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兄長，末姐姐，想死我啦！”

    那個麗人張開雙手分別擁抱姒始和姒末。

    “緣妹妹？”

    “你怎麽來啦？”

    姒始和姒末見麗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妹妹——姒緣。

    “緣妹妹，你成一個大姑娘啦！”

    “緣妹妹，你怎麽這麽漂亮？”

    姒始和姒末去乾界與姒緣分別時，姒緣還隻是一個十二歲的金釵少女，如今卻已是花信年華的大美姬。

    “末姐姐，你才是漂亮呢！”

    “緣妹妹，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漂亮啊？土得快掉渣了吧？我的這些幹兒子幹女兒們一開始把我們當作要飯的呢！”

    “喂，你們都過來站好，排好隊。說，你們誰說末幹娘是要飯的？”

    姒緣把圍在姒始和姒末身邊要壓歲錢的孩子們都叫到她身邊。

    “報告，我說過。”

    “我也說過。”

    “我是跟著他們兩個說的。”

    三個男小孩主動舉起手來，沒有一絲怯意。

    “你們說，你們的末幹娘現在還像是要飯的嗎？”

    姒緣瞪著一雙迷人的眼問那三個小男孩。

    “像！”

    三個小男孩異口同聲回答，聲音還非常響亮。

    “我，我抽你們！”

    姒緣作出要打那三個小男孩的樣子。

    “緣妹妹，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千萬不要嚇唬孩子們，更不能打他們。”

    姒末見姒緣舉起手，趕緊過去勸解。

    “末姐姐，我怎麽可能真的打他們呢？我隻是嚇唬嚇唬他們。對了，末姐姐，你和始兄長，還有傻大個叔叔，穿成這個樣子還真像要飯的，嘻嘻！”

    姒緣看著姒始、姒末和傻大個的著裝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們不是剛從乾界回來嗎？也不知道坤界已經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姒末和姒始、傻大個三個穿著確實不倫不類。

    姒末穿的是一件曲裾交領式單薄蠶絲深衣，剛到乾界的時候，東方赤霞給她換上的。

    傻大個穿的是一件短襖胡服和一條闊腿束腳下裳，十五年前他上乾界時候的穿著。

    姒始則是一件麻布長袖袍服，這件袍服原為老姒頭所穿。

    在乾界，老姒頭脫下身上這件袍服包裹姒始重生，姒始視其珍寶。

    現在坤界處於冬末春初時節，天氣還很寒冷，他們三個單薄的衣裳顯得不倫不類。特別是姒始那一件袍服經過一翻打鬥和跋涉，早已破舊不堪。與眼下坤界人們穿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時裳格格不入，難怪孩子們認為他們是要飯的呢。

    “孩子們，現在小幹娘給你們發壓歲幣。你們三個過來，給你們雙份的，表揚你們的誠實勇敢，希望你們以後永遠敢於說實話。來，拿好紅幣袋！”

    姒緣發給那三位小男孩兩個大紅幣袋。

    “謝謝小幹娘！”

    “小幹娘，我們愛你！”

    “小幹娘，你真漂亮！”

    “哎喲，幣這個東東看來就是好，這小嘴就是甜，小幹娘也愛你們！”

    姒緣笑盈盈地一一向孩子們發放大紅幣袋。

    “末兒，緣妹妹的性格真好！”

    姒始望著姒緣，心中無限欣喜。

    “始兄長，緣妹妹很陽光很率真，確實讓人喜歡！”

    姒末自從在巴國龍都荒山草叢中捧起姒緣的那一刻起，就喜歡上了這位妹妹，那個時候姒緣還是一條細小的金蛇。

    “孩子們，你們都站好，老公公有幾句話要說。”

    曾牛顫巍巍從座席上站起來，他已是百歲老人。

    “祖父，你小心點，不要太激動。”

    曾虎過去攙扶曾牛。

    “虎子，祖父能不激動嗎？今日是大年初一，兩位小主人回來，能有比這更高興更幸福的事嗎？”

    曾牛在曾虎的攙扶下走到大食廳的中央。

    “祖父，我們也激動，我們也高興！”

    曾虎見姒始姒末他們回來，自然興奮不已。

    “孩子們，我要以曾國蝶市最年長者的身份鄭重告訴你們，這兩位被你們稱為要飯的人是我們所有蝶市人的恩人，這蝶市本來就是他們的，沒有他們就沒有今日和平安泰的新蝶市。孩子們，他是你們的男主人，叫姒始。她是你們的女主人，叫姒末。這位是你們的小女主人，叫姒緣。無論任何時候，你們都不能忘記他們，你們隻是他們的奴仆！”

    曾牛把姒始、姒末、姒緣請到身邊，向孩子們一一進行介紹。

    “奴仆向主人拜年！”

    曾羊帶頭跪下向姒始、姒末、姒緣施禮，曾牛和其他所有人也都齊刷刷跪下施禮。

    “牛伯，羊叔，其他各位，你們都快快起來，起來我有話說。”

    姒始過去攙扶起曾牛。

    “謝主人！”

    曾羊和大家站起來聽姒始講話。

    “牛伯，羊叔，各位長輩，兄弟姐妹，孩子們，我鄭重聲明，從今以後，我們不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也不是奴仆，我們都是平等的，是和睦的一家人。蝶市是我們大家的蝶市，大家每個人都是蝶市的主人！”

    “嗬，嗬，我們是蝶市的主人！”

    “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們是和睦的一家人！”

    孩子們歡呼雀躍，興高采烈。

    “劈劈啪啪……”

    窗外煙花映紅了蝶市的夜空，蝶市百姓熱烈歡迎姒始姒末的回來。

    “喂，你是蘭兒嗎？我是鬆子，小主人和末姐姐他們回曾國蝶市啦，緣妹妹已經到啦！好，好，我們等你們！”

    “鬆子，你說的蘭兒是歐陽雅蘭嗎？”

    姒始見曾鬆拿著一個黑色匣子在自說自話。

    “小主人，是歐陽雅蘭，我告訴她你和末姐姐回來了，她們馬上就過來。”

    “她們馬上就過來？這麽遠的路今日還是不要過來了，現在天已經暗下來，又下這麽大的雪，安全要緊。”

    姒始擔心歐陽雅蘭她們馬車過來路上容易出問題。

    “小主人，沒事，又不是馬車。等你們洗完澡換好衣服，蘭兒她們就應該到了。”

    曾鬆說的很輕鬆。

    “不是馬車？不是馬車她們怎麽來？”

    姒始有些納悶。

    “鬆子，你手上拿的黑匣子是什麽？你這個物件可以和遠在邑國鳳城的蘭兒說話？”

    姒末對曾鬆手上的黑匣子很好奇。

    “末姐姐，這個是……”

    曾鬆剛想解釋，五娘五奶奶過來招呼姒末

    “末兒，我帶你去洗澡換衣服。”

    “哦，好的，謝謝五奶奶。”

    “末兒，這十五年來，我和三娘、四娘和七娘天天念叨著你，曾家莊院原來的人都掛念著你和老八，總盼著你們能早點回來。”

    “五奶奶，我和八叔也想念你們！”

    “末兒，洗澡熱水已經給你放好，炭火溫度也已經弄好，你就先梳洗一下吧。”

    “謝謝五奶奶。啊？！”

    “末兒，怎麽啦？”

    “五奶奶，我的房間你們一直替我保留著？你們在幫我日日打掃？”

    “末兒，你和老八雖然為了正道乾坤跟隨小主人去征戰，但我們相信你們總有一日會回來，就每日為你們打掃房間，整理被褥，逢年過節為你們添置新衣。”

    “五奶奶，謝謝你們！”

    姒末打開衣櫃，感動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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