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小公子他殺傷力挺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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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愣住,竟有此事?
蕭君策送她進宮之後,便又急匆匆的離開了,說是找白無燼有要事相商,她便接著蕭君策的名義過來看團團。
東籬看她愣神,拉著她的手說:“陛下可要去看看小公子?”
“東籬,你莫要再喚我陛下了,如今我已不是大端的皇,不合適。”
“那奴婢應該喚您什麽?”東籬一臉茫然,不喚陛下,難道要喚郡主?
怎麽稱呼好像都有些不合適。
白嫿想了想,忽然揚唇:“不如,你喚我一聲蕭夫人?”
“啊?”東籬傻眼了:“蕭夫人?”
然後仔細琢磨了番,覺得蕭夫人不大好,畢竟和蕭太傅還沒成婚,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
便笑著說:“奴婢還是還您一聲夫人吧,如此也不顯得生疏。”
“隨你了。”
東籬帶著她去了後池處,從白嫿踏進昭陽殿的那一刻,團團就已經感知到了她的氣息,許是身上流著相同血脈的緣故,他總是對白嫿格外依賴。
在白嫿過來之時,便已經遊到了岸口處,幻化出半個人形來,白乎乎的雙手撐在池子邊緣,半條龍尾則是在池子裏擺動著。
曆經數月,他身上的鱗片已經越發的青黑了,和白嫿的有的一拚。
團團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白嫿,直到白嫿在他麵前蹲下,摸了摸他頭上的龍角,一臉感歎的說道:“真不愧是我白嫿的兒子,小小年紀,龍角就出來了。”
他這個年歲,在龍族裏,還算是個蛋呢。
龍的孕育過程十分複雜,也就團團是個另類,分明是凡人之軀孕育的,卻擁有著和龍族相同的特征,這一點,白嫿至今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團團親昵的在她手上蹭了蹭,龍尾纏上她的手臂,帶著水珠掛在她脖子上。
“娘親,娘親!”
男孩子的聲音奶呼呼的,他不喜歡開口說話,便是東籬問他什麽,他也隻是點頭或者搖頭,在麵對蕭君策時,更是同他父親一樣,冷著臉,一副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傲嬌樣子。
可到了白嫿麵前,便是那粘人的小狗兒了。
“你除了會叫娘親,還學會了說什麽話,都一並告訴我。”
她將孩子從脖子上扯下來,這濕漉漉的黏在脖子上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尤其是他現在的鱗片有了些硬度之後,摩挲在肌膚上,就跟刀子割肉的感覺是一樣的。
孩子索性收了龍尾,光著兩隻腳在大殿內歡快的跑著,他不知從何處搬來一個木箱子放在白嫿麵前打開。
然後將裏麵的畫卷都拿出來,一一展示在她麵前。
那上麵所畫,竟然全都是白嫿,隻是沒有臉。
可即便如此,也能讓人一眼就知道那是她。
那畫卷上的人,或喜或嗔或坐或躺,皆是千嬌百媚,風華萬千,她細細的撫摸著,似乎能感受到下筆之人的思念之情。
“這是太傅大人來昭陽殿陪小公子時所畫,太傅一日能畫上一整天。”
若非是刻到了骨子裏,又如何能將她躍然紙上。
即便沒有五官,也能讓人感受到畫上之人的情緒,她並非無心之人,更不是真正的心如磐石不可動搖。
“娘親,爹爹,想你,很想很想!”
團團努力的用自己的語言描述著,東籬還從未聽他說過這麽多的話,今兒還是第一次。
那奶呼呼的聲音,當真是一種享受。
“那團團呢,有沒有想我?”白嫿將孩子抱緊懷裏,使勁兒蹭了蹭他的臉蛋兒,那小臉兒軟乎乎的,舒服極了。
團團捧著她的臉就是吧唧一口,卻一臉嚴肅的說:“不想。”
“嗯?”
白嫿的目光開始有些危險了。
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一臉認真的說:“娘親……一直在。”
他言簡意賅,卻讓白嫿立馬了然。
龍族血脈,果真不同凡響。
她不過是替原主體驗了一番生孩子的感覺,便讓這孩子留了她的血脈在體內,甚至能夠感應到她的生死。
也難怪東籬覺得自白嫿死後,團團都不見得悲傷,那時她隻以為是孩子太小,不懂生離死別,更不懂悲傷為何物。
“所以你就不想娘親了?”
團團雙手掛在她脖子上,害羞似得笑著。
“喲,還曉得害羞了?”
既然他是龍,那就不能以尋常孩子去看待,不論是生長速度還是學習知識等方麵,都不可去比較。
龍相對於凡人而言,自身就儲備了一定的知識量和生存能力。
“那你現在讓娘親看看,你爹爹都教了你一些什麽本事。”
既然他恢複了記憶,那必然會教團團一些高階的東西。
東籬嘴角一抽,連忙阻止道:“夫人還是不必了吧,小公子他……”
想想這昭陽殿已經修繕好幾回了,東籬不想再經曆一次。
“小公子他殺傷力挺強的,這昭陽殿已經毀了三四次了,再這般下去,整個皇宮都不夠小公子造的。”
“……”
這麽厲害的嗎?
其實倒也不用蕭君策如何刻意去教,說上一兩遍,他便能自行領悟了,大端之所以還能這般平安無事,便是有龍氣在皇宮庇佑著。
低階的邪物自然不敢闖入,那些生了靈智的髒東西也隻敢在城中小心行事罷了,至於北境可就遭殃了。
聽聞先帝在世時,曾再去北巡的路上寵信過一鄉野村婦,那村婦誕下一女,如今已被攝政王找回,不日便要迎回皇宮,賜封號惠安公主。
便是寓意著承接惠安長郡主之才能,也讓他們莫要忘記當年長公主的恩德。
金鑾轎攆行駛過宮門時,文武百官皆跪地叩拜。
禮樂震天,百官叩拜。
“恭迎惠安公主回宮!”
鸞轎金紗輕晃,從裏麵緩緩走出一人,華服加身,姿態從容雍華。
白無燼和蕭君策並肩,他小聲道:“還是太傅大人厲害,如此一來,便可讓她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可在宮中暢通無阻。”
想要白嫿在大端立足,就得有個說得過去的身份。
雖說從女帝成為了公主,這倒也不影響,她對於身份這事兒,素來不在乎。
男人的雙眼從未離開過她身上一刻,臣子們這才瞧見了那公主真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