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怨靈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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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姐,你問問老公什麽時候回來,或者把他電話給我。”

    “你找他幹嘛?神情看起來這麽嚴肅。”錢慧點開手機,把王海洋的手機號發給李懸。

    李懸左手輕顫,聲音低沉壓抑,“五年前,我還在上初中,我們村被屠,村裏的所有村民都死了,包括我父親。”

    “落神村!”錢慧突然驚呼。

    “你知道?”

    “這件事鬧得這麽大我當然聽過,沒想到你也是那個村子的。”錢慧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眼中出現一抹驚恐。

    李懸繼續說道“我最近調查到你老公王海洋之前追捕犯人的時候去過那個村,不久後村子就被屠了,也許他知道什麽,我想問問……”

    “砰!”

    旅館的玻璃門被突然暴力推開,玻璃門撞在牆上破碎,玻璃渣四濺,李懸下意識的將錢慧摟在懷裏擋住傷害。

    一群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藍毛青年,他敞著懷,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瑪德!敢綠老子!馮可在哪間房?”

    “你們是什麽人!知道一扇門多少錢麽!小李,你後背流血了!”

    錢慧突然看著李懸後背的衣服被鮮血染紅,嚇了一大跳,這一定是剛才擋玻璃碴被刺傷了。

    闖進來的青年男子揮了揮手,身後的西裝男拎著箱子往前跨了一步,箱子打開,裏麵密密麻麻一堆錢。

    他隨便抓起幾遝錢丟過去,“死不了人,這是醫藥費和大門費,告訴我,馮可在哪個房間!”

    錢慧無比氣憤,“你以為我們在乎這點錢,今天……”

    青年又將好幾遝錢甩了過來。

    錢慧剛要發怒,李懸攔住她,“別和錢過不去,我是小傷。”

    錢慧瞪了他們一眼,“今天就一夥人來開房,一個姑娘與三個男人,在。”

    “草!還尼瑪帶三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年輕人眼睛頓時紅了,“都別上去,老子自己上去!”

    劉發財實在丟不起人,獨自衝上二樓,自己的女人和三個人來開房,身上的綠光比綠鬼還亮。

    身後跟著的四五個西裝男站在一樓樓梯口等待,臉上掛著同情。

    錢慧跑進櫃台後的房間,彎腰去掏床下的醫療箱,倒三角都勾勒出來了,“小李,趕緊進屋,我幫你包紮傷口。”

    李懸沒管身後的小傷,開心地去撿地上的錢,七捆錢,這就是七萬塊啊!很多人一年都賺不了這麽多錢,他都想讓那個帥氣的青年多砍自己兩刀了。

    “等會再撿錢,趕緊把身後的傷包紮一下!”錢慧著急出來拉李懸。

    “我沒事。”

    “什麽沒事,後背流了多少血。”錢慧把李懸拉進房間。

    “不用,小傷,等我回去自己弄,咱們先分錢。”李懸將錢塞給她一半。

    “什麽待會再說,先包紮上,以免感染。”錢慧去扯李懸的半袖,這個男人是因為保護她受傷的,必須負責。

    李懸抵抗,“不用,真的不用。”

    “你個大老爺們怎麽磨磨唧唧的!”錢慧一把將李懸按在床上,騎上去暴力推開他的上衣。

    這一刻,錢慧愣住,李懸後背光滑無瑕,沒有一點傷口,可後背明明還掛著血跡,後背沒有傷是哪來的血?

    “啊~死人了!死人了!”

    刺耳的尖叫聲從樓上傳來,樓下樓梯口守著的四五個人趕緊往樓上跑,錢慧與李懸對視一眼跟著往樓上去。

    兩人上來時看到掛著金鏈子的劉發財與四五個黑衣壯漢癱在的房間門口,一臉驚恐的望著發著紅光的門口,地上好幾灘黃色液體,所有人都嚇傻了。

    “你別過去。”李懸神色變得凝重,攔住錢慧,自己走了過去。

    錢慧眼中閃爍著奇怪的色彩。

    李懸剛到門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沒聞過這種味道的人可能不了解,那種味道熏腦袋。

    李懸向著房間望去,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牆壁上全是帶血的符文,三個無頭人跪在地上,手捧著一具內髒和眼睛被掏空的女屍,女屍身上繪滿了詭異符文,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三個腦袋在房間的三個角落,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恐怖、壓抑、驚悚的感覺從後腳跟直衝腦門。

    “怨靈咒……”

    李懸臉色變得難看,回頭看向掛著金鏈子的劉發財,一抹灰色氣體縈繞在其身旁。

    旁人看到不到這灰色氣體,李懸身體特殊,所以能看到。

    他沒進房間,直接關上門看向錢慧,沉聲道“報警。”

    怨靈咒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詛咒,這個劉發財肯定得罪了什麽人,否則不會用四條人命來弄這種詛咒來詛咒他。

    不關李懸的事,看完熱鬧趕緊跑路,他不想再與探員打交道。

    拿上三萬塊揣進兜裏,跑出小胡同,騎上單車離開。

    李懸騎到空曠地帶,拿起手機撥打王海洋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對麵才接通。

    “誰啊,不買保險。”對麵傳來不耐煩的雄渾聲音。

    “不是賣保險的,我想問你一件事,五年前落神村事件還有印象嗎?我是當年的幸存者,根據我的調查,你好像在滅村之前去過。”

    “你是那個村子的人!”王海洋突然驚呼。

    “老公,誰啊。”對麵傳來一道女人聲音。

    李懸微微一愣,這家夥旁邊還有女人?這聲音不是錢慧,是小三?

    王海洋繼續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我追蹤一名叫做馬俊的人販子到你們村子,後來那名犯人失蹤,第二天你們村就出事了。”

    “能具體說說嗎?”

    “電話裏說不清,可以見麵說,一萬塊辛苦費。”

    “好。”李懸同意。

    為了能夠找到滅村凶手,一萬塊他完全不在乎。

    李懸點開手機,加上對方賬號,轉過去五千,“剩下的五千到了給。”

    “時間地點。”王海洋問。

    “你家旅館,明天中午,趕得回來嗎?”

    “我家旅館?行。”王海洋不知道為什麽疑惑了一下才同意。

    “那就麻煩了,明天見。”

    “明天見。”

    對麵掛斷電話,李懸把手機揣進兜。

    風吹動著李懸的頭發,就如同他的心情那般亂。

    五年前他正上初中,村子裏的人一夜之間全部變成了人幹,死相慘不忍睹,找不到凶手,找不到任何鬼氣和妖氣。

    這件事當年對他打擊巨大,他差點自殺,後來遇到一個漂亮姐姐,把他領到了另一條路,一條隨時都可能喪命但又擁有自保的路。

    “嗯?”

    李懸騎了二十分鍾,發現還沒到公寓,按理說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他正在一條漆黑而未知的公路騎行,遠處的黑暗仿佛通往地獄深處的入口。

    李懸臉色變得凝重,“鬼打牆,a市的鬼越來越多,要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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