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整頓兵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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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詡沒有在乎令箭上還未幹涸的血跡,取過一看,一向淡然的臉色稍稍動容。

    “董卓的飛熊令!”

    “還是識貨的嘛!”秦耀點了點頭:“怎麽樣,這禮物,你滿意嗎?”

    賈詡一笑,毫不嫌棄髒兮兮的令箭,將其珍而重之地收入了袖口:“有此令箭,我行事便更加方便了!”

    “李傕郭汜兩個蠢貨,必將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不過,他二人若死,則長安必將大亂,你既然欲成大事,除了飛熊軍這支精銳之外,更是要得到一方勢力的支持!”

    賈詡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漢明公子可有好的建議?”

    “你先說說你有的目標,若你我認知相同,我就不多說了!”秦耀開口道。

    賈詡微微頷首,認真道:“我與段熲為同鄉,可借他之勢!”

    “雖為同鄉,但以段熲之才,不足以成事,況且,你以為他會念舊情,但以你先從李傕郭汜手下,段熲或會禮遇於你,但絕不會對你信任有加!”秦耀直接反駁道。

    這下,賈詡倒是有些躊躇了,他名義上,的確是李傕郭汜的手下。

    秦耀趁機,一把握住了在他肩上按摩的小手。

    鄒氏身子微微一顫,沒有反抗,反而是將整個身子伏在了秦耀背上,秦耀一下子就覺得整個腦袋被一片溫柔包圍,鄒氏探出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替秦耀輕輕地按壓起了腦袋。

    “公子,這力度還行嗎?”

    “嗯,很不錯,夫人的手法很是精妙,可惜啊,張濟無福消受,倒是讓我撿了個大便宜!”

    鄒氏臉上露出微微的哀傷,但很快被即將要到來的幸福蓋了下去,身子更貼近了秦耀幾分。

    “我與張濟,並無情誼,當初我父母,也隻是看在他位高權重,不敢得罪他,才將妾身許配給他作為續弦,還請公子不要嫌棄妾身的殘花敗柳之身!”

    “怎麽會呢,夫人如此體貼,我又怎會嫌棄,今後夫人隻要跟隨於我,我定不讓你受委屈!”

    阿姨好啊,阿姨妙,張濟雖年逾半百,但娶得續弦鄒氏如今也不過是徐娘之齡,正是如狼似虎,渾身上下散發著女人味的成熟期。

    單是這體貼和順從的舉動,就足以讓人愛戀,更遑論這妖嬈的身段,和這讓人忍不住想侵犯的容顏!

    鄒氏一陣感動,張濟一死,她作為遺孀,原本就對未來患得患失,後來更是遭賊人劫掠張府,堂堂中郎將張濟死後,竟落得個打翻棺材,橫屍當場的結局,她本惶恐不安,不承想,還能覓得如此良緣。

    內心的惴惴不安一掃而空,換來的,是無邊的期待與憧憬,情到深處,給了秦耀一波大大的洗麵奶服務。

    溫香軟玉,讓秦耀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看得一旁的尹氏咬緊了嘴唇,內心有無盡的話語,想述之秦耀聽。

    秦耀好不容易拔出了腦袋,差點窒息在鄒氏寬廣的胸懷之中。

    拍了拍她的柔荑:“夫人,我等不日便要離開長安,可還有所掛念?”

    鄒氏稍稍出神,麵露糾結之色,但轉而搖了搖頭:“能伴隨秦郎左右,我已無掛懷!”

    稱呼一改,證明她已經認定了秦耀。

    秦耀一笑,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說謊可不好哦!”

    鄒氏麵露局促,捏著衣角道:“我與張濟,雖有夫妻之實,但實則他隻是將我當作一件玩物,他雖死,我卻無甚悲痛,但獨獨有一人,往日對我恭敬有加,奉我為親生母親,時節年關,都是禮節備至,如今張府遭遇橫禍,妾身生怕以他的性格,做出一些不智之舉!”

    說完之後,鄒氏又是緊張道:“我言此事,隻為袒露心聲,並未打算讓秦郎為他身犯險境,今後,我隻為秦家人,不再吃張家米,一應紅塵過往,盡數斬斷!”

    秦耀安慰道:“人非聖賢,豈能了卻過往,夫人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夫人擔憂之人,可是那張繡?”

    鄒氏點了點頭:“秦郎聰慧無雙,妾身自是瞞不住你,確為繡兒擔心,他性格魯莽,早年雙親俱亡,是張濟一手將他拉扯大的,如果看到張家慘狀,以他往日行事,必是一番血雨腥風!”

    “夫人勿憂,我已有所計較!”秦耀笑了笑,這才看向賈詡。

    “賈文和,聽明白了嗎?”

    看著秦耀臉上的笑意,賈詡深吸一口氣:“漢明之機敏,可見一斑,賈詡,明白了!”

    原以為秦耀剛剛是色蟲上腦,不顧場合開始和鄒氏旁若無人地調起了情,而把自己晾在一邊,是想讓自己猜上一猜。

    哪知,談笑間,竟是從鄒氏嘴中,得到了最佳答案。

    “秦郎,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啊?”鄒氏滿臉疑惑道。

    賈詡看了一眼對秦耀百依百順的鄒氏,笑道:“夫人,漢明之言,既是在提點我,也是在為如今孤苦無依的張繡,安排好將來!”

    “啊,真的嗎?”鄒氏驚呼出聲。

    賈詡點了點頭:“我原本也考慮過張濟,奈何他……唉,實力不濟,非要逞英雄,引得舊傷複發而死,倒是險先遺忘了,張濟雖死,但他從涼州帶來的嫡係子弟兵卻沒有就此散去,而是被他重視的侄兒張繡把控!”

    “相比張濟這個喜歡媚上專研之輩,反倒是張繡這個年輕人,更值得托付,性格雖魯莽了些,但看他往日行事,確是從善如流,漢明既然推薦此人,想來也對他有過考量吧!”

    秦耀點了點頭:“他與我一兄弟同出一個師門,先前欲為其叔父報仇,被我一招敗退,我念在這情誼上,饒他一次,想來此刻,仇恨對象,應該是轉移到了滅門張家之人身上了吧!”

    說完,秦耀有意無意地看了一旁局促不安的尹氏一眼。

    尹氏嘴巴都咬破皮了,注意到了秦耀的目光,深深地低下了腦袋。

    “如此,倒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還請漢明放心,也請夫人放心,張繡若能納我良言,我定保他無憂,來日,再與漢明把酒言歡!”

    說到這裏,二人這第一次見麵,就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秦耀起身,身後跟著鄒氏、尹氏二人。

    行至堂前,腳步一頓,回身笑道:“不是我說,賈文和,你家的茶水的確一般,改日等你到晉陽,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好酒好茶好風光!”

    說完,大笑離去,徒留賈詡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先生……秦耀走了!”

    手下冒出來,提醒道。

    “我沒瞎!”賈詡沒好氣道。

    說著,報複性地拎起茶壺墩墩墩地一飲而盡:“你說,我這茶水,當真一般?”

    “額……或許,秦耀是說先生一般,而非茶水?”

    “我rn!”賈詡破了個大防。

    ……

    當秦耀帶著新收的二婦行至呂府門口時,卻見一群兵卒圍繞一圈,嬉笑聲不絕於耳。

    “前麵在幹嘛?”秦耀攔住一人,皺眉問道。

    此人被攔住,一臉不喜,見到是秦耀,頓時露出了諂媚恭敬之色:“是漢明公子啊!”

    “我問你,你們聚在一起,所謂何事!”秦耀聲音帶上了幾分冷冽。

    這些並州係的兵馬,都是安排在呂府周圍巡邏以防不測的,可現在,巡防線上空缺,一群人竟然圍著打鬧。

    不管因為什麽事情,呂布這治軍,絕對有問題!

    身為他的女婿,秦耀自覺有義務替他宣傳宣傳什麽叫做軍紀!

    小卒子被秦耀一身氣勢嚇了個透心涼,忙不迭地回答道:“小人也是剛剛趕過來,據說是抓了個美豔婦人,兄弟們準備好好調教調教她,找點樂子玩……”

    小卒子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注意到秦耀的神色逐漸沉了下去。

    “小人該死!”

    秦耀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二婦說到:“跟我去看看!”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了上去。

    “焯,哪個王八蛋擠我,不想活了不成?”

    秦耀的加入,讓本就擁擠的人群更是倒來倒去,難免引得人怒罵出聲。

    “是我!”秦耀冷聲道。

    聞言,剛剛怒罵出聲的人一怔,感覺聲音有點熟悉,尋聲回頭望去,第一眼沒有注意到秦耀,反而是看到了捂著口鼻,難忍身邊一眾臭味的兩個美婦。

    這人頓時將剛剛那道熟悉的聲音拋之腦後,抹了一把口水道:“我焯,兄弟們,今天走桃花運了,你們看,又來兩個大美妞,兄弟們也都別搶了,咱這麽多人,一個一個輪流……”

    其他人正聽得津津有味呢,此人的話語卻突然戛然而止。

    不由望去,看到了令人驚駭的一幕。

    滿嘴粗鄙之語的兵卒,已經被一把鋒銳的匕首洞穿了脖頸,此刻正瞪著眼,一臉的恐懼。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領著二婦擠進來的人是誰。

    眾人也注意到了秦耀的存在,知道是他殺了自己的同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是讓開了一條道路。

    內心為已經瀕死的那人默哀。

    叫你嘴賤,不隻敢罵呂布的女婿,還敢出言調戲他的女人!

    秦耀沉著臉,一步步朝前走去,待到靠近,那人終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砰,活生生的一個人,最終倒在了塵埃之中。

    下一刻,秦耀身後的二婦發出一聲尖叫。

    因為,秦耀殺了那人之後,還不解氣,一腳將那人踹飛,一百多斤的人,像個破布袋一樣衝破人群,直到撞斷一座牆才止住。

    眾人隻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了視線。

    那人,已經成了一灘肉泥,和磚石瓦礫混在了一起,裸露在外的白骨甚至都化作了粉末。

    儼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做完這一切的秦耀,雙眼中,有著一抹血光,環視四周,被他盯上的人,無不寒徹入骨,更有甚者,胯間一股騷味飄出。

    “呂布手下,就養了你們這些兵痞嗎?”

    秦耀剛剛的一腳,發出的響聲極大,引得呂府中的眾人都紛紛出來查看。

    “臭小子,怎麽回事?”呂布看著這邊的亂象,皺眉問道。

    秦耀不語,抬頭看去。

    而這一眼,竟是讓呂布這個當世無敵的男人,身上都浮現出了雞皮疙瘩。

    這是什麽眼神!

    一個眼神,驚得呂布都不敢說話。

    幸好,呂玲綺及時趕了出來,見到秦耀此刻的狀況,嚇了一跳。

    連忙跑過去,一把抓住了秦耀的胳膊:“秦耀哥哥,穩定心神,不可被殺念迷惑了心智!”

    說著,見秦耀沒有任何回神的反應,竟是做出了讓人震驚的動作。

    冰涼的唇,吻在秦耀幹涸的嘴唇上,給秦耀憤怒上湧的大腦,帶去了一絲清明。

    呂玲綺眨巴了一下眼睛,見到秦耀眼中的紅意慢慢退去,才是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了,眉兒!”秦耀聲音嘶啞道。

    呂布來不及責怪女兒的行為,怒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誰給我一個解釋!”

    這才有人惶恐不安地向呂布稟報了事實經過。

    了解完事實的呂布,有些明白了秦耀剛剛為何那麽衝動可怕的樣子。

    誰若敢出言調戲嚴氏,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同樣放在秦耀身上,呂布也深表認同。

    但是!

    我焯!

    這臭小子怎麽回事,怎麽出去一趟,又帶了兩個大美妞回來!

    “老呂,你帶的好兵啊!”秦耀譏諷道。

    啊這……

    剛想發難的呂布聞言,臉色有些難堪。

    “誰若不滿我剛剛的行為,大可站出來與我對峙,但我醜話說在前麵,若今後到了晉陽,再有今日的兵痞行為,有一個,我殺一伍,有十個,我就殺一隊,有百人,我就殺一曲,直到殺到你們膽寒,不敢再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行為為止!”

    呂布張了張嘴,很想說,這樣的情況,放眼如今的大漢,都是正常不過的行為。

    但注意到了呂玲綺的眼神,再想到秦耀剛剛那明顯不對勁的狀態,呂布識趣的沒有開口。

    自己一向隻以兵卒英勇殺敵為標準,從未考慮過軍隊的素質教育,今後投靠了劉備,的確是要相應的改進一下。

    “現在,你們還有機會退出,天大地大,我秦耀管不住你們,但今後,若去了並州,再敢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殺無赦!”

    直到現在,秦耀依舊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讓這些兵痞一個個跟吃了春藥一樣。

    不過想到軍營呆三年,母豬勝貂蟬的歇後語,秦耀並未覺得會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這時,有人壯著膽子,硬著頭皮開口道:“漢明公子,你可能誤會我們了,我們並未調戲良家婦女,這女子,是叛徒秦誼的家人,我們本來就準備將她送往軍需處的,隻不過她長得太過美豔,所以兄弟們實在是忍不住了!”

    “秦誼,秦宜祿?”秦耀開口道。

    “正是!”

    這時,被人群擋住的身後,傳來一聲稚嫩又夾雜著憤怒的童音。

    “我不允許你們欺負我娘,誰敢欺負我娘,我就跟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