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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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6 章
    沈母原先是打算隻買個幾畝良田, 自己跟沈父以後還能繼續種種田地甚的。
    結果到了城外,四處打聽哪有良田, 聽聞附近有個財主要賣莊子和幾百畝的田地。
    還有熱心村民給沈母指路, 帶她去看那莊子和幾百畝的田地。
    沈母心裏一開始就打算買個七八畝的田地,聽聞這麽多田地和莊子賣,她一開始也沒心動, 但到了地方後, 看著那大大的莊子,還有幾百畝的良田也基本都是挨著的, 她就心動的厲害了。
    這樣的莊子和良田, 以前可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啊。
    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 哪個的夢想不是能有這樣的莊子和良田做個土財主呢。
    沈母看著眼前的莊子和良田, 有些發愁, 她身上的銀兩也就幾百兩, 最多買個二三十畝的良田,哪裏能買的起這些。
    沈父卻看出沈母的憂愁,他道:“要不咱們回去問問阿糯, 這麽好的莊子出來賣, 我看卻沒人買, 指不定還有點別的門道。”
    沈母一怔, 是啊, 這裏可是京城,隨便拉扯個人物出來, 指不定沈家都招惹不起的, 這莊子的確有些古怪。
    兩人回去後, 等到晚上沈糯從回春堂回家,一家子吃飯時。
    沈父沈母就跟沈糯提了提城外莊子和良田的事兒。
    沈糯一聽也有些心動。
    說起來, 其實她上輩子才嫁給崔洛書時,心裏麵也是想著多賺些銀錢,多買些田地做個小地主婆的。
    誰不想有個莊子和幾百畝田呢。
    沈糯道:“爹娘別擔心,我打聽打聽,要是莊子跟這幾百畝的良田能買下,咱們就買下來。”
    沈母遲疑,“可是娘身上……”
    “娘。”沈糯笑盈盈打斷沈母的話,“娘放心吧,銀子夠的,娘也別分我們誰的銀子,不都是一家人,有了這莊子,以後閑暇時間還能去莊子上住住,以後這莊子跟良田要真是能買下來,田地可以租給佃戶,娘來打理這些跟莊子就成。”
    沈母仔細想了想,也同意下來。
    買的田地跟莊子她來打理,收成都給阿糯。
    沈糯心裏其實還有另外個想法。
    這莊子跟這些良田要真是能買下來,她想把莊子改成養生的莊園,裏麵不僅有歇息的地方,還有吃飯的酒樓茶館戲廳。
    就連那些良田,也不是非要請人種糧食,可以種茶,種些瓜果蔬菜。
    甚至可以弄個大魚塘,悠閑時候客人還能垂釣,或是摘摘瓜果蔬菜甚的。
    沈糯越想越心動。
    不過這樣的投入會非常大,她目前的銀錢怕是不夠,一步步慢慢來吧。
    沈家人吃過晚飯,沈家人去後花園喝茶吃果子。
    她在書房整理藥方單子。
    正整理著,聽著庭院裏有些響動,沈糯清楚,應當是殿下過來了。
    她過去開了門,果真是殿下。
    沈糯有些無奈,拉著殿下進到書房,“殿下今兒怎地來的這般早?”
    他平日忙的不行,若是再晚些,她已睡下,他倒不會在她入睡時來,都是五更天他要早朝時。
    他身上還穿著官服,怕是從宮裏吃過晚膳就過來了。
    裴敘北道:“安安今日政務處理的挺快,陪著安安吃過晚膳,我就過來了。”
    “安安可長個了?”沈糯忍不住問。
    她有些時日沒見著安安,宮中有個總喜針對她的太皇太後,安安也不想她進宮再遭太皇太後的刁難。
    不過平日裏她經常做些吃食,讓殿下帶去給安安的。
    裴敘北道:“長高了些。”
    他聲音如玉石清泉,和平時並無任何變化。
    “殿下稍等,我把這些藥方整理好。”
    沈糯繼續整理著藥方,這些都是明日要交給小玉和小峰看的。
    門外突然傳來些腳步聲。
    沈糯抬頭,聽出外麵應該是沈母的腳步聲,大概來給她送瓜果。
    果然,書房外響起敲門聲和沈母的聲音,“阿糯,我切了些果子,你也吃一些。”
    沈糯有絲絲驚慌,倒不是別的。
    她與殿下在一起的事兒還沒跟爹娘說,沈母要撞見殿下在這裏,恐會對殿下心生不滿的,覺得殿下私德不好。
    沈糯也來不及多想,拉著殿下,讓他過去屏風後暫時躲避下。
    裴敘北由她拉著,可心裏卻沉到了底。
    “殿下在這裏稍等片刻。”
    沈糯說完,過去門口給沈母開了門。
    沈母把果盤遞給沈糯,“阿糯吃些果子,也別太累了。”
    沈糯結果盤,笑道:“好,娘跟爹晚上也早些歇息。”
    沈母離開,沈糯回房,關上房門。
    才看殿下從屏風後走出來,隻是殿下臉色沉沉。
    沈糯怔住了,她喊了聲殿下。
    裴敘北過去,低眸望著她,“阿糯,我與你在一起兩年多,即便是讓伯父伯母知曉我的存在都不可嗎?”
    “自然不是。”沈糯抬眸,她上前,輕輕抱住殿下,“隻是方才母親來的突然,若撞見殿下在房中,會對殿下感官不好,阿煥也沒有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給爹娘,我交代過阿煥的,我明日就會親自同爹娘說,殿下,我們定親好不好?”
    她方才在殿下眼眸中看到了悲傷。
    沈糯覺得殿下有些奇怪。
    她與殿下在一起也有兩載多,清楚殿下的性子。
    殿下尊重她在乎她愛慕她。
    可現在的殿下,重心好似都在她的身上。
    沈糯到底還是起了些疑心,但不管殿下有何,根源所在隻是對她求而不得。
    兩人在一起兩年多,她既然對殿下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倒不如先把親事定下,至於成親的日子,可以再商議的。
    這次換做裴敘北微微一怔。
    他伸手握住阿糯的手腕,“阿糯當真願意嫁給我?”
    沈糯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笑道:“自然願意,等明日我同爹和娘說過後,就尋個吉日先把親事定下,好不好?”
    以前她沒有仔細去考慮嫁給殿下,但與殿下相處間,不知不覺就把殿下當做親人,兩人成親也該是順其自然了。
    何況殿下好像‘生病’了。
    “好。”
    裴敘北低頭吻住她。
    半刻鍾後,沈糯微微推開殿下,牽著他的手過去塌上坐下。
    “我給殿下診診脈吧。”
    裴敘北坐在榻上,看著阿糯嬌嫩的麵頰。
    沈糯給他診脈,脈象平穩並無任何異常。
    她又掀開他的眼瞼瞧了瞧,也無異常。
    最後沈糯道:“殿下能否取一滴你的血給我?”
    裴敘北伸手放在她的麵前。
    沈糯取了銀針過來,刺破殿下手指,取了一滴血在她的指腹上,而後湊在鼻翼下聞了聞,也無異常,最後沈糯舔掉指腹上血跡,味道也無異常。
    她甚至開了天眼,天眼中也隻是看到殿下過往種種,都沒什麽問題。
    不是術,不是蠱,也不生病。
    難不成真是她的錯覺?
    裴敘北望著阿糯舔掉他的血滴,眸光幽深。
    “如何?阿糯是覺我生病了嗎?”
    沈糯搖搖頭,“沒有,隻是覺得殿下最近古古怪怪的。”
    裴敘北輕笑,輕輕捏了捏她的雪腮。
    沈糯又響起城外那莊子跟良田的事兒,跟裴敘北打聽了下。
    他聽聞過位置後,說道:“可以入手,莊子的主人跟戶部尚書有些生意上來往,戶部尚書出事,他也被抓了,不過他罪名小些,並未連累家人,現在他家人想把莊子跟良田出手,離開京城。”
    畢竟跟戶部尚書有些牽連,旁人不敢買,怕出事,也怕得衙門刁難,過戶難。
    沈糯點點頭,心裏有了主意。
    之後殿下並無逗留多久,回了裴府。
    等殿下離開後,沈糯把剩餘的藥方單子收拾好。
    次日,用早食時,沈糯跟沈父沈母道:“爹,娘,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我準備跟殿下定親了。”
    “殿下?”沈母震驚。
    沈糯道:“攝政王殿下。”
    沈母呆了一瞬,喃喃說,“以前住水雲村時,娘就覺得他,他有些不對勁……”
    覺得攝政王是不是喜歡她家阿糯,竟沒料到是真的。
    沈糯笑道:“娘莫要胡思亂想了,殿下對我很好,且殿下家人也都很好。”
    沈煥也道:“裴家人都挺好的,平日裏總送東西過來。”
    哪怕不是逢年過節,每個月,裴家都要派人送來不少東西,有時候是食材,有時則是衣裳布料甚的。
    沈母望著女兒,眼眶微紅,“娘隻要你幸福就好,阿糯若覺殿下好,娘自然是允的。”
    她隻盼阿糯這次能遇良人,盼著殿下能夠真心對她家的阿糯。
    沈父也驚訝了下,到底沒多說什麽,隻道:“那就先把親事定下來。”
    沈糯道:“兩家定親一切從簡,交換了庚帖就成。”
    她把京城現在種種局勢跟二老簡單說說。
    二老也聽明白了。
    不過隻要定了親,兩戶人家來往也就能名正言順的。
    殿下其實想大辦,還想讓安安賜婚,但無奈這些都還沒不太好公開,隻能先交換庚帖,把親事定下來。
    沈糯又把莊子跟良田的事兒同父母說了聲,還道:“今兒我就不過去回春堂,同爹娘一起過去看看莊子。”
    用過早食,小玉跟小峰去回春堂守著,沈糯跟著二老去城外。
    那莊子極大,房屋都有上百間,占地麵積也極廣。
    這樣的莊子能賣到幾萬兩銀子的,再加上良田,良田三百畝,差不多是六千兩銀子。
    沈糯身上的銀子都是夠的。
    ……
    之後半月,沈糯忙著莊子良田,她已把莊子還有那些良田都給買了下來,另外就是跟殿下定親的事情。
    定親從簡,兩家在吉日交換過庚帖。
    兩家父母也約著去百年酒樓吃了頓晚食。
    見到裴家父母後,沈家二老也最後一絲擔憂都放了下來。
    因為他們看出來了,裴家父母是真心喜歡她家阿糯,甚至不介意阿糯和離過的身份。
    還有攝政王殿下,哪怕二家的父母都在,他也順其自然,麵色如常的幫阿糯清洗碗碟,幫她添湯,夾菜,並且全是阿糯喜歡的吃食。
    沈家父母這才真正的有點動容。
    吃過晚飯時,二家人各自回了家。
    沈糯還要過去回春堂一趟,裴敘北也要進宮,兩人這才分開。
    到了回春堂,沈糯給小玉小峰帶了飯食。
    現在京城沒了宵禁,平日裏回春堂也都是跟養生堂一樣,晚一個時辰才關門的。
    不過晚上來看病的病人不多,沈糯就整理藥櫃。
    外麵傳來個驚呼聲,沈糯回頭望去,是那卑爾族的公主塔敏,大概摔了,正一瘸一拐的進來。
    塔敏在過些日子就要啟程回去了。
    那些使者還挺急,他們這次來,也是聽了王的令,想撮合公主跟攝政王。
    結果這都快兩個月了,那攝政王正眼都沒看過公主一眼,似乎都不知卑爾族來了個公主。
    何況公主也不過去尋攝政王,天天往那養生堂跑,還四處遊玩,根本就不願留在宮裏。
    塔敏這些日子經常來養生堂,與沈糯還算相熟。
    不過她雖來養生堂,並不怎麽打擾沈糯。
    沈糯平日裏太忙了。
    塔敏見沈糯這會兒在,哭喪著一張臉說,“沈郎中,幫我瞧瞧腿。”
    沈糯過去,讓塔敏坐在簾子後,挑開她的衣裙,發現她腿上摔的不輕,破了皮,血糊糊的。
    “公主怎麽摔成這個模樣?”沈糯問了句。
    塔敏皺眉,“瞧見個人,有點眼熟。”
    沈糯不再多問,取了藥水過來,幫著塔敏處理好傷口,又用紗布纏好,交給她一瓶藥膏,“一日塗抹三次,塗抹半月。”
    塔敏忍不住問,“可會留疤?”
    “不會。”
    塔敏問話時,湊到沈糯身側問的,距離沈糯有些近。
    而後,她皺了皺,使勁在沈糯身上嗅了嗅。
    沈糯問道:“公主在嗅什麽?”
    塔敏道:“沈郎中身上的味道。”她自幼鼻子就很靈敏,她在沈郎中身上聞到了攝政王身上的味道。
    她這些日子沒接觸過攝政王,還是一個多月前,宮中設宴,宴請她和使者時,她的位置在攝政王的身側,就聞見過這樣一絲若有若無的檀木香還有沉木的氣息。
    這個味道比較特殊,她聞過一次就能記下。
    塔敏又湊過去小聲問,“我在沈郎中聞見了攝政王身上的味道。”
    沈糯看她一眼,鼻子還怪靈敏的。
    她時常與殿下待在一起,身上自會沾染到殿下的味道。
    且這公主麵相不錯,是個大方坦蕩的性格,不會對外胡言亂語的。
    塔敏興奮問道:“沈郎中跟攝政王在一起的嗎?”
    沈郎中真是厲害,願意跟那個清冷嚴肅的大魔王在一起。
    沈糯沒回話。
    塔敏又想到些什麽,咬了咬唇,最後她扯了扯沈糯的衣物,同她道:“既你與攝政王相熟,你同他說一聲,海晏來了京城。”
    “海晏?”沈糯不知這人是誰。
    塔敏小聲道:“就是靈鶴門的門主,他在京城,方才我就是瞧見了他,才想去追他,結果就摔了。”
    她的嗓音恨恨的,她最不喜的人就是二叔和這個海晏。
    都是海晏帶著靈鶴門同二叔勾結,才害得攝政王攻打卑爾族,害得卑爾族死傷無數。
    那海晏雖帶著頂鬥笠,但她不會認錯的。
    沈糯有些意外,靈鶴門的門主竟叫海晏。
    海晏即是天下太平的意思。
    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人,還敢叫做這般名字。
    沈糯麵上不顯,心裏謹慎起來,“公主可瞧見他去了何處?”
    “沒呢。”塔敏搖頭,“摔了跤,起來就瞧不見他的身影,不過他不是好人,來京城還不知有什麽事兒,沈郎中既跟攝政王相熟,就同他說一聲,省得這人又使壞招。”
    沈糯同塔敏道謝。
    塔敏這才隨著侍女們回了行宮。
    ……
    次日,沈糯見到殿下,就同他說了此事。
    裴敘北聽完,眉峰微皺,他道:“我知曉了,我會派人去追查的。”
    其實他也不知靈鶴門門主的名號,兩人打鬥過兩次,那人被他廢了經脈,基本等於是個廢人,竟還敢來京城,到底是想做些什麽?
    沈糯點點頭。
    兩人待了會兒,沈糯送他出宅。
    現在殿下來沈宅倒不用在跳牆,都是敲門走正門。
    ……
    宮裏,太皇太後這會兒正歇著。
    安樂公主過來長樂宮尋太皇太後,她有些時日沒見到自己皇祖母。
    安樂不知皇祖母最近為何都不怎麽願意見她,總推說身子不舒服,她心裏擔憂,這會兒摸來長樂宮,進到長樂宮,守著外麵的宮婢門正想通稟聲,被安樂一瞪,到底沒喊出來,那宮婢又想著長樂是太皇太後的親孫女,最疼愛的就是長樂,也不敢招惹長樂,眼睜睜看著她進去。
    安樂溜進太皇太後寢宮。
    這會兒才晌午,正是午歇的時候。
    安樂見皇祖母正靠在榻上歇著,想著皇祖母近來身子骨不適,她也不敢驚擾,悄悄走到皇祖母身邊,跪坐在地上陪著皇祖母。
    就在這時,太皇太後忽地伸手握住了長樂的手。
    “芫凝,救我,救救皇祖母……”
    封芫凝是長樂的名字。
    長樂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皇祖母醒了,急忙抬頭去看,卻發現皇祖母還是閉著眼。
    她以為皇祖母這是夢魘了,正想把皇祖母叫醒。
    卻又聽見皇祖母抓著她的手說,“芫凝,救皇祖母,她不是皇祖母。”
    這一瞬,長樂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心中大駭。
    她驚恐的看著太皇太後。
    突然,太皇太後睜開眼。
    鏡玄睜開眼,瞧見那個長樂公主正驚恐的望著她。
    鏡玄意識到些什麽,她心中沉了下去。
    但她麵上不顯,笑道:“長樂怎麽過來了?”
    長樂壓下心中的驚駭,回了個笑,“長樂想念皇祖母,這才偷偷溜過來探望皇祖母的,皇祖母身子骨可好了點?”
    鏡玄笑道:“好些了,多虧長想你父王和母妃?你母妃過年來京瞧著瘦了不少,可見也是思念你,明日皇祖母派人送你過去你父王的藩地可好?”
    長樂心中顫的厲害,她歡喜道:“真的嗎?那等長樂回去看望過父王母妃,陪伴他們一些日子,再進宮陪伴皇祖母。”
    鏡玄摸了摸長樂,這才讓她回去自己的寢宮。
    等長樂離開,鏡玄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長樂方才瞧她是那副驚恐的模樣,可見是她睡熟時發生了什麽。
    隻怕她修為不夠,魂識占據太皇太後身體時,並未將太皇太後的魂識徹底絞殺。
    太皇太後方才一定跟長樂說了些什麽。
    這個長樂不能留下。
    鏡玄忍不住起身走到銅鏡前,瞧著她有了些皺紋的麵容,心中恨得厲害。
    困在這樣一幅蒼老的軀殼中,想要修煉都難如登天,倒是可以使用血祭那個法子來修煉,可這般必將引起沈家女跟師妹的主意,她修為所剩無幾,對上沈家女和師妹隻有死路一條。
    修煉不能修煉,哪怕是想用權勢奪位,可太皇太後那些權臣,也一個個被那攝政王鏟除。
    這攝政王中了情香,竟還想著娶那沈家女。
    世人不知兩人已定親,但她派暗衛盯著攝政王,自是知曉此事。
    情香對他無用,也不過是證明,他心中從未有過別的念頭,他的欲望隻有沈家女而已。
    堂堂攝政王,竟然滿心都是一個和離過的女子!
    可她呢,當初的她風華正茂,修為了得,卻為那樣的帝王深陷宮中。
    那帝王連著皇後之位都不肯她。
    明明說把江山讓給她,結果也是哄騙她的。
    鏡玄心中越想越恨。
    她恨那帝王,恨著封姓的皇家人,甚至恨著這天底下所有的人。
    沒有擁護梁王的權臣,沒有兵權,甚至修為也沒多少,她的大業此生都難成了。
    這天下她既得不到,不如毀去!
    鏡玄回到書案旁,寫了封密信交給暗衛,讓暗衛把密信送到城外某一處的宅子裏。
    那人在靈鶴門待了這麽多年,前些日子收到她的密信,幫她找回靈鶴門的門主玉印,還說沒想到她還會重返人世間,又說什麽都願意為她做。
    那人年輕時就追隨她,可惜她並不喜歡那人。
    既說什麽都願意為她做,那就幫她完成最後這兩件事情吧。
    鏡玄看著暗衛離開,表情冷漠。
    長樂回到自己的寢宮,心裏還是怕的厲害,她知道皇祖母一定出了什麽問題,像是被什麽孤魂野鬼占據了身體。
    這種事情,她沒辦法解決,但她清楚,有個人一定可以幫她。
    沈仙師。
    沈仙師那麽厲害,一定可以幫她,幫皇祖母的。
    長樂知曉,太皇太後這時候讓她回父王的藩地肯定是不安好心,指不定路上就想除掉她。
    不成,她一定要想法子出宮,去見沈仙師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