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墨黑這些日子一直在歐陽公主身邊嗎？”

    申侯為了緩解食廳內尷尬的氣氛，沒話找話。

    “老人家，這次要不是有墨黑守護在歐陽祖母身邊，祖母她怕是凶多吉少啊！”

    墨盡本來想帶墨黑一起去桃府和蝶市，臨行前改變主意，將它留在歐陽南雁身邊。

    “小主人,&nbp;&nbp;墨黑從來沒有離開過你吧？”

    申侯已知其中隱情，但不知箜、篌、琴可不可靠，就岔開話題。

    “老人家，墨黑從小和我在一起，我們不離不棄。我小的時候和母親在千仞峰深山老林裏艱難度日，隻能靠紅薯充饑,&nbp;&nbp;墨黑也每日隻能吃一點我們剝下來的紅薯皮填肚子。但它一直為我們看家護院，還去山上尋覓野物,&nbp;&nbp;自己舍不得吃掉,&nbp;&nbp;總是叼回來給我們吃。”

    墨盡撫摸墨黑的頸項，眼眶情不自禁地濕潤起來。

    “唉，很多人啊都還不如墨黑這樣的一條狗忠誠！”

    申侯感慨萬千。

    “老人家，狗從認下主人的這一刻起，無論主人貧窮還是富裕，都會對主人忠心耿耿，不會象有些人見利忘義，在主人背後捅上一刀！”

    墨盡抬起頭來，揉了揉濕潤的眼眶。

    “小主人，她走了。”

    申百萬回到食廳。

    “大門口應該有馬車在接她吧？”

    墨盡繼續悶頭吃飯。

    “一點沒錯，那輛馬車應該早就在等候她。小主人，你怎麽會知道？”

    申百萬重新落座。

    “她的這點小伎倆能騙過我？唉，但願她能及時醒悟，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nbp;&nbp;害己又害人！”

    墨盡苦澀地一笑,&nbp;&nbp;吃完最後一口飯。

    “小主人，小妹她在騙你？”

    “小主人，其他人都可能騙你,&nbp;&nbp;小瑟子她絕對不可能騙你！”

    “小主人，你對小妹和她的一家那麽好，她怎麽可能騙你呢？”

    箜、篌、琴三個女人不相信瑟會背信棄義，欺騙墨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今日給了她那麽多次機會改過自新，她毫無悔悟之意，他日我必讓她生不如死！”

    墨盡憤怒地將碗筷重重地放在食案上。

    “兄長，你消消氣，為小人置氣傷了身體不值當！”

    曾乙寬慰墨盡。

    “小主人，你能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小主人，我們與小瑟子一起跟隨你那麽長時間，她豈會隨隨便便背叛於你？”

    “我真的無法想象小妹她會背叛小主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箜、篌、琴三個女人實在想不通，瑟怎麽可能欺騙墨盡，背叛墨盡？

    “百萬爺，再麻煩你一下，去開一下後門,&nbp;&nbp;歐陽祖母應該到了。”

    墨盡站起身來和申百萬一起走出食廳。

    “歐陽公主到我家來了？”

    “歐陽公主她回來啦？”

    申侯夫婦忙不迭跟出去。

    “百萬姨,&nbp;&nbp;你不要出去。”

    曾乙見申薑氏也要一起跟過去，忙製止她。

    “末兒,&nbp;&nbp;我一定要去迎接歐陽公主。”

    申薑氏挺起大肚子快步走出食廳。

    “百萬姨，你慢一點。”

    曾乙趕緊上前扶住申薑氏。

    “這，這、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箜一跺腳，急急地跑出食廳。

    “大姐，你等一下我們。”

    “你等一下我們啊，大姐！”

    篌和琴緊追上來。

    “祖母，你慢慢地下來。虺蜮，你把身子再往下低一點。”

    墨盡從虺蜮背上攙扶下歐陽南雁。

    “始兒，我好著呢，你不用弄得這般緊張。”

    歐陽南雁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發髻，她是一個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長者。

    “參見歐陽公主！”

    申侯、申錢氏、申百萬跪倒在地，向歐陽南雁施禮。

    “你們快快起來，你們乃為我之救命恩人，應該是我向你們施禮致謝。”

    歐陽南雁過去一一扶起申侯、申錢氏和申百萬。

    “歐陽公主，我隻能這樣給你問安，請你擔待。”

    申薑氏挺著大肚子屈膝垂手道萬福。

    “然然然，喜事，大喜事啊！小猴童、小兔女，叫虺蜮把我的那個紅色箱子拿過來。”

    歐陽南雁拍拍站在她肩上的小猴童和小兔女。

    “虺蜮大兄長，你快去把那個紅色的箱子拿過來。”

    “不是你這個，你這個是紫色，那個才是紅色。”

    小猴童和小兔女在歐陽南雁的肩上指揮虺蜮拿箱子。

    “祖母，箱子在這裏呢。”

    虺蜮把一個紅色箱子捧到歐陽南雁的麵前。

    “始兒，幫祖母把箱子打開。”

    歐陽南雁不知要拿什麽物件。

    “祖母，箱子打開了。”

    墨盡見箱子裏麵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青銅盒子。

    “美薑，過來，這個玉如意送給你。”

    歐陽南雁把一個盒子遞到申薑氏麵前。

    “歐陽公主，我怎麽能收你的禮物？”

    申薑氏不敢相接。

    “歐陽公主，你的禮物我們怎麽好意思收呢？”

    申侯推辭。

    “申管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知曉你們家有的是寶物，不會稀罕我老太婆的物件。可這是龍都宮中之物，乃當年第一任龍都王妃賜予小女，我今日將它送給美薑，戴在身上對裏麵的寶寶好。等寶寶們出生，我再送給他們另外的禮物。”

    歐陽南雁一片至誠。

    “美薑，既然歐陽公主這麽說，那你就收下吧。”

    申侯不好意思再駁歐陽南雁的麵子。

    “那我替肚子裏的兩個寶寶謝謝歐陽公主。”

    申薑氏再次微微屈膝向歐陽南雁道萬福。

    “祖母，到時候如果我有寶寶的話，你會送我禮物嗎？”

    小兔女羨慕不已。

    “小兔女，你會懷寶寶嗎？你如果象百萬姨那樣挺個大肚子，一定醜到極致，醜得不能再醜。”

    “百萬姨挺個大肚子多好看多喜氣啊！”

    “你能和百萬姨比嗎？百萬姨可是大美姬，你隻是醜小鴨！”

    “小猴童，你罵我？我不理你了！”

    “嗬嗬，醜小鴨也能變成美麗的白天鵝麽。”

    小猴童和小兔女在歐陽南雁的肩上相互打鬧。

    “小猴童，小兔女，念你們帶領虺蜮接回祖母有功，獎勵你們今晚睡我胸口，現在立刻歸位。”

    墨盡不得不給兩個小仙童一點甜頭。

    “謝謝你，主人！”

    “主人，你真好！”

    小猴童和小兔女從歐陽南雁肩上跳下，蹦進墨盡的口袋。

    “百萬爺，你把所有的飯菜和酒全給拿出來，虺蜮一定餓壞了肚子。另外，老人家，麻煩你給祖母做一碗陽春麵。”

    墨盡見虺蜮全身冒熱氣，知道他和歐陽南雁還沒有進食。

    “還是始兒了解我，申家的，辛苦你。”

    歐陽南雁不忘感謝申錢氏。

    “歐陽公主，你千萬不要這麽客氣，以後我每日給你做陽春麵吃。”

    申錢氏笑嗬嗬地去廚房忙碌。

    “祖母，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末兒，過來見過祖母。”

    墨盡攙扶歐陽南雁進涼亭坐下來。

    “姒末見過祖母。”

    曾乙跪倒在歐陽南雁麵前。

    “祖母，她就是妹妹，姒末，祖父給取的名諱。”

    墨盡簡要地向歐陽南雁介紹了有關姒末的身世。

    “末兒，起來，到祖母懷裏來。哈哈哈，始末緣由，真是天生的一對！”

    歐陽南雁手摸曾乙的耳墜禁不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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