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被人追著砍的滋味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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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要衝動!”
老二大喊著,這裏的人根本就抵抗不住這麽凶猛的邪祟,混亂中,隻有她還在跳舞。
“是她!一定是她!大哥,殺了她,快殺了她呀!”
老二指著人群中混亂起舞的白嫿,她閉著眸子,仿佛不知道這一片正在廝殺啃咬的血腥天地,嘴角甚至帶著詭異的輕笑。
老大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一切的異變,都來自這個女人跳舞開始!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啃咬的麵目全非的親妹子,狠狠咬牙,提著刀就大步衝著白嫿過去了。
手中大刀還未劈下,淩厲的彎刀從半空飛旋而至,堪堪攔在了他的麵前。
最後飛回那人的手裏。
楊淩雪站在白嫿麵前,麵無表情地說:“想殺她,先問問我手裏的刀願不願意!”
“你!你居然是個練家子!”
老大幾乎要吐出一口老血來,好家夥,他以為是兩朵人畜無害的小白花,卻沒想到她們一個個都隱藏得那麽深!
她看了眼身後的白嫿,她的動作已經慢下來了,應該是快要結束了。
“騙了你,我很抱歉,但你想娶大端朝的郡主,怎麽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格。”
楊淩雪在外人麵前素來都是清冷且柔弱的,除了白嫿,還無人見過她這般強勢的樣子。
整片山穀都已經淪為了血的世界,火光中,那一道頎長肅殺的身影緩緩出現,他們自顧不暇,根本就來不及應付那人的出現。
稍微一個晃神,便被活過來的屍體撲倒啃咬,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他執劍而來,大紅的衣裳還在滴著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土匪們的。
隻知道在他那身後的一片火海裏,死了很多人。
這擁有六七百人的土匪營寨,覆滅不過在頃刻間。
白嫿沒見過楊淩雪殺人的樣子,但今天看見了,一手一個,絕不含糊,甚至稱得上是幹淨利落,殺人不眨眼。
白淨的臉上糊了很多血,手裏的細長彎刀喝飽了血,變得越發錚亮鋒利起來。
這是蕭君策曾經親自為她打造的武器,她用了許多年,甚至得心應手。
一場廝殺來得快,結束得也快。
“留他一條命,慢慢玩兒。”
白嫿漫不經心的看著,上前打開鐵籠,放出裏麵那些被關著的女人,其中年齡最小的,也不過才十一二歲。
她們都擠在一起,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美如妖精的女人,因為她們看見,那些屍體根本就不會傷害白嫿。
她……到底是什麽人!
她會殺了她們嗎?
“從現在開始,你們自由了,從哪兒來,就回到哪裏去。”
女人和孩子們都愣住了,片刻後,她們跪在地上,對著她一陣磕頭感恩。
“謝謝!謝謝!謝謝恩人!”
她們在這裏實在是被折磨得太久了。
有時候為了保護那些被抓來的年幼的女孩子,她們不得不更加賣力地去伺候和討好這裏的男人。
隻希望有朝一日,這些年幼的女孩子可以逃出虎口。
她們等了這麽久,這一天也總算是來了。
白嫿無奈地歎了口氣,本來不想做好事的,可偏偏覺得這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天道應該會把陰德值算在她頭上的吧,隻是不知道有多少。
要是不算,等她恢複了靈體,定要和他好好打一架,打不死,打殘也好。
他一劍一個,楊淩雪一刀一個,很快這裏的人都被解決幹淨了,兩人身上都沾了血,唯獨白嫿身上幹幹淨淨的。
最後隻剩下老大老二還活著。
白嫿將人找了個地方吊起來,抬頭言笑晏晏地看著他們。
輕聲說道:“被人追著砍的滋味兒如何?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綁了當朝太傅也就罷了,連本郡主也敢綁。”
她似乎很憂愁的樣子,幽幽道:“隻怪你作惡多端,命不好,栽在了本郡主手裏。”
他們的腳下,就是那些曾經被他們殘忍殺害了的無辜百姓們。
而將他們掉下來的那根繩子並不是很牢固,堅持不了一會兒,就會斷的,一旦斷掉,就會落入她們手中,至於這下場吧。
光是想想,就足夠酸爽的了。
這兩人哪知道自己隨便撿的和隨便綁的人竟然會有這麽大的來頭,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他們依舊會綁,說不定還能得一筆不錯的贖金。
人的貪心是永遠都無法被估量的。
回頭的時候看見那人眉頭緊蹙,腳下正踩著那還沒被咬死斷氣的胖女人。
眼裏是深深的厭惡,似乎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兒。
“求求你,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放你走,你別殺我好不好?”
那胖女人一手捂著還在流血不止的脖子,眼睛卻驚恐無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那般眼神猶如寒冬臘月,生生要將人給凍死。
撿回來的時候,不過就是看他生得俊美,就給他吃了一些別的東西,想要他乖乖聽話和自己澄清,又怎知竟然會給自己甚至是整個山寨都招來了殺身之禍。
那女人的臉多少有些畸形,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怎麽了,看上去肥胖而醜陋。
“太傅大人要真覺得她玷汙了你冰清玉潔的身子,要麽一刀殺了痛快,要麽丟到這死人堆來,讓其啃咬撕碎,想必他們生前,定然沒少受她的折磨。”
白嫿微微側身,臉上帶著些涼薄的笑意,繼續說道:“他們現在雖然是活死人,沒什麽意識,不過卻還保留著生前的仇恨,對於那些曾經折磨過他們的人,更是記憶深刻。”
她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落在那胖女人的耳朵裏,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渾身都在抽搐發抖。
身子開始祈求蕭君策:“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我不要被他們咬死,我不要!”
與其被咬死,倒不如被這個男人一刀捅死來得好。
蕭君策冷冷的看著,他隻要看見這女人身上穿著和自己身上一樣的紅色衣裳,他就覺得惡心!
劍花挽動,她身上的嫁衣頃刻間化成漫天的碎片落下,隨後收了劍,朝著白嫿走了過去。
女人驚愕地看著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要放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