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字數:4321   加入書籤

A+A-


    男人忽然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喉間的聲音更是變得沙啞。

    “隻要你永遠是我的阿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她早就想過澹台策恢複記時,會是何等模樣,依舊是身為地府之主的霸道和陰鷙,還是屬於蕭君策的清冷高雅。

    可如今,他變了卻又好像什麽都沒變。

    她以為依著蕭君策的性子,今夜定然會是一番折騰,尤其是那熾熱的眼神,以及那滾燙的身軀,幹柴烈火,難免就會擦出些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來。

    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這一晚上,他除了將自己緊緊抱著睡覺以外,當真是什麽都沒幹了。

    真如他所言,他會乖乖地,什麽都不做。

    次日醒來時,外頭寒風蕭瑟,大端也步入了冬季,這是白嫿在大端過的第二個冬季。

    蕭君策不知是何時醒來的,白嫿睜開眼時便看見他撐著下巴正盯著自己瞧,發絲散落下來,鳳眸裏印著她剛醒的樣子。

    “真好,這不是夢。”

    “我以為我醒來,你就又不見了,像夜裏的無數個夢一樣,如何都抓不住你。”

    話音剛落,唇上便多了一抹溫軟,緊接著便是白嫿那依舊傲慢而冷淡的眼神。

    “如此,你可心安了?”

    如此沒有安全感,還真不像澹台策的性子,難道是做凡人做久了,這性子也跟著轉變了?

    男人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和香氣,和先前不一樣,現在的她是有溫度的。

    因為隻有這具身體,才真真切切是她的所有物。

    “你昨晚忍得很辛苦吧?”白嫿挑眉,戲謔地看著他,雖說隻是抱著,可男人的身體變化她是能夠察覺到的。

    他忽然紅了臉,起身就要下床。

    “急什麽,外麵如此冷,不再睡會兒?”

    白嫿眼尖地瞧見他那紅了的耳根子,這算怎麽回事,又不是頭一遭了,還跟純情小少男似的。

    地府裏的鬼都比他臉皮厚得多。

    “嫿嫿,我……”

    他顯得有些局促,拿了衣服更是慌忙地想要遮擋什麽,卻又被白嫿直接拽了過來,說:“再陪我睡會兒,還早。”

    天不過剛亮,他便這般著急地出去,不就是想要掩飾一些難言之隱麽?

    他又鑽回了被子裏,眼睛更是不敢直視白嫿。

    “阿策,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白嫿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目光裏帶著審視。

    “嫿嫿何出此言?”他慌了,想到那些臣子們塞給自己的美姬們,她定是知曉了才會如此問。

    又連忙說:“那些女人我不曾看過一眼,更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真的,比金子還真!

    白嫿心中一陣失笑,卻依舊故作嚴肅地問:“那你昨夜為何不敢碰我?”

    蕭君策擰起了眉,思忖片刻後回答:“我……我舍不得。”

    “有何舍不得?”

    也並非舍不得,隻是過往在地府時,她對自己諸多厭惡,如今又曉得自己恢複了記憶,怕她心中抵觸,故而不敢。

    以往在地府時,他也隻能偷偷將心中那份念想深藏,不敢表露半分。

    可到情緒到達了頂峰,情難自禁時,他便會努力地克製自己,以至於後麵渡劫未能成功,轉入輪回之中。

    “我幫你吧。”

    他正要開口,女人的手就已經伸進被子裏了,蕭君策慌忙抓住她的手,搖頭道:“嫿嫿,別,髒。”

    他是最經不起撩撥的,尤其是白嫿的撩撥。

    這女人的眼神如同妖精一樣勾人,蕭君策懷疑她是故意的,想要自己難受。

    “髒?那你以前怎麽不說這話?阿策,你不老實,該罰。”

    白嫿可由不得他,她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

    她的手摩挲著蕭君策的衣襟,另一隻手已經達到目的,男人呼吸一緊,胸膛也跟著起伏了起來。

    “嫿嫿,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男人吸了口涼氣。

    她究竟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他現在隻覺得渾身戰栗,再這般下去,怕是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阿策好像越發不老實了。”白嫿答非所問,她當然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以往都是蕭君策主導戰場,今天,她也要當一回他的主人,讓他也嚐嚐這種被人主導的滋味兒。

    “嫿嫿。”他喚著白嫿的名字,嗓音越發嘶啞。

    白嫿卻用手指抵在他的唇間,道:“阿策小聲些,若是讓人聽見了可就不好了。”

    她言笑晏晏,絲毫不顧及男人越發漲紅的臉色。

    他咬著牙,忍著從齒間傳出的聲音,令人羞恥。

    南桑他們在外麵等了很久,林承文來來回回地在院子裏更是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了。

    “南桑姑娘,這都什麽時候了,太傅大人怎的還沒起身?”

    平日裏這個時候,太傅早就去找那些東西了,今兒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見動靜。

    南桑抓了抓頭發,有些為難:“大人昨夜扛了個姑娘回來,然後就一直在屋裏,我想……今兒大人應該是起不來了。”

    “……”

    林承文想了一晚上,覺得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嫿。

    不然依著蕭太傅的脾氣,怎麽會把人直接帶走,還有那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就和白嫿一模一樣的好伐?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張臉他們是從未見過的,比起從前所見的白嫿,美得更加張揚放肆,好似夏日裏的烈陽,冬日裏的雪。

    南桑不敢進去,也隻能在外麵等。

    等到裏麵徹底熄火了,將一切盡情釋放後,男人低聲暗罵,然後迅速掀開被子起來,屋子裏彌漫著一股緋糜的氣息。

    他拿了幹淨的棉帕過來,擦拭著她的手。

    白嫿就盯著他蹲在自己麵前,神情說不出的陰鬱,潮紅也還未褪去。

    “你這般著急,是我方才力道不對?”她這語氣和神情,分明就像極了一個嫖客,還在調戲姑娘。

    蕭君策皺眉:“你不該將自己的手弄髒。”

    “髒不髒不是由你說了算,以後你若再敢如此扭扭捏捏,我便一直如此,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像女人一樣娘們兒唧唧的。”

    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大膽說出來便是,還要給自己找那麽多借口,懦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