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景昌,幹了這碗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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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轟的一聲,學校就沒了……”
唱歌兒歌,刷著牙,李雲睿心情很好,昨晚上終於得償所願。
我得償所願,我得償所願,李雲睿心裏美滋滋的,臉像開了花一般。
冬雪在一旁拉著小臉,滿臉憤懣之色;秋香則低著頭,一臉窘色。
昨天晚上,孫先生走了之後,李雲睿悄咩咩地上了床,鑽進了秋香的被窩。
以前三個人睡一張床上時,秋香、冬雪隻負責暖被,暖好被子之後,就進自己被窩,或者到東邊自己的臥房中睡。
就在昨天晚上,李雲睿居然鑽了秋香的被窩,抱著秋香睡了一晚上。
“冬雪,你撅著小嘴幹嘛?我都說了,昨晚我要上床時,被窩太冷,我才進秋香的被窩。”刷完牙,李雲睿捏了捏冬雪的臉,“安慰”冬雪。
這個小醋壇子,巴不得李雲睿把她睡了。
“那少爺也可以進我被窩!”冬雪撅著小嘴,把頭一扭,表達了十分不滿的意思。
“好好好,下次找機會進你被窩!”李雲睿假意應付了一下,不能跟女人講道理,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吃完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繼續帶著一群丫鬟和蒔花閣的倌人們跳廣場舞,想要快速學會,隻有多練習。
“大家跟我一起High起來,預備,起,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說聲對不起……”李雲睿和飄香站在最前麵當領舞,一群小娘們開始了。
“姓李的,你給我出來!”紛亂的歌聲中,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咦,這徐景昌跑來幹嘛?事情太閑了嗎?看來家庭作業要多加點了!李雲睿聽到這個令人生厭的聲音,心中暗自思忖。
“李雲睿,你給我出來!”徐景昌站在李雲睿小院門口,掐著腰喊道,引來很多人的目光。
“徐景昌,你皮癢了是吧?敢在你大哥麵前大呼小叫?”李雲睿停下了廣場舞,跑到門口,站在台階上,雙手一抱。
“別拿這個唬我,老子不怕!我告訴你,你做人不要太過分!”徐景昌不知道什麽原因,處於歇斯底裏的暴怒狀態。
“我怎麽了?我怎麽過分了?”李雲睿被徐景昌這麽一說,有些愣了。
“小爺我天天有那麽多事要做,你憑什麽還天天還往我家送習題?”徐景昌想想就來氣,這幾天他和堂哥徐欽,因為李雲睿給的清單,兩人已經忙瘋了。萬萬沒想到,李雲睿還雪上加霜,每天準時派人把兩百道習題,送到徐輝祖麵前。徐景昌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眼圈都黑了。
今天早上起床後,徐景昌越想越窩囊,越想越憋屈,作為一個正牌子的侯爺,他徐景昌何曾受過這等委屈,所以,就有了打上門來問罪的戲碼。
李雲睿是甩手掌櫃,事布置好了,他隻問結果,過程怎麽樣,他不關心。後世有名的“領導動動嘴,下屬跑斷腿”,大概就是這樣子。
李雲睿才不會管徐景昌累不累,難不難,在後世,李雲睿曾有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經曆,徐景昌這點事,在他眼裏都不算事。熬個夜而已,又沒讓他去扛大包,出大力。
“這麽點苦都吃不了,你還能做什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懂不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聽說過沒有?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知道不?都是當侯爺的人了,連這麽點苦都吃不了,以後能有什麽大出息?徐家還能指望你去振興嗎?”李雲睿開啟了噴子模式。
聽著李雲睿一通大道理,徐景昌頓時萎了。
其實李雲睿這也不算噴,更多的是道理,是雞湯。來,先讓我們幹了這碗雞湯……
不,應該讓徐景昌幹了這碗雞湯。
李雲睿說的這些道理,徐景昌也懂,好歹他也是勳貴之後,自幼也是熟讀經書。但是道理人人都會講,人人也都在聽,也想去做,但聽和做之間稍微有點差距,也就十萬八千裏而已。
看著徐景昌慫了,李雲睿麵露凶相,上前扭著徐景昌的耳朵,將他拖進了自己的院子裏,嘴裏嘟囔著:“小樣,還敢跟哥哥我叫板,反了你不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李雲睿,你給我放開!放開我,疼疼疼……”慘遭李雲睿黑手的徐景昌,大聲叫到。
連拉帶拖,徐景昌被拽進了李雲睿的書房,李雲睿凶狠的樣子,嚇得正在做題李家成三人噤若寒蟬。魂穿之後的李雲睿,一直以溫和麵孔示人,從來沒有凶過,今天是第一次,殺傷力有點大。
李雲睿看到三個孩子的表情,立馬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嘴臉,鬆開了徐景昌的耳朵,變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耳朵吃疼的徐景昌,在一旁揉著耳朵,敢怒不敢言,生怕李雲睿再暴起。
“景昌,有什麽事不能私下說,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讓一群下人看熱鬧,你腦子秀逗了?你是生怕錦衣衛不知道你在幹嗎?是不是?”李雲睿轉身壓低聲音,帶著怒火說道。
徐景昌一聽這話,瞬間慫了。
徐增壽死得早,而且是很突然地被朱允炆親手拿劍砍死的,根本沒來得及傳授徐景昌一些家族傳承的道理,對皇家和勳貴的關係,根本沒有理清。
徐輝祖本來準備等徐景昌再大點,再傳授這些家族傳承之道,誰知道李雲睿的出現,打亂了徐輝祖的計劃,但這才幾天,徐輝祖也隻是泛泛而談。對於如何把握家族與皇帝的關係、其中的分寸拿捏、應該注意些什麽,徐輝祖根本沒有涉及。
但隱約中,徐景昌能夠察覺到伯父對皇室的警惕之心。每每要談重要事情時,十丈之內不允許有任何人存在。伯父怕什麽,徐景昌心知肚明,凶名赫赫、無孔不入的錦衣衛啊!
至於為什麽?徐景昌不是很懂,勳貴與國同休,不應該跟皇帝一心嗎?怎麽雙方相互提防如此嚴重?
其實,這並沒有什麽可恥的,徐景昌還小,缺少人生閱曆,小孩子眼裏隻有對錯,隻有黑白,沒有灰,沒有中間的模糊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