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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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賤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長歌冷笑一聲,一腳踹在她的小腿肚上,奶娘吃痛地跪下,後背又是一腳,踹得她整個人都趴在地上,麵色瞳孔。
上好的繡花鞋踩在她的背上。
“東籬,本夫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是看著她因你而死,還是自己乖乖走出來?”
她倒要看看,這死而複生的人,究竟是個什麽怪物。
既然白嫿那麽在意這個丫頭,那她偏生就要毀掉白嫿在乎的一切!
東籬牙關緊咬,看著天上的太陽,雙拳狠狠地握在一起。
她一步步走出房門,任憑陽光落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幾乎在瞬間就遭到了陽光的侵蝕和灼傷。
臉上更是出現了屍斑,身上冒著黑煙,如此駭人的一幕將院子裏的婆子們都嚇得不輕。
“妖孽……她果真是妖孽!”
“快去告訴老夫人,咱們將軍府出妖孽了!”
膽小的婆子丫鬟們嚇得連連後退,更是有人直奔北院去了。
“你滿意了?可以放了奶娘了嗎?”東籬忍著被陽光灼燒的疼痛,她知道她此時非陽間人,不能留存於世,才會被陽光灼痛。
“妖孽!滾出將軍府!”
有丫鬟撿起地上一旁的碎石頭,狠狠砸向東籬的額頭,沒有想象中的頭破血流。
那丫鬟嚇得慌忙後退。
“不用趕她出去,這妖孽見不得太陽,隻需要讓她在太陽底下曬上幾個時辰,自然就魂飛魄散了。”
長歌得意地笑了起來,對,就是這樣!
她要的就是這種看不慣她卻又弄不死她的感覺。
“二夫人,她、她究竟是人是鬼?”
婆子驚恐地吞了口唾沫,她們生怕東籬下一秒就會變成什麽吃人的怪物,把她們給一口吞了。
長歌自信地笑了起來,非但沒有放了奶娘,腳下反而愈發用力了起來。
說道:“非人非鬼的東西罷了,這種東西留在將軍府,隻會給將軍府帶來禍事,你們幾個,去找個繩子把她捆起來,綁在太陽最好的地方,不消半個時辰,她就灰飛煙滅了。”
她雖不懂玄學術法之事,卻也時常聽阿洪提起過。
“二夫人,求求您放了東籬吧,她不是什麽怪物,更不是什麽妖孽,她隻是……隻是……”
說到最後,連奶娘自己都不知該怎麽說了。
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東籬的確確是死了。
長歌勾起唇角,在她背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那你倒是說說,她隻是什麽?她若不是妖孽,怎會畏懼陽光,她若不是妖孽,又怎會死而複生?說不定連你伺候的主子,都是妖孽變的,將軍府一窩子的妖孽,也難怪將軍的氣運會這麽差。”
她越說越離譜,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白嫿身上。
自從她回來後,將軍府哪有一天的安寧日子?
攪得這將軍府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她們按著東籬,繩索套不到她身上去,長歌就踩著奶娘的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著。
臉部被冰冷粗糙的地板摩擦得出了血,臉上是火辣辣的痛意。
“東籬,本夫人勸你最好老實點兒,她的命可沒你那麽硬!”
她眼神愈發狠毒了起來,那太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可落在東籬身上,卻比毒液還要致命。
臉上已經出現了潰爛的痕跡,但即便是疼入骨髓,她也一聲不吭。
隻是用那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宛如無聲的詛咒。
“賤人!”
她把奶娘提起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眼睛卻是盯著東籬的。
長歌不會去打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反而是打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奶娘,有時候正是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才會讓她們更加的痛苦。
“你的眼神讓本夫人很不喜歡。”
她身上冒著濃煙,似乎很快就要飛灰湮滅了,長歌掐著奶娘的脖子,笑得恣意放肆。
說:“折磨你比折磨白嫿來得還要痛快些,你但凡向本夫人乖乖服個軟,我一高興,也許就能把她給放了。”
東籬冷笑一聲,譏諷道:“二夫人的本事就隻有這些嗎?欺淩下人,毆打奴婢……嗬嗬,二夫人也隻敢趁著我家郡主不在才能如此放肆罷了。”
“賤婢!”長歌被人戳到了痛處。
“你永遠都比不過郡主的,就算是將軍,那也是郡主愛過不要的男人才會施舍給你。”
東籬抬了抬下巴,神色痛苦,奶娘更是淚流滿麵,這偌大的將軍府,他們也隻能淪為欺負婢女的可憐蟲罷了。
“住口!”她氣急了,長歌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不論怎樣都比不過白嫿。
她掐著奶娘的脖頸越發用力了起來,胸腔裏的空氣在逐漸變少,奶娘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她快斷氣了。
長歌是練家子,這點兒力道還是有的。
“她白嫿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被本夫人踩在腳底下的螻蟻罷了,我能讓她死一次,也能讓她死第二次!今日,本夫人就先拿你們兩個賤婢開刀!”
左右不過是兩個婢女,就算她弄死了白嫿又能把她如何?
她就不信,白嫿剛當著將軍的麵兒把她給殺了!
手掌狠狠收緊,奶娘在苦苦掙紮著,東籬望著她,明明都已經沒有心了,可還是心如刀絞,疼得厲害。
奶娘衝她搖了搖頭,神色痛苦,就算是死,她們也決不能向這個毒婦低頭!
“看來你還真是嘴硬的厲害,這樣都不肯低頭,難道非要她死在你麵前,你才甘心?”
這兩個賤婢就和她們的主子一樣,個頂個的賤骨頭!
東籬冷冷的盯著她,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冷笑道:“你就不怕郡主回來後,會報複你麽?”
“報複?”長歌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一樣,說道:“府中有妖孽,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本夫人不過是在替天行道罷了。”
“你,過來。”
她隨手指了一個婆子,盯著東籬,笑容逐漸邪惡變態了起來。
“按著她,本夫人要你們將她的手指頭一根根地掰斷,誰讓這賤骨頭不聽話,偷了本夫人房中的東西呢。”
東籬和奶娘二人頓時瞪大雙眼,她們想過長歌的惡毒,卻不曾想,她竟然還能惡毒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