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想要讓該死的人死,讓該活的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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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滾過來的東西,賈龍看了一眼趕緊一腳踢開。
他看清楚了,那是賈亮。
他根本就沒考慮過什麽親戚不親戚的事情,現在的賈亮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現在隻想著,自己這一次的謀劃,到底還有沒有戲。
另外,看今天這個樣子,自己不會最後搞得有什麽生命危險之類的吧?
此時的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平日裏維持的威嚴形象,死死的跟著身邊的五級超能者。
這時,他才發現,那些直播的攝像機和記者,可是還錄著呢!
這怎麽行?!
自己本來帶來這些東西的目的,是為了記錄自己剿滅薑讓,令其伏法的手段。
但現在,完全成了看自己笑話了。
“關掉!把所有記錄攝像全都停了!”
聽著戰場巨大的聲音,賈龍對著四散逃命的記者大吼著。
但是周圍實在是過於雜亂,沒有人聽他的命令。
當然,現在再想著去關閉,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d-011保護區,已經炸了鍋了。
生活在保護區中人,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溫室裏的花朵。
整個地球的生態環境已經崩潰了,但是保護區中,還照樣鶯歌燕舞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保護區既是樂土,也是毫無希望之地。
生活在這個地方的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電影裏都沒見過啊!
所有的戰爭都是發生在保護區外麵的,哪有進裏麵打的道理?
一時間,整個保護區的民眾就好像是遇見了世界大戰一樣,正常生活完全停滯,一片嘈雜。
“唉,我們必須過去了。”
一個昏暗的房間中,幾個人影坐在那裏,歎著氣,看著電視上薑讓的樣子。
他們,是這保護區中的另一大集團。
參與競選的集團。
也是現在,保護區實質上的領導集團,賈龍想要換屆,就是換掉這些人。
他們一直沒什麽動靜,但現在,不動不行了。
再繼續沉得住氣,可能就要沒氣了!
......
戰局之上,沒什麽特殊的能力的士兵,已經是死傷過半。
而那些超能者,此時經過了第一輪的措手不及之後,還是組織了有效的反擊,打的有來有回。
之前保護賈龍的那個五級超能者,已經和管家戰到了一起。
這個人和童關是不能比的,他不算是實打實的五級超能者,算是走捷徑在賈氏集團的幫助下堆出來的。
這種級別的五級超能者,即使管家並不是對手,但對方也終究奈何不了管家。
而最大的殺器童關,此時實在是抽不開身。
其實這個火龍卷想要解決非常簡單,把它引到天上,自己愛在哪裏爆發在哪裏爆發,沒人在意。
但現在,頭上可是有保護罩的。
要是把保護罩炸開一個缺口,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童關沒辦法,隻能是慢慢控製著,等著能量緩慢逸散。
整個戰場,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看上去目前打的是勢均力敵了,但事實上,完全就是鈍刀子割肉!
薑讓這邊,沒什麽實質性的傷亡。
廢話!除了薑讓自己一個人之外,剩下的全是機器人,能有什麽傷亡?
黑甲軍一個個是真正意義上的銅皮鐵骨,尋常的攻擊對他們基本上沒什麽大用處。
至於薑讓自己,身上是一點傷都沒有。
他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這幫人比那些植物好對付的多了!
看著這一幕,賈龍是萬念俱灰。
他要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局,當初就不應該和薑讓有任何的接觸!
但現在,後悔肯定是晚了。
自己掌握的勢力,折損了這麽多。
自己的選舉....這還選舉什麽?自己能活著就不錯了!
“住手!”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聲如洪鍾,回蕩在戰場當中。
這個聲音,是賈龍一直以來做夢都想要弄死的一個人發出的。
這是他的競爭對手。
但現在聽著這個聲音,他竟然感覺如釋重負。
太好了,自己算是有救了。
須發皆白的老者本身就是四級超能者,聲音被自己的能力擴大,一時間竟然壓住了戰場的聲音。
看著眼前的景象,他是一陣的心驚。
薑讓的名字,他也聽說過。
隻是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天下居然還有這種存在,哪裏冒出來的?!
這是什麽勢力?這恐怕弱一點的保護區,他現在是想入侵就入侵吧?
除了高等級的超能者,還有什麽能攔得住他嗎?
世界上有這種危險程度的人,為什麽會一點記錄都沒有啊!
聽到他的聲音,很多超能者如蒙大赦,紛紛想要停戰。
他們早就不想打了,打純粹就是找死。
但是這些超能者願意聽老者的話,黑甲軍可不聽。
薑讓和管家都沒說話,老者說的話他們就當是放屁,你**誰啊命令我們?
甚至好幾個低等級的超能者,就是在這一下的空當中被機槍掃死了。
“我說停手,夠了,你們已經贏了行嗎,該談談了!”老者鐵青著臉。
但是沒用,薑讓繼續該殺殺,不管不顧。
他看著這裏的每一個人,看著他們此時驚恐的臉,卻並沒有絲毫心軟。
他隻是想著,那些紅鸞東躲xz的日子裏,或許就有這些人的追殺。
大胡子身上的傷,或許就有這些人的手筆。
或許......
老者身邊站著的,是保護區的另一個五級超能者,看著薑讓的殺戮,卻並不敢動手。
再動手,指不定還要出什麽亂子!
d-011保護區還要不要了?
“你想要什麽?你說!”老者開口。
薑讓聽到這話,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之前,他每一次的行動,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晶石。
但現在出奇的,他竟然沒想要任何的好處。
他隻是想著自己能不能為紅鸞再做點什麽,但是卻又發現,自己好像是什麽都做不了。
於是沙啞的說著:
“我想要讓該死的人死,讓該活的人活。”
“現在該活著的人死了,那該死的人,我不會讓他活著。”
躲在車底下的賈龍聽著外麵的談話,如墜冰窖。
完了,自己這個老對手怕不會是也保不住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