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簡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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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的誘惑總是令人難以抵抗的,尤其是在白嫿深刻領教過他的功夫後。

    隻是他還未靠近,一隻玉足便抵在了他的胸口處,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她身上帶著一些酒氣。

    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那衣衫鬆鬆垮垮的,似恨不得立馬從她身上脫離下來。

    她忽然一把抓著蕭君策的衣領,往自己麵前狠狠一扯,驚愕間,他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從背後迅速滑過。

    刹那間,整個屋子裏都彌漫著一股猙獰的黑氣。

    燭火變得發青,詭異的燃燒著,窗簾外樹木枝椏作響,瘋狂地拍打著,巨大的鬼影幾乎籠罩了整個國公府。

    死一般的寂靜壓了下來,刹那間,尖銳刺耳的嘶吼聲帶著強大的風波席卷而至。

    白嫿眼疾手快的抓著蕭君策往後退,他整個人都處於被動的狀態,屋子裏的巨大鬼影終於形成了實體。

    白嫿冷哼一聲:“竟敢作亂到本郡主頭上來了!”

    這國公府本就有結界保護,尋常小鬼進來不得,能夠進來的,這修為至少都有好幾百年了,京城裏少有這般修為的大鬼。

    能夠到國公府裏來,那必然是有什麽東西吸引它來的。

    地上滲透出無數血水來,所到之處,所有東西都被腐蝕成了灰燼,黑氣形成一張黑網,四麵八方地朝她撲去。

    她身上帶著濃厚的煞氣,黑網撲來時,竟在她麵前寸寸斷裂。

    鬼影似乎察覺到了麵前之人的強大,轉身就想跑,然而……

    纖纖玉手一伸。

    它回頭看見那女人臉上猙獰可怕的笑容,一股寒意頓時就襲上心頭。

    “壞了老娘喝酒的興致也就罷了,還打破了老娘的酒!”

    白嫿怒不可遏,她好不容易有興致喝酒,竟然叫這麽個狗東西給破壞了,簡直不能忍!

    然後在那鬼影驚恐的尖叫聲中,徒手將其撕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碎渣……

    蕭君策:“……”

    他站在白嫿身後,依舊保持著自己太傅大人應有的風度和素養。

    屋子裏恢複了清明,燭光也變得正常了,隻是屋子裏那些被腐蝕掉的東西已經不能複原了,酒水也撒得到處都是,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酒香。

    “嫿嫿好厲害。”

    他臉上揚起一片溫和的笑容,及時拍馬屁也是一種好的素養。

    “郡主,您沒事兒吧?”

    屋外傳來東籬的聲音,白嫿推開門,抱著她那隻靈體,滿臉緊張的站在外麵,她現在也隱約能感知到一些什麽。

    剛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中,唯有她還是清醒的,擔心郡主出事,這才過來看看,果不其然就看見那滿屋子的狼狽。

    白嫿微微扶額,歎氣道:“沒什麽,就是可惜了國公爺窖藏的女兒紅了。”

    東籬鬆了一口,微微笑道:“這酒其實在地窖裏還有很多的,當年長公主很是喜歡飲酒,國公爺便收羅了許多。”

    隻是國公府沒落太久,也時常有小賊進來光顧,將裏麵的東西都偷得差不多了,好在他們不識貨,唯獨沒有偷了那從各地收羅來的美酒。

    白嫿揉了揉額頭往屋子裏走,說:“你下去吧,明日一早再來讓人收拾。”

    她累了,需要休息。

    “是。”

    “你方才就不問問那個東西是什麽來曆?”

    他剛剛可是親眼看見白嫿是何等殘暴地將那隻大鬼給撕得魂飛魄散連渣渣都不剩的。

    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隱藏啊。

    更是不會矜持,不過這樣也好,比起那些故作矜持的女人來,他更喜歡這樣真性情的白嫿。

    “沒什麽好問的。”

    她指向太子府的方向,語氣淡淡地說:“看見那裏了嗎?鬼氣繚繞,乃是至陰至煞的征兆,那裏是太子府,理當是龍氣浩蕩之地,陛下許久不退位,是因為太子修煉邪術一事嗎?”

    這京城裏的人都察覺到了,陛下一把年紀,早就到了該退位享受天倫的時候,卻一直把持著朝政不鬆手。

    這換做是誰心裏都會不舒服了,所以白戰野難免就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他在修煉邪術?”

    蕭君策似乎很驚訝。

    “你不知道?”白嫿眉心再次狠狠擰了眉心,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隻知道他在府裏豢養術士,並不曾知曉他以自身修煉邪術一事。”

    他說的都是實話,太子本就善於隱藏,朝堂一半是他的人,一半是太子的人,分歧很大。

    每每關於白戰野遞上來的折子,都是壓在他那裏的,也有不怕死的,要讓陛下禪位,但都已經被他暗地裏處決了。

    太子府的陰氣越發濃鬱了起來,周圍自然潛藏了一些覬覦陰氣的各方小鬼,今日來的,想必是嗅到了靈體的香氣,才一路跟過來的。

    再加上靈體和她締結了契約,如今就跟那香餑餑似的,走到哪兒都想被人啃上一口。

    雖然不締結契約亦是如此。

    “既然陛下不願傳位給他,為何不廢黜他的太子之位?”

    與其這樣一直給人希望,還不如趁早將這希望的苗頭給掐掉,也省得白戰野對那皇位虎視眈眈的。

    “皇室紛爭遠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嫿嫿,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涉及朝堂。”蕭君策目光晦暗莫名的說著。

    “陛下自有陛下的道理,但你要相信,不論何時,陛下都是愛你的。”

    這一點白嫿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不然又何至於給老皇帝改了命。

    “太子妃葬在何處?”

    “京郊皇陵。”

    她莫不是想要去挖墳?

    不然問這個幹什麽,但上回他在太子府發現的異常並沒有告訴白嫿,顧尚書這條誘餌還不夠肥美。

    “我總覺得,她好像沒死。”白嫿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子府的方向,但太子妃出殯,是整個京城的人都看到的,要說她沒死,未免荒唐。

    而此刻的太子府裏已經亂成了一團,血紅的棺槨裏不斷的傳來那焦躁不安的聲響。

    那蒼白的手用力地摁在棺材板兒上,臉也因為極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聽著裏麵不斷傳來的聲音,白戰野狠狠一拳砸在棺材板上,手腕上的傷口在不斷流血,隨後飛快滲透進了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