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8章:零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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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北地戰報!”
李儒一路小跑,滿頭大汗地闖進了議事廳。
看到的一幕,讓他瞠目結舌。
四愣誒,故鄉新墳……
躺在躺椅上的劉備聞言,眼皮微微一顫,隨即又慵懶地側了側身子。
擺了擺手,周遭的音樂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
“嗯……是文儒來了啊,坐吧。”
“剛冰鎮好的銀耳羹,喝嗎?”
感受著整個議事廳涼快的環境,和輕鬆寫意的氛圍,看著劉備、郭嘉、荀攸身後,甚至還有女仆搖晃著扇子,為他們送去徐徐清風。
劉備還算是吱應了一聲,反觀另外兩人。
荀攸抱著紫砂壺,闔著眼,時不時地抿上一口茶水,然後從旁邊小桌上捏起一塊糕點,細嚼慢咽地吞下去之後,繼續是搖晃著躺椅,抿著茶水將香甜的糕點送進肚子裏。
“嗯……對,就是這裏,力道可以再重一點,我吃力,嗯,就是那裏,可太舒服了!”
郭嘉手上掐著一根煙,滿臉淫蕩地享受著身後女仆的按摩,時不時地發出三兩聲鬼叫。
這一幕幕,看得剛剛火急火燎整理出軍情的李儒嘴角都在哆嗦。
“你……你們!”
“簡直就是!”
“爾等,與董卓何異?”
李儒痛擊完隊友之後,義憤填膺地挑選了一個沒人躺的躺椅,朝著向他走來的女仆說到:“一碗銀耳羹,多放糖,我愛吃甜的!”
“好的先生!”女仆笑著應答道。
“嗯……舒服!”
“郭奉孝,來根煙!”
“給!”
一旁女仆很乖巧地用火柴替李儒點著了煙,李儒熟稔地吐出一個煙圈。
“這踏馬才叫日子!”
想想以前,過得都是什麽日子!
這些天來,李儒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三人這享受的情況了,剛開始還恪守著老舊的思想指責幾句。
但之後……不知道怎麽的就從善如流了!
嗯~真香!
無他,別看劉備他們現在過得日子連當初的董卓看得都要點根煙,關鍵,這種奢靡的日子,並沒有多大的花銷。
這院裏的東西,要麽是荊遠帶著一群學徒工打造的,要麽是秦耀這個異類創造的,完全說不上什麽勞民傷財。
至於周邊環侍的女仆,這些可都是良家女子!
是劉備按照秦耀的意思,在城內招收的一些願意打工補貼家用的女孩。
除了需要換上女仆工裝工作之外,她們並不需要滿足主人家的惡趣味。
當然,劉備等人沒那意思,可這些個女仆有沒有倒貼的意思就說不好了。
沒看到嘛,一個女仆的手替郭嘉按摩著,漸漸地就朝下麵劃去了。
若非秦耀在先,光是郭嘉如今已經養的容光煥發,恢複往日的俏公子模樣的這副妝容,就足以讓很多女子自薦枕席了!
招收女仆,按照秦耀的話來講:那就是創造工作崗位,給更多無家可歸、衣衫襤褸的小姐姐送溫暖!
這一想法傳出去之後,願意上門做女傭的良家女子,如過江之鯽。
現如今,劉備帳下的文武,除了秦耀之外,每一家都招收了不少的女傭,替自家打掃庭院,伺候日常。
你問秦耀家為什麽不需要?
那當然是除了那群鶯鶯燕燕之外,還有當初董卓特意甄選出的一千西域舞娘!
那一個個的,就已經是身材火辣,舞姿妖嬈,賞心悅目,哪還需要其他的庸脂俗粉來填補家裏!
抽完一根煙後,李儒端著銀耳羹,不顧郭嘉的反抗,將他手中還剩下半包的煙搶走。
“瞧你這樣,忒小氣,不就半包煙嘛!”
李儒習慣地抽出一根煙,從鼻尖劃過,聞著那煙草的芬芳,鄙夷道。
儼然一副此道老手的表現!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漢明告訴我,他手上的存貨也不多了,抽完這些,就隻能等種植的煙草收割之後才有新品了,哪怕是新品,也遠不及他這存貨,現在是抽一根少一根你知道嗎?”
郭嘉憤慨道。
“切!”
李儒哪管這些,到了這邊之後,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今朝有酒今朝醉!
及時行樂方是王道!
還以為自己的工作會很繁瑣,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整理後,發現對比之前自己大事小事一把抓的樣子,現在不過是收拾一個情報組織,工作不要太輕鬆!
每天隻需要花費上一個時辰處理完了之後,剩下的時間根本沒人管他。
走在晉陽的大街上,還會有一些人認出他腰間金色的牌子。
那是如今求賢館特意給館內人才打造出的區別身份的腰牌!
金色的牌子,乃是純金打造的,代表天字號人才的腰牌!
這類人才,行走在大街上,無一不是受人敬仰的存在!
李儒也在這異地他鄉,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尊敬!
甚至有不少人會主動上前,邀請他去家中吃飯。
這無一不在證明,如今的劉備治下,民眾對劉備為首的眾人的認可度有多深!
不知不覺間,李儒已經為自己如今的身份而感到驕傲,這種被人需要的滿足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的人才,分別配備的是金、銀、銅、鐵四種材質的腰牌!
在如今的劉備治下,無論你是哪一個等級的人才,走在大街上,都會備受尊敬!
思緒收回,李儒耳邊響起了劉備的聲音。
“文儒,北地那邊戰事如何了?”
閑話說完之後,劉備也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四人一道,正式落座在了荊遠特意打造的皮革大沙發上。
窩在軟乎乎的沙發上,李儒難掩激動道:“成了,戰事非常順利,雁門關戰局,已經是一舉擊潰了呼衍骨都侯和韓氏骨都侯在內的南匈奴先驅三萬大軍!”
“漢升將軍和翼德將軍於?水,大破敵軍,斬敵上萬,繳獲物資無數,如今已經是收繳戰利品,退回了雁門關駐防!”
劉備微微一笑,並沒有那麽的驚訝。
“甚好!”
接著看向荀攸:“公達,用於防禦的物資,可不能短缺啊,接下來,雁門關可能要應對敵方十萬大軍的猛攻了!”
荀攸一笑:“主公放心,最新的一批物資,已經於昨日發往雁門關,必能大大增強雁門關守衛力量!”
劉備點了點頭,看向李儒道:“奉先那邊戰局如何?”
荀攸和郭嘉也是一臉期待地望了過來。
李儒抿了抿嘴,搖了搖頭。
三人心裏一咯噔。
劉備皺著眉道:“難道……”
李儒連忙解釋道:“主公多慮了!”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剛剛的動作給了三人誤解,連忙解釋道:“我剛剛搖頭,是因為當初我與呂布共事,但呂布雖勇,我卻一直勸阻董仲穎對其小心警惕!”
“導致呂布雖有過人之處,但卻難以一展拳腳!”
“如今,主公用人不疑,將重擔交托在他身上,而他,也沒有讓主公失望!”
說著,李儒從懷中取出了軍報。
“主公請看,這是由文遠手書的最新戰報,我剛剛收到,還沒來得及多看,就過來與諸位共享此喜事!”
劉備接過,認真地閱讀軍報,越看越喜,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擋不住。
李儒也笑著講解道:“我也沒想到,這次呂布竟然建此奇功,不止是輕鬆拿下了吐難嚕為首的烏丸大軍,再是受降栗籍骨都侯部,據張遼軍報中所述,栗籍骨都侯已率全軍卸甲,如今正率降兵南下,麵見主公……”
“這不對啊!”
李儒正在侃侃而談,發表自己的感慨。
剛剛從劉備手中接過軍報的郭嘉突然間大呼小叫起來。
眾人側目望去。
“怎麽了奉孝,可是軍報有誤?”
李儒神色一怔,這封軍報他的確沒來得及審核,對於其中的數據沒有加以整理,該不會出現謊報軍情的情況吧?
郭嘉在眾人側目之下,仔細地查驗了一遍,確認無疑。
“……主公,這後麵還有一頁,你沒看到嗎?”
“還有一頁?”李儒發出一聲驚呼。
“對啊,你看,這不就是嘛!”郭嘉扯開粘在一起的兩頁軍報,甩了甩後麵的這一頁道。
“我這……”李儒滿臉尷尬。
還是劉備安慰道:“哈哈,粘在一起,沒看到也正常,文儒無須自責,奉孝你且說說,這後麵都寫了什麽?”
“誒,好!”
郭嘉立刻是捏著後一頁的軍報,仔細端詳起來。
看著看著,漸漸地,郭嘉的瞳孔劇烈收縮,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喂,發什麽呆呢,還不快說?”荀攸催促道。
“這這這……還是你們自己看吧!”
郭嘉漲紅了臉說道。
“有毛病!”荀攸翻了個白眼,接過一看。
然後就是……又多了個震驚的人。
“震驚,呂布居然喪心病狂至此!”
劉備疑惑,搶過一看,李儒也把腦袋湊了過來。
看完後,李儒呼吸急促道:“他安敢如此,主公,我這就修書於他,命他即刻回軍,這不是亂彈琴嘛!”
李儒滿臉的急切,自己險些錯過了這麽重要的情報。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誒,文儒,你等會!”
還是郭嘉攔住了他。
咧著嘴看著麵露深思的劉備道:“主公,你怎麽看?”
劉備抬了抬頭,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你們幾位怎麽看?”
“文儒,你先說說吧!”
李儒被拉回到座位上,皺著眉頭,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幾人這曖昧的態度。
“呂布一意孤行,此舉,恐怕將為主公樹敵,同為大漢宗親,呂布這麽做,是置主公於不義啊,劉虞多年來對烏丸的懷柔策略,恐因此舉被打亂,免不了來問罪主公!”
深吸一口氣後,李儒繼續道:“以戰略角度而言,呂布麾下並州軍多為騎兵,且此次並無攜帶攻城器械,想要拿下代郡,何其難也!”
“屆時損兵折將,主公當如何處置他?”
“嗯,繼續說!”劉備點了點頭。
“即使……呂布功成,拿下代郡,然幽州地界,主公無名義占據,最後還不是要還給劉虞,以在下拙見,不可取!”
“好,公達,說說你的意見!”劉備不置可否,看向了荀攸。
荀攸點了點頭,走向了議事廳中心的沙盤上。
這個巨大的沙盤,是按照秦耀提供的詳細地圖,以能工巧匠仔細打磨出來的,上麵山川河流,城池關隘,一目了然。
沉思過後,荀攸指著與並州相鄰的幽州道:“幽州代郡,比鄰我並州雁門郡,原本栗籍骨都侯部屯兵於與雁門郡接壤的班氏,此次率部出征,班氏縣空虛,而再往東則為北平邑,此地原本為烏丸聚集地,但又因為多次調度人馬,恐也無甚防守之力!”
“雖說呂布麾下多為騎兵,但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北平邑,再奇襲代郡治所高柳,成功概率極大!”
劉備點了點頭。
李儒聽完之後,整個人一愣。
“誒不是,現在不是在討論呂布擅作主張,征調匈奴力量,樹立新敵的問題嗎?公達你怎麽在說他這次行動的成功率呢?”
三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都在笑什麽!”
智多如李儒,此刻也從三人的笑聲中感到了侮辱的意味,不忿道。
郭嘉挑了挑眉:“文儒此言差矣!”
“可還記得我們這次給奉先將軍那邊的軍令?”
李儒眉頭一皺。
郭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我等此次於東線所開辟的戰場,交由呂布一人全權負責!”
“但下達的作戰命令,既無對來犯之敵的實力分析,也沒有任何的目標指示,文儒你覺得這合理嗎?”
“啊這……”
掌管血滴子這個情報組織,包括王越領導的錦衣衛,一切軍報都難逃他李儒之手。
自然,對於栗籍骨都侯這次率領的來犯之敵,李儒有著十足的了解。
之前知道後方對呂布的部署時,李儒還心存疑惑,現在舊事重提,突然有著幡然醒悟的感覺。
“難道沒有具體的作戰指令,不是在忌憚呂布的名聲與實力?”
李儒說出這個大膽的猜測後,發現麵前的三人都是一副淡笑的表情。
不由瞪大了雙眼:“你們的目的,就是想讓呂布打代郡?”
“哈哈,公達,你輸了,給錢!”
荀攸一手捂臉,滿心不悅地從袖口取出了一串五銖錢,交給了郭嘉。
郭嘉炫耀地甩了甩:“願賭服輸哦!”
“哦?看來兩位是在拿在下打賭?”
郭嘉還沉浸在贏錢的愉悅當中,沒有注意到身後陰惻惻的聲音,李儒已經沉著臉站在了他的身後。
西涼漢子,人高馬大,顯得郭嘉是那麽的弱不禁風。
“那當然,我跟公達賭的就是你李文儒能不能從隻言片語中猜出我們的真實用意,哈哈,還是我贏了!”
唰的一下。
郭嘉手上一空。
“李文儒,你不講武德,你搞偷襲,把錢還我!”
郭嘉氣的臉色發紫,看著李儒伸長手臂揮舞著一串銅錢,蹦蹦跳跳卻怎麽也拿不到。
“哼,既然是拿我打賭,這賭注,就該是我的!”
“主公,他不講理!”
身高170的郭嘉,在身長八尺有餘的李儒麵前,就像是個小雞仔,任憑他使盡渾身解數,都夠不到李儒高舉的手臂。
劉備作小熊攤手狀:“那你自己去搶回來啊!”
最終,郭嘉無奈,一個人氣鼓鼓地縮在了角落裏,暗自舔舐傷口。
任憑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還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手,怪就隻怪他太過得意忘形了。
“嗚嗚,我的老婆本啊!”
越想越難受,猛男郭嘉不由擠出了兩滴淚水。
“咦,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行了,見麵分一半行了吧?”
李儒受不了郭嘉這套,解下半串銅錢扔了過去。
郭嘉立刻是轉了一副笑臉:“行,當然行!”
失而複得的喜悅,讓郭嘉倍感開心,渾然不覺本來一整串都該是自己的!
打鬧完後,李儒這次落座,神色變得極為認真。
“主公,身為血滴子的首領,我需要明白你們這麽做的意圖!”
“奉孝,你來說吧!”
劉備示意道。
郭嘉鄭重地收起銅錢,咧了咧嘴道:“意圖嘛,也很簡單!”
“首先,文儒你可能想錯了一點!”
李儒眉頭一鎖:“哪一點?”
“我們給呂布下達自由發揮的指令,絕對不是在忌憚他,遠的不說,就衝他是漢明嶽父這一點,主公和大家就能對他信任有加!”
劉備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其次,讓他自由發揮,是不想他多受我方掣肘!”
“對於對戰匈奴這些外族而言,曾經名震北地的飛將軍,可比我們這些外來戶要懂得多了!”
“我們在後方指手畫腳的,反而是成了累贅!”
“以文儒你對他的了解,覺得他會在匈奴外賊手上吃虧嗎?”
李儒一怔,雖說之前他為董卓辦事,和呂布之間關係並不好,但這並不妨礙他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來分析一個人的能力。
當即苦笑道:“若非呂布於軍陣一道的能力確實不俗,我當初也不會建議董仲穎對他百般忌憚!”
“不然的話,以他的能力,哪是李傕郭汜這等人能夠壓製的住的!”
郭嘉一笑:“所以說,沒有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們大可以放心呂布,這不,他就已經給了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卷!”
李儒點了點頭,看軍報而言,呂布這次發揮的確出色。
“那代郡……?”
李儒還是在糾結這一點。
荀攸站出來道:“文儒,你可能來不久,還不明白主公還有漢明對待匈奴、烏丸這些外族的態度!”
李儒一怔:“願聞其詳!”
荀攸和郭嘉對視一眼,均是想到了那日於草廬之中,秦耀擲地有聲的話語。
“漢明曾於我等麵前許下諾言,我二人才為之動容,投身主公帳下,不惜千裏迢迢,北上並州!”
“漢明曾言:四方胡虜,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國,滅其種,絕其苗裔!”
“內外夷敢稱兵者,皆斬!”
二人一人一句,仿佛那日情景再現。
劉備也站了起來,滿臉肅然道:“漢明當日一番話,讓我也是受益良多,他告訴我,真正的雄主,乃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三人相視一笑:“正是因為這等豪言壯誌,才讓我等齊聚一堂!”
郭嘉朝一旁走去,從一個箱子裏取出了一個書卷。
“這是我求漢明寫下的墨寶,文儒可有興趣一觀?”
李儒好奇,接過展開一看。
《滿江紅·寫懷》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匈奴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這這!”
李儒的雙手在發顫,顯得有些情難自禁。
“看明白了吧?自高祖受辱於平城,文景二朝向匈奴卑躬屈膝,直到武帝朝時期,群星閃耀,才叫不可一世的匈奴一分為二!”
“但此後,我大漢因窮兵黷武,國內空虛,不得不進行更大規模的向匈奴納貢的方式來維持邊疆的安定!”
“時至今日,我大漢大亂將起,而原本臣服於我大漢的匈奴各族,又開始不安分了!”
“不僅僅是遷入關內的南匈奴,東麵,還有占據各地的烏丸!”
“北麵,還有不斷壯大,但還是群龍無首的鮮卑各部落!”
“僅僅是一個匈奴,又算的上是什麽!”
李儒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我軍遲早要向烏丸揮動屠刀?”
郭嘉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烏丸幾次派人侵略雁門郡!荼毒雁門百姓,此仇不報,我等怎麽麵對鄉親父老?”
“漢明離去時,便留有一句話,告訴我們,呂布非一人之勇,其麾下並州軍,更是猛將如雲,戰力極強,可重用!”
李儒眯著眼:“但同樣的,呂布此人,不甘於他人專美在前,將他放在北地,而不加以約束,他便成了一匹脫韁的野馬,很可能會帶來更大的戰果!”
“聰明!”郭嘉讚揚道。
劉備也是冷聲道:“總不能總挨他人的欺負,就任由別人打進我們的地盤吧!”
“我等占據晉陽之時,便和晉陽王氏有了不死不休的仇恨,而代郡太守王澤,三番五次想趁虛而入,代郡比鄰雁門郡,若不能根除,雁門郡邊境談何安寧!”
李儒額頭一陣密汗冒出:“那劉虞那邊……?”
“哼,我和他劉伯安,雖說同為漢室宗親,但他一向對外族懷柔的政策,我視之如敝履,倘若有一日他撒手西去,其治下與我大漢子民雜居的烏丸人,還會和如今一樣安分守己?”
郭嘉拍了拍李儒的肩膀:“呂布這次,既是我們的一次嚐試,也是給所有對我並州不懷好意之人的一次警告!”
“且不說我們出兵代郡,為的是報那烏丸三番兩次的侵略之仇,名正言順,誰也挑不出理!”
“如果能拿下代郡,那這地方,將是我軍今後收拾比南匈奴還要強大的烏丸人的橋頭堡!”
“至於劉虞,嗬嗬,老好人一個,代郡烏丸對他可沒有像漁陽郡、廣陽郡、涿郡等郡的烏丸那般孝順,我等收拾這裏的烏丸,也是在替他清理門戶!”
“他若敢同室操戈,我等必叫他知道,何為雷霆手段!”
李儒深吸一口氣:“在下受教了!”
看著李儒恭敬的模樣,劉備笑道:“文儒不必如此,今日也是想借此事,告知你一個態度!”
“在下,洗耳恭聽!”
“我等,對所有對大漢疆域心存覬覦之族,是零容忍的態度!”
“並州,隻是起點,而非終點,等到漢明與雲長大軍功成歸來,便是我等逐鹿天下,收拾舊山河的時候了!”
“願與諸君,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