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道出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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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有什麽大事可商量?我才有大事。”

    曾貂從不把曾老爺子和那些個所謂的兄長放在眼裏,也從不叫鼉為爹,不和那些個兄長說話。

    “貂,你女孩子家家懂什麽?快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曾老爺子鼉有些不耐煩。

    “既然我女孩子家家不懂什麽,那我還說什麽?你以後可不要後悔。”

    曾貂轉身走出議事大廳。

    “這丫頭,今日發什麽神經?”

    鼉望著曾貂的背影搖搖頭。

    “爹,九妹平時十分內斂,也從不進議事大廳,難不成她真的有什麽重要事情和你說?”

    曾獴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她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不是和她娘一個樣,整天神神道道。老六,你還是快說你的‘三步走’計劃。”

    “爹,我可聽說九妹最近武力增長很快,還老往七星古塔那邊跑。”

    “快說你的計劃,別提她。”

    “爹,我的計劃可是和九妹有關。”

    “和貂有關?她能派什麽用場?”

    “爹,你不要忘記,九娘可是來自邑國鳳城。”

    “這又怎麽樣?”

    “爹,九娘的家世你不是不知道,訾家也是坤界王脈一族,在邑國鳳城排得上一號。”

    “時過境遷,一代不如一代。他訾蜑如今已真正成為名副其實的龜孫子,我霸占他女兒這麽多年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據孩兒了解,這訾蜑可不是省油的燈。再說,你平時為什麽那麽忌憚九娘和九妹?”

    “那是有另外的原因,你不要刨根問底。再說,我們盜寶藏與訾蜑那龜孫子何幹?與狸和貂何幹?”

    “爹,我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先得人再得屋然後得寶藏嗎?”

    “然,但到現在爹還不懂你這什麽人啊屋的,到底什麽意思?”

    “人,指現在擁有寶藏的人;屋,指藏有寶藏的古宅。”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把現在擁有寶藏的人變成我們的人,把藏有寶藏的房屋也成為我們曾家所有?”

    “然也,爹,你想想,這樣的話寶藏是不是也自然而然屬於我們啦?這不是全齊了嗎?”

    “齊了,齊了,這樣可真的齊了!不對,這擁有寶藏的人和藏有寶藏的屋那有那麽容易得到?老六,你這樣耍耍嘴皮子有什麽用?”

    “爹,你聽我說,這樣,這樣……隻要你按照這個計策去辦,我保證你能得到那寶藏。”

    曾獴湊近老爺子,輕聲說出他的“三步走”詳細計劃。

    “啊?!老六,這樣合適嗎?”

    曾老爺子不擇手段想要得到寶藏,可聽了曾獴的計劃,還是吃了一驚。

    這邊,蝶市曾家為得到寶藏費盡心機。

    那邊,鳳城曾邑得知寶藏下落後,心情複雜。

    當斑蝥告訴曾邑那筆寶藏基本確定在申氏古宅後,曾邑表麵雖然裝作很平靜,但內心卻是緊張萬分。

    十幾年來,曾邑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墨盡撫養成人,對坤界的一切榮辱早已看淡,唯一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重振曾家,救回姒氏父子,一家團圓。

    曾邑原以為斑蝥並不知道寶藏的存在,想不到他不但知情,還探尋到寶藏的下落,這不得不讓曾邑感到危機重重。

    今日相見,斑蝥主動獻上曾家鎮家之寶,曾邑一度相信他對過去的那些解釋和現在對她的真誠。

    但當曾邑接過曾家鎮家之寶,其漆盒上的一個細小印記讓她警覺。

    這印記乃曾家傳遞信息專用,曾老家主在鳳城爆發危機時私下授意曾邑,如果看到曾家物件上出現這樣的印記,說明危險,讓她千萬注意自己的處境。

    曾邑借口讓斑蝥去叫等候在天鳳台主閣外麵的墨盡和梅、蘭姐妹,趁隙打開漆盒察看,結果果然令她大吃一驚。

    斑蝥所獻的曾家鎮家之寶,乃為偽造。對於真的曾家鎮家之寶,曾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小時候父親和母親在重大祭日,總會將鎮家之寶請出來供奉,讓她跪拜。

    漆盒沒有錯,但裏麵的鎮家之寶卻是假冒,說明真的曾家鎮家之寶一定在斑蝥手上,他想以假亂真蒙騙曾邑。

    身處天鳳台,曾邑沒有辦法揭穿斑蝥的真實麵目,隻能繼續假戲真做,讓墨盡跪接曾家鎮家之寶。

    後來斑蝥主動提起寶藏之事,曾邑裝聾作啞敷衍,她要先提請墨盡提高警惕。

    告別斑蝥,來到前院居所,曾邑迫不及待找墨盡問詢。

    “孩子,你住進申氏古宅多久了啊?”

    “娘,剛剛住進去。”

    墨盡見曾邑將他單獨叫到內室詢問租住在申氏古宅的情形,心裏禁不住慌張起來。

    墨盡擔心他的醜事被曾邑知曉後,曾邑不知會有多生氣,說不定會把他趕出家門,不認他這個兒子。

    曾邑從小教導墨盡,作為一個男人,人品第一,必須做到光明磊落,頂天立地,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孩子,申氏古宅怎麽會隨便租給你一個外地人住?租幣照理應該不會低吧?”

    曾邑想,申氏古宅既然藏有寶藏,肯定管控很嚴,難道申家人不知道寶藏所在?

    “娘,這租幣麽,很少很少,因為我租的、租的隻是很小很小的樓梯間。”

    墨盡聽曾邑這樣問,心裏更加忐忑。

    “孩子,那你和申家人處得如何?”

    一聽曾邑問他與申家人處得怎麽樣,墨盡的內心更加緊張不安。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看來曾邑已經知道他的醜事。

    墨盡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頭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不好意思說或者有隱情瞞著我?”

    “娘,沒有的,沒有的。”

    墨盡的頭低得快觸到膝蓋,聲音輕得跟蚊子叫一樣。

    “你抬起頭來!”

    曾邑知道其中必有隱情。

    墨盡慢慢抬起頭,但不敢正視曾邑。

    “你眼睛看著我,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曾邑厲聲說道。

    “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啊!”

    墨盡跪倒在地。

    “你還不快說?!”

    “娘,是這樣……”

    墨盡將如何去找房子,如何在申氏古宅門洞歇息,遇見申薑氏,差點做下不堪之事原原本本告訴曾邑。

    聽完墨盡的講述,曾邑的臉色從驚愕到憤怒,從憤怒到傷感,又從傷感到無奈,最後慢慢恢複平靜。

    “娘,我知道錯了,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您打我吧!”

    墨盡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