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除了我,無人配你惠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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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策動作嫻熟地脫了她的鞋子,掌心烘烤得十分溫暖,貼合在她腳底,略微有些癢,卻十分舒服。

    她是想要掙紮的,但奈何這個男人的手實在是舒服得很。

    白嫿看著半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說:“你不必拿這種法子來討好本郡主……”

    她原本想說自己軟硬不吃的。

    但蕭君策輕笑道:“這大端朝,除了我,無人配你惠安郡主。”

    她怔愣片刻,覺得這話狂妄的同時,卻又十分的合理。

    他雙眸沉寂斐然,又帶著星火的光,看得白嫿心頭狠狠一跳,有些慌亂地說:“此白嫿非彼白嫿,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譬如你那隻會說話的鳥?”

    白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又譬如你在顧府將我一掌打暈,還在我身上狠狠踹了幾腳?”

    白嫿:“……”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知道的越少,命才會長麽?”白嫿眯著眼睛,目露凶光,像是一頭會咬人的獸。

    “嗬。”他輕笑一聲,手中的動作也越發輕柔到位了起來。

    “蕭某命硬,不怕。”

    是啊,他命硬,硬到了連陰陽卷上都找不到他的名單。

    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輕易就死掉的。

    “太傅大人就不打算給本郡主一個解釋麽?”

    既然擺脫不了,那還不如好好的享受,反正能讓權傾朝野的太傅大人給自己捏腳,這也算得上是全天下頭一遭了。

    當然,這是她賜予蕭君策的榮幸。

    畢竟論起輩分來,他估計還得叫自己一聲祖奶奶呢。

    “解釋?”太傅大人垂下的眼眸裏有一閃而過的光,如狼似虎般,凶猛迅疾。

    “兒子都生了,自然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他蕭君策自認為做事萬無一失,有朝一日竟然會栽在將軍府,不過這樣也好,他捷足先登,免得有人後來居上。

    白嫿沒羞沒躁,也不覺得這話臊得慌。

    反而是挑起足尖,抵在他的胸膛,似笑非笑地問:“你就那麽確定團團是你的種?都說我以前癡傻,什麽人都能來欺負上一腳,說不定就連肚子裏那孩子,都是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有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太傅大人能夠一發入魂不是?”

    她眉梢上帶著勾人的風情,說的又盡是一些虎狼之詞。

    但凡是個臉皮子薄的,早就沒羞沒躁了。

    “說完了?”太傅大人眉宇間多了分寒意,一把握住那抵在他胸膛作亂的腳丫子。

    寬大的掌心,包裹著那如玉一般的小腳也是綽綽有餘的。

    屋子裏暖意甚濃,但蕭太傅是血海裏拚殺出來的,更是自小就浸淫在權利的鬥爭中,那冷漠肅殺之氣,稍稍抬眼,就能讓人噤若寒蟬了。

    可饒是如此,那宛如神祇的容顏,還是讓不少的姑娘們芳心暗許,想著便是被這個男人活活折磨死,那也是一種恩賜了。

    他望著小人兒臉上漫不經心的神情,忽然俯身,冰涼的唇落在她腳背上,引起陣陣戰栗恐懼來。

    她慌亂地一腳踹在他身上,縮回自己的足,蜷縮在那木椅上,活像是受驚的小鹿兒般,腳背上行的餘溫濕熱,更是讓她心跳如雷。

    活了上百年,除了澹台策,還無人敢這般荒唐過。

    “蕭太傅是不想活了嗎?敢這般冒犯本郡主!”她是難得的羞憤交加,一時間慌亂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蕭太傅起身,修長如玉的手指拂過唇畔,清冷中透著幾分濃鬱的邪魅,襯得他那張神祇一樣的臉,實在是太過於刺激眼球了。

    “該冒犯的不該冒犯的,蕭某都已經冒犯了。”

    他像是已經暴露出自己真麵目的大尾巴狼一樣,此刻在白嫿麵前更是撕下了偽裝。

    鳳眼微挑,狹長的雙眸中透著些戲謔和調侃。

    “你雖傻,周易安卻怕事情敗露,在你的合巹酒裏下了藥,他安排之人已被我斬殺,他隨意從外找了個流浪乞丐,便妄圖讓他染指了大端朝最尊貴的郡主。”

    他微微揚唇,譏笑嘲諷。

    白嫿渾身涼意浸透,便是想過周易安心腸歹毒,冷漠無情,也不至於找一個流浪漢來玷汙自己的妻子。

    她呼吸稍顯淩亂,指甲嵌入了掌心裏。

    “又怕那流浪漢心生悔意,在香爐裏也加了東西,待我來時,已然中招。”

    無巧不成書。

    這世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好似都早有安排般,每個人的命運軌跡雖大不相同,卻逃脫不了上天的掌控。

    白嫿道:“你我一夜糾纏,肚子裏好歹是你的種,對於我的生死,你就那般漠不關心?”

    蕭君策微微點頭,握著她的手微微哈氣。

    說“我事務繁忙,知曉你懷有身孕,想著是你郡主,怎的他也不會過多苛責你。”

    誰又想過,為了能讓長歌名正言順成為正妻,便要害人性命,還是一屍兩命。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世道蒼涼,每個人都漠不關心地過著。

    白嫿心裏有了芥蒂,縱然自己不是原主,可心依舊是拔涼拔涼的。

    他幽幽地說:“我會盡量補償你,你若不解氣,那刀子捅我亦可,若是覺得自己吃了虧,也可讓蕭某為你寬衣解帶,一雪前恥。”

    他說罷,便低頭認真去解自己的衣裳,似真的要隨她同床共枕,一陣纏綿,好彌補當年的遺憾般。

    白嫿:“……”

    她抓著蕭君策的手,嘴角一勾:“別了,白日宣淫本郡主可沒興趣。”

    “但蕭某對郡主有興趣。”

    “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本郡主今日在這裏和你睡了?”白嫿挑眉。

    “該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伸手取下頭頂上的冠子,刹那間,一頭如海藻般濃密的發絲就傾瀉下來。

    微亮的光細灑在他的發絲上,猶如上好的綢緞一般,華麗而富有光澤。

    嗓音低沉充滿磁性,她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酥了。

    “你、你離本郡主遠些!”白嫿擰眉,身子連忙後縮,卻被那人一把抓住腳踝,跗骨之蛆般將她一點點地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