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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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章
    吳夫人心裏到底還是有點不甘心, 忍不住問,“仙婆, 小仙婆, 那賈家幼子的生辰八字和名諱都已送來我家,要不然我報了長女和他的生辰八字,你們幫著瞧瞧看, 兩人到底配不配?”說不定隻是小仙婆算錯了。
    沈糯聞言, 看了師父一眼。
    鏡心點頭說,“你把家中長女和那賈家子的生辰八字報來, 讓我徒兒幫你算算。”
    吳夫人急忙把生辰八字報給兩人聽。
    沈糯聽見吳夫人報出兩人生辰八字時就皺了下眉頭。
    鏡心側頭看了徒弟一眼, 以為她會在宣紙上排盤。
    但見徒兒皺眉, 略思忖一會兒就說, “吳夫人, 我還是方才那話, 若你還是執意想要家中長女定下這門親事的話,一大筆錢財的損失是少不掉的,且這賈家子的生辰八字並不是上進之人, 他懶惰且自私, 兩人八字不僅相衝, 甚至你女兒會有婚災。”
    八字不僅僅是看出生時辰, 還會跟其他方方麵麵結合起來看。
    她算出兩人生辰八字不僅相衝。
    而且會有婚災。
    婚災, 輕者和離,重者殞身。
    她猜, 那賈家可能並不是真的重情義之人。
    不過是家中有難, 需要大筆銀錢度難關, 所以才想到二十年前這樁賈老太爺口頭上說過的親事。
    再一查,發現吳家有錢, 便想讓家中幼子娶吳家女,得大筆嫁妝。
    不僅是嫁妝,到時候兩人成了親,賈家說有難,需要大筆銀錢度過,吳家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鏡心也算得出兩人八字想衝,女方恐有婚災發生。
    可她至少是入師父門下,幾年後才會在心中排盤。
    阿糯不過才學了一個月而已,都無需用紙墨來排盤。
    鏡心整個人都開始恍惚了。
    吳夫人喃喃問,“婚災是甚?”
    沈糯道:“婚災,輕者和離,重者殞身。”
    吳夫人臉色終於大變。
    吳夫人顫著唇,想說什麽,又什麽都說不出口來,她一會兒想著這小仙婆說的是不是假的,這麽好的親事,女兒怎麽自己可能把玉佩藏起來?一會兒又覺得要真在女兒院裏的恭房裏找到玉佩,她又該如何?是不是就真的如同小仙婆說的,女兒不願意這門親事,這門親事還會讓他們吳家損失大筆的銀錢?並且真的會有婚災發生?
    她總覺得是不是小仙婆故意誇大說辭。
    小仙婆這麽說,是不是就等著她問有什麽化解的方法。
    然後仙婆就會給她甚符或者說開壇做法幫她。
    最後收她一大筆銀子?
    怪不得吳夫人這麽想,她兩年前碰見個道士。
    道士說她家有邪祟,問她是否整夜做噩夢,還有惡鬼纏身,需開壇設法,可以幫她躲避這場大災。
    吳夫人那時候聽聞道士的話,臉色大變。
    因為她那段時間,晚上的的確確總做噩夢。
    夢中都是惡鬼纏身。
    吳夫人就信了,領著道士回家開壇設法。
    後來道士跟她要了一大筆銀子做酬勞。
    之後,吳夫人果然沒再做過噩夢。
    她也就真的相信那道士是有真本事的。
    半年後,鎮子上忽然破了件案子。
    她才知當初道士滅邪祟是假的。
    原來是這道士還有個小弟子,兩人會在街上尋目標,若是撞見打扮很富貴的人,就會偷偷朝著她們身上撒一種藥粉。
    那藥粉會讓人夜裏入睡時心神不寧,噩夢纏身。
    過個十天半月,道士就尋到那人,告訴他們,說他們家中有邪祟,問他們是不是夜裏總是做噩夢,就是家有邪祟的表現。
    大多數人都信以為真,請了道士回家開壇做法,趁著做法時,道士就會撒上另外一種藥粉。
    吸入這種藥粉後,能夠安神靜氣,晚上自然不在做噩夢。
    道士跟他那小徒弟就是靠著這個半年內斂財無數。
    後來被鎮上的縣老爺識破,把兩人抓住打入大牢。
    吳夫人得知真相,差點給氣死。
    所以現在對待玄門道門的,她都是有點不信任的感覺。
    所以她也下意識以為小仙婆說完這些後,就會給她破解的法子。
    然後就會問她收取大筆酬金。
    她等了下,發現小仙婆說她說完那句婚災後就沒再繼續搭理她了。
    開始跟仙婆說起吃食,小仙婆還說自己做飯很美味,一會兒去廚房幫甚靜娘做飯,讓師父嚐嚐自己手藝。
    仙婆還笑眯眯說好,都沒再搭理她。
    沈糯見吳夫人糾結的望著自己,她怔了下說,“夫人,您可以回去了。”
    再留在這裏作甚?該說的都說了,現在這位夫人要做的就是回家去尋那枚玉佩,然後請人去京城徹底調查那甚賈家的底細,是不是想騙他們家錢財,最好再仔細調查下那賈家子的品行。
    “噢噢。”吳夫人應了兩聲。
    她恍惚的起身。
    就這?小仙婆這就開始趕人了?
    難道兩人真不是騙子?
    吳夫人遲疑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案上。
    “多謝仙婆和小仙婆,那我先回去了。”
    “夫人請吧。”
    沈糯起身送吳夫人和那婆子出去。
    等吳夫人跟婆子上了馬車,馬車離開仙婆家,沈糯才又轉身回師父家,先過去廚房,把韋婆婆給她的石玉料子搬過去給師父瞧瞧。
    而馬車上,那婆子忍不住小聲問吳夫人,“夫人,給的銀子會不會太少了些?”
    那錠銀子隻有五兩而已。
    雖仙婆幫人看事從不說要多少銀錢,都是讓客人自己給。
    但吳家做生意的,在奉永鎮好些個鋪麵,其他地方也有鋪子和莊子收租,家中哥兒姐兒一個月的月例都有二十兩。
    婆子總覺得五兩銀子實在太少了些。
    吳夫人道:“也不知她們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姑娘看模樣才十四五歲,到底還是不太讓人信服,而且……”
    說到這裏,吳夫人聲音突然小了下去,“先祖時期,道教玄門盛行,連國師都是位玄門女子,還有道士煉丹甚的,以至於朝綱霍亂,百姓們民不聊生,先祖痛下思定,鏟除很多玄門道教,那時候信這些的很多,現在幾十年過來,信這些的人幾乎寥寥無幾,我就是覺得不太靠譜。”
    幾十年過去,現在玄門道門的,也沒像以前那樣人人喊打。
    可很多都是假的,沒半點真本事,都是故弄玄虛騙人的。
    再者,她曾經就給人騙過,所以吳夫人猶豫許久,還是隻給了五兩銀子。
    婆子卻很信鏡心,“我那侄子說,這位仙婆是真很有本事,但從未聽說她有小徒弟,所以老奴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那位小仙婆算得準不準,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瞧瞧吧,看看玉佩是不是在萱姐兒那,最,最好也是讓老爺派人去京城再調查下。”
    吳夫人長女叫吳萱兒。
    萱姐兒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不希望萱姐兒千挑萬選的親事是甚婚災。
    馬車走了一個時辰,吳夫人和婆子回到奉永鎮。
    很快到了吳家。
    吳夫人問家中下人們,“可瞧見萱姐兒?萱姐兒在不在她的院中?”
    下人道:“回夫人的話,大姑娘晌午出去了會兒,這會兒已經回了。”
    吳夫人帶著身邊的婆子過去長女房間。
    吳萱兒這會兒正在廂房裏做女紅,做著做著她總是忍不住發呆,眉目憂愁的看向窗欞外的光禿禿的海棠樹。
    聽見母親過來,吳萱兒才回神,她起身迎著吳夫人過去,“母親,您怎麽過來了?”
    吳夫人看著長女,心裏也是憂愁的。
    她自己生的孩子,哪有不愛的道理,自是希望孩子們全都一生順遂。
    偏偏小仙婆說女兒這門親事並不好,還會有婚災這麽可怕的事情發生。
    吳夫人握著女兒的手,溫言問道:“萱姐兒,你告訴母親,你可曾瞧見過那枚定親的玉佩?可有甚印象?”
    如今,也到了檢驗那小仙婆算的是不是真的時候了。
    若一會兒是真的……
    吳夫人趕忙甩開腦中想法,盯著女兒仔細看著。
    吳萱兒半垂下眸子說,“那枚玉佩一直放在母親房中,我也就見過一次,後來母親不是把它鎖了起來嗎?之後我也未曾瞧見過,母親問這個作甚?”
    兩家定親信物丟失的事情,吳夫人連孩子們都沒告訴。
    吳夫人見女兒說話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裏就涼了半截,她自己生的閨女,哪能不知性子。
    長女從小到大說謊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吳夫人攥著帕子說,“萱姐兒,你告訴母親,這門親事你是如何想的?”
    吳萱兒心中苦笑,她能如何想?
    她已有中意之人,可那人家中貧寒,母親長年臥病在床,他都是靠著幹苦力養活一家人,二十歲的青年,高大結實,性格也很木訥,看著她時隻會臉紅,話都不敢說,她一開始隻是覺得這人好生呆板,看她就臉紅,覺得他好玩,經常逗他,每次他隻會紅著臉說,“小姐,您莫要逗我。”
    她就問,“我若偏想逗你又如何?”
    高大的青年就望著她的那雙笑眼,也不說話,眼中卻也盛滿了笑。
    後來,她也不知他怎麽就經常入她夢。
    她才發現自己的心意。
    她也曾玩笑般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高大青年臉色一下子就紅了,連她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所以她知道那人也喜歡她。
    可門不當戶不對。
    母親為了她的親事千挑萬選,一直都是希望她高嫁,她也曾玩笑般問過母親,若是找個窮苦人家的,隻要對她好就成,母親臉色都變了,說絕不可能,她的女兒捧在手心長大的,哪能嫁給這樣的人家。
    所以她知曉,母親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和那人的。
    她若說了,母親說不定還會為難他。
    見萱姐兒不說話,吳夫人也急了,“萱姐兒,玉佩是不是你藏起來的?”
    “我不懂母親這話是何意。”吳萱兒的目光又落在了窗欞外的海棠樹上。
    吳夫人起身,喊道:“劉婆子,去恭房那邊找找看!”
    吳萱兒一聽母親說恭房,臉色都變了。
    吳夫人身邊的婆子得了話,立刻退出去,過去恭房。
    “母親,你,你這是作甚!”吳萱兒急了,起身想去攔著。
    “來人,把萱姐兒給我攔下!”吳夫人冷聲道。
    立刻有奴仆過來將吳萱兒攔下。
    吳夫人自個跟著趙婆子過去恭房,她就站在恭房外等著。
    這個恭房是在內院,隻有院中的主子,也就是萱姐兒才能使用。
    用完也是清洗的很幹淨,裏麵還染著香薰,並無異味。
    片刻後,劉婆子竟真的從裏麵搜出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出來。
    劉婆子走到吳夫人身邊,“夫人,這是從大姑娘恭房裏找到的,在一塊鬆動的磚塊後藏著的。”
    裏麵的東西她沒敢看,但摸起來就是個玉佩形狀。
    吳夫人打開手帕,果然瞧見賈家那個定親的玉佩。
    吳夫人腦子轟的一聲炸開,腳步都有些站不穩,臉色煞白煞白的。
    劉婆子急忙扶住吳夫人,“夫人,當心身子。”她心中也是駭然,那小仙婆說的都是真的,竟還算的如此準,連地點都準確的說了出來。
    看來那小仙婆也是得了仙婆真傳,也是個有真本事的。
    而且才十來歲,實在太厲害了些。
    “那小仙婆說準了……”吳氏喃喃道。
    所以要執意讓萱姐兒嫁去京城,以後萱姐兒真的會……
    女兒既然藏著這玉佩,顯然也不想嫁去賈家。
    不管如何,還是女兒的命比較重要。
    吳夫人握著玉佩,匆匆離開吳萱兒的院子。
    吳萱兒站在房門口,看見母親身邊的婆子從恭房搜出她藏的玉佩,心裏也慌得厲害,本以為母親會拿著玉佩劈頭蓋臉的過來問她,但沒想到,母親拿到玉佩後,看都看沒她一眼,匆匆轉身出了院子。
    ……
    吳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一直握著玉佩發呆。
    等到吳大老爺晚上回了家。
    吳夫人已經吃過晚飯,吳大老爺在外麵應酬,自是在外麵吃過,等他梳洗一番回到房間後,見妻子還坐在塌上,手中還握著賈家送來的玉佩,吳大老爺便笑道:“我都說是你自個瞎操心,玉佩肯定是你自己沒放好,現在找到了你也安心了吧?既然找到了,我就派人跟賈家回話,準備讓兩家把庚帖換了,把親事定下來,這樣你也能放心了。”
    吳大老爺說到這裏,忍不住歎息聲,“要我說,還是覺得京城遠了些,萱姐兒嫁過去,也沒個親人照應著,我還是不放心,哎。”
    吳宣兒是他的長女,才出生時,他看著繈褓裏小小的女嬰,心裏軟的厲害,自然也就更疼惜兩分。
    想著長女要嫁那麽遠,他還是有些舍不得。
    “老爺。”吳夫人突然說,“這枚玉佩是我從萱姐兒恭房裏麵搜出來的。”
    吳大老爺皺眉,“怎麽回事?”
    “我這幾日一直尋不到這塊玉佩,心中擔憂,劉婆子說她侄兒待的村子有個看事兒很厲害的仙婆,我便想著去找仙婆算算也無妨。”吳夫人把她今日在仙婆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自己的丈夫,說到最後她已經滿臉憂愁。
    她說前麵一句時,吳大老爺還想訓斥妻子是不是當初沒被那道士騙夠,還去找這些人作甚。
    可聽到後麵,吳大老爺也愣住了。
    萱姐兒不喜這門親事,所以把玉佩藏在恭房,連他們家人都不清楚。
    那遠在幾十公裏外的兩個仙婆應該更加不可能知曉的啊。
    難道真有這種奇人異術?隔著這麽遠都能算出是萱姐兒把玉佩藏在恭房?甚至還算出萱姐兒這門親事不合適?
    吳夫人歎口氣,“老爺,我原先也不信,可從萱姐兒恭房裏搜出這枚玉佩來,我不得不信啊。家裏知曉玉佩丟失的都沒幾人,萱姐兒也不認識那兩位仙婆,不可能和她們一起設局子,所以我擔心那小仙婆說的都是真的,萱姐兒這門親事恐怕真的有異,我便想著,這次老爺您派親信親自去京城一趟,仔細查探那賈家人品,最後再決定萱姐兒這門親事要不要成?”
    事關長女,吳大老爺也重視起來。
    他當即出門喊了親信,讓親信快馬加鞭趕去京城,仔細查探賈家的情況和那賈家幼子的品行。
    親信立刻動身。
    從這邊去京城,快馬加鞭,路上換馬,三日就能到京城。
    吳大老爺和吳夫人這一等就是整整半個月。
    等到過年的前兩日,親信才回了。
    親信回來後告訴吳大老爺和吳夫人,“大老爺,大夫人,那賈家果真不是個好東西,家裏就剩下個空殼子,欠了一屁股債,那個想跟大姑娘定親的賈家幼子更是個無賴偽君子,又懶惰,還喜歡逛青樓和賭坊,賈家那些債,起碼有二萬兩銀子是他輸出去的。”
    上次去京城查問賈府的情況,也是尋的周圍兩家府邸的下人。
    應該是被賈府收買過,說的都是好聽的話。
    這次他蹲在賈府周圍,問了很多府邸。
    看見下人就出來問。
    果然這次得了話和上次完全不同。
    聽他問賈府,全都是搖頭,跟他說賈府欠了很多錢,那個賈家幼子更是被寵的自私又懶惰,也不讀書考功名,天天集市上招貓逗狗,或者逛青樓和賭坊。
    問了十幾家,都是這話。
    他甚至還蹲在賈府周圍,跟蹤那賈家幼子,親眼看見他去青樓抱著姑娘親,看見他去賭坊賭的滿眼通紅。
    吳大老爺等親信說完,氣得臉色發青,當場砸了一套茶具臭罵了賈家一頓。
    吳大夫人也癱在貴妃榻上。
    京城,那是千裏之外,小仙婆根本不可能見過賈家幼子,卻從她給的八字裏看出賈家幼子品性不端正。
    若她沒去找仙婆,執意讓女兒跟賈府定親。
    賈家那樣的情況,女兒豈不是入了火坑?
    而女兒嫁過去,賈家欠了那麽多銀子,為了女兒,他們也得把白花花的銀子送去賈府。
    賈家幼子還喜逛青樓和賭坊,女兒肯定過的不快樂。
    他們也會讓女兒和離,就算為了銀子,賈府也不會同意和離。
    鬧到最後,說不定女兒還真會香消玉損了。
    吳夫人想到這裏,臉色白如紙,她抓著吳大老爺顫聲道:“老爺,這婚事萬萬不可啊。”
    吳大老爺道:“你放心,這婚事還沒定,我去同老爺子說聲,這親事不成。”
    他去尋了吳老太爺,吳老太爺聽聞賈家竟如此,也是火冒三丈,讓人把賈府送來的玉佩和書信退回去,還親自寫了封書信給賈府大老爺,斥罵他卑鄙小人,忘恩負義,他救賈老太爺一命,他們賈家還如此坑害吳家,若賈家再敢打吳家姑娘的主意,他定去京城的順天府告個禦狀。
    而吳夫人也想起自己當初離開仙婆家時才給了五兩銀子,頓時羞愧不已,把這事兒跟吳大老爺一說。
    吳大老爺取了十張百兩的銀票,共計一千兩銀票,讓她重新給仙婆送去。
    說是這樣大的恩情,既是一千兩銀票也不多。
    吳夫人這次帶了一千兩銀票和滿滿一馬車的禮去永環村。
    這次去的時候那小仙婆竟也在。
    吳夫人第二次來的時候,沈糯的確也在師父家。
    上次吳夫人走後,師父還很激動的對她說,“阿糯,你竟如此有天賦,不過是剛看完三本書就能給人看相測字算八字了。”
    沈糯自然不敢說她曾經在仙虛界就看過這些書,早就熟記心中。
    雖然是兩個世界,但這個世界有的很多曆史人物和東西,仙虛界也都是有的。
    她也不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當時她還以為是在大涼,以為自己死後重新投胎了,過了許久才知根本不是。
    更類似於一個平行的世界,有些人和物有,有些卻沒有。
    她還在玄虛界尋過沈家人,卻沒尋到。
    師父還問她是如何得知玉佩在恭房。
    沈糯就如實說了,“吳夫人寫那字時,我在字麵上瞧見絲絲灰氣繚繞,想著玉佩既是在吳夫人長女院中,字上有晦氣,晦氣也就是髒氣,隻有恭房才有髒氣,所以才知玉佩具體下落。”
    她還問師父,“師父,我方才算的可都是對的?”
    她還是有些忐忑的,不知算得準不準。
    師父笑眯眯告訴她,“阿糯算得跟師父算得八九不離十,而且阿糯還要勝師父一籌,算出玉佩的具體下落,阿糯可是按照我那筆記上修煉,已經能夠感應到生氣,可以把生氣引到體內運轉大小周天了?師父也沒想到阿糯如此有天賦,短短一月,就可以引生氣入體了。”
    當初連師姐都耗費快有兩年功夫才會引生氣入體。
    她是花了五年功夫才辦到的。
    她原本是想著等阿糯把三本書都理解通透,才開始教阿糯怎麽修煉的。
    隻有感應到生氣,生氣入經脈成為內力,才算真正的摸到玄門的邊兒。
    而且就算已修出內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從人的麵相或者身上看到其他的氣。
    還得有雙慧眼。
    世間有五眼。
    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
    肉眼是凡人之眼,隻能看凡人所見。
    天眼則能看前世今生,以前和未來之事。
    而慧眼則能見所有的可見或是不可見,有形和無形的事物,自然就包括這天地間的一切氣息。
    阿糯竟有雙慧眼。
    阿糯就是個天才,比師姐還要厲害的天才,而且阿糯品性純善,絕不會走師姐的那條路的。
    鏡心想起師姐當初耗費兩年功夫引生氣入體就開始變得高傲狂妄起來。
    阿糯卻完全不同,得知自己有雙慧眼又驚又呆的,最後還紅著臉過去廚房幫靜娘做飯,還跟著靜娘學手語。
    看著廚房學一遍手語就會的阿糯,鏡心的心裏柔軟成一片。
    那天晚上,三人一起吃的晚飯。
    鏡心也嚐到了阿糯做的羊肉湯,當真鮮美極了。
    她這輩子,哪怕當初跟著師姐在京城,師姐在宮中做國師時,她跟著師姐嚐遍宮中和京城的山珍海味,卻都沒有阿糯做的這一碗羊肉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