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郡主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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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未免太過於可笑了!
完顏洪看著她說:“歌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你鬥不過白嫿的,真的白嫿早就死了,她不過是寄生在白嫿身體裏的一縷殘魂罷了。”
他少時便修習玄門之術,雖修的是邪術,但對這種借屍還魂的事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翻閱古籍之後便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什麽?”
她不是白嫿?那她又能是誰?
就算不是白嫿,她又是如何擁有白嫿的那些記憶的?
“歌兒,你若信我,便把這東西想法子弄在她身上,這東西對於普通人沒有傷害,若她借屍還魂,就必定會現出真身來,屆時……她身為妖孽一事便被坐實了。”
“而你揭發妖孽有功,沒有人會怪你,我會想辦法讓周易安繼續愛你,明白嗎?”
他的聲音像是有某種巨大的魔力般,在深深地蠱惑著長歌。
完顏洪將那一包東西塞進長歌手裏,目光緊緊地盯著她說:“這東西無色無味,她察覺不到的,歌兒,隻要她一死,你和周易安的生活就能回到以前。”
真的能回到以前嗎?
長歌茫然地看著手裏的東西,回到將軍府時,徐蘭芝正在罵罵咧咧地。
見她回來,一破鞋底子便朝著她扔了過去。
“好啊你,沒有主人家的準許,你倒學會往外頭跑了,又是跑出去勾搭哪個野男人了?”
長歌身子一側,躲過了那扔來的鞋底子,她想到了白嫿對她說的,心裏恨意翻湧,恨不得一刀子立馬捅進這惡婆子的心窩子裏。
“去吧,去捅吧,殺了她,喧泄你這些年的委屈。”
腦海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響著,長歌搖了搖頭,將混亂的思緒拋之腦後。
長歌將那一包東西扔到她麵前,冷冷地說:“我不過是出去找了一家藥鋪驗了一番香爐裏的東西罷了,沒成想這結果還真是令人欣喜呢。”
她盯著徐蘭芝的眼神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
徐蘭芝眯起了眼睛,一點兒都不慌,提了提那腳底下的東西說:“你這賤胚子知道了又能如何,得虧你沒生下我周家的種,一個賤奴,哪配得當我周家長孫的母親?”
便是庶出的也絕無可能。
徐蘭芝越發覺得自己以前的決定是對的,她未雨綢繆,怕的就是有朝一日,陛下會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將軍府好生熱鬧,看來是咱們來的不是時候了。”
白嫿攪亂了將軍府以往平靜的日子,這前來看熱鬧的也不嫌事大,顧明玉帶著人進來,徐蘭芝一眼就瞧出了代驚棠身份不凡,貴氣逼人。
一旁的還有林家世子林承文以及一位白麵老太監。
一瞧宮裏來了人,她臉上堆滿了笑容,一一打過照麵後便問:“這位是……”
徐蘭芝連忙迎了上去,眼睛飛快地掃了一圈他們身後,沒有仆人跟著,也沒帶什麽禮品,就這麽上門拜訪來了。
多少有些不盡人意了。
“他乃鐵達爾的王爺,代驚棠。”
顧明玉做著介紹。
“原來是王爺,老婦我有眼無珠,認不出這等貴人來,諸位是來找郡主的麽?”
她還算有幾分聰明,同時周易安的同僚,又是年輕一輩中的貴公子們,自然是瞧不起她這個村婦的,能來找的隻有白嫿。
“老奴奉旨前來是帶了皇帝陛下的口諭和信件來的。”
一聽是皇帝陛下的口諭,她更是不敢耽擱,連忙就叫人去請白嫿了。
正去著,白嫿便過來了。
公公一瞧白嫿,臉上便笑開了花兒,上前說:“老奴見過郡主殿下,奉陛下口諭,特來給郡主送休書一封。”
她施施然而來,臉上是精致的妝容,那幾人顯然都是知曉的。
徐蘭芝聞言卻臉色大變。
“休、休書?”
“公公,您莫不是聽錯了?”她沒聽易安說要休了郡主啊。
他們現在全家都指望著郡主的嫁妝過活,難不成又是長歌那賤蹄子挑唆慫恿的?
公公沉了臉說:“老奴在陛下跟前伺候了幾十年,還從未聽岔過任何話,您若是不信,去陛下跟前兒問一問便知曉了。”
這宮裏出來的人氣度自然是不同,哪怕隻是個老太監,也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好你個賤蹄子,自個兒成了破鞋賤奴也就罷了,如今還攛掇著將軍休了郡主,看來這將軍府是留你不得了!”
徐蘭芝心裏頓時就來了氣兒,當著眾人的麵兒在長歌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一點兒顏麵都不留給她。
長歌心裏又是欣喜又是委屈,欣喜的是將軍終於要休了白嫿,委屈的是徐蘭芝以為是她攛掇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難道這是將軍給她準備的驚喜嗎?
這樣一來,自己入了賤籍這事兒,她好像也就不是那麽在乎了。
“周夫人多慮了,此事和她無關,乃是陛下覺得這樁婚事原就有些不妥,你周家草莽出身,配不上郡主千金之軀,故而便下旨,讓郡主休了將軍。”
一時間,眾人臉上表情各異。
林世子他們都是知曉的,但徐蘭芝瞪大了眼睛,猶如晴天霹靂當頭棒喝。
她險些站不穩,緊接著就是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我周家這是做了什麽孽啊,攤上一個破鞋不說,還要被一個女人休夫,荒唐,真是荒唐啊!”
休夫?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醜聞啊。
周家名聲已經臭了,要是再來這麽一出,往後周家隻怕是沒什麽顏麵待在京城裏了。
她一把拽住白嫿的手,哭著說道:“郡主,我周家到底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般羞辱我周家,羞辱我兒!”
白嫿也有些詫異,老皇帝那般封建的人,又是一國之主,怎的就同意女子休夫這般荒唐的事兒了?
她當然不知道這背後少不了蕭君策的推波助瀾。
若非她被人刺傷,蕭君策興許還能忍一忍,可如今他是一天也忍不了了。
心有猛獸,卻輕嗅薔薇。
那朵盛放的妖豔之花,需得安然無恙才是。
“這是陛下的旨意,你若不願,便去陛下麵前哭一哭。”
想著要離開將軍府,她是半點兒感情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