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啥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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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我挨不住,還刻意如此,嫿嫿,你這是比要了我的命還要難受。”
他嗓音壓得低,門窗也都關得嚴實了,外頭的光亮很難透進來,屋子裏顯得有些陰沉沉的。
“既是挨不住,上回也不知是何人在我麵前故作清高,那今日再清高一回又何妨?”
方才他盯著淨慈那股子酸味兒,就算她想聞不見都難呢。
她似是用力了些,聽得男人一聲悶哼,卻又怕壓著她,索性將她攬在懷裏,作勢就要親上去。
卻被白嫿一手壓在唇上,半分也近不了。
“你倒是與我實話實說,將我喊來,可是吃醋了?”
“嗯,是吃醋了,便是瞧不得那禿驢的目光總留在你身上,也不知他前塵記憶是否恢複,若是早早就恢複了,便要同我將你搶走了。”
他這會兒被捏住了命門,倒是老實得很,什麽話都全盤托出了。
吃醋就吃醋,反正在嫿嫿麵前,又不丟人,怕什麽。
“你當真覺得我是那般沒有頭腦之人,先前在澧州也隻是為了弄清楚他是否是司命轉世罷了,之後便不曾糾纏於他。”
如今又曉得了當年的真相,便更是不可能了。
“嫿嫿,你便允我這一次罷。”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便是每每這般瞧著她,都覺得心潮湧動。
更何況兩人挨得如此近,隻需一眼他就淪陷了,當真是半點出息都沒了。
“倒也不是不可,隻是你衣裳沾了許多血跡,身上也臭烘烘的……”
“……”
男人一聽,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確不太好,應該是在李府沾上的。
太傅府後院有一處溫泉,冬日時裏頭的水更是氤氳朦朧。
“罷了,我且先去洗幹淨吧。”這般臭他自己都受不了,又何況是白嫿了。
等到蕭君策一走,白嫿便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推開門走出去,淨慈便在府門口等著。
白嫿上前,輕聲道:“如此天寒地凍,法師大可在府中等候,何必在此處候著。”
“小僧來,是想贈予殿下一物。”
外頭下了細雪,落了好些在他肩頭,略有薄陽的天,襯得淨慈身形愈發單薄。
也不知是否錯覺,白嫿總覺得他好似和以往不一樣了,見他從袖口中取出一物。
他說:“此為前塵鏡,是我大梵音寺之聖物,前些日子師兄托人帶給我,想來,此物對殿下應該有益。”
前塵鏡?
白嫿的心,忽然就被針紮了一下。
這前塵鏡乃他為神官時的法器,為何要交給她?
“既是你們的聖物,又為何要給我?”
“師兄說,我此生會有劫難,若能平安渡過,必能飛升九重宮闕,此後不受凡間七情六欲所困,一生順遂,若不能……”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若不能,會如何?”
淨慈苦笑,依舊固執地將前塵鏡遞給她,說:“未來之事尚不可堪破,前塵鏡,能助殿下一解眼前之困惑。”
前塵鏡……
白嫿盯著他手中那古樸的銅鏡,沒想到這東西也隨著他一道轉生了。
既是前塵鏡,那他必定已經用過了……
前塵鏡前塵鏡……
便是能窺探前塵往生之事。
但淨慈忽然給自己這個,不免讓她心生懷疑。
她拿著手中銅鏡,淨慈的身影已經遠去,走進了風雪裏,雪白的袈裟在微微鼓動著,心口還在隱隱作痛,這是在提醒她嗎?
前塵往事不可追憶,因為毫無意義。
可鬼使神差的,她想要試一試。
後院的溫泉池裏,蕭君策還在努力地洗幹淨自己身上的味道,池子裏的水是流動的,這府裏沒什麽奴仆,兩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人影漸漸逼近,前塵鏡在靠近他的瞬間便光芒大盛,畫麵一片淩亂,白嫿還沒來得及看,便被一隻手迅速拉入池中,前塵鏡也掉入了水裏。
刹那間水花四濺,白嫿一懵,身上的衣衫迅速濕透。
“嫿嫿,你濕了。”
白嫿低頭一看,衣衫貼著肌膚,將身材的曲線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一陣無語,這人背後是長了眼睛嗎,居然那麽準確地把她拉入水中。
“嫿嫿,你這般偷偷摸摸到我身後,你想作甚?”
白嫿翻了個白眼:“謀殺!”
她低頭就要下去找前塵鏡,卻被蕭君策握住了手腕。
“來都來了,那便一起洗洗吧,嫿嫿,我幫你搓背可好?”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卻並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修長的手指熟稔地一勾一挑,衣衫滑落至腰間。
“你這手法倒是越發嫻熟了起來。”
她這會兒才認真的看蕭君策,在溫泉池裏,他倒是將自己脫得幹淨,好在這裏頭水深,水麵上也都是一層霧氣,故而也見不到那底下是何等風景。
一眼過去,全是那精壯的肌肉,池水沒到了腰間的位置,人魚線一路往下,她的目光也緊跟其後,緊接著鼻間一熱。
啪嗒一聲,在水中迅速暈開,像是一朵美麗的花兒。
白嫿飛快的捂住自己的鼻子,丟人啊,這身材又不是第一次見了,竟然還會流鼻血!
天殺的!
頭頂上適時響起男人的輕笑聲,白嫿瞪著眼睛:“不許笑!”
“夫人若是想看,盡管大大方方地看便是。”隨著他的動作,池水一陣搖晃,他緩緩站起身來,晶瑩的水珠順著胸膛一路下滑。
她的眼睛再也不受控製,直到看到了那不該看到的東西。
“渾蛋,你給老娘蹲下去,不要站起來啊!”這站起來就啥都看見了啊!
白嫿掄起一拳砸過去,卻被他輕鬆握住,在順勢一拉,他歎了口氣,問:“蹲久了,腿麻了。”
那墨色長發披散在身後,狹長的鳳眸盡是促狹。
他還以為到了這般年紀,白嫿早就厚臉皮到一種城牆都無法摧毀的地步了,沒想到竟然還是會臉紅流鼻血。
這便讓他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忍不住想要戲弄她一番。
“蕭君策,你敢戲弄我!”白嫿一陣牙癢癢,恨不能一口咬在他身上。
“你要是咬了,磕掉了自己的牙可就不好了。”
蕭君策雙眼含笑,他的確是許久未曾見過白嫿這般模樣,準確來說,是從未見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