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章 很好,很有科學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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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芒入眼,蕭白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行走如風,一去不返。

    這是本能。

    蕭白一邊逃命,一邊自罵嘴賤。

    非得提什麽猴妖!

    人家好歹是名門正派的長老,豈能徇私枉法,放過你個妖邪?

    蕭白跑啊跑,彎彎曲曲的石洞,仿佛是沒有盡頭的克萊因瓶。

    快跑出芳香、泥濘的洞口,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虹吸回來。

    二進宮時,蕭白是躺著進來的。

    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便被竹條繩牢牢綁在黑色的長石台上。

    棉衣不翼而飛,隻剩下遮羞布。

    蕭白感覺不對勁。

    這光滑的台麵,冰冷的觸感,還有旁置的竹簽,刀剪,藥囊……

    怎麽看都像個手術台!

    蕭白猛的醒悟,你這是要解剖親夫啊!

    事已至此,蕭白無力反抗,隻得強作鎮定,維持住男人魅力,傲然沉吟道

    “夫人可以先給我打個麻醉嗎?”

    玉壺真人手持銀劍,色無慍,氣自寒。

    配合那紗衣輕裹下、白皙嬌嫩又不失豐韻的傲人身段,收起魅色後忽然變得清冷寡淡、不苟言笑的仙姿絕顏。

    一個字,絕!

    “不必擔心,庖丁劍法可以無痛殺人,劍鋒所向,五感消弭。”

    玉壺如是道。

    無痛殺人……

    蕭白一聽,嚇得全身汗毛都直立起來了。

    你不是魅妖嗎,為什麽要走恐怖路線啊!

    “救——”

    救命剛喊出一半,蕭白的嘴巴就被一道白芒封印住。

    視聽也隨之消散。

    萬幸,意識還在。

    迷迷糊糊間,蕭白感覺冰涼的劍尖正劃開他的胸膛。

    石台前。

    玉壺手持銀劍,麵無血色,一劍洞穿了蕭白的膻中。

    劍刃融合詭異的藥靈,在蕭白體內筆走龍蛇,精準的避開了血管與神經,與一切致命傷都差之毫厘。

    劍尖直達小腹,於丹田外壁止劍。

    “奇怪……”

    玉壺皺起了眉。

    回心散的藥力,竟在丹田外壁留下一道暗淡的法印!

    她嚐試用劍尖輕掠丹壁,注入靈力,測試法印強度。

    結果。

    劍尖無法摧毀法印。

    注入的劍靈也無法啟動藥力。

    說明,這道藥力跟她毫無關係了,完全變成了蕭白的力量。

    在蕭白的骨骼和內髒裏翻來覆去,玉壺仔細確認——

    這個男人真的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修為也隻是胎息境!

    這怎麽可能?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想剖開蕭白的丹田一探究竟。

    可惜蕭白目前隻是胎息境,她無法保證剖開胎息丹田還能完好修複,而不傷害修為。

    這種嚐試,起碼要等到金丹境!

    想到這裏,玉壺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竟然期待一個五行均賦天廢之資的男人,能修行到金丹境……

    我是怎麽了?

    此刻的她,不知為何竟有種小鹿亂撞似的少女興奮感。

    與此同時,冰冷的石台上。

    被近乎肢解的蕭白,除了感覺到冰涼,沒有任何痛感。

    仿佛劍插的不是他,而是旁人。

    仿佛他與世界有了割裂感。

    他悟了。

    這妖女在傳授庖丁劍法的同時,也在檢查他的身體。

    五行均賦,詭異的魅力,一夜升階一層,百毒不侵……

    這些離奇的事擺在眼前,不給他檢查身體說不過去。

    很好!

    很有科學精神!

    正在這時。

    一道久違的機械音劈入蕭白腦海。

    【叮——恭喜宿主習得女主傳授的庖丁劍法,已自動推衍至滿級。請宿主盡快提升修為,以發揮此劍法的最大威力!】

    等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你!

    蕭白這才釋然。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舍得一身剮,才能學劍法!

    何況,這劍法十分滴珍貴。

    雖然庖丁劍法要配合更高修為,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但眼下用來日常砍瓜切菜、殺雞砍竹也是一把好手。

    遇到低階修士或妖獸的襲擊,或許也能設計偷襲一把,一擊反殺。

    庖丁劍法不止殺仁利索,蕭白覺得用來嚇人也挺猛。

    刷刷幾十刀下去,對方可能連個二級傷殘都沒落下。

    三天三夜從南天門砍到蓬萊東路,除了眼睛略幹,一個人也沒殺。

    華強要是有這種刀法,任你薩日朗喊破天,他結局也不會被抓的。

    有這劍法,蕭白就算天天砍仁,天元道律也奈何不了他。

    妙啊!

    蕭白徐徐睜開了眼。

    不敢看自己稍顯殘缺的身子,隻敢仰視夫人的仙姿絕顏。

    此刻。

    妖女如水的眸子裏再無清冷,有的隻是被顛覆三觀的震驚,好奇……以及淡淡的興奮。

    她的眼睛已經是自己的形狀了。

    蕭白一時間自信心爆棚,笑道

    “多謝長老授功,庖丁劍法,真是妙極。”

    結果忘記自己還沒包紮。

    話音未落……

    嘴裂開了。

    下巴滑到了脖子。

    鮮血如瀑,嘩啦啦沿著耳邊一瀉千裏。

    劇烈的嘶痛感瞬間爆開。

    ——焯!

    “劍傷還沒縫呢。”

    玉壺莞爾笑道,不緊不慢的撕去一截左臂紗衣,準備給蕭白包紮。

    光潔的右肩散發出自然體香。

    眸光如平湖月漾,魅惑至極。

    “真是個猴極的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