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為何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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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勝之震驚的目瞪口呆,他可是沒看出來徐州有要造反的蹤跡。
鄧家的鄧興和鄧瑜都在大營中,這是要反的節奏麽?
“陛下不可無故猜測,讓臣子寒心,鄧家鎮守徐州一直忠心無比,鄧瑜娘子和鎮北將軍鄧興,如今就在大營之中,這從何說起。”
朱佑德歎氣的看著呂勝之,也就是你這種文官才一廂情願的以為別人的是皇家腦殘粉。
朱佑德坐下靠著椅背道:“卿,覺得這幾十年來朝廷對徐州如何?”
呂勝之搖頭:“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朱佑德搖頭,他來徐州之前卻是看過所有關於徐州的奏折的,先帝年間,徐州還經常有奏折送到京師,到了他當皇帝,徐州的奏折就少了很多,似乎徐州沒打算和朝廷匯報了,不願意交流了。
從一開始要各種東西,到最後無欲無求,朝廷要是給軍糧,他們就收下,不給也不鬧。
朱佑德才登基的時候,按理說天下官員都應該上表祝賀,徐州就沒上表,更是沒有禮物送來。
自己的便宜老爹,在徐州吃了一次敗仗,徐州本地青壯幾乎死光,本地家家戶戶都掛了白幡;先帝時候的丞相文昌君為了討好北燕還從徐州之地擄掠民間女子送給北燕玩弄,慘死的更是無數。
徐州之地對大梁的朝廷怒氣滿滿啊。
所以到了徐州,朱佑德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駐紮大軍。
他這一次來徐州就是要接管軍權,解散徐州大軍,用朝廷的軍馬鎮守徐州。
最好的手段自然通過政治手段來解決徐州問題,朱佑德也不願意開戰。
“可朕懷疑鄧瑜在算計朕啊!”
朱佑德看著呂勝之道:“朝廷對徐州並不好,至少算不上好,這些年來朝廷對徐州應該是不聞不問才對,朝堂之上也從不提及徐州,為何,因為此地是當年先帝吃了敗仗的地方,是大梁的國恥之地,先帝起居錄中寫的是徐州軍民畏戰而導致那一戰失敗了,罪在徐州而不在先帝。”
呂勝之一愣連忙道:“天子無罪!”
朱佑德冷笑道:“天子怎麽就可以無罪呐,明明就是先帝不行,一意和北燕開戰,當然先帝是想奪回山海關這沒錯,但是不應該冒然進軍,這便是先帝的罪,帝王一怒,累及百姓,這便是先帝的罪過,丟了山海關,我大梁就沒了要害,北燕隨時可以南下中原。”
“先帝有罪,朕說的,卿不用為皇家遮掩。”朱佑德道。
呂勝之心中震驚,皇帝你說真的麽?
可身為先帝的兒子,朱佑德這麽評價死去的皇帝很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禮法。
皇帝怎麽可以有罪呐。
你這樣讓當臣子的怎麽辦,皇帝有罪,當大臣的不是更加有罪該死。
呂勝之想了許久才道:“陛下聖明。”
“卿何必說這種廢話,朕不聖明,沒人可以聖明,朕來北方就是來解決徐州的問題的,皇家虧欠徐州這沒錯,這不是徐州可以造反的原因。”
呂勝之點點頭,這倒是沒錯。
有委屈你說啊,但是造反就是你的不對。
既然朱佑德都懷疑了,呂勝之馬上支持這種想法。
雖然現在徐州還沒反,但是萬一呐。
“陛下可是要臣去一趟徐州,了解一下徐州的情況。”
“對,卿可願意?此去危險重重的啊。”
“臣願意去。”呂勝之道:“臣,帶著財貨去看望四大家,陛下不是打算迎娶鄧瑜娘子麽,臣當上門替陛下求親。”
“好,卿可隨意調用大營中的物資,把事情辦的風風光光的,讓天下人都看到。”
等著呂勝之走了,王忠厚進來和朱佑德搖搖頭:“陛下,鄧瑜娘子拒絕了晚上侍寢,說於禮法不合。”
“不意外!”朱佑德笑著走出大帳,“鄧瑜還在?”
“陛下,鄧瑜娘子還在,不過鎮北將軍已經回去了!”
朱佑德笑笑問了一下鄧瑜所在的帳篷,直接去找鄧瑜,王忠厚都沒讓他跟著。
帶著一個太監算什麽呐。
王忠厚著急無比,可朱佑德不許他跟著:“鄧瑜娘子,出來走走不!”
鄧瑜從帳篷中走出來,朱佑德眼睛一亮,還成女兒打扮的鄧瑜真的美慘了。
便是一身簡單青色棉布長袍,氣質出眾無比。
“見過陛下。”
一頭青絲落在她的身後,也沒可以收拾,長到腰間。
真的是長發及腰。
朱佑德心裏有點酸,你說就你這顏值,身材,何必要殺我呐?
“陪朕爬山去!”
鄧瑜一愣,朱佑德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了,微微一愣,鄧瑜連忙跟上。
朱佑德的大營就在山腳下,背後便是一座小山,朱佑德一直走在鄧瑜的前麵,背著手一刻都沒回頭。
卻不見朱佑德身邊的王忠厚,鄧瑜心裏很是驚訝。
王忠厚不應該隨時跟著朱佑德麽?
她四處一看,也沒看到王忠厚的人影,甚至朱佑德身邊都沒有護衛。
朱佑德也是學武的人爬山自然不在話下,很快就到了山頂,山腳下的大營也成了一個個蒙古包,一望無際,十幾萬的軍馬沿著河流山腳排開盡是皇家氣派。
到了山頂,朱佑德就一直沒說話,背對著鄧瑜,山風咧咧,鄧瑜的看著自己的手,隻要現在她出手王忠厚又不在,朱佑德就死定了。
她就可以為父親報仇為徐州百姓報仇了。
可鄧瑜這一刻猶豫了。
突然就聽朱佑德道:“為何不殺我!”
鄧瑜驚訝的看著朱佑德,朱佑德還是沒回頭,淡淡的聲音背對著她傳過來:“光是看自己的手,可殺不了人,朕給你機會,為何不動手呐?”
“你……你故意讓我陪著你來爬山便是讓我殺你?你在試探我?”
“卿本佳人,為何做賊呐?”
朱佑德笑道:“朕非傻子,美人計,苦肉計,朕還是分的清楚的,世人都知道朕好女色,你這等絕色女子朕自然是扛不住的,看你第一眼朕就想要你,但是朕分得清楚誰是真心的誰是假意,朕也算的是萬花叢中過,對女子之心頗有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