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最強的劍與盾,求取劍譜(六千字大章,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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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的回歸,張烈的頓悟醒轉,可以說都十分的適時候。因為,宗門要重新修整護山大陣了。

    這四年以來,張烈在宗門內耕地練劍,過得怡然自得,然而整個南越通玄修界,事實上因為他的關係,幾乎已經漸漸攪動起風起雲湧。

    南越三大修仙家族之一的燕家,四十年前幾乎遭遇破家滅門,是因為燕藏鋒的突然醒悟,及時割地賠款做戰線收縮,又組建生死堂血修士,打出幾場漂亮的戰役,方才勉強保留下家族的元氣。

    收縮勢力,全力供養出色的家族修士,最後供養出一位燕家紫府修士,以此恭迎薛真人進駐燕家,恢複鼎盛。

    然而成也燕藏鋒,敗也燕藏鋒,四十年後的幽冥地淵一役,燕藏鋒為奪取陰元果,先後得罪了定軍山、陳家、公孫家、金虹穀等數宗修士。

    陳家、公孫家也就罷了,定軍山這些年漸入魔道,金虹穀則是強勢進取,正努力擴張著自己的勢力與影響範圍。

    這兩個勢力不招惹,它都想咬你一塊肉下來,更何況現在這種師出有名的情況下。

    所有人都覺得燕家奉養的那位薛真人,不會死扛這件事情,畢竟出血受罰的是燕家,燕家就是把血流幹了,也不敢少這位薛真人的一分供奉。

    然而事世就是這麽難以捉摸,這位燕家薛真人他遇事真上,拉來三五位好友硬頂定軍山與金虹穀,同時合縱連橫,分化越國通玄修界的各個勢力,現在已經隱約形成諸宗彼此牽製的形勢。

    就算是沒有這個外因,每個宗門的護山大陣也是要定期修整的。

    所謂陣法,下連地脈、上應星辰,高明者可集天地之力,供於一身。可以說護山大陣是任何一個宗門最為重要的防護屏障。

    燕藏鋒當年就是倚靠燕家護山大陣與精銳的燕家子弟,先後圍死數名築基境修士,如此才威懾群敵,保留下家族底蘊。

    玄黃大世界古代諸宗亂戰的時期,不乏就出現金丹、元嬰修士借陣法之力,煉死縱橫天下老魔的戰績。

    據說古代最頂尖的劍修,可以將劍道殺力修煉到現今修者難以想象的境界,越階挑戰。

    而現今通玄界,唯一可能出現的越階殺敵,就是借助陣法之力了。

    劍修與陣法師,是通玄界公認的最強之劍與最強之盾。

    劍修們彼此之間傳誦的,是當年縱橫天下的神劍鍾神秀,為救同門師妹,單人執劍獨闖無回天,以同境修為,破陣,敵眾,血戰三個時辰,劍氣衝霄,那位無回境主與手下數百精銳魔修大半伏誅,劍神之名傳誦萬年,直至今日亦不會稍有褪色。

    陣法師彼此之間傳誦的,是當年陰燭老怪,以元嬰境修為掌諸天星圖,借護山大陣,將化神境地仙煉化當場,凶威震世。

    但劍修一道,需要的天資才氣太重,沒有那個才華就是沒有那個才華,任誰也難以後天彌補,反倒是陣法一道,似乎可以更加親和於大多數修士。

    畢竟你就算自己不擅陣法,可執掌頂級大陣卻是沒有妨礙的。

    但陣法一道也有自己的弱點,其一,資源消耗過巨,越高階的陣法越是如此。其二,短則數十長達百千年,就需要進行維護。

    因為山川地脈乃至於周天星辰,看似亙古不易,但其實它們是在緩運動的,通玄修界曾經出現過這樣的例子:

    兩宗交戰,雙方血鬥連場之後,一方宗門將另一方宗門圍困,但攻方已經潛力窮盡難以為繼,守方卻是坐擁護山大陣的地利,勝卷在握。

    然後就在這個時段,當地突發千年不遇之大地震,硬生生得將守方的護山大陣給震沒了,當年那位淒涼的宗主,在祖師堂內大呼三聲:

    “非戰之罪,為本門氣數絕矣!”

    然後絕望自盡,空有一身高深的修為,卻連與敵人做殊死一搏的心氣都沒有了,卻也很難怪他。

    不過這像這種過於極端的情況,畢竟是少見的,因此,護山大陣依然是現在通玄修界各個宗門,最為倚仗的看家手段。

    就算是沒有鬥轉星移,山川移位,地脈與天象也是在緩慢變化的,因此每隔百年但凡擁有餘力的宗門,都要舉宗進行禁法的修複與升級,以適應天地之變化。

    在這種背景之下,所有宗門真傳弟子都是要站出來下大力氣的。

    整個金虹穀門人弟子上萬,但真傳弟子不超過五十人,基本上什麽都不用做,每個月二十塊靈石拿著。

    同時宗門庶務殿的各種任務基本也從來不會安排給他們,讓這些真正意義上的宗門未來可以潛心修煉。

    但也有一些特例事件,比如說維護宗門護山大陣,這些真傳弟子就全部都要站出來,上承師命,下轄弟子。

    這種時候有什麽急事都要放一放,除非是像七煞道人那般,剛剛晉升紫府境界了,需要穩固修為。

    整個宗門,三位金丹老祖,除七煞道人以外的二十一位紫府修士,乃至五十多位真傳弟子,全部都要為此事出工出力。

    張烈也是如此,不說是跑得後腳跟打後腦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了,整個金虹穀山門橫跨兩座靈山,近有萬裏方圓,三位金丹老祖居於中位,統籌推演禁製變化,二十一位紫府修士各居靈脈,管束鎮壓一方。

    那麽一大堆鎖碎、細微,卻又非常重要的事務,不是這五十多位真傳弟子去做,又是由誰去做呢?

    如果是積年老練之輩還好,像張烈這樣晉升未久,人脈不熟、陣法修為不夠的,就真的是有罪受了。

    好在,張烈倒也稱得上是背景深厚,像他師尊七煞道人這種以殺入道,築基開辟紫府不使用任何輔助靈物的狠人,就算是三位金丹老祖也要高看一眼,二十一位紫府高層也沒有誰願意得罪,當年那些築基境的仇敵,隻要還能化解的,現在能有多縮頭就有多縮頭。

    而張烈本身的能力夠強,性情也好,他陣法修為不足但是神識法力深厚,精力充沛,願意做事也不怕下功夫出力氣,若是實在做不到,就說自己做不到,絕不死撐。

    因此和各個方麵配合起來,倒也融洽,一段時間的忙碌下來,極大擴展了宗門人脈不說,對於陣法一道也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這一日,晴空萬裏,金虹穀之內,七煞道人的洞府。

    這段時間以來,整個金虹穀上上下下,數百上千道劍光在天空中飛起飛落,梳理氣機。

    近日有高階陣法師發現七煞道人的洞府四周,有些靈氣凝滯現象,明顯是負責此地的修士,沒能及時梳理好整體氣機的變化。

    其實整個護山大陣,動輒幾萬幾十萬處氣機流轉,總會有那麽幾處靈氣凝滯之地,數量較少的話並不會影響整個大陣的正常運行,但是這種地方出現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降低大陣的威能。

    在這種地方出現了問題,當然是把張烈攆出來進行處理的。

    張烈禦劍飛到師尊七煞道人的洞府之時,發現大師姐厲曼梅,三師兄曾明旭,乃至程雪鬆,孔秀,玄玉英他們都在,明顯是全部都被抓壯丁,過來輔助處理疏導靈氣的,除此之外還有十幾位外門弟子奉令聽命。

    此時看到張烈禦劍飛來,正俏頰生汗進行指揮的大師姐厲曼梅明顯麵皮一紅,若是來的是其它人也還沒這麽尷尬了,眼下來得卻是自家小五,卻是不好下台。

    “小五,你那麽忙怎麽有空過來?是不是庶務殿找你麻煩,我這個大師姐沒能做好啊,讓你在外人那丟了臉麵。”

    “大師姐你這麽說就嚴重了,庶務殿那邊也知道師尊這邊正在閉關,手下就憑師姐你們幾個忙著,推動不起陣法,也是正常的事情。紫府境上修洞府的陣法靈脈,我們這些練氣境修士哪能輕易推動起來?”

    張烈這樣說,看似沒有問題,但其實還是給自己大師姐以及在場的其它師兄師妹留臉麵。

    因為七煞道人突破未久,他的洞府也沒有更換,依舊還是三階的靈氣氣脈,若是紫府境上修洞府的靈氣,練氣境修士的確是不好推動,但是築基境修士洞府的靈氣,匯合這些人的力量依然處理不了,就多少有一些難看了。

    與大師姐厲曼梅一同飛降了下來,張烈先是與在場的師兄師弟們見禮,然後就開始四處觀看推導,推算起陣法局布的行氣凝滯之處。

    修士之功法運轉,本就暗合天地陣法之理,隻要對自身所修煉功法的領悟足夠深,那麽對陣法就不可能是一無所知的。

    張烈對自身所修煉功法的領悟足夠深,家族、宗門又教導過相對基礎的陣法知識,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曆練,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他也就看出了這處陣法行氣的問題所在。

    “宗門的護山大陣,為九幽引魂之陣,平日裏以宗門上升之氣鎮壓凝聚地脈陰力,一旦遭遇強敵,可溝通九幽引萬鬼降臨,陰焰滔天,再有青陽大長老的純陽法寶相合,極陰極陽,兩者交織消磨,就算是元嬰老怪,也難敵大陣盡起時的鋒芒之烈。”

    底牌雖然是要藏著,但各個宗門的護山大陣這種事情是很難藏得住的。

    而宗門大長老青陽子,又幾乎有越國第一修士之稱號,金虹穀弟子們也引以為榮,因此就算是張烈也知曉護山大陣與大長老的厲害法寶,前段時間越國修與慶國修士交戰,爭奪靈礦,各宗許多低階修士看到過青陽子以一敵眾,戰而勝之,盛名之下,青陽子大長老的成名法寶是瞞不住的。

    “我們這裏的氣脈之所以凝滯不動,這必是由化陰訣第四十七重變化引發,其氣機變動應當如此……”

    講述片刻,察覺單純用語言漸漸難以盡述己意,而後張烈又伸展手指揮出一道道劍氣,當著在場所有師姐師弟的麵,繪畫出氣機勾引變化的圖形,一邊刻錄,一邊講述。

    從一個基礎的化陰訣,向後逐步推演,張烈先後推算出七十餘種訣要以及近千種的氣機變化,然後再重點講述,一直擴展到方圓數裏以內,在這個範圍內,各種氣機彼此間的牽扯變化。

    最後當講解完成的那一刻,張烈心中已經知道,現在的自己比之前世的自己,已經強大太多了。

    上一世的自己見到數學兩個字就犯困,這一世性命雙修二十年,在生死的壓迫下堅持修道升華了性靈,哪怕回到前世應該也能學懂高等數學,上個名牌大學了。

    然而當他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來時,發現在場所有人中,就隻有大師姐厲曼梅眼中似有所悟,有所理解,而曾明旭、程雪鬆、玄玉英等人,都和自己上輩子上高數時的表情一樣:

    似是專心致誌,實則有聽沒懂,或者不明覺厲。

    “呃,總之曾師兄去此處赤陰變化之地、程師兄去此地,孔師妹與七師弟去濁沉變化之所,大師姐您就等在我身旁好了。”

    在張烈的細致安排之下,眾師弟師妹以及一些過來幫忙的外門弟子,開始各站其位,輔助張烈推動整體氣機之流轉貫通。

    張烈在算好的方位準備好法台與陣旗,持訣念咒,開始疏導陣力,比之其它人,張烈還有一個優勢,他修煉紫心大法一身神識法力遠超同境修士,甚至超過一般的練氣十二層修士。

    神識法力足夠深厚的話,推動疏導陣力,就不再需要計算得太過精確,所謂一力壓十會,便是如此。

    數個時辰的忙碌之後,換了幾次陣台位置,凝滯於七煞道人洞府處的靈氣氣機,終於被張烈帶著眾人貫通疏導開來了,那天地靈氣轟隆隆得運行流淌而過,漸漸化去聲息,通則不滯。

    “呼,總算是完成了。小五,這次多虧了你,否則師尊臉麵隻憑我們幾個蠢物,是真的維護不住了。”

    感受到此方天地靈氣的精微變化,厲曼梅心有所感這樣感慨言道。

    她跟隨七煞道人很多年了,耳濡目染,眼光見識也要遠遠超過尋常修士,厲曼梅能夠看得出,自己眼前這位五師弟的道法積累,已經漸漸超出了練氣境修士的局限。

    師尊的這些其它弟子修道,想要更進一步,需要資源堆,需要際遇機緣乃至一份運氣的輔助,而眼前的張烈,他需要的僅僅隻是時間而已,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至少晉升築基境界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厲曼梅看著是美貌中年婦人外貌,但那其實是她長於養生駐顏的結果,事實上厲曼梅已經四十多歲快五十了,比尹逸飛還大上兩歲。

    厲曼梅把一生都交給自己的師尊七煞道人,七煞道人尹天仇也對得起她。

    通過各種方法已然為厲曼梅準備好了兩顆築基丹,前些年為自己獨子尹逸飛,賠償了個傾家蕩產,也沒有動厲曼梅的築基之資。

    按厲曼梅的見識想法,她早就想嚐試築基了,師尊尹天仇卻一直壓著攔著她,讓她在六十歲時再一鼓作氣,連續吞服兩枚築基丹衝擊築基,並言明這是對她來說成算最大的法門。

    之前厲曼梅不理解,隻是遵從師命而已。

    但是最近這些年她卻漸漸理解了:

    修士六十歲後氣血虧損,築基成功的把握會越來越小,六十歲前自身卻道法領悟積累不足,強行衝關完全是在拚運氣,對於自己來說,跟在師尊身邊的確是六十歲時衝關為最佳選擇。

    “然而這位五師弟,卻是與我們這些弟子不同的,他真的機會更進一步,甚至如師尊般……”

    心中這樣想著,厲曼梅更加想要為師尊維護好與這位心腹弟子之間的關係。

    這些年以來,厲曼梅與張烈的關係本就處得十分親厚,在厲曼梅設想當中,他們兩個弟子,一個為師尊開拓爭戰,飛劍爭鋒,一個為師尊整理內務,勤儉持家,這樣輔以百年時光,三人在道途上都可以走得更遠,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在厲曼梅想來,是沒有更好的,因此在梳理過陣法氣機之後,張烈想要禦劍離去,厲曼梅卻硬是把人留了下來,讓張烈在洞府中略作休整之後再走。

    所謂人情往來,多幫助對方,多讓對方幫助,如此來往之間自然也就親厚了。

    張烈原是要走的,但他中途想到了什麽,略一停頓後,終是在厲曼梅的挽留下落了下來。

    師姐師弟兩人,一同親昵的並肩走入七煞洞府中。

    “真是不能比啊,大師姐對五師弟的態度。”

    注視兩人的背影,在洞府外處理事務手尾的程雪鬆有些發酸得這樣言道。

    “老五的劍術、道法領悟你有得比嗎?趕緊幹活去。”聞言,三師兄曾明旭斥了一句,讓程雪鬆惺惺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至於孔秀與玄玉英,神情當中就隻剩下羨慕了。

    與此同時,在洞府走道之內。

    “小五,這些年你住在紅河坊一心一意耕著你的田地,我本以為你的修為會因此退步的,現在一見,無論是修為還是對道法的理解,你都超過師尊的其它弟子,包括我在內太多了。種地也能增加修為嗎,還有這種道理?”

    “哪有,隻是這段時間見得多了,因此間或的學到了一兩手,大師姐您太過謙了。”

    “小五,這些年修煉上有沒有什麽疑難困擾之處,待師尊出關之後,我幫你詢問,或是乘師尊閑暇之時通知你,讓你自己過來求問。”

    “……”

    當厲曼梅說到這句話時,張烈看了對方一眼,似是欲言又止。

    厲曼梅這些年盡為自己師尊處理各種內務了,怎麽可能這種眼色都看不出來,頓時就停住了腳步。

    “有什麽事情就說話,跟你師姐客氣什麽?”

    張烈聞言不好意思、略有一些“靦腆”的笑了一下,而後在大師姐持續注視下方才言道:

    “……師姐,這些年修煉熾蓮劍訣越發覺得有些寡淡了,我一直想向師尊求取幾套其它劍訣練一練,增長劍氣,可是師尊一意苦修,我實在找不到機會。”

    “這,這個。”聽到張烈想要求取劍訣,厲曼梅一時有些支吾

    七煞道人將自身所創的七煞總訣一分為七,分傳七名弟子,初時的用意是為自己兒子尹逸飛的未來道途鋪路。

    但是,厲曼梅的手上卻是有其它幾路劍訣的,她對於尹天仇畢竟與魏伯淵,曾明旭,程雪鬆,張烈這些人不同。

    多年過去了,現在時移事易,七煞道人自身開辟紫府成功,成為宗門高層,但是他的獨子尹逸飛卻已經廢了,成為了一個活死人。

    而在師尊的其它弟子當中,就眼前的老五張烈是最有出息、最有孝心的一個,若是直接拒絕了對方,厲曼梅也擔心會寒了老五的心。

    師尊也許是不怕的,但是沒有必要,而且,厲曼梅自己怕。

    “師尊不是不想傳你,而這些幾年師尊一直在閉關潛修。罷了罷了,我去師尊書房把那幾部劍訣拿出來給你看,但你輕易不要施展,待師尊親自傳給你後,你等幾年再施展,免得我要為此受罰。”

    “多謝師姐,我就知道大師姐是最肯照顧我的了。”張烈聞言大喜,自身的劍術雖是以地煞劍經為根骨,但卻是以七煞劍訣為血肉的,至少在練氣築基這兩重境界,沒有比七煞劍訣更加適合自己練的劍訣了。

    “你啊,就知道欺負你大師姐,讓我犯錯。”恨恨地伸手點了點張烈的額頭,然後厲曼梅方才轉身,前往七煞洞府當中尹天仇的書房。

    並沒有過去多久:《飛雪劍法》、《撼地九劍》、《狂風舞柳劍訣》、《庚金訣》,這本冊劍譜就全部都落到張烈的手中了。

    “七煞訣我實在是不敢拿給你,怕師尊發怒,但是這四冊劍訣讓你打基礎應該也足夠用了吧?”

    厲曼梅隻以為張烈是想加厚基礎,這本是正常的求道進取之心,因此這樣問道。

    “足夠了,已經足夠了,多謝師姐,以後師姐但有吩咐張烈一定盡力。”張烈雙手持禮再一次進行道謝,自身已然領悟了土火水木四行,手中的劍訣剛好對應,已經足足夠學的了。

    “你啊,還跟師姐說這種話,生分。”

    見到張烈已經滿意了,厲曼梅微鬆一口氣又恨恨地掐了眼前這個臭小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