是兩夫妻,需要單獨相處的空間。

    “你對鐵達爾很感興趣?”周易安盯著她,忽然就挺起胸膛,語氣也足了起來說:“當年鐵達爾進犯邊疆十四州,蠻子鐵騎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屍骸遍野,鐵達爾生來強壯,他們擅機關製造之術,一身鐵甲無人能破,陛下派我出征,三月時間,以十萬大軍殲滅鐵達爾二十萬蠻子。”

    他語氣淡淡的說著,言語中卻無時無刻在透露出自己的驕傲和自豪。

    也正因如此,才讓周易安一戰成名,受封將軍,賞良田百畝,金銀無數,一時間風光無限無人能敵。

    他說完,靜靜的等待著白嫿接下來的話,但殿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周易安頓時一陣胸悶鬱結,尷尬的氣氛一觸即發。

    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冷風從外頭灌進來,白嫿眯了眯眼,逆著陽光,也隻能看見那人的大致輪廓罷了。

    “蕭君策?你來這裏做什麽?”周易安如杯弓蛇影般,瞬間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他。

    那人今日又是一身玄袍,安然的出現在殿門口,陽光漸漸勾勒出他的模樣。

    “嫿嫿。”他嗓音不溫不火,磁性溫柔,餘音繞梁。

    “蕭君策,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冒犯郡主!”周易安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卻如探囊取物般對他的妻子隨意拿捏,在將軍府更是來去自如。

    質量上乘的袍子下是一雙修長的腿,他跨步進來,看向周易安:“陛下有召,周將軍請速去,莫要耽擱了。”

    “要去,那也得太傅大人和本將軍一起去!”

    他不是不知道蕭太傅狼子野心,最愛人妻,若他在這裏,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荒唐事兒來。

    “周將軍想要抗命?”

    他嗓音不複溫柔,反而越發的冰冷。

    “你最好不要試圖對嫿嫿做出什麽事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易安憤怒拂袖,摔門而出。

    陛下這個時候找他,不是正好就給了蕭君策可乘之機麽。

    “他如今倒是把你護得緊。”

    他關了殿門,上前來看了眼團團,問:“兒子就這樣一直睡著麽?”

    “嗯,大夫說,許是因為天冷的緣故。”

    大人都不想動彈,更別說孩子了。

    白嫿也沒聽出他那句話有什麽問題。

    “今日宴會,你作為長郡主免不了是要出場露麵的,若是累了,歇會兒也好。”他很自然的握著她的玉足,白皙圓潤,指甲也修剪的整齊。

    他手中力道很是舒服,握著她的纖纖玉足,輕輕揉摁著這小人兒的腳掌,許是舒服了,紅唇裏溢出一絲細小的嚶嚀來。

    男人眸光漸暗,掌心觸感細膩冰涼,在他的揉搓下才漸漸變得暖和了起來。

    白嫿眯著眼兒,顯然是十分享受的。

    “太傅的手好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