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摔幾個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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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當真?”徐景昌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事在人為!”李雲睿拿著平板玻璃,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東西,給我用一下!”徐景昌說完,拿起平板玻璃,就一溜煙地跑了。

    丘晟幾個人眼睜睜地看著徐景昌跑了……

    這明顯是回家報信去了啊?這個時候,誰搶先一步,就等於領先一路啊~~

    平板玻璃沒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成了丘晟眼中的寶貝,一人撈起一個,學著徐景昌的樣子,也飛一般的跑了。

    “這事要保密啊!別到處亂說,還有市麵上傳言是假的,千萬別信……”李雲睿看著幾個人的動作,心裏樂開了花,在後麵喊道。

    至於他們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不是李雲睿能管得了。

    李雲睿巴不得他們聽不進去呢!

    畢竟,這些人家都不是什麽好鳥!能坑一個算一個,算是受點利息了。

    話說徐景昌拿著平板玻璃回到徐輝祖麵前時,氣喘籲籲地把李雲睿的話重複了一遍,徐輝祖聽完之後,也是心動不已。

    將窗戶上窗紙換成玻璃,想想就讓人心馳神往,坐在屋裏,透過玻璃,看著窗外春花秋月,夏雨冬雪,那是一副多美妙的畫卷。

    激動過後,徐輝祖冷靜了下來,將窗紙換為玻璃,得花多少錢?大明能有多少人換得起?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徐輝祖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關鍵。

    “伯父,雲睿沒說啊。”當聽到徐輝祖問徐景昌,玻璃成本幾何,售價多少時,徐景昌有些抓瞎了。

    “你……”徐輝祖聽了徐景昌的回答,有些氣結。

    自己這個侄子,做事太大意了,這樣下去,武陽侯府的前途堪憂啊!

    倒黴徐景昌又變身成為傳聲筒,在曹國公府和魏國公府奔波往來。

    “雲睿,窗戶上的玻璃,成本幾何?售價多少?”

    “回去問你伯父,想出多少錢換?”

    “五兩一扇窗,不能再多了!”

    “我給他打八折!讓他先付定金!”

    “成本多少?”

    “保密!”

    “能賺多少?”

    “很多!”

    “……”

    “……”

    悲催的徐景昌來回跑了十多趟,才把徐輝祖想知道的事情,探聽清楚。

    狡猾如徐輝祖,光顧著問玻璃去了,把另外一間重要的事,給忘了。

    第二天,以徐、丘、朱、張四家為首的勳貴,開始在南京城中展開了收購紅顏會會員的業務。這四家雖然很低調,但也擋不住很多有心人的探聽。

    因為玻璃的事情,隻有這四家的核心人員知道,辦事的人並不了解內情,隻是接到命令,不惜代價收購會員卡。

    李雲睿也派出了曹國公府的人,目的很簡單,哄抬價格!

    不把價格炒作起來就出手會員卡,那不就虧大了?李雲睿是奸商,很奸很奸的那種奸商,賠本的買賣不會做,不賺錢的買賣他也會做。

    李雲睿本人則帶著李桑海,去了長公主朱雲薇的府上。

    派丈母娘馬屁,順便逗逗小未婚妻,這等美事,哪裏去找?

    “伯父,這套茶杯,乃是侄兒親手做得,今天特意給您送來。”梅殷的書房中,李雲睿恭恭敬敬地站著,將禮盒遞上。

    梅殷打開裝玻璃杯的木匣,看到玻璃杯時,臉上一陣驚訝之色。

    李雲睿對這種表情已經無感,一個玻璃杯而已,值得大驚小怪嗎?好歹大家都是勳貴,怎麽就跟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

    這確實不能怪別人,玻璃在後世司空見慣,但在大明那妥妥的是高科技產品。

    “這……有些貴重了吧?”梅殷將木匣的蓋子合上,抬頭看著李雲睿,說道。

    “伯父寬心,這東西不值幾個錢,您如果覺得無聊時,就摔幾個解解悶,回頭我再給您做幾套……”李雲睿的聲音很是卑微,畢竟,梅殷算是自己的老丈杆子,該認慫時就得認慫,不丟人。

    什麽叫“摔幾個解解悶”?

    梅殷聽了之後,有些牙疼。

    打開木匣,梅殷從裏麵拿起一個杯子,仔細看了起來。

    “這上麵……”梅殷突然間發現,杯子上凹凸不平,似乎有東西,定睛一看,居然寫著“寧陽”兩個字。

    這杯子是定製款,李雲睿就是用來拍馬屁的,花了他很多心思。寧陽,是朱雲薇的封號,在杯子上出現,多有麵子?

    至於為啥不用梅殷的爵位,因為梅殷沒有爵位,隻是駙馬都尉而已。

    梅殷發現奧秘之後,心中嘀咕起來,這東西莫不是真是人造的,否則不可能有長公主的封號。想到這裏,梅殷不禁咋舌。

    將手中的玻璃杯放下,梅殷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李雲睿。

    李雲睿被梅殷盯著,覺得很不自在,這是來自老丈人的死亡凝視……

    “前幾天,你不還稱呼我為老丈人嗎?怎麽今天就又變回伯父了?”梅殷半開玩笑地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李雲睿一直稱梅殷為伯父,是因為他和梅瑾瑜之間,隻有口頭婚約,還沒有按三媒六聘的禮儀,完成兩人的訂婚。

    長公主生日時,李雲睿跟梅殷私下交談時,開口叫梅殷老丈人,是為了提醒梅殷,梅李兩家同氣連枝,才出此下策。

    人嘛,為了生存,該囂張時囂張,該豪橫時豪橫,該求饒時求饒,該規矩時規矩。

    李雲睿深諳此道,此一時,彼一時。

    “如果伯父不介意,侄兒當然是願意的,隻是怕瑾瑜妹妹不喜……”論甩鍋,李雲睿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正在後宅跟長公主聊天的背鍋俠梅瑾瑜,此時覺得耳根發熱,鼻子發癢……

    看著李雲睿打蛇隨棍上的不要臉勁,梅殷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怔了半晌,梅殷才開口問道,“前幾天,從我府裏出去之後,持械殺人是怎麽回事?”

    “有嗎?伯父肯定聽了市井流言,這些留言大多都是假的,又或者是添油加醋、誇大其詞,伯父千萬不要上當。”李雲睿假裝有些悻悻然,說道,“當日的真實情況,隻是侄兒一時興起,和護衛比試武功……”

    李雲睿撒謊的本事漸長,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謅八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