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好玩的一劍狐【四合一,精品加更十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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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扮演死屍挨炮學習頑女人?
    蕭白語氣一窒,以為聽錯了什麽。
    女漢子也不帶你這樣的吧?
    神經病人歡,壞女人的兩杏思維也是異於常人的。
    仔細想想,犧牲肉體學習技術的劇情好像在哪看過,又感覺不完全一樣。
    不好的畫麵在蕭白腦中一閃而過。
    轉念一想,對一劍狐這等豐神胴身來說, 死屍玩法好像還挺帶感。
    難得的夕陽穿過雲海水霧,在一劍狐蒼白如畫的臉上,豐神如玉的身上,投下一縷如酒灑落微醺的餘暉。
    讓水麵上那巍峨陡峭的雪塹,也顯出一絲暖色與柔意。
    可再看女人幽深的美眸子隱藏的劍氣,蕭白不寒而栗。
    纖長的玉指掐住酒竹筒七寸, 感覺稍稍用力就能掐斷。
    蕭白決定先冷莖一下, 不能輕易上了她的當。
    玉壺說了,一劍狐的丹田和宮體受傷很嚴重, 眼下不宜與之雙休,隻能溫和的入藥。
    何況,從一劍狐此刻虛弱的丹田狀態看,就算與她雙休,自己也未必能結丹,搞不好還得反哺她。
    可自己的靈力隻能提神潤宮,並無特別營養,並不能愈身。
    這樣說著,蕭白抬起了雙手。
    “別急,早晚會讓你學習的,快把手抬起來,對掌就行了。”
    “沒想到你也有怕死的時候。”
    一劍狐婆娑著竹筒,旋即大口吞酒一飲而盡。
    隨後,蕭白奪走她的酒竹筒,放在岸邊滑石上,麵對麵,抬起雙手, 準備與她對掌。
    一劍狐無奈, 懶懶的抬起兩手,閉上了雙眼。
    連帶著兩座巍峨的雪山也跟著向上扯動,將兩抹暈紅帶出水麵,櫻紅卻還在桃瓣飄零、水霧氤氳的池水下。
    蕭白看的上頭,假裝看不見。
    待四掌緊合後,蕭白略顯眷戀的閉上雙眼,開始徐徐運力。
    理論上說,這也是一種雙休。
    藥力與主脈晶礦的精純靈力,在蕭白二階共鳴之力的溫和微震下,徐徐注入一劍狐的丹田與宮體。
    再通過靈力雙休的循環帶動,將晶礦雜質與葵水徐徐排出……
    一劍狐時而眉頭微蹙,時而徐徐舒展,暈色爬上雪山與如畫的容顏。
    不知過了多久,她一籲長歎。
    “呼,真舒服呀……不得不說,折騰女人這件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難怪連師尊那老狐狸都被你輕易拿下。”
    蕭白閉目,不管一劍狐說什麽, 他始終壓好槍支, 保持靈息的平穩。
    隻平靜的說:
    “你不還是沒被拿下嗎?”
    一劍狐長睫微動,氣色漸潤。
    “那是因為你還是怕死的,誰敢碰天命之女的身子?”
    為了避免話題變黃,趁機問:
    “說起來,這個天命之子的天命到底是什麽?”
    “如果說是戰勝域外天魔,這個天命已經完成了,可天命之子的力量,為什麽還在?”
    “如果說還有別的任務,你為什麽又渾渾噩噩不去完成天命任務呢?”
    一劍狐沉默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臨,蕭白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睜開眼檢查時,才發現她一直睜著瀲灩的眸子,平靜道:
    “因為道盟,便是某個天命之子一手建立起來的。”
    這件事沒什麽好震驚的,蕭白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說時,就覺得道盟老大哥肯定是天命之子,甚至是和他一樣的穿越者前輩。
    “這麽說,他已經完成了任務?”
    一劍狐點了點頭。
    “算是超額完成了,所以我也隻好跟著混日子了。”
    你這理由找的好!
    不過蕭白覺得懶是天性使然,就算修改器不發獎勵,他依然會堅持對老婆們日夜操勞的。
    “任務完成,天命之子賦閑,又懷揣著大殺器,應該會被抓起來,或是被很多別的勢力爭取吧?”
    蕭白又問。
    一劍狐道:
    “這是自然,不過……除了天命之子自己外,別人是無法確定你是不是天命之子的。”
    “畢竟,就算不是天命之子,很多天才也能通過禁法、秘術掌握某些高階異能,也會越級殺人,看起來跟天命沒什麽兩樣。”
    蕭白好奇的問:
    “那我們怎麽證明一個人是天命之子?”
    一劍狐道:
    “天道使命與神級序列皆是與生俱來,天命之子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天命之子的神級序列是可以無限升級、沒有上限的至高力量法則。”
    “而且,盡管無法證明,但曆史經驗告訴我,天命之子真的死不了……”
    “這樣一來,我還有什麽努力的必要呢,就這樣一直等世界末日,看看能不能死掉好了。”
    蕭白終於明白,一劍狐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根源。
    但也證明,她天生就是個混子。
    混子卻生的這麽漂亮,還特麽喜歡女人,就離譜……
    也許,不止是天命之子,她本身的背景也不簡單。
    天道,是不會隨機選擇七個人當做人間救世主的。
    不過,關於天命不死之身,蕭白覺得還有待商榷。
    “那如果,天命之子殺天命之子又會怎樣,也殺不了嗎?”
    “當然死不了,否則我早死了。”
    一劍狐冷哼一聲。
    “你真當道盟天生對我這麽好?”
    蕭白又問:
    “如果奪去天命之子的力量呢?”
    “這得問你了。”
    一劍狐抬起長睫,瀲灩的眸光盯著蕭白,仿佛自帶劍氣能洞穿他的心。
    “……”
    蕭白無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奪走了別人力量。
    不過從一劍狐的話裏,還是能察覺出一些矛盾之處的。
    “也就是說,迄今為止,誰也不知道天命之子具體是哪七個。”
    “有沒有某個天命之子已經死了,或被奪舍了,通通不知道……”
    “一切都還隻是傳說,就算天命之子死不了這一點,也隻是伱作為天命之子的個人猜測,對嗎?”
    蕭白質問道。
    一劍狐撇了撇嘴,確實是她猜的,但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可是作死小能手哦,但很遺憾我還活著……我猜在道盟內部,一定有人明白我的身份與價值,但又奪不了我的力量,所以才一直沒有殺我,我想殺誰就殺誰,懲罰都是象征性的。”
    蕭白微微頷首,確實是這麽個理。
    “那你又是怎麽確定,我就是天命之子?”
    “直覺吧。”
    一劍狐又看了看蕭白的臉和身條。
    “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察覺,你好像比同樣身材、外貌的其它男人要更英俊一點……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麽多年,我見過的英俊男人太多太多了,卻沒有一個男人能入得了我法眼,其中很多男人,身材和五官甚至比你還要出眾。”
    “你卻不一樣,盡管你身上並沒有任何幻術的痕跡,我猜這是某種與生俱來、被天道賦予的特別氣質。”
    不得不說,這女人直覺太準了!
    蕭白得意的笑了笑,沒說什麽。
    一劍狐有些羨慕,又歎了聲道:
    “也許,你的天命便是泡妞吧。”
    “什麽共鳴之力,堂堂神級序列不過是你的泡妞小技巧,沒有這玩意,你不一樣把師尊迷得死去活來麽?”
    蕭白心中一驚,這女人居然察覺出修改器的力量了!
    是她直覺準,還是天命之子直覺都這麽準?
    習得二階共鳴之力後,蕭白感覺自己的直覺有了很大提升,但在一劍狐麵前,還是小兒科。
    根據一劍狐說的話,蕭白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確實是通過修改器,奪舍了某個天命之子的力量了。
    那人會不會死?
    那人會不會是個強者,想找到自己奪回共鳴之力?
    身為奪來的天命之子,自己會不會被別的強者盯上,奪走共鳴之力?
    這些都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眼下,一劍狐談及他迷住玉壺,眸子裏總是閃過羨慕之色。
    在身材、五官完全不輸玉壺的天命之女一劍狐麵前,玉壺的魅力真有那麽大嗎?
    “既然我的魅力這麽大,那你喜歡我嗎?”
    蕭白試探的問她。
    “喜歡啊。”
    一劍狐盯著蕭白,毫不掩飾的說。
    “你的力量讓我身體蠻舒服的,你的宛如天道附體的詭異氣質也讓我精神上頗為享受,但可惜,我是天命之女,不會上你當的。”
    你還真是坦白啊!
    蕭白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好。
    這可是天命之父與天命之女的關係啊!
    一劍狐麵不改色心不跳,道:
    “唉,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咱倆換個天命之力!”
    “不知道在雙休的時候,我能不能抽走你的共鳴之力,再把潮汐之力塞給你,讓你在月潮來時遺金而死,但又因為是天命之子而死不了……那該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呀。”
    蕭白必須百分百認真聽講,才能勉強跟得上這個女人的離奇思維。
    不得不說,這女人夠變態!
    其實也挺好玩的。
    玉壺是居家實驗型的賢妻,對你無限好奇,無限實驗,無限包容,就是偶爾會下毒搞你……但也不是真害你。
    暮昀,則是默默守護的小可愛,蕭白已經適應她腿腳上的藤紋,甚至有些著迷,想在來事的時候添一添。
    可是不能添,一添,她就變身花魔給你連人帶劍塞進花心裏去了。
    說實話,妖魔還是有些詭異的。
    一劍狐不一樣,她就像個可以陪你一起玩的兄弟型老婆,雖然沒有任何小女人心思,但她可以陪你一起玩耍。
    這才是男人最渴望的事情……尤其那些結婚後的男人定能體會這一點。
    忽然,蕭白想起了一劍狐剛才說的話:不知道在雙休的時候,我能不能抽走你的共鳴之力……
    “這麽說,你想和我雙休?”
    “不想。”
    一劍狐斬釘截鐵的搖頭,泛著微暈的如畫清顏,搖的像撥浪鼓。
    旋即又歎道:
    “不過,我的直覺是,你一定會像狗一樣追著我搞的,我倒是想跑,但一直跑太累了,幹脆躺平算了,起碼你還有英俊這個優點。”
    蕭白佩服這個女人的神邏輯,看似荒誕,仔細一想竟也算合理。
    “別說的那麽難聽,我也是有天命在身,不是什麽女人都搞的。”
    “你少得意了!”
    一劍狐艇起雪白潤紅的匈脯,撇撇嘴,不無驕傲的說:
    “我可是天命之女,從來隻有我碰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敢碰我,若不是看在你奪人天命之力這個天道稟賦上,你以為你能碰的了我?”
    蕭白頭一歪,徑直問她:
    “我碰你啥了?”
    四掌相合也算是碰你嗎?
    一劍狐眸光如劍。
    其實,被蕭白摸匈、摸屁穀還能理解,畢竟她也經常這樣偷襲別的女人。
    問題是,蕭白居然隔空弄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技術。
    這怎麽忍!
    可問題是,她被蕭白弄了也隻能頰腿顫抖,並沒什麽反製措施,光是抽幹還不解氣,得讓他失禁才行,何況現在連抽幹他都做不到了……
    她越想越氣,懶得搭理,隻道:
    “你太煩了,我要喝酒。”
    眼看一劍狐要鬆手去拿酒竹筒,蕭白連忙喝止。
    “你千萬別動,我喂你。”
    這樣說著,他驅動一階共鳴,與空氣,水霧和漂亮的桃瓣共鳴。
    極其精細的控製酒竹筒,將其徐徐抬起,輕輕送入一劍狐的兩片帛唇。
    他動用的靈力極少,完全沒影響到二人之間的靈力循環。
    一劍狐喝了會酒,加上靈力雙休與徐徐震力讓她很舒服,她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
    像是變回嬰身躺在母親懷裏,一旦嘴裏不說話,便很容易睡著。
    她感覺抬手的動作實在太累了,影響休息。
    “沒必要非得用手傳遞靈力吧,你可以兩手搭在我肩上,我運力到肩膀,也一樣。”
    蕭白想了想,確實可行。
    “好。”
    便靠近一劍狐坐著,雙手搭在她光滑、微涼的肩上。
    這麽一搭,像是搭在了矩尺上,一眼看出這女人的身材比例有多完美!
    麵對麵距離近了,看她的五官更是驚豔無比。
    遠看瀲灩如畫,近看像是見到了畫中的另一個世界……
    這什麽神仙?
    說實話,就算是玉壺也比不了。
    美的不像話。
    像畫。
    蕭白重新運力,搭建靈力循環,效果也沒有差太多。
    於是就這麽保持雙休到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
    一劍狐睡深了,身子往後一仰。
    使得蕭白扶肩的雙手往下一滑,穩穩抓住兩座巍峨雪山。
    一劍狐完全沒醒。
    呃……
    蕭白檢查後確定,雙休力量還在穩定循環傳遞,也沒在意,繼續睡了。
    送人玫瑰,手留餘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做好人好事,老天不會虧待你。
    事實上,這個姿態也並不持玖。
    睡的越深,一劍狐的睡姿便愈發的隨意。
    最後,蕭白沒辦法,隻得也褪去了衣物。
    靠在池邊,直接把她抱在懷裏。
    此舉不僅增加了二人靈力冉合的接觸麵積,也讓一劍狐睡的更安慰了。
    難受的反倒是持續壓搶的蕭白……
    半夜。
    玉壺來到池邊捉奸。
    嚇得蕭白屏氣凝神,不敢睜眼。
    玉壺給一劍狐號了脈,確定蕭白沒有過激的雙休動作,而她的丹田和宮體也在快速恢複,很滿意。
    穀豭
    隨即向池子裏換了些藥,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揚長而去。
    蕭白嚇得全身蔫阮。
    到底懷抱了怎樣的偉大目標,讓這個女人如此大度?
    蕭白忽然想起,第一次遙感時聽到的話,心中一驚……
    這女人難道真立誌要毀滅全人類?
    說起來,一劍狐說的話也很奇怪。
    既然人類打敗了域外天魔,為何七個天命之子的力量還不收回呢?這對道盟來說也是個巨大隱患吧?
    如果道盟真是某個天命之子建成,其餘天命之子又在幹嘛呢?
    不會每個人都像一劍狐這般渾渾噩噩準備躺平到世界末日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白總感覺天元時代並不會持久太久,世界末日近在咫尺了。
    ……
    第二天一大早。
    一劍狐一激靈醒來,竟發現自己躺在蕭白懷裏睡著了。
    雖然匈被壓扁擠紅,但全身舒坦難以言喻。
    用神識看了下身子……她竟還是完璧之軀!
    蕭白難道不行,隻是個嘴上王者?
    早上,澎湃的荷爾蒙,混合溫宮的藥力,潤田的靈力,直往她下身翻湧。
    她強壓住作祟的荷爾蒙,罵蕭白:
    “你搞什麽鬼?昨晚我記得你是扶著我肩膀睡的!”
    壓了一夜搶的蕭白徐徐睜開眼,略顯疲憊的說道:
    “那個姿勢不舒服,玉壺過來給我們弄成這樣了。”
    那我還是處?一劍狐莫名的來氣。
    可越氣越想證明自己!
    “咳咳,盡管我的思想還沒做好準備,但是身體已經準備好了,你確定早上不來一發嗎?”
    這濃濃的老司姬口吻是怎麽回事?
    蕭白佩服這女人吹牛的本事……
    不過,女人就是這種物種,想搞要你馬上交公糧,不想搞你碰她就揍你。
    這樣想著,蕭白偏不遂她願:
    “對不起,我是有老婆的人,男女授受不親,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
    一手欲擒故縱玩的賊溜,反正眼下一劍狐還沒完全恢複,蕭白心想:不讓她親口對他喊老公,絕不會碰她。
    一劍狐幽幽抿了口酒,瀲灩的眸光微微一動,如帶劍氣斜刺向蕭白。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妖女和魔女了?”
    蕭白冷笑一聲:
    “妖女魔女都對我死心塌地,玩的花樣又多,誰要你這個男人婆啊?”
    “你給我去死!”
    一劍狐氣的一腳踹向蕭白下身。
    結果,不但沒給蕭白踹折,自己的腳掌反被戳的通紅。
    甚至,腳心還有點癢……
    不禁怏怏自語:
    “我不該給你去弄蛟丹丹壁的。”
    蕭白忽然摟著她的腰枝,笑道:
    “終於承認是為我偷的蛟丹了?”
    “你——”
    一劍狐脹氣的紅了臉,橫豎都要被弄,幹脆不狡辯了。
    “行行行,我愛你還不行嗎,你倒是碰我呀?”
    蕭白聽的心裏舒坦,手上隻摟著她纖細柔韌的腰枝,卻並沒有進一步的曖昧動作,紳士的說:
    “不行,你這是荷爾蒙作祟,我要你心裏愛。”
    明明上次在賭坊門口蕭白還摸她屁穀的,現在隻摟著腰什麽也不做,這算什麽男人?
    一劍狐氣的甩開蕭白的手,作勢便要抽幹他:
    “你這蠢材,我殺了你!”
    蕭白一讓,趁機提醒她:
    “你的納戒收到消息了,否則你能自己醒麽?”
    一劍狐這才低頭看了眼。
    確實有一條道盟的消息!
    問題是,道盟的加密信息連她也不能隔空看出來,蕭白怎麽看出來的?
    眼下,她也懶得追問了。
    以免蕭白又在在她麵前裝逼,便聲音一冷,以上司對下屬的口吻道:
    “道盟要我們去監道宮領功。”
    蕭白一聽,連忙穿好了衣服。
    “走吧。”
    一劍狐忽然興奮的不行。
    “看來,我的甲等功到手了!”
    蕭白很快給她潑了一頭冷水。
    “你少發點夢,我們這次拯救的隻是雪炎宗,還無形中也破壞了道盟的原計劃,能給你個乙等功就不錯了。”
    一劍狐臉色微僵,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
    蕭白解釋道:
    “因陸有為被幻貘奪舍的事,道盟本部正在排查間諜,應該很忙才是,這個點找我們去領功……搞不好有什麽十分緊急的新任務。”
    一劍狐聽的搖頭歎氣,怏怏的跟著穿好了衣服。
    蕭白看的不眨眼。
    這女人的胴身看的久了,突然穿上男版的青色長老服,驚豔的裁剪,略帶修身效果,裹在她的豐饒之軀上……
    美如畫,色如本。
    絕了!
    一劍狐完全不懂蕭白的色癖。
    “你神經病啊,脫了衣服不碰,穿了衣服不眨眼,我看再繼續下去,你得看男人了。”
    蕭白笑著搖搖頭。
    “我不碰男人的,但如果你是男人我也會把你變女人搞。”
    “搞你的劍靈去。”
    扣好緊繃的襟懷,係好腰枝,一劍提起酒竹筒噸噸狂飲。
    蕭白:
    “……”
    ……
    隨後,給玉壺打了個招呼,二人直奔朝歌城。
    剛進城,一劍狐還沒來得及去長街耍耍呢,二人就被請去了監道宮。
    監道宮頂層,天裁院。
    上班時比一劍狐還摸魚的監道使大人,有崖子,終於露臉了。
    蕭白記得,上一次見麵時,一劍狐還和這老頭幹架呢,雖然沒打過。
    老頭白發蒼蒼,個子不高,人也偏瘦,潦草的仙風道骨,鶴發童顏,深邃的目光看起來慈祥而淡定。
    關於有崖子到底有多強,蕭白剛穿越時就聽出老繭子了,修為是分神,但卻能製衡一劍狐,可不是好惹的。
    蕭白仔細看,老頭脊背筆直,雙手拄著拐劍,劍柄上還捆著魚線,比上次見麵時魚線捆的更細,卻更長了。
    魚線更細,說明長期釣不到大魚,準備釣小魚了。
    魚線更長,是要擴大垂釣範圍,可能很長時間連小魚也沒釣上來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白覺得修真者很難釣上魚。
    蕭白記得剛穿越過來時,還經常釣魚的,進了雪炎宗雜役房,釣上的概率就小了,自從上了百草峰,他再也沒釣上來過一條魚!
    他猜測,修真者既然選擇釣魚而不是抓魚,肯定是不屑於動用法術的,這與廢九牛二虎之力釣魚的凡人相比,道心就沒那麽穩。
    其次,修真者的靈壓可能會幹擾到魚的進食……
    第三,可能靈魚就是難釣!
    以上,是蕭白目前為止的猜測,具體還有待驗證。
    上一次,有崖子在天裁院樓頂接見的二人。
    這一次,來到天裁院內部。
    這是蕭白第一次來到了道盟最威嚴的地方。
    心裏不免有點發毛,發怵……
    天裁院乃道盟裁決、議事之地,樓層極高,四麵密閉,穹頂天花板上刻印著五劍祥雲徽。
    天裁院內豎著五根巨柱撐起穹頂,腰部懸浮著五塊黑色巨石,給人肅穆的公正和儀式感。
    有崖子身旁,還有兩個老麵孔。
    監捕房總捕頭,軒轅集。
    以及監宗處,玄石監事。
    有崖子沉吟半天,腦子裏還充斥著昨夜錯失一條石斑魚的遺憾。
    “二位為道盟除害,殺死了被石斑魚……咳咳,被幻貘奪舍的陸有為,此番算立了大功。”
    石斑魚……
    蕭白臉色一垮,心中的威嚴與發毛發怵蕩然無存。
    一旁,軒轅集臉色尷尬,忙接過了話茬。
    “不過,陸家還在本部鬧,覺得蕭監捕不該直接殺了陸有為,應該揪出幻貘神魂,解救陸有為本體才是……所以這一次,本部沒有為二人授功,隻有寒武監道宮私下獎勵二位乙等功,各一千靈石。”
    軒轅集戴著高帽,滿臉皺紋,眉眼低垂,看起來比有崖子還要疲憊。
    “乙等功?”
    即便早被蕭白打了預防針,聽到這個冰冷的消息,一劍狐還是氣的揪住了軒轅集的衣領:
    “你再說一遍!”
    一旁的玄石臉都嚇黑了,慶幸剛才不是自己接的話茬。
    眼下,隻得弱弱的提醒一劍狐:
    “說是監道宮私下獎勵,其實是監捕房……準確說,是軒轅大人自己掏腰包補貼二位的。”
    蕭白想來也是,連忙拉開一劍狐。
    “老婆別這樣,軒轅前輩也挺辛苦的。”
    老婆?
    一劍狐也懶得在意稱謂上的細節。
    有崖子三人則一臉驚訝,盯著蕭白與一劍狐。
    別說,兩人還挺般配……
    心中無不感歎:這蕭白還真不是一般人,與玉壺真人結侶也就算了,居然連一劍狐這種女人也敢碰?
    “等等……”
    一劍狐忽然想起什麽。
    “你剛才說陸家在鬧?”
    “天元城哪有什麽陸姓大家族,哪來的膽子跑去道盟本部鬧?”
    玄石看了眼有崖子和軒轅集,便小聲的解釋道:
    “其實是與陸有為歡好的一個寡婦,那老嫗是道盟裁決使,道盟剛成立時就是裁決使了。”
    老嫗……
    蕭白屬實沒想到,陸有為的軟飯竟比他吃的還堅決,連老嫗也敢碰。
    不過話說回來,按年紀算,玉壺豈不也是個老嫗了?
    一劍狐搖了搖頭,無話可說。
    她也是最近才體會到,女人身體寂寞時是什麽滋味,找個龍精虎猛的年輕男人,也能理解。
    咚,咚,咚!
    有崖子拿拐劍敲了敲地板,這才結束陸有為的話題。
    “錢是小事,眼下,道盟高層已經注意到蕭監捕了。”
    “因為蕭監捕的存在,道盟又重新關注了伶舟監捕。”
    “接下來,二位的命運是否還能每天都掌握在自己手裏,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蕭白心想,作為監道使,竟把這種話擺上台麵說,來提醒自己……
    可見這老頭也算是惜才。
    一劍狐仰首痛飲,毫不在意道:
    “無所謂,我的命運在誰手裏都是混日子,誰不讓我混,我就宰了他。”
    這種話直接說出來,真的好嗎?
    蕭白看了眼,有崖子天天摸魚,軒轅集自我內卷,一心斬妖除魔,二者都是不打官腔、不苟流俗的開豁之人。
    玄石倒是有些城府,但他太弱。
    如此,一劍狐便毫不顧忌,甚至連俸祿也不在乎了,一心隻想拿獎金。
    “還有,過幾天,本部會有巡查使來監道宮問心排查,二位務必到場。”
    作為頂頭上司,軒轅集鄭重道。
    他是真怕一劍狐作妖……
    考慮到軒轅集自掏腰包,一劍狐這一次賣他個麵子。
    “我盡量吧。”
    隨後,玄石兀自說起宮中的事。
    “二位應該也聽到風聲,陛下將於近期退位,朝廷可能會麵臨更迭,道盟並不在乎誰當皇帝,隻要聽話就好。”
    “太子手握重兵,似乎比較仇視雪炎宗,尤其仇視伶舟監捕你,想報當年大戰之仇……畢竟,伶舟監捕當年可是殺了他的親舅舅。”
    “監國大人因為長公主的原因,想要捧更聽話的四皇子為王,卻又礙於身份,不好明著插手。”
    “七皇子倒是溫文爾雅,頗有治國之才,是更合適當皇帝的人選,可惜因為流連勾欄,寫反詩,已經成了太子的階下囚……具體寫沒寫誰也不知道。”
    一劍狐提溜著酒竹筒,越聽越不耐煩。
    “你說這些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玄石尷尬的笑了笑,說出緣由:
    “這裏有一條來自道盟總部的緊急任務,想交與二位去做。”
    一劍狐一怔,沒想到蕭白猜的還挺準。
    “什麽緊急任務?”
    玄石道:
    “調查緋月公主。”
    蕭白心中一驚,試探的問:
    “緋月公主也參與皇位之爭嗎?”
    “暫時隻是懷疑。”
    “道盟不是不插手皇位之爭嗎?”
    “不止皇位,你們也看到了,公主搗鼓的那些玩具已經不是玩具了,需要兩位信任的人盯著她。”
    “盯是什麽意思?”
    “道盟需要情報。”
    蕭白不動聲色,謹慎的問:
    “關鍵時,可以抓人或殺人麽?”
    玄石知道蕭白和公主關係不錯,忙道:
    “那倒不必,除非你已經拿到最重要的情報,確認公主罪大惡極。”
    一劍狐聽的直搖頭。
    “這任務沒意思,連個乙等功都很難拿到吧?傻子才幹呢!”
    “莫要小看了公主!”
    軒轅集忽然嚴肅道:
    “如能取得重要情報,甚至可以拿到特等功,從道盟這次的異常反應來看……公主可能是個極其危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