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見異思遷的大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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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祥喜詫異了一下,笑道“原來你竟對武學感興趣,這句話是說,欲要養氣全神,須當屏盡萬象,表裏清靜,綿綿固守,用之不勤……”
他開始耐心解釋起來,見李逢君聽得津津有味,他益發有了興致。
解釋完,又笑道,“我瞧你手腳沉穩,內功根基也不差,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李逢君趕緊道“聽金叔叔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若蒙金叔叔不嫌棄,還求指點一二。”
“這個好說,正好我今日有空,等一會子我嚐過落花丫頭的手藝,你找個地方,我們兩個切磋切磋。”
李逢君喜不自勝,就差手舞足蹈了。
王落花端著鴨血粉絲過來,瞧見李逢君臉上笑開了花,不由問道“天寶哥哥,你和金叔叔談什麽呢,這麽高興。”
李逢君高興的衝著她吐吐舌頭“這是我跟金叔叔之間的秘密,你少打聽。”
“不打聽就不打聽聽。”王落花衝著他翻翻眼,然後又對著金祥喜笑道,“金叔叔,您嚐嚐,這是鴨血粉絲,這杯是漉梨漿,這小碗裏是蜜桃味的果凍布丁。”
金祥喜望著晶瑩剔透的果凍布丁,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我在寧城待了那麽久,竟不知一個小小點心能做的這麽好看。”
他先嚐了一碗鴨血粉絲,想稱讚,卻忍不住先風卷殘雲的吃了個碗底朝天。
再喝漉梨漿,他以為這漉梨漿再好喝,總比不過省城大酒樓做的好,沒想到,竟比大酒樓做的還要好喝,他已經不知道怎麽稱讚了。
最後,他嚐了果凍布丁,酸酸甜甜的,非常爽滑,還很勁彈。
他不由豎起了大拇指“落花丫頭,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叔叔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店若開在寧城,必定客似雲來。”
“金叔叔客氣了,我這小店若想在寧城站穩腳跟,還得靠金叔叔了。”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到底要如何和金祥喜合作,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風險。
一開始,她想鴨血粉絲很容易被模仿,但冰飲裏麵有她的獨家秘方,一般人是根本模仿不出來。
過了夏天,她還可以將冰飲變成熱飲。
至於果凍布丁,別人也很難模仿。
寧城和九龍鎮離得不算遠,她可以專供冰飲和果凍布丁,根據對方需求量,每天一早用馬車送過去。
這樣,她就不用泄露秘方。
再想想,如果金祥喜是奸惡之人,他完全可以耍手段逼她交出獨家秘方。
就憑她一個小姑娘,她是根本無法與他對抗的。
做生意嘛!本來就有風險。
不如以誠合作,才是長久之計。
正想著,就聽金祥喜笑道;“落花丫頭你是個爽快人,叔叔也就不跟你講那些虛頭八腦的了,等哪天你抽個空去寧城一趟,或者你找個可靠的人去也行,先一起看看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店鋪,然後再談談合作事宜。”
王落花笑道“好,三天後,我正要去縣裏一趟,再順道去寧城找金叔叔。”
“好,這件事就這麽敲定了。”說完,笑看向李逢君道,“走,天寶,我們找個空地去切磋切磋。”
李逢君高興的摩拳擦掌“就在這後院有塊空地。”
王落花這才知道,李逢君為什麽這麽高興。
她也真是服了他了。
聊個天的功夫,也能求人教他武功。
技多不壓身,他能得高人指點指點也好。
這一指點,就近黃昏了。
李逢君這才領略到什麽叫名師出高徒,經他一番指點,過去許多想不明白的招數心法瞬間就想明白了。
他本就聰明,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金祥喜見他如此聰明,心裏更添了幾分喜歡,但太過聰明之人也有不好之處,太容易心生雜念。
於是他又教了他一套內功心法,讓他每晚臨睡前呼吸運氣,修習內功。
李逢君當即就想拜師,但金祥喜笑著婉拒了,說他從來都不收徒弟,也是因為和李逢君性情投契,才教他一兩招。
李逢君自然不好強人所難,不過這一兩招也足以讓他受益無窮。
待金祥喜告辭而去,王落花收拾收拾正準備送李逢君回明德學館,卻聽到一聲爽朗的笑“哈哈……我當已經關門了呢,原來還開著。”
“喲,苗老哥,你今兒怎麽有空過來了。”
王落花上前道“苗伯伯好。”
“剛押送了一趟鏢回來,途經此地,就順道過來瞧瞧。”苗慶泰朝裏望了望,見已經沒了客人,像是要關門的樣子,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會打攪到你們了吧?”
王落花搖頭笑道“不會,不會,苗伯伯裏麵請。”
他又朝裏望了望,見賀蘭月不在,有些失望的樣子,擺手笑道;“不了,時辰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家去呢,對了!”他臉上露出新奇的樣子,“落花丫頭,你們是不是在容城又開了家一店?”
恰好此時,李逢夏和傅麗娘兩個結伴走了出來。
傅麗娘一聽到他的話,頓時臉色就變了。
王落花詫異道“沒有呀!苗伯伯何此出言?”
“哦,沒什麽,我就是見容城也開了一家鴨血粉絲店,味道和你這邊一樣一樣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
傅麗娘的臉色已經雪白,緊緊咬住了嘴唇。
王落花滿心疑惑,李逢君倒沒多放在心上,隻笑道“那等下次休沐日,我去容城瞅瞅,別是哪個偷了我家小幹柴的獨門秘方吧?”
他的話原也是玩笑,聽在傅麗娘的耳朵裏卻分外叫她不安。
李逢夏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對,忙問了一句“麗娘,你怎麽了?”
傅麗娘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衝著他搖搖頭。
“喲,這是逢夏吧?”
苗慶泰這才注意到他夫妻二人,他隻在兒子大婚之日見過一次李逢夏,所以不大確定。
不過瞧李逢夏和李逢君眉宇之間有三五份相似,他想大差不差就是李逢夏。
不得不說,李家的幾個孩子個個都生得頂呱呱的好。
哪怕是半路收養的李玉馨,也生得容貌端莊,清新秀麗。
李逢夏趕緊拉著傅麗娘一起上前行禮,大家彼此見了禮,苗慶泰見賀蘭月不在,便辭行而去。
走到路上,他那圓臉徒弟嘀咕一聲“也虧師父好意思說是順道,明明繞了十幾裏路,特特意的跑過來,原以為專為吃頓好的跑過來,結果連口水都沒喝著。”
另一個徒弟笑道;“你懂個屁,師父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圓臉徒弟十分不懂“師兄這話是何意,沛公是哪個?”
“你蠢啊,不就是那個李逢君的丈母娘嘛。”
“啊?”圓臉徒弟幾乎驚掉了下巴,“師父不是喜歡那個女匪喜歡的要命,還說自己萬年鐵樹好不容易才開一次花,怎麽這麽快就瞧上人家丈母娘了,這這這……”
這不是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大渣男嘛。
那徒弟笑著搖搖頭“你真是個榆木腦袋,萬年鐵樹好不容易才開一次花,一次就不能多開幾朵嗎?”
圓臉徒弟咬咬牙道“這也太……沒道德了吧。”
苗慶泰終於聽見了,回頭衝著圓臉徒弟道“阿蒙,你剛剛在嘀咕什麽呢?”
“道德。”他強調了一下,“我在說道德。”
苗慶泰笑道“要說道德,你師父我最有道德,來,為師給你講一講什麽叫道德,呐,上一回我們在押鏢的路上遇見一位瞎眼老太太,你師父我就……”
他劈裏啪啦,開始往自己頭上戴高帽,高達幾萬字壘成的高帽,聽得圓臉小徒弟兩眼直翻,昏昏欲睡,從此再也不敢和他師父探討道德二字。
……
翌日。
因為要順道送李逢君去明德學館,所以兩個人起了大早,先趕往九龍鎮。
其實,王落花原也沒必要送他過去,隻是李逢君太纏人,說能多跟她待一會兒都是好的。
雖然麻煩了點,但王落花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明德學館坐落在九龍鎮後山的半山腰上,山下還一座小鏡湖,無論春夏秋冬,風景都好。
兩個一路說話,一路賞景,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李逢君想到昨兒晚上,王落花在他屋裏學寫書法,寫著寫著又睡著的恬靜模樣,又忍不住想要親親她。
他依依不舍的拉住她的手“小幹柴,記得有空就來看……”
一語未了,忽然聽到一個女人悲傷的哭泣聲從小鏡湖那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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