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返回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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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俘虜營,一直插不上話的周全斌、陳輝等人都有些不理解鄭經的做法。

    “延平王!您打算如何安置這些俘虜?真的要將他們與世隔絕嗎?”周全斌心直口快,有話藏不住,第一個將疑問問出來。

    “怎麽可能是與世隔絕,寡人隻是需要他們去做一些非常困難之事,這些事如果讓我們普通的老百姓去做,非得將老百姓逼反不可。”

    “延平王!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讓這些俘虜幹什麽?”鄭經的話成功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承天府周邊有很多的小島礁,這些島礁無人居住,又食物豐富,就成為了鳥類的棲息地,經年累月的累積,每個島礁的上麵都有厚厚的鳥糞,寡人就是要他們去這些海島上挖鳥糞。”

    “鳥糞?挖那玩意幹什麽啊?”周全斌驚呼出聲。

    “幹什麽?寡人告訴你們,這些鳥糞是非常好的肥料,我鄭氏以後糧食畝產量是否能夠翻倍增長,這些鳥糞可是關鍵。”

    鳥糞是肥料,理論上是可以的,畢竟這老百姓也喜歡用農家糞肥肥田,可是要說這鳥糞能夠讓承天府的糧食畝產量翻倍的增長,那就有些誇張了吧。

    若不是鄭經在捕魚上露了一手,眾人肯定會認為鄭經這是在胡鬧。

    現在他們可不敢隨便懷疑鄭經的決策,從鄭經當政以來,無論是捕魚解決鄭氏糧食不足問題,還是力排眾議讓百姓後撤承天府都是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鄭氏上下現在不服鄭經的人肯定還有,絕對已經不是主流,這就是能力的重要性。

    這些俘虜在之後的時間裏,陸續被送往了各個孤島上,為鄭氏挖掘鳥糞,四周全是茫茫大海,根本都不用擔心他們會逃跑,隻要每天過去將補給送過去,並且將他們挖掘、敲碎的鳥糞拉走。

    這些鳥糞將會成為承天府新開墾土地的肥料,為承天府糧食增產打下堅實的基礎。處理完俘虜的事情之後,鄭經返回了承天府安平王城。

    自從鄭經從思明州到承天府見鄭成功開始,就像一個上緊了發條的陀螺一般一刻也不能停歇。生存的壓力,鄭氏的存亡,以及對華夏未來的布局,讓鄭經一刻都不能停歇。

    終於在所有的離島都開始撤離,鄭經一顆緊繃的心才慢慢放鬆下來,回到王城之後,鄭經先回到後堂去給母親問安。

    如今安平王城的後宅還處於調整狀態中,鄭成功的後妃可不隻有正妻鄭經的母親董氏一人,還包括莊、林、史、蔡、曾、蔡等側室。

    這些人都是鄭經名義上的長輩,每個人都需要妥善安置,不然就是有違孝道。

    這些女眷倒還容易安置,隻要好吃好喝榮養起來就行,更難的是他的一群弟弟,鄭成功除了鄭經之外,還有九個兒子,除了第十子夭折之外,其他八個兒子現在可都活蹦亂跳的活著呢。

    這些兄弟用好了那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用不好,那就是禍起蕭牆。如何安置這些兄弟就成了鄭經最為頭疼之事。

    尤其是二弟鄭聰娶的是魯王朱以海的女兒,政治地位非常之高,魯王現在可還活著呢。若是安置不好,非常容易被人利用,另一個時空就是這貨聯合馮錫範殺死了鄭克臧然後投降了滿清。

    好在現在這些兄弟年齡都還不大,最大的鄭聰也不到二十歲,其餘的幾個兄弟都是十幾歲的毛孩子,隻要鄭經嚴加管教,還是有很大的可塑性。

    最為關鍵的是要給這些半大小子找個像樣的老師教授他們,鄭經仔細琢磨著這個時代最有名的名人,除了清初三傑的顧炎武、王夫之和黃宗羲之外,他能想到的人才並不多,其中張煌言就算一個。

    對於張煌言這個人,無論是鄭經這個肉身本人,還是後世的穿越者都是十分的佩服。這個人現在正在浙江隱居,若是能把他請到承天府負責教育這群半大小子,順帶著幫助承天府將教育體係搭建起來,對鄭氏在承天府的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

    回到自己的院子,鄭經童心大起,將下人屏退,想要看看唐婉兒正在幹什麽。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間門口,隻見唐婉兒與錦瑟主仆二人一個捧著一本書正在看書,一個端著繡花的架子正在繡花。

    本來還想聽聽這主仆二人背後會說些什麽悄悄話,結果鄭經站在門口半天都未見這二人說一句話。

    一個自顧自地抱著一本書看,另一個低著頭認真地繡花。

    鄭經沒了耐心,輕咳一聲驚動了主仆二人,錦瑟抬頭看見了門口的鄭經,一張包子臉上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

    “小姐!大王回來了!”

    唐婉兒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對著鄭經墩身行禮“殿下!妾身有禮了!”

    語氣不悲不喜,透著淡淡的疏離。這讓鄭經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天生就是這樣冷淡的性格,還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從心裏接受自己。

    難怪另一個時空的鄭經會對這麽一個論相貌學識都能遠遠甩開陳昭娘,卻依然鬥不過陳昭娘,這個性子確實有些不討喜。

    慢慢來吧!誰讓自己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呢,好在這個社會沒有什麽小三上位,原配離婚的惡心戲碼。

    “婉兒!這些日子我比較忙,沒顧上回來,我保證身邊沒有任何女人,不信你可以問我的侍衛統領馮錫範。”對於有前科的鄭經,第一句話就帶上了後世的習慣。

    一句話將唐婉兒給逗笑了,女孩兒咯咯地笑出了聲,才發覺自己的行為不符合大家閨秀的標準,趕緊用手中的手帕捂住了嘴。

    就這一個明媚的笑容,治愈了鄭經所有的陰霾,如此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兒,她不該被這個殘酷的世界給毀掉。

    “捂什麽嘴,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才是活著的真諦。何必壓抑著自己,婉兒,以後在我麵前就做你自己好嗎?”

    女孩兒抬頭,眼睛中有水霧,這個男人竟然要她做自己,從小到大都被要求做別人眼中的樣子,他竟然要自己做回自己。

    “殿下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我是夫妻,是互相托付後半生的人,若是連互相袒露心扉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夫妻還有什麽意思!”

    女孩兒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上前幫著鄭經脫掉了外衣,隻留下輕鬆的中衣問道“殿下用膳了沒有?”

    “著急回來見你,忘記了!”

    小小的一句情話,觸動了女孩兒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還是惦記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