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完了,皇後不在江南!血流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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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喧囂激烈,甚至兵凶戰危,軍人肅殺凜冽。

    但趙桓從容的坐在車架內,處變不驚。

    這份底氣就是大宋禁軍給提供的,任何魑魅魍魎的卑劣伎倆和陰暗手段,在趙桓所掌控的強大軍力麵前,都不值一提。

    忠誠、鋼鐵和火藥為利劍,帝國百萬禁軍能碾平一切跳梁者,保證整個天下都將遵循趙桓的意誌運轉。

    很快皇城司都指揮使吳革走到車架外稟報道“官家,阻攔禦駕者已被就地擒拿。”

    趙桓在車架內淡淡的說道“把主事者帶過來。”

    張浚立即拱手,說道“官家,些許小事,不如讓臣處理。”

    “可。”

    三名灰頭土臉,額頭腮上還有擦破皮肉的中年男子被帶了過來。

    張浚看了一眼三人,三人衣服上的汙穢被清理過了,但依舊能看出來他們經曆過怎樣慘烈的衝突。

    以至於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慌未定和近乎絕望的恐懼。

    張浚擰著眉頭問道“怎麽回事?”

    吳革立即回道“稟左相,這些人糾集數百潑皮,攔在路前,禁止通行!”

    趙桓在車架內聽完都忍不住笑了,禁止通行!

    堂堂大宋皇帝,巡視自己的疆域,還沒到巡視地點,就被一群潑皮無賴攔住了,還禁止通行!

    張浚聽到車架內的嗤笑聲,臉色黑的像煤炭。

    他是宰相,這大宋疆域內,一切不平事,一切治安不靖,不合德化,不符王治的事情,他都要背責。

    作為宰相,他就應該把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致君堯舜上。

    所以張浚怒氣凜冽的嗬斥道“簡直猖獗,無法無天!連天子禦駕都敢阻攔,知不知道這是欺君犯上的死罪!”

    三人連忙跪地哭喊道“相公,相公,饒命啊,我等鄉野村夫,不識天子禦駕。請恕我等無知之罪。”

    張浚想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趕緊將他們趕到一邊。

    吳革卻說道“你們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我親耳所聞,你們叫囂種種,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過!哪來的回哪去,這秀州地界,你們就是王法。”

    “相公,相公,冤枉啊。我等不知這是天子禦駕!否則,絕不敢說這大逆不道之言。”

    張浚隻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真恨不得一刀一個剮了這三個蠢材。

    在官家麵前,直言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這不是最直接的挑釁官家統治權威?質疑這天下還是不是官家說了算?

    上一次,這個問題被擺在官家麵前之時,天下血流成河,無數世代驕矜,傳承百年的士大夫家族被連根拔起,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東京滿朝權貴,天街公卿都不敢在這方麵有分毫的觸犯。你們幾個小醃臢竟然直接在天子麵前叫囂?

    果然,話音剛落,張浚就感覺身後空氣變得肅殺。

    馬車內,趙桓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個人,直接開口,說道“直接按怨望君上,謀大不逆之罪,全部處死!”

    三人驚恐的嘴巴張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六名親從官立即上前,肅殺的將他們提走,在路邊直接處決。

    氛圍肅殺而鐵血。

    趙桓冷冷的說道“什麽愚蠢?他們是真的愚蠢嗎?愚蠢能堂而皇之糾結人員,在路上耀武揚威,目無法紀?”

    “他們隻是猖獗習慣了!所以哪怕官府讓他們收斂一點,他們也改不了猖獗的習慣。”

    “撞在了禦駕前,顯得他們愚蠢而又狂妄。但若是禦駕沒有到這裏呢?他們甚至連軍隊都敢嗬斥無視,可見其平日裏如何蠻橫霸道。”

    “去沙要鹽場,朕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在鹽場做什麽欺行霸市的行徑!”

    禦駕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江南所有人都知道官家就在蘇州的百花洲,甚至正逢百花匯,當地應該是歌舞升平,官家應該被大宋盛世繁華所靡迷。

    可是誰也沒想到,一天之後,應該在蘇州欣賞美人歌舞的官家就出現了了秀州大海之畔。

    跪在道邊的無數潑皮,被嚇得體似篩糠,麵無人色。

    完了,全完了!

    一旦讓官家看到沿海鹽場裏得那一幕,整個秀州能被徹底血洗,血水將染紅整片東海。

    禦駕與鐵騎滾滾而過,隆隆震鳴聲中,所有潑皮的心都墜入深淵,已經想象不到,怎麽才能熄滅官家的雷霆之怒了,所有人都得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沙要鹽場不遠,鐵騎策馬疾行,很快便抵達海邊。

    入眼望去,是大片連綿廣闊的鹽田灘池,一塊塊鹽溝與鹵台將鹽場分割的平整如田,在曬幹的鹽池裏一片片雪白的鹽粒灑著誘人的光輝。

    任何人看見這連綿廣闊的鹽田,都要心生磅礴壯闊與喜悅自豪之情。

    這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財富!

    是中原收割四方的文明結晶。

    可是這一刻,鹽田內外,卻完全沒有喜悅之情,反而一片喧囂,充斥著驚恐與喝罵,到處雞飛狗跳,無數人混亂四竄。

    仿佛來的不是大宋王師,而是侵略者的殘酷爪牙。

    趙桓親自走出馬車,以手遮在眼前,擋住海岸邊明媚有些刺眼的陽光。

    這一幕與鹽場的背景如此相似,仿佛一抹陽光照進了黑暗,但卻讓黑暗中的宵小們瘋狂不適,竭力叫罵。

    “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擅闖鹽場重地!”

    “快滾,快滾,鹽場重地,是你們能一群賊配軍能擅闖的嗎?信不信我家老爺讓你們指揮使立即丟了官職!”

    “是……是……君王……萬……萬歲旗!鹵簿儀仗,是官……官家來了。”

    磕磕巴巴的聲音過後,刺耳、喧囂的叫罵聲瞬間沉寂。

    無數光著膀子背刺青龍夜叉的潑皮們,兩腿顫顫,再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趙桓目光跳過這些又蠢又劣的渣滓,看向遠方呆滯、僵硬、愣在原地的鹽場工人,瞬間死死的握緊了雙拳。

    張浚順著官家的目光看去,下一刻,全身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溫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皇後不在江南!

    沒人能勸止官家大開殺戒了。

    這次,兩位宰相必須要有個人罷相以擔其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