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投機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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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害你加班真是對不起了。”

    季遐撓了撓頭,然後又想到,自己或許該認真解釋一下。

    就說道“我肯定不會對你們動手的,我前幾天殺的那家夥也隻是為了自衛,更何況你還幫了我。”

    巡女說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過來,但你們確實可以隨意殺人,&bsp&bsp就算是那個被你殺掉的工作人員,好像也隻會罰你一點錢吧?”

    她又憂鬱地說道“至於我們巡女,在小區的工作人員當中也隻是最低的一等,被你們殺了可能都不需要賠錢。”

    說著,長篙撥開星河,逐漸接近星河中央,星流漸密。

    季遐坐在船後,&bsp&bsp看著她的背影,倒是知道之前巡女話的意思了。

    不知道說什麽,&bsp&bsp隻能解釋“我不懂巡女,但在我們原來的地球,保潔員也不是低賤的工作。”

    “嗯……是嗎。”

    巡女不可置否,似乎確實在思考這個問題。

    季遐就繼續說道“我們那裏的人類社會跟這裏不一樣,厲害的人不會太厲害,有特權的人也不會很有特權。”

    “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有的人掃地,有的人種菜,有的人教書,有的人看病。”

    “每個人做自己擅長的事,各取所需,一起勞動,一起體麵地生活。”

    “至少這些人裏,大……大部分都不會看不起保潔員。”

    船行漸漸,季遐說著,卻有些心虛。

    雖然感覺上理所當然,&bsp&bsp至少他自己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但說出來卻總覺得不太對味。

    不過反正就這麽一說,要說錯也沒錯。

    巡女回頭看了過來,&bsp&bsp卻似是看出了季遐話中的不自信。

    她的笑意淡了些,說道“那還真的奇怪呢,怎麽會有這樣的世界呢?”

    “嗯……”

    季遐轉頭看向船邊,撓著頭發“也對,怎麽會有這樣的世界呢?”

    已經接近了星河中央,周圍星河密布,下方的星空密集得如同液體,隱約倒映出船舷的輪廓。

    季遐想起了地球上的種種,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看到星河的倒影,心中一動。

    剛才巡女來之前,他在琢磨如何讓星河反應自身狀態的辦法,卻毫無頭緒。

    不過此刻的季遐反應過來了——

    對於真正的占星術來說,季遐的問題也許隻是個小問題。

    或許隻要掌握一點小技巧就可以完成,卻也得季遐繼續想辦法去掌握新的技巧,在沒有正經老師的情況下,也確實有點棘手。

    但季遐之所以能夠折騰到這個地步,要麽是投機取巧,要麽是在投機取巧的基礎上投機取巧……現在再折騰占星術,&bsp&bsp的確會很麻煩。

    所以與其考慮正經的解決問題的辦法,&bsp&bsp不如繼續投機取巧。

    反正,&bsp&bsp隻要能占卜成功就好了。

    而現在他的最後一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隻是在‘如何讓星河反映出自己的狀態’上出了問題,但之前季遐始終不得要領,隻是隱約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卻始終想不到辦法。

    此刻季遐看到星河,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在星河更加密集的地方,通過倒影來觀察自己的狀態,這樣就好了嘛!

    意識到這一點後,季遐大喜過望,扒著船舷往下看去,在蕩漾的水波中,果然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耳邊聽到巡女問他——

    “果然是假的吧?”

    “嗯……”

    “其實你是為了討我開心,才這麽說的?”

    “不,也不是。”

    季遐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從星河中移開。

    剛才說到哪了?

    連忙坐回去,也差不多反應過來了——雖然擅長在網絡上說話吹牛,現實中卻似乎並不是很會跟人聊天,尤其是跟女性聊天。

    再加上剛才三心二意,至少此刻,巡女就對他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

    巡女看著前方,有些惆悵地說道

    “那也沒辦法啦,畢竟隻是巡女的話倒也罷了,其實就算比起其他巡女,我也差了很多呢。”

    季遐有些心虛地說道“不會的,我覺得你很好,你上次都幫了我。”

    然後又試著岔開話題“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幹嘛,突然問我的名字。”巡女說道,“我隻是個從鄉下來的巡女,也不如你家裏那個女伴好看。”

    季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下意識地抬眼看去,看到她兜帽下的下巴,卻見膚如白玉,唇如胭脂,玉頸修長,嘴角含笑……

    不好看嗎?

    季遐心裏暗想著,說道“我是真的很感激你。”

    巡女揶揄道“那你問我名字做什麽,感激的話說‘謝謝’不就夠了?”

    巡女似是在挖苦,又像是在開玩笑,事實上她之前就在用這種語氣說話了。季遐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嫌棄、還是在逗自己玩……

    不過他作為一個情商正常的未婚男性,聽著是有些心裏蠢蠢欲動。

    所以現在也有些衝動了起來——哪怕都不知道對方名字,哪怕並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

    季遐試著問道“我真想知道,能知道姑娘您的芳名嗎?”

    說出來都要肉麻瘋了,結果巡女卻不覺得有問題。

    “我叫花睆。花就是花朵的花,睆,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睆,總之就是這樣。”

    說著,她伸出素手,在星空中比劃那個名字,季遐看著,咽了咽口水“我叫……呃……”

    “噓。”花睆用手指比住嘴唇,“你不用說,你們業主的名字要保密的。”

    “……好的,謝謝。”

    其實季遐自己也想起來了,不過花睆的提醒讓他很暖心。

    之後花睆又問“好了,名字告訴你了,然後呢?”

    季遐又有點卡殼,花睆又回頭看著他,一邊撐著篙,一邊又揶揄他道“怎麽啦?你那個女伴,就是被你這樣騙到家裏的吧?”

    倒不是第一次提下麵的小藍了,不過此刻花睆又提,季遐突發奇想“那你不嫌棄的話,待會要不要也去我家坐一坐?”

    結果說完就有些後悔了,花睆也生氣了——

    “我才不去呢。我們才見麵兩次呢,而且我在天上可比你家裏好多了,你這個登徒子,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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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