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姒始蘇醒過來，一躍而起。

    “姒兄長，你不能起來，快躺下。”

    姒末按住姒始。

    “末兒，我要去見祖父，我要去見祖父！”

    姒始使勁掙紮。

    “始兄長，你現在是在大鳥上，不能起來，否則會暈倒的。”

    姒緣過來幫助姒末按住姒始。

    “大鳥？大鳥上？你們把我弄到大鳥上做什麽？”

    “始兄長，你不是急著要見祖父嗎？梅姐帶我們回邑國鳳城去見祖父。”

    “哦，那就好。”

    姒始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末姐姐，緣妹妹，你們到旁邊休息一下，我來照看兄長。”

    歐陽雅蘭過來輕聲說道。

    “蘭兒，沒事，你也辛苦。”

    “末姐姐，我怎麽會辛苦呢？你和兄長剛從乾界下來，肯定還沒有完全適應，需要多休息。”

    “蘭兒，祖父和歐陽祖母故去幾年了啊？”

    “末姐姐，你和兄長去乾界的第三年，祖父就故去了，歐陽祖母見祖父故去，她天天難過，沒過半個月，也去了。”

    “我們去乾界後的三年？祖父生的是什麽病？”

    “祖父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指導梅姐姐治理邑國鳳城。還去過巴國龍都，叫青同和冷目如何恢複龍都的生態秩序。祖父還教天龍、天鳳學識字，用閉氣神功和點穴為他們開發武力。”

    “祖父身體一直很好，怎麽突然就故去了呢？”

    “我們也覺得奇怪，那日上午我們都到申氏古宅，準備為天龍、天鳳慶賀三周歲的生日。”

    歐陽雅蘭強忍悲痛，向姒末講述姒而去世的經過。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惠風和暢的孟春之日，申氏古宅的院子裏桃紅柳綠，鳥語花香，上上下下沐浴在一片喜氣洋洋中。

    歐陽雅梅、歐陽雅蘭和歐陽雅竹、歐陽雅菊用過早膳就相約來到古宅，慶賀申天龍、申天鳳這對龍鳳胎三周歲生日。

    箜、篌、琴、瑟和皇甫千程更是一大早就過來幫助申百萬一家布置場地，準備食材等。

    “寶寶貝貝，過來，姐姐帶你們去請太主父和太祖母。”

    歐陽雅蘭來到後院申薑氏的房間外。

    “蘭兒，你這麽早？寶寶貝貝的外套我挑不好，你快進來幫忙挑一下。”

    申薑氏在屋裏喊歐陽雅蘭。

    “百萬姨，今日寶寶貝貝是小壽星，當然應該穿得喜喜氣氣，我看這套就挺好！”

    歐陽雅蘭拿起一套大紅交裾短袖小深衣在寶寶貝貝身上比劃。

    “這套是挺好，可我想在晚上酒宴上給他們穿。”

    “百萬姨，既然這樣，那我們幹脆每一個時辰就給寶寶貝貝換一套新衣裳，把這些好看的衣裳輪流穿一遍，好嗎？”

    “這也好，就是麻煩一些。”

    “高興麽，到時候我給寶寶貝貝換。”

    “我家蘭兒越來越懂事越來越漂亮啦，要是你始兄長在，一定會很高興的！”

    “百萬姨，始兄長和末姐姐他們去乾界三年了，怎麽沒有一點消息啊？”

    “唉，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過去了三年，整整三年啊，不知他們在乾界怎麽樣啊？”

    正當歐陽雅蘭和申薑氏在後院高高興興為寶寶貝貝穿新衣裳的時候，好好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聲大作，暴雨如注。

    “這剛剛還是大太陽，怎麽一下子下這麽大的雨啊？”

    “寶寶貝貝，你們快進來！”

    申薑氏見寶寶貝貝這兩個小孩子不怕打雷和下雨，小手拉小手要往屋外衝。

    “娘，太主父！”

    “太主父，娘！”

    寶寶貝貝嘴上奶聲奶氣地喊叫，小手指向姒而住的中院。

    “你們先穿好衣裳再說，等雨停了我們再過去請太主父和太祖母。快進來，聽話！”

    申薑氏過去拉寶寶貝貝。

    “太主父！”

    “太主父！”

    寶寶貝貝站在門口不肯往裏走，眼睛望著姒而住的中院方向不住呼喊，一臉驚恐。

    “百萬姨，會不會是祖父發生了什麽事情？寶寶貝貝是天賜龍鳳福星，他們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麽，我先過去看一下。”

    歐陽雅蘭不顧瓢潑大雨，衝向姒而住的中院。

    “蘭兒，你小心一點！”

    申薑氏望著歐陽雅蘭衝進大雨中的背影心裏發慌，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祖父，祖父，你怎麽啦？”

    歐陽雅蘭冒著大雨衝進姒而住的中院，見姒而端坐在院子中央的地上一動不動，任憑大雨澆注在他的身上。

    “祖父，你快回屋裏，要感冒的！”

    歐陽雅蘭上去拉姒而，可任憑她怎麽用力，姒而都紋絲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祖父！祖父！快來人啊，快來救救祖父，救救祖父！”

    歐陽雅蘭在雨中大聲呼喊，她的喊聲淹沒在震天動地的雷聲和嘩啦啦的雨聲中，周圍的人根本無法聽到。

    雷聲依舊隆隆，大雨依舊嘩嘩，古宅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坤界似乎到了末日。

    “太主父！”

    “太主父！”

    申天龍、申天鳳這對天賜龍鳳福星，趁申薑氏一不留神之際，雙雙衝出屋外，直奔中院姒而的住處而來。

    “寶寶貝貝！寶寶貝貝！寶寶貝貝！”

    申薑氏在後麵緊緊追趕，一路狂喊，喊聲撕人心肺，直穿古宅上空。

    “好像是百萬姨的喊聲！”

    “寶寶貝貝怎麽了？”

    “快去看看！”

    歐陽雅梅、歐陽雅竹和歐陽雅菊沒有片刻猶豫，循著聲音奔中院而來。

    “太主父！”

    “太主父！”

    申天龍、申天鳳衝進中院，直接撲進姒而的懷抱，嚎啕大哭。

    “姒爺！蘭兒，姒爺這是怎麽啦？”

    申薑氏見姒而端坐在院子中央一動不動，歐陽雅蘭跪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都已經全身濕透。她顧不得照顧寶寶貝貝，上來呼叫姒而和歐陽雅蘭。

    “祖父，祖父……”

    歐陽雅蘭喉嚨已經沙啞，目光呆滯，坐在地上喃喃地呼喊姒而。

    “祖父！”

    “姒爺！”

    歐陽雅梅、歐陽雅竹和歐陽雅菊以及申侯、申薑氏、申百萬等先後趕到中院，箜、篌、琴、瑟和皇甫千程等也緊接著趕過來。

    “太主父！”

    “太主父！”

    申天龍和申天鳳奶聲奶氣地哭喊著，四隻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拍打姒而的身體。

    “轟隆隆！”

    隨著一陣山崩地裂的響雷滾過古宅上空，申天龍、申天鳳兩個人全身透亮，姒而化作一縷白煙飄向天空。

    “姒爺慢走！”

    “姒爺走好！”

    聲音傳來，雷停雨息，兩位老嫗站在姒而坐化之地，她們束發披肩，長衣飄飄，手中各持排簫和鳳笙，把申天龍和申天鳳擁在懷中。

    “你們是誰？”

    “你們要拿我的孩子做什麽？”

    “快放開寶寶貝貝！”

    “放開我的孫子！”

    申薑氏、申百萬、申侯、申錢氏本能地想上去從兩位老嫗中抱回兩個孩子。

    在場的其他人也想上去救寶寶貝貝，可不知兩位老嫗的來曆，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姒而老人家剛去，又傷著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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