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王允用計,呂布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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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內心平複下來,他竟發現,自己就隻是看了任紅昌一眼,整個人就像是被迷住了一般,身體都不受控製了。
現在隻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任紅昌的絕世容顏。
利用強橫的內力,呂布才是勉強地壓製住了自身的生理反應。
慚愧,枉我在夫人麵前吹噓,沒想到一見到此女,整個人都不受控製了。
想到嚴氏,呂布才壓製住了自己,讓腦海中不再浮現任紅昌的身影。
任紅昌雖美的不可方物,但呂布清楚,自己剛剛的反應,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如此。
夫人勿怪,夫人勿怪,為夫還是隻愛你的!
心中默念了幾句,呂布好受了很多。
現在想想,才覺秦耀信中所言,果然不假。
自己這還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來的,隻不過沒想到,這任紅昌竟然能美成這樣。
呂布不知道傳說中禍國殃民的褒姒、妲己這些妖妃有多美,但他敢肯定,任紅昌的容顏,絕對不遜色這兩位赫赫有名的妖妃。
那臭小子信中所言屬實,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我若是無意中看到了任紅昌的容顏,肯定要更加失態,這等美人,誰不想占為己有,握於掌心褻玩?
這樣的話,麵前這王子師,如果真是兩麵三刀之人,一心除掉董卓的話,自然會以此為把柄拿捏住自己,以任紅昌籠絡自己,再將其呈交給董卓,以此來引得我們君臣不和,以我的性格,若真為這任紅昌迷了心智,說不準還真會動手殺了董卓。
嘶!這樣一來,那我呂布原本就狼藉的名聲,不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呂布不由打了個寒顫,心中的那一絲旖旎也頓時煙消雲散。
最難消受美人恩,任紅昌這種既是寶物,又是禍害,自己惹不起。
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陪自家夫人恩恩愛愛來的實在!
有時候,成敗皆在一念之間,被打了預防針的呂布,自然不能跟原本劇情走向的呂布一樣了,人是有趨吉避凶的本能的,呂布清楚,自己對任紅昌剛剛的反應,隻是最單純的。
一瞬間地想擁有此女,也隻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
克製住了,自然就不會重蹈覆轍,走上犯罪道路!
呂布的沉思,被王允看在眼裏,王允看了看已經隻餘一個背影的任紅昌,眉頭微微一皺。
呂布此人,聲名狼藉,靠的是賣主求榮,如果向自己討要任紅昌,那不是害的任紅昌深陷泥潭?
但如果呂布真的開口討要,自己又怎麽拒絕?
若換做曾經的王允,絕對會以保護任紅昌這個因為董卓禍亂無家可歸的良家女為主,但此一時彼一時。
王允的成長,在於他學會了隱忍,更在於他更加的精於算計了。
本來就不是什麽愚蠢之輩,學會了隱忍之後,想事情也是有了多重考慮。
如果人家要是真看上了任紅昌,自己又反抗不了,那怎麽辦?
第一種,逆來順受,捏著鼻子做違背自己內心的事,不智!
第二種,以此為跳板,獲得呂布信任,保證自己仕途平穩,不義!
第三種,奇貨可居,將有限的資源合理的利用,完成自己的最終目的,不仁!
前兩種,隻在王允腦海中存留了一瞬,他選擇對董卓效忠是為了什麽?是為了博得他的認可,以此獲得更大的權力,然後再拉攏出屬於自己的派係。
這派係之中,如果能夠加入呂布這種非董卓原班人馬,但又委以重任的人物,自己中興漢室的夙願,不就更近了一步嗎?
況且,呂布此人,勇則勇矣,但實際上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自己隻需稍稍引誘,便能讓他為自己赴湯蹈火,如此,完成借刀殺人,既省力,又方便。
若能完成這等大計,休說是她任紅昌一女子,哪怕是讓王允將自己的夫人雙手奉上,他也甘之若飴。
王夫人: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王允:嗬嗬,和中興漢室相比,連我都不過是填海的一顆沙礫,若為大漢計,萬事皆可拋!
思緒千轉百回,兩人腦海中竟是同時思索了很多。
“咳咳,奉先呐,紅昌已經走遠了,還請用茶。”王允笑道,連稱呼都換做了更親近的表字稱呼。
呂布回過神,想明白了一切的他,此時對麵前的王允也起了一絲防備。
“在下……在下剛剛實在是太過丟人了,讓王司徒看了笑話!”呂布自嘲道。
“唉,奉先此言差矣,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奉先貴為相國義子,卻無三妻四妾相伴,此等高風亮節,讓老夫都是為之汗顏,紅昌之姿,世之罕見,奉先能因她容顏而失神,這是她的福氣啊!”
王允說的話很露骨,就指著呂布的麵問了。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瞧你這樣子,跟發春了似得,看上人家就直說嘛,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男歡女愛,正常的很,你要真的喜歡,我送給你呀!
王允麵露期盼之色。
而呂布聽完王允的話,理解的意思就是……臥槽,這老小子真想害我,臭小子,你說的果然正確!
隻得敷衍道:“咳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王司徒你說對嘛?”
王允立刻露出一副認同的表情:“奉先所言甚是,我看紅昌孤苦無依,正想收其作為義女,再擇一好人家托付,也不枉這場緣分,奉先意下如何?”
對了,太對了,全對上了!
“如今紅昌正值及笄之年,曾聽她言,其父在世時,已給她取了表字貂蟬,曾聽她戲言說其父在時,她於中秋拜月,月亮為之容顏而感到羞怯,隱於雲層之中,其父感歎誰若娶得紅昌,則如頭戴貂蟬冠,榮焉幸焉,故有貂蟬拜月,月羞而閉之說!”
(知識普及:貂蟬代指貂尾附蟬,是漢代侍中的帽飾。學者孟繁仁先生曾考證,得出貂蟬原為五原郡九原縣木耳村人,沒錯,就是呂布的老家,因十五歲被選入宮中,執掌朝臣戴的貂蟬,故得名。這不重要,有很多小說沿用這個說法,用以解釋,呂布為什麽會因為貂蟬和董卓翻臉,兩人是青梅竹馬,在王允府上相見,自然是喜歡的緊了,但我不喜歡這個套路,因為一來,貂蟬入宮,長相如果出眾的話,還能是完璧?二來,被稱為四大美女之一的閉月,怎麽能不被主角收入後宮呢?呂布啊,還是安安分分走他的純情男人設比較好!)
“哦?竟還有此一說,不過,以紅昌姑娘之傾城容顏,的確當得閉月一說!”呂布表麵附和,實則內心鄙夷。
得,老小子的套路全被自己那便宜女婿說中了。
呂布並不發達的大腦,此刻瘋狂運轉,怎麽辦,這老小子現在好像就想把貂蟬硬塞給自己,可自己不敢接啊,接了就中了這老小子的套路了!
那咋整?拒絕?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關鍵作者不允許自己拒絕啊。
呂布一狠心,要不把這個長得跟個妖孽一樣的女人給殺了,好一絕後患?
但是,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呂布連忙就搖了搖頭。
自己還不清楚臭小子的心思,萬一真跟自己夫人說的一樣,是看中了貂蟬的傾城之姿,自己錯殺了,還不知道那心眼怪多的小子怎麽記恨自己呢!
況且,貂蟬這種不該存於世的絕色,要真讓自己殺了,自己還真下不去手,那不是辜負了老天爺的鬼斧神工嘛,這等姿色,當真是仙子下凡啊!
不行,老小子這邊,我不能拒絕,但也不能真把這女子給娶回去,隻能想一個折中的辦法。
王允見呂布沉默,還以為他還在遲疑。
當即下了一劑猛藥:“奉先,我欲先將紅昌收為義女,再以王家之女,嫁給你做一房妾室,如何?”
不行!
呂布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這……太過焦急了,傳出去,還以為我呂布是那欺男霸女之輩。”
王允內心腹誹,你敢說你不是?
“那依奉先之見?”
“有了,這樣吧,我與紅昌……咳咳,貂蟬姑娘,一見如故,願與她結為金蘭,今後以妹事之,讓她出入呂府,好給我夫人做個伴,王司徒意下如何?”
王允愣住,好你個呂布,當真是又當又立,看中了人家小姑娘,連個名分都不想給,還特麽妹妹,我看是情妹妹吧!
王允怒了,卻不好發作。
呂布自詡這個方法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樣一來,不僅破了老小子的陰謀,還能名正言順地把貂蟬搶過來,改天找個機會,給臭小子送去,讓他記得自己這個老丈人的好!
完美~
“怎麽,王司徒可是看不上在下?”呂布眉頭一緊道。
王允當即打了個寒顫,這才想起麵前這位,可是敢弑父叛主的凶惡之輩,自己跟他爭論,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遲疑了一下,眼看呂布的臉色變得難看,王允隻得點頭道:“便依奉先之見,還望奉先今後能善待貂蟬。”
“那是自然,既如此,待王司徒將貂蟬收為義女後,我便和她結義金蘭吧!”
呂布不再逗留,告別了王允。
看著遠去的呂布,王允失望地歎息了一聲。
但……世事難料。
呂布回到家,跟嚴氏述說了一番自己今天的經曆,嚴氏也是大為震動。
“幸好有漢明提醒,否則奉先你險先著了王允那老小子的道啊!”
呂布也是點了點頭,看來臭小子還真是把自己掛念在心上了。
“沒看出來,我家奉先也是有勇有謀的男人嘛!”嚴氏拋了個媚眼,肯定道。
呂布咧了咧嘴,一把將身材豐腴的嚴氏摟入懷中:“世人皆以為我呂布隻知好勇鬥狠,哪會知曉我腹中萬千韜略,來來來,夫人先來領教一番再說。”
嚴氏大驚失色,正欲逃脫呂布魔爪,被呂布一把摟住,一時情動。
可總有人壞倆人的好事。
“報,相國有令,讓溫候即刻率兵北上!”
呂布臉色一沉,嚴氏慌忙逃竄。
“何時如此緊急?”
董卓的親衛不敢遲疑,忙回答道:“馬騰於會盟結束後,回歸西涼,現和韓遂勾結一塊,如今已經兵發子午穀,相國有令,讓溫候火速行軍,以拒馬韓!”
“回去稟報相國,呂布這就去點齊兵馬,誅殺叛賊!”
“諾!”
呂布站在原地,一身煞氣,嚴氏探出腦袋,看了呂布一眼,隨後便入後堂,為他整理起了行裝。
戰事一起,夫妻分散,又不知何年才能再聚。
“夫人。”呂布推門而入。
嚴氏已經整理好了行裝:“將軍,此去涼州,塞外風大,還望保重。”
呂布點了點頭,將嚴氏摟入懷中:“等我回來,我們便找機會離開長安。”
“將軍?”嚴氏瞪大了雙眼。
呂布一笑:“我們去找玲綺,投奔我那女婿,長安是個是非之地,董卓已非良人,我呂布與其在這消耗青春,倒不如完成少年之誌,入並州,平蠻夷!”
“好!”嚴氏眼含熱淚,隻回答了一個字。
“此去涼州,不知幾時才能回歸,夫人在家,大小事務皆由你操心,魏氏乖巧,對你這個正妻也尊敬,我不擔心,但王允這老小子,我怕我此一去,他又節外生枝,為防意外,你可代我將貂蟬收為義妹,帶回呂府作伴。”呂布囑咐道。
“將軍寬心,妾身必不忘將軍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