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舊愛到底是比不上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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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刺骨,卻怎麽也比不上心頭的疼痛和冷意,長歌愣愣的在書房外頭站了許久。

    細碎的雪花飄落在她的肩頭和發上,直到手裏那滾燙熱騰的湯已經冷卻,直到那屋子裏雲雨將歇。

    門才吱呀一聲被打開,春雯發絲淩亂的出來,還未穿好的衣服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那肌膚上所暴露出來的痕跡,完美的展現了兩人在屋子裏的熱浪和激烈。

    春雯看見站在書房外頭的長歌先是愣了會兒,隨後眼裏出現一抹笑意。

    “二夫人。”

    她渾身凍得冰涼僵硬,春雯臉上的笑意更是挑釁囂張,深深的刺痛了長歌的眼。

    長歌睫毛上凍出了一層冰霜來。

    春雯望著她,忽然一把抓著她的手把她手裏那冷掉的湯潑在自己麵上,隨後在她麵前跪了下來,朝著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個巴掌,下手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的。

    隨後不停的磕頭,紅著眼眶大喊著:“二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有意要勾引將軍的,奴婢知錯了,求二夫人饒了奴婢這條賤命!”

    長歌張了張嘴,瞪大了眼睛。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原本被關上的門再次打開,她抬頭,看見的是周易安那張疑惑不耐煩的臉。

    “這是作甚?”

    春雯會哭,比長歌還會哭。

    跪著上前抓著周易安的腿褲,楚楚可憐的說:“將軍,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千不該萬不該勾引將軍,惹了二夫人不快,奴婢挨點兒打沒什麽的,若是壞了您和二夫人的感情,奴婢死不足惜!”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快的長歌都來不及反應。

    “長歌,是我讓她進來伺候的。”周易安皺緊了眉頭,他知道長歌善妒,見不得他和別的女人的好。

    卻沒想到敢當著他的麵前就打人,還潑了人一身湯汁。

    就算是個奴婢,方才也是同他溫存過的,長歌卻一點兒情麵都不給。

    周易安是個男人,別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唯獨他專寵長歌一個,多年來從未變過。

    尊嚴上的事情,他已經讓步了很多次了。

    長歌怔怔的望著他,問:“將軍信我還是信她?”

    “起來。”周易安將春雯拉起來,看著春雯臉上的幾個巴掌印。

    周易安盯著長歌說:“你是覺得她一個婢子,有膽量自己打自己來陷害主子麽?”

    那一刻,長歌的心刷的就涼了下去。

    她慘笑一聲,指著春雯道:“舊愛到底是比不上新歡,將軍的心已經不在我這兒了。”

    周易安眸光閃動:“長歌,我是個男人,她不過是我的通房丫頭,我愛你從未變過。”

    對別人隻是生理上的需求罷了。

    他說:“我顧念你的身體,可你總不能讓我一直這般清心寡欲,你這般未免自私。”

    他這就是在變相的告訴長歌,男人有所需求都是很正常的。

    嗬!

    說得真好聽,不就是壓製不住自己最原始的衝動麽,男人一旦背叛了自己的心,便會有無數的理由和借口。

    長歌深吸一口氣:“將軍說的是,是長歌不知好歹了,這些年,長歌多謝將軍憐愛。”

    她不爭了。

    這府裏多得是豺狼虎豹,一個白嫿她都鬥不過,先是來了一個玉珠,剛死了一個靈玉,又來一個春雯。

    長歌知道,這一切都是老太太安排的。

    也許將軍對她們的確是沒有愛意在的,但老太太想要借腹生子,可惜……都這麽久了,她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玉珠已經死在你手裏頭了,長歌,我希望春雯能好好活著。”

    這是警告,也是勸誡。

    他知道徐蘭芝安排春雯過來,就是想要早點抱上孫子。

    長歌淒慘一笑:“原來在將軍眼裏,長歌竟然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既然春雯是將軍護著的人,那長歌必然不會動他。”

    長歌說完,踉蹌著身子離開了這裏,那背影透著幾分淒涼,春雯眼淚汪汪的問:“將軍,奴婢是不是不該來這裏。”

    周易安一把推開她,神情冷漠:“注意自個兒的身份,她是府裏的二夫人,不論何時,隻要你還是奴,她就是你的主子!”

    然而也僅僅隻是府裏的二夫人罷了。

    春雯看著關上的房門,非但沒有惱怒,臉上反而多了幾分笑意。

    周易安同這些女人發生關係,不過就是生理需求罷了,隨取隨用,沒了興趣丟一邊便是。

    他心裏已然沒有了最初的熱情,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是白嫿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模樣。

    夜裏寒星凋零,東西兩院都各自陷入了沉寂中。

    窗柩微微晃動著,一道頎長的人影自上而下的籠罩過來,赤烏瞪大了眼睛,還沒出聲就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把扔進了鳥窩。

    那人褪去身上外衫,將衣衫上的雪抖落,在一旁散盡了身上的寒意,散開被褥輕柔地蓋在她身上,將那嬌小柔弱的身軀籠罩著。

    “你真不是澹台策?”赤烏盯著那人,他動作輕緩,腳步也淺,似怕驚醒那夢中之人。

    他沒有反應,看來是聽不懂自己的話。

    “澹台策是誰?”

    他忽然出聲,把赤烏嚇了個激靈。

    它掃了一圈四周,確認蕭君策是在和自己說話,最後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你問本大爺?”

    “大爺?”

    他身上的氣度頓時嗖嗖的就涼了下來,那漆黑的眼眸更是披霜帶雪,清豔無雙。

    “你果真能聽得懂本啾說話,本啾是神獸,神獸!”

    “澹台策是誰?”他又問,坐在火盆烤手。

    “他……他是、是那臭婆娘的冤家!”赤烏想了想,隻有這個回答才是最合適的了。

    “我知道了。”

    赤烏還打算繼續透露點兒什麽信息,就見那男人起身,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它急的瞪眼說:“你和那個男人長得一樣,她會恨死你的!”

    “嗯。”

    他淡淡的嗯了聲,躺進去的瞬間,那被窩裏如同冰窖一樣冷。

    都這般了她還不蓋被子,任憑自己在寒冬天兒裏冷著凍著,那臉蛋兒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蒼白如紙。

    許是內力作用的烘托下,暖和的很快,她也舒展了手腳,雙手無意識地往他胸膛裏鑽,身子輕蹭著。

    那冰涼柔軟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唇,一瞬間,眸子裏迸射出太多太多的情緒來。

    有驚慌,也有小心翼翼,還有一閃而過的局促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