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試一試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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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雄的燉了雌的留著!”赤烏急得大罵,它都多少年沒見過雌鳥了。

    族裏的那些雌鳥一個比一個高傲,壓根兒瞧不上它。

    這雌鳥還未開靈智,就是普普通通的鳥兒,何不留著好生培養,說不定還能培養出個媳婦兒來。

    白嫿一副將它看穿的表情,眼神幹癟,打擊道:“等它修煉出靈智來,起碼都得幾百年,何況這種鳥的壽命短,怕是還沒等到靈智開啟就死了。”

    然後又給赤烏心上添了一把火,說:“這是鐵達爾特有的鴻雁,一生隻認一個伴侶,若伴侶死亡,另外一隻鳥也絕不會獨活。”

    赤烏的心頓時被她的話給刺得千瘡百孔,哇涼哇涼的。

    它大哭著喊道:“白嫿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沒有心!”

    一點兒幻想都不留給它,都跟了她五百年了,連給雌鳥都不給它找,真是太沒人性了!

    “不過……”白嫿頓了頓,挑眉看向它,說道:“人間多美女,你要是化成人形,說不定還能有桃花運呢。”

    “不要不要我不要!本大爺才不要化成人形!”

    人形什麽的,簡直就是它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白嫿勾唇一笑,欣賞著這小東西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不就是個人形嘛,這般羞憤欲死作甚?

    赤烏背對著白嫿畫圈圈,心裏十分的憤懣不公。

    “太傅大人來了!”

    屋子外頭響起了阿狸故作激動的聲音,她快步走在蕭君策麵前,眼神有片刻的癡迷。

    “大人,郡主正在屋子裏休息,不如您先在這裏稍坐片刻,奴婢去喚郡主起來?”

    “讓開!”

    他一把推開了阿狸,隨後大步流星的直接進了屋子,又砰的一聲關了門。

    阿狸站在院子裏望著,東籬抱著孩子站在屋簷下躲避著陽光。

    冷冷地說:“太傅不喜歡聒噪的人,你也不要試圖引起太傅的注意力,否則隻會惹禍上身。”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太傅風姿卓絕,能抵擋得住太傅風華的人隻有少數。

    似是被看穿了心思,她還有些惱怒,瞪著東籬說:“那也比你這個活死人好,連站在郡主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東籬沒有說話,依舊冷漠地盯著她。

    奶娘瞥了她一眼:“阿狸姑娘,嘴上留德吧。”

    誰知阿狸卻瞥向奶娘說:“等到小少爺長大了,你也就沒用了,不過就是仗著小少爺如今還需要你的奶罷了,還真將自己當成了這院子裏的一份子了。”

    她氣焰囂張得很,比起之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實在是差得太多了。

    奶娘心口一緊,她當然知道小少爺所需要的不就是吃奶的那段日子麽,孩子一長大了,自她。

    郡主也不會平白養了一個閑人,她需得另找下家。

    奶娘的日子並不好過,為了進大戶人家奶孩子,她自個兒的孩子都沒機會吃上一口奶,可這是她賴以生存的條件啊。

    東籬一直冷冷地盯著她,阿狸自討沒趣,撇了撇嘴也就不說話了。

    “奶娘,別太在意她的話。”

    東籬反倒安慰起奶娘來,奶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屋子裏,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終究還是蕭君策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為何要收了代驚棠的聘禮?”

    白嫿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心虛,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麽勁兒。

    她風情萬種地坐下來,身子慵懶的半躺在藤椅上,任由裙擺拖曳在地上,外頭的陽光落在她身上,流光溢彩。

    光影綽綽,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順著赤烏腹部的軟毛說:“本郡主收什麽禮,與太傅大人何幹?”

    “你難道不知代驚棠對你是存了什麽心思?”

    白嫿笑意盎然地盯著他:“是和太傅大人一樣的心思麽?”

    “從你接近我開始,便是已經知曉本郡主身上有利用的地方,亦或是我白白給你生了個兒子,你喜當爹,怎麽算都不虧。”

    他眉心狠狠地擰了起來。

    “除了這些,嫿嫿就沒看到別的?”比如他這一腔的柔情蜜意,她當真是半點兒都沒有看到麽?

    白嫿眨了眨眼睛說:“太傅大人身材不錯。”

    “……”

    “也許你還能看到另外一種層次的東西。”他又說。

    蕭太傅現在懷疑白嫿的腦子壓根兒就沒開竅,收了聘禮便是同意了這門婚事,她怎能如此兒戲。

    “你要脫了衣服給本郡主看嘛?”白嫿摸了摸下巴說:“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這青天白日的,多少讓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回有幸看到過蕭君策的身材,寬肩窄腰大長腿,完美的倒三角形,光是看一眼都能流哈喇子了。

    蕭太傅多少有些無語,隨後低頭認真地解著腰間的係帶。

    “你這是作甚?”

    “郡主想看,蕭某義不容辭。”

    他當真就褪去了衣衫,隻露出裏頭一層薄薄的中衣,一頭青絲垂下來,柔和了他那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

    蕭君策走近白嫿,清瘦高大的身影籠罩而來,他雙手撐在藤椅兩側,柔軟冰涼的發絲落在了她的頸窩子裏。

    白嫿懶洋洋的抬眸,玉足抵在他的胸膛,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繼而挑眉道:“本郡主尚未休夫,還算得上是有夫之婦,蕭太傅這般……不太好吧。”

    “好不好郡主試一試便知道了。”

    她越發的肆無忌憚了,連代驚棠的聘禮都敢收,想來定然是他平日裏太過於縱容她了。

    溫涼有些粗糙的手順勢抓住了她的腳踝,往懷裏輕輕一扯,那如玉的人兒赫然滑落藤椅,又被他一把撈起。

    天旋地轉間便已經躺在了那羅漢床上。

    他的手很溫涼,落在她那細小的脖頸上,如同拎著一隻小貓兒似的。

    “我都對嫿嫿幾番表露心意,你倒是一點兒也不曾回應過我,若是換做旁人,早就放棄了。”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似乎還有些幽怨,活脫脫的怨婦情結。

    那素來充滿智謀的眼神裏,更是閃爍著幾許委屈。

    誰又能扛得住這樣的眼神,白嫿的心毫不爭氣地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