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通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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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黃嶺村隻有七十多戶,但挨家要農業稅,沒有一個星期也要不全。
回到家時,母親和江雪正在做飯,江宇挽起袖子先喂了豬,然後開始打掃院子。
昨天下的雪今天早晨他隻是用鐵鍬整出了一條道兒,並沒有全部清理。
看這天,這雪還沒下完,說不定今晚還得接著下。
清理完院子裏的雪後拿出那塊一尺見方的玻璃,叮叮咣咣地換上。
換好玻璃,在窗戶縫隙中上了一遍玻璃膩子,往屋子裏透的風立刻就小了許多。
但對保溫來說還不行。
吃完午飯,江宇找來麻繩和稻草,就在自己房間的地麵上開始編織草簾子。
耗時一個多小時,他編織出了一塊一米二寬一米長的一塊草簾子。
把草簾子兩頭用菜刀砍齊,一頭拴上一根木杆子,用粗大釘子把草簾子釘在父母窗戶外麵。
往下一放正好把窗戶遮擋的嚴嚴實實。
白天的時候卷起來,晚上放下,可以阻擋冷風的侵蝕。
雖然不好看但是管用。
這些事情忙完,就該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江宇就拿出一張紅紙,先量了一下尺寸。
紅紙長一百零八厘米,除去兩厘米的白邊是一百零六厘米。
寬度是七十五厘米。
經過一番算計,江宇以三十五厘米的標準,裁出了六個四方塊,然後卷起來夾在咯吱窩裏來到了姚文慶家。
“啊!你現在就寫大福字?這離過年還有四十多天,你這是不是寫的早了點?”
江宇說出來意後,姚文慶表示詫異。
通常寫對聯福字都是小年前後的事情,這貨還沒進臘月就張羅著寫福字了。
再說這貨光寫福字不寫對聯是怎麽個想法?
江宇光嘿嘿笑,也不說什麽,幫著姚文慶研墨,隻是要求姚文慶以不同的筆體寫六張福字。
姚文慶大筆一揮,分別以正楷、行書、草書三種寫法寫了六張福字,還應江宇的要求寫了招財進寶四個小字。
江宇說聲謝謝,扔下一盒兩毛五的紅象煙就帶著寫好的福字回了家。
回到家裏後,江宇從這六張福字裏挑選了兩個他認為最好看的版本。
然後開始鏤刻這個版本福字的漆膜網印製板。
以前要想鏤刻漆膜網印製板,還的先做蠟克漆膜紙,今天他買的這個絲網印刷設備本身就帶了幾套模板,他就直接鏤刻就行了。
把福字畫在蠟克漆膜紙上,然後用小刀和剪子一點一點地剪去不要的部分。
經過一下午的辛苦工作,江宇刻好了兩個版本的福字底板。
底板中間福字,上頭有招財進寶四個小字,下麵有三個金元寶,左右兩邊是兩條鯉魚,和後世那些過年印刷的福字版本一般無二。
另外一個版本福字下麵的金元寶則被聚寶盆替代。
福字底板刻完,江宇身心疲憊。
他沒有再接著做下麵的工作,收拾收拾幫助母親燒火做飯。
母親年輕時修梯田建水庫的時候出過大力,進入中年後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好,每天都要吃中藥。
江宇準備明年夏天帶父母到醫院做一個全麵檢查,然後對症下藥養活一下身體。
晚飯後江宇走出家門。
門前那條穿村而過的小溪已經凍的結結實實,幾個小孩不知道寒冷正在冰麵上滑冰車。
小時候,他也無數次在這條小溪的冰麵上打冰陀螺、滑刺溜、滑冰車。
一念之此,心中不由玩心大起,也踏上冰麵,打著滑刺溜滑向下遊。
在走到白鳳家門口附近的時候,一輛冰車從斜刺裏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撞在他的身上。
原本以他的身手是可以躲開這次交通事故的,但是滑溜溜的冰麵影響了他的發揮,腳下一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冰車撞在自己腿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被撞倒的江宇也就倒在了冰車上,把冰車駕駛員壓在身子底下。
“死人!起來!要壓死我呀!”
這聲音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江宇站起來,伸手把壓在身下的人拉起來,待看清對方是誰後,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多大人了還滑冰車?你還能不能行了?”
“咋了!誰規定十六歲的人不能滑冰車?人沒老思想倒是先老了。”
被驢教訓了!
不過人家這話沒毛病,他人雖然處於二十歲的歲月,但思想確實不年輕了。
“那你這算不算故意往我身上撞的?”
“別汙蔑人好不?誰故意往你身上撞啊?人家不是沒看見嗎!”
“嗬嗬!我這麽大個建築物你竟然好意思說沒看見?你長眼睛留喘氣呀?”
“咯咯咯!江宇哥!你上哪兒去?”白鳳轉移視線,不在撞人這上麵糾纏。
“這不吃完飯沒事兒,到下麵溜達溜達。”
“啊!你都吃完飯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得趕緊回家吃飯。”
白鳳拎起冰車,慌慌張張地回家去了。
看著白鳳的背影,江宇搖搖頭。
他怕第二次被冰車撞就上了岸,一路來到楊萬家。
他到楊萬家來的目的不是看電視,想看看安明海今晚能不能來。
此時的楊萬家還沒有一個外人來,楊萬正仰麵朝天地躺在炕頭望著天棚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江宇來了一骨碌爬了起來。
“老侄兒!你昨天說的那事兒,我琢磨了一晚上,總感覺心裏不踏實,開小店能行嗎?還有投資得需要多少錢?”
“你家本身就招人,開了小店咱隊人肯定都在你家小店裏,怎麽能不行?行是肯定行,保證能掙錢,這個昨天我不是都給你算過賬了嗎?”
“道理我都懂,就是感覺不踏實,但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就踏實多了。”
沒幹過心裏不踏實是正常的,等幹起來心裏就踏實了。
“到時候你讓我嬸兒看著店就行,你幹什麽都不耽誤,至於投資,啟動資金怎麽也得兩千塊錢吧。”
“兩千呀!這可不是小數。”
“做生意不投本錢怎麽能行,空手套白狼就被指望了。”
楊萬拉著江宇又跑到了外麵,這回對他家房北頭的廈子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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