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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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4 章
    出了宮, 沈糯一直在思索,姚氏究竟是不是師伯?
    她覺得姚氏同師伯一定有什麽聯係, 但可能並不是師伯。
    從師父口中聽聞, 師伯的性子是孤傲高傲,愛金銀,但不會為金銀折腰, 師伯更愛這人世間的權力, 可姚氏的性子,斤斤計較愛算計, 兩麵三刀, 為了一些碎銀都可生氣的那種人。
    姚氏同師伯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 心狠手辣,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沈糯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何事能過些安安穩穩的日子。
    其實她更想回到水雲村, 依山傍水,給人看看病,平日裏上山挖挖草藥, 種些花花草草這樣的日子。
    她也總覺得, 或許上輩子她的死並不是那麽簡單, 背後可能有更大的陰謀, 並不簡單的隻是姚氏想要她的血骨滋養崔家氣運, 隻是這背後到底如何,她還有些看不透。
    出了宮, 大理寺卿回大理寺派人去衙門提犯人, 又讓官兵去尋江棟, 他們二人都是人證,需得進宮。
    裴敘北則帶人去崔家抓人, 沈糯擔憂姚氏用術法逃走,自是跟著一同前往。
    兩人乘馬車過去崔家,裴敘北見阿糯眉頭緊鎖,握住她的手道:“別擔憂,不會有事的。”
    沈糯抬眸,笑道:“殿下放心,我沒事,隻是希望快些抓到姚氏。”
    玄門中人若心術不正,就是一大禍害,聽聞師父言,師祖臨終前就萬分後悔的,囑咐師父一定要盯好師伯。
    裴敘北見阿糯眼底略有青影,低聲問她,“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是昨兒夜裏沒睡好?”
    他知她以前生氣耗盡都會力竭,擔憂她早上看到江家事時耗費太多生氣會不舒服。
    沈糯搖搖頭,“殿下無需擔憂。”她修為突破,哪怕開天眼都不會在像以前那般力竭的。
    “那你在車上歇息會,我出去跟奔羽一起。”
    沈糯點點頭。
    看著殿下跳下馬車,她閉眸靠在迎枕上養神。
    裴敘北下了馬車,騎著奔羽去買了兩個包子,他知曉阿糯早上肯定還未吃東西。
    很快到了崔家門前,馬車停下,沈糯也睜眼,她剛下馬車,殿下就走過來遞給她兩個包子,“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又要進宮去在,隻怕又是耽誤半日。”
    這都快晌午,等帶著人進了宮,再審問姚氏又是大半日的時間,他擔心阿糯一直空著肚子。
    沈糯接過包子,跟殿下道謝。
    她吃東西極快,三兩口解決掉一個包子,吃完兩個包子,她自然而然接過殿下遞過來的水壺,喝了兩口水。
    遠處的士兵看著自家殿下給沈東家遞包子遞水的,略有些意外,殿下平日裏不苟言笑,也沒見殿下關懷過別人,第一次見殿下對個姑娘家如此好。
    但都是大男人,也沒也其他地方多想。
    見阿糯填飽肚子,裴敘北示意身邊的侍衛過去對麵姚記養生堂。
    侍衛們衝出巷子,瞬間把姚記養生堂包圍住。
    姚記養生堂前些日子關門了半月,後來又開了門,但因大家都已經聽聞姚氏跟被剝奪狀元郎頭銜的崔洛書和沈東家的關係,對姚氏的感官一落千丈,自然不願意來姚記養生堂。
    姚記養生堂雖還開著門營業,可每日上門的顧客都沒幾位,這裏價格也就比南街的養生堂便宜一半,南街養生堂環境特別好,去過一次都知價格值得,所以寧願多出些銀子去南街的養生堂。
    崔洛書自打被剝奪狀元郎的頭銜後,吐血昏迷,醒來後也是萎靡不振,整日躺在養生堂後院,哪裏都不願意去。
    每日都是姚氏做好飯菜給兒子送進房間,崔洛書吃上幾口,繼續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隨著姚氏給人下血祭,她這兩日修為暴增,姚氏想著,或許再過不久,她的修為便能超越沈糯,到時弄死沈糯後,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等她名聲大噪,或許還能謀個國師的官位,她知道幾十年前就有一位女國師,差點就讓大涼改換主人,可惜那位女國師功虧一簣。
    她和那位女國師一定不一樣,她定會讓這大涼改朝換代,到時讓洛書坐上那位置,看這世間還有何人敢小瞧崔家。
    姚氏正想著,外麵忽然想起陣陣嘈雜聲,她不明所以,起身朝門口走去,剛出後院,就看一群侍衛衝了進來,姚氏臉色大變,怒喝道:“你們幹什麽,憑什麽私闖民宅。”
    侍衛身後跟著裴敘北和沈糯。
    在看見沈糯那一刻,姚氏心裏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她死死的盯著沈糯。
    沈糯淡聲道:“姚氏,你可曾對普通人下術?”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我知你恨洛書,恨我們崔家,縱然我兒有錯,可你嫁來崔家那一載,我待你並不薄,不明白你為何處處針對我,針對洛書,針對我們崔家,我和你雖同為玄門中人,但我並無師父指引,都是自己修煉,我不懂你為何一定要如此汙蔑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沈糯,你的心腸可真是夠狠的。”
    姚氏清楚,她哪怕修為暴增,但想一口氣對付這麽多人,還是不成,何況沈糯還在其中,她看不透沈糯的修為,不能冒然行動,她也不知沈糯到底是怎麽知道她對不少人下了血祭的。
    不過以她現在的修為,沈糯想再對她施真言咒可沒那麽容易的。
    她隻要不承認對人下血祭用來修煉就是。
    裴敘北冷聲道:“敖莊和江棟突然發了瘋傷害家人,他們此前都曾見過你,且與你有過接觸,沈仙師在兩人身上都發現被人下術的痕跡,不管你承不承認,但他們都承認與你有關,自要抓你回去審問一番。”
    姚氏咬牙,“當初邊城時,殿下就很護著沈家女,沒想到來了京城,殿下還是護著沈家女,誰知殿下到底與這沈家女什麽關係,所以才聽信她的胡言亂語,隨便就上門欺負我們平常百姓。”
    “放肆!”裴敘北冷聲道:“編排皇族,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她抓起帶回宮中審問清楚。”
    侍衛上前,準備抓人,姚氏看著圍上來的侍衛,臉色變幻,如果真被抓住,真有證據證明她下術,她所麵臨的隻有死路一條,再無翻身的機會了,現在逃走的話,她可以離開京城,逃去其他地方,繼續開養生堂,繼續用血祭來修煉,終有一日,她會強大到讓世人都懼怕她,到時再回京城複仇也不遲的。
    當初是她想岔了。
    她應該離開京城,去其他地方,她不喜邊城,可以去江南這等富饒之地。
    那地方無人與她競爭,她開養生堂也能賺翻,還可順帶修煉。
    姚氏後悔起來,她不該咬死留在京城的。
    她清楚,現在絕不能被抓住了,她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正想抬手施術,身後傳來房門響動聲,姚氏回頭去看,是崔洛書。
    聽見姚氏身後的動靜,沈糯和裴敘北也朝那邊望了過去。
    崔洛書推開房門,他身形消瘦,容貌憔悴,身上的衣物也是皺巴巴的,他悲傷的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又去看沈糯。
    裴敘北也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阿糯,她的神情沒有半分變化,甚至是有些冷漠的。
    “阿糯。”裴敘北聽著崔洛書開了口,語氣似有自嘲和悲意,“阿糯,我知我對不起你,可你能不能饒了我母親?她說的不錯,當初你嫁來崔家,她對你並不差,後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貪心,不該想要平妻,所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我母親沒有關係,你說的這些也都是子虛烏有的罪名。”
    沈糯忽地笑了下,卻是冷笑。
    “崔洛書,你難道不知你母親當初讓你娶我是何意?她讓你娶我,隻是想要我身上的氣運而已。”
    崔洛書僵住,母親後來的確告訴過他。
    但他不知,阿糯竟也知曉此事。
    “奪別人的氣運,這是她一慣的手法。”沈糯冷聲道:“如今她又繼續奪旁人的性命,就為她自己的貪欲,因她不想吃苦修煉,隻想走捷徑,就要去害旁人的性命,她哪裏無辜?”
    娶阿糯隻是為奪阿糯的氣運?
    裴敘北的眸光漸漸沉了下去。
    姚氏死死瞪著沈糯,原來她什麽都知道,難怪她要如此針對崔家。
    “抓人!”裴敘北冷聲道。
    侍衛上前,準備抓人。
    姚氏抬手,掐訣。
    沈糯也跟著抬手掐了個決。
    姚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的瞪著沈糯,“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修為怎麽又突破了?你到底是如何修煉的?”
    就算是天命之人,沈糯修煉起來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她在沈糯手中,根本不敵一招。
    沈糯不與她多言,侍衛已經把人抓住,五花大綁。
    沈糯和裴敘北都不在多言,讓侍衛帶著人去宮裏。
    一行人轉身離開,身後的崔洛書忽然開了口,“阿糯,對不起……”他的聲音細若蚊蠅。
    他還是想求沈糯手下留情,可剩餘的話,他怎麽都無法說出口。
    沈糯連頭都未回,根本不搭理崔洛書。
    在她眼中,崔洛書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出了姚記養生堂,侍衛把姚氏扔進馬車裏,沈糯也上了車。
    裴敘北看了阿糯一眼。
    沈糯看出她的擔憂,衝他眨眨眼,“殿下別擔心,我守著她沒事的。”
    “那阿糯小心。”裴敘北上了奔羽,護送在馬車後。
    沈糯這才上了馬車。
    馬車裏,姚氏死死瞪著沈糯。
    沈糯看看著姚氏,直到此刻,她還是沒從姚氏身上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來。
    半晌後,姚氏到底還是害怕起來,她求沈糯,她不能讓自己的未來斷送在這裏。
    “阿糯,我雖不知你從哪裏聽說我奪你氣運,但這都是子虛烏有之事,當初讓洛書娶你,是因他真心喜歡你,我也知曉你勤奮善良,並無其他任何用意的。”
    隻要她不承認,沈糯又不可能翻看她的腦子。
    “有沒有奪我氣運,你心中應當最清楚不過。”沈糯淡聲說,“你也不用再我麵前裝可憐,我可以憐憫天下蒼生,唯獨對你,不會有半分憐憫。”因為她見識過崔氏最狠毒的模樣。
    “阿糯,我真的沒有……”
    不等姚氏說完這句話,沈糯突然說,“姚氏,我可開天眼,還是你想讓我開天眼看看你身上發生過何事?”
    天眼通?
    姚氏渾身發顫,咬緊牙關。
    怎麽可能,到底什麽修為的人,竟連天眼通都可開了?
    而沈糯也直接伸手點在姚氏額頭上,想看她從小到大的過往,看看能否發現師伯的蹤跡。
    她看著姚氏幼時就喜歡算計自己的好友,看著姚氏人前一麵,人後一套。
    看著姚氏撿到個木鐲子,戴在手腕上。
    又看著姚氏慢慢長大,長大後的姚氏更善於偽裝自己了。
    看到她同崔洛書說,讓他娶自己,隻是為了自己身上的氣運。
    還看到姚氏突然大半夜出去破廟裏麵挖開泥像,露出裏麵的金銀珠寶。
    難怪姚氏突然有銀子來京城買宅子開鋪子。
    直到前些日子,姚氏突然開始在集市上挑人選來下術修煉。
    沈糯看著姚氏這些日子以來,一共挑了差不多二十人左右,都是麵相能看出會‘為惡’之人。
    她這是借他人之手來修煉,好歹毒的法子。
    這些人的麵相雖看出會為惡,但有的是真惡人,就跟敖樁一樣的人。
    更多隻是跟江棟那樣的人,性格比較衝動,或許會因衝動沾染上一些因果之事。
    但不管他們是惡還是不惡,都不是姚氏對他們下術的理由。
    他們本來或許隻是個簡單的口角,但因姚氏,他們成了殺人犯,被殺害的都隻是很無辜的人。
    沈糯鬆開手。
    姚氏臉色蒼白,她直愣愣道:“怎麽可能,你修為到底是怎麽進步如此神速的?”
    天眼通,她在沈糯麵前再無半分秘密。
    說實話,沈糯隻在姚氏身上看到她天生的惡。
    但看不出她與師伯有什麽牽連,不過姚氏開始懂得玄門術法是從她撿到那個木鐲子開始的。
    鐲子嗎?
    那木鐲子肯定有些什麽的。
    沈糯抓住姚氏的手腕,看向她手腕那個木鐲子。
    這木鐲子沒摸過時,看不出材質,但上了手之後,有些冰涼,是槐木製成的。
    槐木屬陰,經常帶槐木對身體不好。
    但這木鐲上也看不出半分陰氣來。
    若國師的魂魄真的覆在木鐲上,怎麽都該有些陰氣的。
    可木鐲沒有半分異常。
    沈糯神情帶上了兩分探究。
    半晌後,她收回手。
    不過開了天眼看過姚氏身上發生的事情,至少知道她都對哪些人下過術。
    姚氏知道在做什麽都是無用,她根本鬥不過沈糯。
    她不知自己也算從小開始修煉,為何修為卻不如沈糯這個半路出家的人。
    她臉色蒼白的縮在馬車角落裏,滿目絕望,甚至開始後悔為何要跟沈糯為敵,如果一開始洛書沒有娶平妻的想法該多好,這樣沈糯不會想著和離,他們一家人憑著自己的本事也能來京城過上好日子……
    說起來,也是那穆家女的錯。
    是她不要臉勾引洛書的,要不是她,沈糯不會跟兒子和離,也就不會再發生後麵這些事情。
    姚氏開始痛罵穆秀嬌,罵完穆秀嬌,又繼續罵著沈糯,她還是恨著沈糯,恨不得把沈糯千刀萬剮,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沈糯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情。
    姚氏也算自幼開始修煉,但她這身修為卻不為之匹配,甚至覺得太弱了些。
    所以姚氏那些的修為都去了哪裏?
    很快,馬車來到宮門前。
    沈糯跳下馬車,裴敘北也把奔羽牽到一旁交給士兵。
    侍衛進馬車把姚氏從馬車裏拖了下去。
    一行人步行進了宮,很快到了禦書房。
    大理寺卿龔鴻振已經帶著敖樁和江棟進了禦書房。
    敖樁和江棟兩人都隻是普通的尋常百姓,哪怕惡如敖樁,來到這裏,都忍不住渾身發顫,反而是江棟這半大孩子,除了臉色有些白,還算鎮定,兩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聖顏。
    禦書房除了小皇帝,太皇太後也在。
    兩人已經用過午膳。
    看著阿糯姐姐帶人進來,安安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問問阿糯姐姐忙了一整日,是不是還沒用午膳,想賜膳給阿糯姐姐,但有太皇太後在,他隻能強忍著。
    太皇太後看著被帶上來的姚莊清,不知為何心裏猛地跳了下。
    但這感覺隻是瞬間,她也沒太在意,隻是仔細打量著姚莊清。
    太皇太後微微蹙眉,就這婦人也能對人下術?會玄學術法嗎?
    姚莊清的目光也同太皇太後撞上。
    她第一次看見太皇太後,本該畏懼,但不知為何,她心裏並沒有多大的畏懼感,反而會忍不住有些親切之感,這實在有些奇怪。
    小皇帝道:“既然人都已經帶來,龔愛卿,你開始審案吧。”
    大理寺卿龔鴻振開始審案,“姚氏,有人狀告你利用玄門術法對人下術,你可承認?”
    姚氏咬牙道:“我不承認,民婦的確也是修行之人,但從未對人下術,民婦知道沈家女一直恨著崔家,這是故意汙蔑民婦。”
    小皇帝聽聞這話,露出顆小虎牙,齜牙咧嘴,有些凶巴巴的。
    這婦人竟說阿糯姐姐的壞話,待她認罪,定要治她的死罪!
    龔鴻振又問敖樁和江棟二人,仔細詢問他們在殺人之前都有什麽感受。
    敖樁道:“回大人的話,小民雖喝喝酒,偶,偶爾也會動手打人,但從來沒想過殺人的,小民怎麽會想殺害自己的妻兒跟老母?這不是畜生不如?那日早晨我跟往常一樣,晨起後,本來是想吃過早飯出去收豬去,但不知為什麽,想到妻子前些日子跟隔壁鄰居說話,我就總想著妻子同那人有染,其實我心裏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但控製不住自己,那日卻跟發了瘋一樣……其實這一切都是從小民同這姚氏接觸後,性格才開始變得多疑易怒,最後再也沒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江棟也道:“我性格衝動,但從未想過毒死自己家人,也是一個月前,我撞見這婦人,婦人在我印堂處拍打過兩下,那天過後,我性格就有些不受控製,家中有些爭吵我就會格外痛苦,直到今日早晨,看見家人爭吵,突然就生出那個恐怖的想法來,幸好沈東家及時趕來,不然我已經犯下大錯。”
    江棟說道這裏,忍不住臉色發白。
    哪怕有些恨著父親,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殺害他們的。
    龔鴻振看向沈糯,“沈姑娘,要知兩人供詞,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證明姚氏下術害人,你可有其他證據證明姚是用術害人。”
    沈糯點頭說,“民女知曉的,玄門術法中,對人下術,若是術法破解,會遭遇反噬,敖樁與江棟身上的術我一直未幫他們破,現在幫他們破術,如果姚氏遭遇反噬,想來這應該也是最有利的證據。”
    姚氏臉色白了兩分。
    小皇帝道:“我和龔愛卿不懂這些,不過欽天監的監正梁愛卿應該是知曉的,去把欽天監的梁愛卿請來。”
    聽到欽天監,太皇太後麵露不虞,上次她就是因沈糯跟這欽天監才吃了虧的。
    那次她想給沈糯難堪,出了個難題給沈糯,正是欽天監的梁桌中大人總夢見已經過逝幾年的父親。
    她就讓沈糯道出梁父為何給梁卓中托夢,誰知還真給她算了出來,是梁父棺木漏水才總給兒子托夢的。
    很快,梁卓中也被叫來禦書房。
    他看見沈糯有些高興,想打招呼,但見禦書房氣氛不對,這才閉上嘴巴,老老實實跟皇上和太皇太後行禮。
    小皇帝道:“喊梁愛卿過來是因一樁同玄門術法有關的案子,梁愛卿作為欽天監監正,在這方麵應該也有些探究。”
    要知事關這種巫蠱之術和玄門術法的案子,的確很難尋找證據的,辦案流程也和其他案子不太相同。
    龔鴻振把此案同梁卓中說了說。
    梁卓中聽完後說道:“臣也看過周易和推背圖等等一些書籍,若對人下術,術被破解,的確會遭遇反噬,這也可作為這樣案子的重要證據的,所以可以讓沈姑娘嚐試破術,若姚氏遭遇反噬,自不言而喻了。”
    小皇帝看向沈糯,“那勞煩沈仙師了。”
    沈糯看了安安一眼,眼神溫柔,她點點頭,走到江棟和敖樁身邊。
    沈糯掐了個訣,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一個破字,食指點在江棟印堂上,江棟這一刻感覺神思瞬間清明不少,而遠處的姚氏也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臉色煞白的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