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貪欲引人往,話語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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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貪欲引人往,話語傷人心

    “大人,錦蘭有一事疑惑。”

    韓朽的事情暫且不談,韓錦蘭雖然有些天真,但對於背叛天武國的事,自己一向嚴肅對待,而且還是天武神榜上的高手,而且從皇城出發,快馬加鞭最少也要三天時間,這期間誰敢說不會有意外。

    韓城論才智論謀略完全不輸給韓文重,比起韓文重前者則更加貼切實際一點,韓文重是從韓城那邊學的,韓城既然讓韓朽去了,那應該也是算準了時間。

    “韓朽走的是近路,我早已布下各個城池的暗探,沿路無人敢阻攔,加上韓朽騎的是我的如風快馬可日行千裏。”

    對此,韓城失望地看了眼二人,原本自己以為二人會有什麽大作為,看起來的確是自己高估他們了。

    “你們二人自然知曉天武國大部分明麵暗麵的事情,但有些事還是藏得住的,青家雖然是忠臣之後,但其中也曾出過背叛天武國的人,那個人做了別人家的奴才!”

    可韓文重臉色驟然變得嚴肅,身旁的韓錦蘭更是咽了口口水,想不到被先皇認為是曆代忠臣良將的青家也曾出過叛國之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看來是極少數,但為何背叛天武國,先皇居然還要賜忠臣的名號給青家。”

    [先皇是掩人耳目嗎?]

    韓文重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就是大不敬,就算韓城不殺自己,自己也會在韓城心裏地位驟降。

    “忠臣在前叛國在後,青家前任家主,青海懦你可知他是誰?”

    韓文重在腦海當中翻找此人,畢竟時間久遠,想不起來也是應該的,隨即韓城又再次說道。

    “他是青瞳的爺爺,青故之的爹他曾為天武國立下汗馬功勞,可他的孩子青故之卻與塵羽國有過千封的來往書信,這樁樁件件都皆在冥非的掌握之內。”

    “難道冥非當年殺害青家滿門,是因為青故之的投敵叛國之名,那也不止於此啊,可以細細盤查,更可以交於刑部處理,為何要滅人氏族呢?”

    韓文重思想縝密,就算自己掌握生殺大權都不能為一人定全族的罪吧,而且既然事先知道,為何不抓起來審訊,反而是殺之了事,青故之在天武國的暗探,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般魯莽到底為何。

    [心思縝密的冥非將軍,又怎麽犯這種錯誤,隻可惜他現在不在皇城中,不然我也好問問他。]

    “青故之也是天武神榜上的人,若他想強走,當時天武國上下無人能攔,我當時在保護太子,冥非力戰青故之廢其雙手,不知他們聊了什麽,後來竟讓冥非勃然大怒,一夜之間青家被屠戮了滿門。”

    韓城遺憾地說了幾句,想當年若是冥非能把請故之交給自己,興許可打探到一句半句的,可惜現在線索斷了,沒人知道青家的暗探藏在哪裏。

    “許久之前的事情了,得有八年了吧,也許那個假麵人向我傳達的真相,就是藏身皇城內的塵羽國暗探真相。”

    雖說有諸多疑點,但韓城不敢冒然行事,假麵人不敵自己,但也可以殺很多人,青家滅門的真相還是說另有疑雲,不管再多想什麽,假麵人手上的線索,恐怕也關係到天武國國運。

    “我加派人手全城搜捕,大人請放心我和韓文重二人定會將此人拿下。”

    韓文重神色嚴肅,自己肯定了韓錦蘭的說法,雖然這妮子平日裏是有些呆傻,可要到真事上,他可是比其他人可靠百倍,更何況來的人非同小可,不能不防。

    “不必了,那人真麵目還未知曉,身上的氣味也可造假,他既然想見我,定是做足了撤退的準備,你們這樣隻會打草驚蛇,不如守株待兔,讓那人再來找我一次。”

    “可是還會來嗎?”

    韓文重不確信既然有本事跑,下次的防守必定會更加嚴密,想要在這種情況之下見到韓城,那是對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啊。

    “會有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他想殺青瞳普天之下,除去皇上,冥非又在青瞳身邊,他隻能找我,而他下次來的時候,我發誓讓他有來無回!”

    韓城握緊拳頭,腳下的石塊都被對方的強大內力捏成了齏粉,二人見狀斷言韓城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韓城生這麽大的氣。

    短暫的交流過後,二人便與韓城分開,這件事不小,事事都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文重,你覺得大人剛剛說的韓朽,他是不是真的?”

    韓文重被身後的韓錦蘭看著,身邊路過的宮女太監見到他們都附身拜見,而他們視若無睹,好似隻有在這時候,其他的事情均不能左右韓錦蘭的想法。

    “韓朽哥武功是我們三個人最高的,他的暗殺手法也是師從公公,公公年輕的時候可要比現在厲害很多,想來韓朽哥也不會太差勁。”

    [隻是來的人也並非泛泛之輩,韓朽你要小心啊,冥非將軍似乎失憶了,到底是什麽人將他造成失憶的,莫非是早已隱退的世外高人,那也沒理由傷個與他毫無相關之人。]

    韓文重其實並沒有告訴韓城,目前的冥非似乎失去了從前的記憶,不僅為青瞳馬首是瞻,更是完全沒有個城主樣子,整日呆在酒肆送酒,其中的深意,韓文重看不清,在未查明之前,還是不要驚擾韓城。

    “你這似乎是見過他,你怎知他比你大的?”

    “我聽到我他的聲音,他應該是個年紀稍微比我大一兩歲的人,身長五尺八,走路一輕一重應該是個跛腳,善使劍不劍落地的聲音不是那麽輕的,是短劍匕首之類的兵器我知道的兵器不多,見笑了。”

    韓文重用心回憶起,自己首次聽見韓朽與韓城之間的談話,自己雙眼已經瞎了,隻能依稀靠聲音辨認個外形罷了。

    在他身後看著他走的韓錦蘭,嘴巴長得大大的,韓文重果然厲害,雖然自己不是第一次聽韓文重以聲辨人,但還是見一次嚇到一次。

    “我去牛啊,真不愧是總攬軍機的韓大人啊,那韓朽哥,他武功怎麽樣,是不是真的和傳言一樣,他與公公隻有一牆之隔?”

    韓文重嘴角勾起笑容,自己真是被韓錦蘭這種性格逗笑了,韓朽雖然厲害但並沒有資格和韓城相比。

    [若是隻有一牆之隔,又怎會是五與十五之間的差距呢。]

    “不知道。”韓文重隻笑不語。

    “你想讓我死嗎?”

    冥非穩坐在城樓裏麵的正座之上,自己現在傷身累累,若不是福大命大就真的要身首異處了,自己身邊跟著韓佑君青瞳以及緣僧,他雖摘下麵具但身後的頭發還是黑的,而緣僧則是認真洗涮了個幹淨,在他心裏麵認為,外邊幹淨就是心靈幹淨(雖然是假的)。

    但確實作為自己的口頭禪了。

    冥非麵如死灰,自己麵前被五花大綁的範敬安和眾將士們,範敬安一臉憎惡地看向坐著自己位子的冥非,這個男人曾經手握兵權,工部,刑部,等六部甚至於韓城的軍機要處,這些都是他的手可以伸到的地方。

    此時雖說他記憶全失,但僅憑這一張臉就足夠範敬安冷汗急冒,身上的盔甲也被韓佑君卸了下來,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是被黑龍揍出的傷痕。

    [黑龍那貨還真狠啊範敬安也算得上身經百戰了吧,居然這麽不留情麵。]

    青瞳閉眼惋惜地想到,再看看身邊的冥非,身上不少被炸傷的痕跡,讓自己很上去不過再看對方的樣子,臉頰不由地有些粉嫩,自己覺得冥非還是黑頭發好看些,而且這樣看上去毫無厭惡感,想起他為自己做的事,姑且還有些好感吧

    “你不死,軍功都是你的,我們小小官職怎麽能和你大將軍比,到頭來兄弟們的死,都白費了,我沒有用拿不出錢來,養不了他們的妻兒”

    範敬安眼角含淚,自己樣子痛心疾首地對著冥非說道,冥非臉色冰冷,範敬安身邊的將士都感動了,唯獨冥非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麵上什麽也沒寫。

    [好假!]

    “你若是想要祭奠死人的在天之靈,早就會開炮了,反而是等我來到這裏才開炮,說明你無情無義,不想髒水引到自己身上,說拿不出錢養活死去將士的妻女,可笑,你從來就沒想過養活別人的妻女,誰生誰死與你何幹!”

    青瞳站在冥非身邊突然說話,冥非看向對方一臉憤怒的樣子,心裏的心情好了些,敢情青瞳還是擔心自己的。

    “守衛邊城是你等職責,就算冥非想要搶可他如今隻是個小小城主了,官職還是在你之下,他拿什麽和你搶。”

    “拿頭啊!”

    冥非湊到青瞳耳邊說了一句,讓青瞳給了他腦袋一拳。

    “你說皇上同意你開炮了,聖旨呢,據我所知,這些天恐怕沒有宮裏的人傳聖旨吧。”

    範敬安臉色變苦,雖然自己青瞳聰明,裝可憐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用意,但她也低估了自己身邊將士的忠心了。

    “冥非將軍說過隻要我這麽說,我的人就會得救,我還有幾個弟兄都在你的手裏,而你現在又想栽贓陷害我,用意何為啊,我隻有這麽幾個兄弟了,他們都有妻兒,你不可如此卑劣吧!”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冥非心裏一陣罵娘,敢說什麽鬼黑鍋都往自己身上扣,自己是黑鍋嗎,挨個往自己身上湊?

    “你,胡說八道!”

    韓佑君仗義執言,冥非可受不了別人栽贓陷害了,自己隻不過長得和傳說中的那個大將軍像罷了,每次都拿長相說事,可自己又不敢說自己不是冥非,現在他失蹤了,大多數事情都無從考證,就算有人給自己亂扣帽子,自己也隻能接招了。

    “韓佑君少說兩句吧。”

    冥非看向身邊異常憤怒的韓佑君,自己明白這麽個守城將領本應是行事光明磊落,但沒想到會是這般粗鄙不堪。

    “哼,冥非你不認也沒關係,反正都是一語空憑罷了,天底下還有什麽事是你冥非做不出來的,隻可惜和我衝鋒陷陣的兄弟們,我範敬安對不起他們”

    此時範敬安表演情緒激烈,兩行熱淚更是從眼睛中流出來了,冥非握緊拳頭,對方這麽做就算自己要殺了他們,恐怕也會落人口舌。

    “將軍我們相信你,他冥非的名聲在皇城裏麵我們便早就聽說了,卑鄙無恥的小人,來啊,你爺爺我的頭等著你來砍呢!”

    “我孩以滿十三,妻子大不了改嫁,我必配範將軍一同赴死,黃泉路上也算有個照應!”

    “冥非你下輩子投胎,求上天別讓你碰上我,不然我咬也要把你咬死!”

    “孤寞城冥非喪盡天良,而今逼死忠良實屬我天武國的悲哀,願天降罰於冥非,咒他子孫後人,永無寧日!”

    “冥非,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冥非”

    冥非捂住腦袋,自己那種疼痛更加劇烈,眼前十幾個人,你一嘴我一嘴,唾沫星子都可以噴死人,事情還未蓋棺定論,便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一生清白的人,終究敵不過人言可畏,一生做惡之人,白可成黑,黑卻無法成白。

    “你們都給我住口!”

    冥非怒吼一聲,整個城樓似乎都為之一陣,眾位將士包括範敬安都被此時冥非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們呲!”

    冥非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人腦分離般的暈眩,正要當自己在這高處俯視著身下眾人時那種頭疼則更加愈演愈烈,好像身體本能地排斥這種姿態。

    “皇叔好好休息,讓柔兒來說吧!”

    一隻玉手及時扶住了馬上要倒地的冥非,冥非則是睜開了疲憊的雙眼,那女子帶著白色麵紗,白鳳紋的衣服,腰間的金色劍柄十分出彩,隔著薄紗看來,也斷定此人是早已絕世的美人。

    “長長公主殿下?”

    範敬安口齒有些不清楚,遠在皇城的天柔長公主為何會在這裏,他可是陛下的胞妹論地位在其他長公主之上,更是有著與年少便成了丞相的焚雲政的一紙婚約,要她也站出來,恐怕自己

    原本是自己望塵莫及的人,又怎會突然出現在這邊城之中,難道!

    “範敬安你好大的膽子,冥非就算地位再低,他也是先皇的義弟,皇上的皇叔,你敢指使你手底下人這麽汙蔑他,是真分不清上下之別了!”

    “嗬,長公主咱也別說虛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冥非將軍雖然戰功赫赫但他也是被貶為城主,心中不平便讓我等搭上性命逗他取樂,殿下覺得他與那牛鬼蛇神有何分別!”

    既然箭在弦上,範敬安便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是長公主站在冥非這一邊,眾怒難犯,隻憑對方一麵之詞,說服地了別人,可說服不了心啊。

    “我真不覺得是我皇叔犯下的過錯,皇叔雖然是有些苛刻些,但這幾日我都和他在一起,若他有行動我也該察覺,今日的大炮差點就打在了我的腦袋上,你覺得這該誰還!”

    範敬安有些心虛,自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自己的大炮居然差點射殺了當今的長公主,這罪名太大了,需要有個人來頂著。

    “長公主私自到白雪鄉,我等疏忽怎能是故意的,充其量隻能是誤傷,長公主如此護著冥非將軍,算了我等隻是賤命一條,隻是從今往後,在這邊城裏麵恐怕又要多了幾條冤魂罷了。”

    青瞳在一邊,臉色十分不好,心裏更是有了一殺了事的想法。

    [這人真的會演,無賴]

    青瞳扭頭看著冥非,在翻找什麽東西,他在找什麽,忽然自己睜大了雙眼,隻見冥非抱起一壇酒便望嗓子眼裏麵灌起來。

    “咕咚咕咚”

    [頭疼似乎輕了些]

    冥非也是覺得出乎意料,自己隻是想圖個醉,治一下頭疼,沒想到剛一喝酒,自己的頭疼立刻好了大半。

    “咕咚咕咚!”

    一壇酒,不足半柱香的時間,已經見底了,冥非臉色開始發紅,嘴角開始上揚,頭疼似乎是停下了,但誰知下一刻冥非卻抬腳來到範敬安的麵前。

    “我的劍?”

    天柔看了眼腰上的劍,冥非什麽時候拿走的,好快的身手,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

    “範敬安將軍,你很勇猛衝鋒陷陣的事情你做的比我冥非多,可要是說,論心計,猜人心,咱們可就要天各一方了~”

    範敬安臉上流下了冷汗,冥非手上的長劍此時正頂著自己的脖子,無神的眼神中布滿了殺氣,簡直無法讓人直視。

    “我現在便給你這個機會咱們來試試玩個賭局你賭你的命,我賭我的命我覺得你會和我賭的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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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