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牛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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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瑟房間裏陳設非常簡單,就是一張床榻,一張八仙桌,配著幾隻圓凳。靠著門口的位置放著一個臉盆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個銅盆。

    這樣的裝飾符合一個通房丫鬟的身份,看到鄭經已經進了門,錦瑟紅著臉說道:“奴婢伺候王上安寢吧!”

    鄭經擺擺手道:“不忙!既然要走這一步, 雖然有些草率,但是寡人還是不能太虧待你,你可還有家人?”

    “奴婢自幼就賣進了唐府,從小就跟著王妃,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早已與家人失去了聯係, 或許這會兒他們早已作古。”

    鄭經歎了口氣暗罵:這該死的世道!

    “以後若是聯係到你的家人, 就讓他們來投奔你, 寡人不會虧待他們。”

    “奴婢謝王上厚恩!”

    說著錦瑟就要跪地叩頭,鄭經趕緊一把將她拉起來,趁勢將她摟在懷裏,壞笑道:“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是你伺候寡人,今日就讓寡人伺候你更衣,如何?”

    錦瑟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將頭埋進了鄭經的胸膛裝起了鴕鳥。

    鄭經沒想到包子臉竟然如此的羞澀,這讓鄭經升起了保護的,抄手將錦瑟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玉體橫陳時,鄭經才發現包子臉的大紅錦衣竟然是開襠褲。

    原本站著的時候,有衣擺的遮擋,並不能看出端倪,躺在床榻上的時候,失去了衣擺的遮擋,嫁衣的本來麵目便展露出來。

    雖說古人沒有情趣,這情趣服裝就強過後世萬倍,若是再解鎖幾個更加羞恥的姿勢, 那畫麵簡直美得不敢看。

    錦瑟感受到了鄭經的目光, 偷眼一看,發現鄭經正在盯著她觀看,更加羞澀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這一關終究還是要過的,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麵對鄭經侵略的目光包子臉隻能聲若蚊音地說道:“王上!能否先熄滅燭火?”

    鄭經不想給包子臉的第一次體驗留下不好的印象,便笑著點頭道:“今天是你的大日子,聽你的!”

    說著鄭經脫掉外衣,隻著中衣熄滅了燭火。

    第二天。

    鄭經帶著錦瑟去見到唐婉,這一次的見麵,是完成身份的轉換,沒有唐婉兒的認可,錦瑟就不能算做鄭家人,這是大婦的權力。

    錦瑟恭恭敬敬給唐婉兒磕頭敬茶之後,算是真正入了鄭家之門。

    唐婉兒喝了一口錦瑟敬上的茶水笑著問道:“夫君昨夜睡得可好?”

    鄭經苦笑,我能告訴你我大半夜都沒有睡覺嗎?

    “還好!一夜無夢!”

    “錦瑟!如今你我成了真正的姐妹,共事一夫,以後你得替我多多伺候夫君,以免他在外麵沾花惹草。”

    這話錦瑟可不敢接, 你們兩口子鬧著玩兒,別拉著我這個做下人的,妾就是妾,永遠成不了妻。

    鄭經趕緊喊冤道:“婉兒!我冤枉啊!我在外麵可是一直守身如玉,不信你問我的侍衛長楊來嘉。”

    “呸!這事你讓妾身去問外人,妾身還活不活人了!”

    鄭經笑道:“怕什麽,管著自己的相公不出去鬼混是天經地義之事,又不是什麽丟人之事。放心吧!你夫君我這輩子就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再好也跟我沒有關係。

    天下的女人有的是,若是看見一個都想要,那不是人,是發情的畜生。”

    唐婉兒似笑非笑地看著鄭經,讓鄭經感覺有些不自在,再加上昨晚確實是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麵對唐婉兒的眼神隻能落荒而逃。

    ————————————

    又過了幾日,滿剌加的林鳳和巡視安南的陳輝,陸續到達了崖州,鄭經第一次見到了年輕的艾薩克牛頓。

    當林鳳給鄭經引薦牛頓的時候,鄭經仔細打量著這個有著赫赫聲名的曆史名人。隻見這個年輕人顯然是在下船之前經過了一番精心地打扮,棕色的卷發被攏成了一個馬尾垂在腦後。

    上身穿著一件半長的毛呢風衣外套,裏麵是蠶絲與棉線混紡的白色襯衫,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絲綢的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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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身穿著一條毛呢馬褲,下半截是白色的絲襪緊緊包裹著,腳上穿著一雙小牛皮的靴子。鄭經看著他這身裝扮,真替他熱得慌。

    這家夥向鄭經行了一個標準的英式見麵禮,竟然用字正腔圓的潮汕話向鄭經問出了:“你好!尊敬的中國國王。”

    “你已經學會了中文?”

    顯然這小子沒有聽懂這句話,將頭看向了翻譯,鄭經笑著用英語說道:“不用看了,我能說一些你們的語言,就是不太標準。”

    “尊敬的國王,你的英文說得像是愛爾蘭鄉下人!”

    得!一見麵就被大神嘲諷了,誰讓後世的英語改革改成了漂亮國發音呢。再說幾百年的口音差距,又豈能沒有差別。

    “親愛的牛頓先生,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請你來是想跟你討論一些關於力的學問。先不說這個,我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接風宴席,先吃過宴席再說其他。”

    鄭經說完就讓跟在身邊的洪磊招呼著眾人赴宴,崖州的工地這裏也沒有什麽酒樓,所謂的宴席就是在工地的食堂裏,讓大師傅挑新鮮的食材給做幾桌子飯菜。

    在宴席上鄭經開始套著牛頓的信息,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大神牛頓,他可不敢馬虎,要是被約翰牛給糊弄了,這人可就丟大了。

    好在牛頓在後世的名聲太大,隻要讀過初中的人都能記住牛頓的一些簡要的生平,在經過一番核對之後,鄭經放下心來,這個年輕人就是如假包換的艾薩克牛頓。

    吃過飯之後,牛頓終於問出了自己藏在心中將近一年的問題:“尊敬的中國國王,您在東方這麽遠的地方,為何知道我的名字,還要點名要我不遠萬裏來到東方?”

    “因為在東方,在我這裏你的天賦能夠得到最大的釋放,你想做什麽我不管,需要什麽,無論是什麽東西,隻要是這個世界出現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弄來。

    你來到東方,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做你想做的事,無論是鑽研你的力學,還是你的微積分,亦或者是其他你自己喜歡的學問都可以。

    我身邊的老前輩也是一個博學多才的智者,你們之間可以一起交流,我相信你們會成為忘年交的。”鄭經沒有直接回答牛頓的問題,而是直接說出給予牛頓的福利。

    牛頓蒙了,自己這幾年在學術界是有了一點兒名氣,可是這點兒名氣竟然能夠傳到遙遠的東方,甚至不惜成為東方大國與自己的祖國交易的籌碼。

    “謝謝國王陛下的盛情,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恐怕會讓您失望的。”

    “不會的!我說了,你隻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就算是在英格蘭,你也得不到這樣的支持吧?”

    牛頓並不是懷疑鄭經會為他提供優厚的條件,能讓一個國家拿他做為談判條件,自己在這個東方國王的眼裏肯定是有分量的。

    讓他最不解的是這個東方國王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先知嗎?

    牛頓的想法若是讓鄭經知道,不知道該後悔呢,還是該慶幸。

    “尊敬的國王,在您的國家有教堂嗎?能夠做禮拜嗎?”

    鄭經笑道:“在承天府不但有教堂,還有神父,你的信仰不會改變,這是我的誠意。”

    牛頓知道自己來到東方在短時間內是回不去故鄉了,若是沒有個教堂安撫自己無處存放的心靈,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麽過下去。

    鄭經跟牛頓見麵吃了頓飯,便把牛頓交給了方以智安排,等到牛頓的語言關了之後,便能直接與方以智進行交流。

    這個青年身上的能量就算在東方釋放七八成,就足以讓華夏的科學技術水平上升到世界最先進的水平。

    而鄭經則忙著去看已經從船上卸下來的約翰牛紡織機械、礦山抽水機,以及約翰牛安排過來幫助鄭氏建設船廠的技工和圖紙,從黎人山寨招募的黎人木匠與鄭氏的工匠共同檢查了這批約翰牛機械。

    不得不說約翰牛的機械製造水平就現在來說也已經超過了大明的製造水平,不過鄭經還是很失望,這個紡紗機械與自己想象的珍妮紡紗機相差甚遠。

    不過約翰牛的織布機卻比華夏的織布機要先進的多,至於那礦山抽水機更是離蒸汽機的距離十萬八千裏。

    可以說這一次與約翰牛的談判,最大的收獲就是牛頓大神,至於其他的機械對於鄭氏來說有一些借鑒的意義,總體來說借鑒的意義沒有鄭經想象的那麽大。

    不過在鄭經看來這些機械意義不大,可是在鄭氏工匠的眼裏卻是打開了一扇窗,有些一直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地方,看到約翰牛的紡紗機,馬上想到了新的好辦法。

    約翰牛的這些機械都是手搖機械,並不能直接與鄭氏現在的水車動力係統相連,需要工匠們對這些機械進行改造。

    當所有的紡織機械都安裝完畢,在試生產的時候,出現了意外,由於沒有掌握好動力大小,一台紡紗機直接被水車動力掀翻,鄭經發現這台紡紗機的紗錠還在轉動,隻不過紗錠變成了豎著的形狀。

    鄭經恍然大悟,原本一直想不起來的珍妮紡紗機的原理一下子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