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椿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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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了一個熱水澡,這讓馬爾斯好受了許多,雖然這裏沒有電燙設備,但夏天到了,用大浴巾抹幹淨尾巴之後就體感來說,比冬天好受許多。
椿那邊已經從新杭州來來軒那兒訂了早餐,她很顯然比馬爾斯還熟悉這個地方,等到馬爾斯出了衛生間,工坊已經變成了廚房。
馬爾斯這才明白,這整個一樓有三種裝修風格,工坊是日常使用,廚房是另一種日常風格,還有一種風格是武備庫——就是能夠從地下彈出各種被收納在武器架上的兵器。
“我幫你訂了你最喜歡的蝦仁餛飩和水晶小籠包。”椿坐在餐桌的對麵,在桌上還有一台老式播放機,用磁帶播放著前些年在四島與泰南都大受歡迎的《悲劇的》電影的片尾曲。
電影雖然老了,但歌沒老。
馬爾斯坐到了椿的麵前,他單刀直入的提問:“貞次郎先生帶你來過這裏,對嗎。”
馬爾斯讓孟陬將那個u盤交給了椿,他想讓她明白一些關於美智子和貞次郎的故事。
“是啊,來過,貞次郎先生跟我說了一晚關於我母親的事情,他後悔,後悔沒有帶上我的母親,我都知道。”椿說到這裏有些慵懶地笑了笑:“你看,這個世界從來不會可憐注定走不到一起的人,母親的懦弱讓她最終沒能破開束縛著她的名為身份的枷鎖。”
孟陬在一旁擺了擺手:“雖然我很同情您的母親與貞次郎先生,但他與她的分手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是反賊,而她卻是公主,無論是他的同誌,還是她的家人,都不會允許他們走到一起。”
馬爾斯在沉默中接過椿遞過來的醬油碟。
他不知道要怎麽反駁,又各位要怎麽安慰。
不過椿也沒有反駁,她隻是拿起醋瓶,在她與馬爾斯的醬油碟裏點了兩點,然後又拿出了香油瓶,重複了同樣的動作。
“這是時代的局限性。”馬爾斯絞盡腦汁的說了一句。
這樣不著頭腦的評論換來了椿的歎息,她用左手支撐著桌麵並托著她的下巴:“時代的局限性這些都是騙人的,母親和貞次郎失敗在他們沒有勇氣麵對自己,明明互相愛慕著對方,卻如此草率地放棄了彼此,如果她們能結合,那做為王室與北方主義的代表,那她們……”
椿沒有再說,這時,播放機裏屬於女歌手的聲音再次輕冷地響起。
馬爾斯夾了一個小籠包,將它放進了嘴裏,皮薄餡大的快樂卻掩蓋不住餐桌上不同的氣氛。
直到高塔收尾組的成員走到門前:“打掃幹淨了,首席。”
“謝謝,辛苦你們了。”馬爾斯放下了筷子,他走到這位五年前的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塞到了他手裏:“師兄,帶大家去喝個茶吧。”
這位都有了胡渣的師兄笑著將錢又塞了回來:“你叫我們一聲師兄,就已經是非常看得起我們了,沒事,我們走了。”
他拍了拍馬爾斯的肩膀,然後這些偽裝成清潔工的師兄們嘻嘻哈哈的上了車走了。
馬爾斯回到桌前,這時孟陬和椿已經開始討論起北方主義和王室到底誰輸誰贏,讓馬爾斯意外的是,椿竟然認為北方主義定然會獲得勝利,而孟陬卻認為王室方才是勝利者。
“你為什麽這麽想。”馬爾斯問孟陬。
“我從名為曆史的數據庫裏分析出來的,四島的北方主義還是太幼稚了,因為四島這個國家整個都腐爛,王室與貴族躺在平民的屍骨上,他們吸食著平民的血肉,我真的搞不明白,泰南人能夠將時代的那些美好事物堅持到一萬年後的現在,而那些見過這些美好事物的四島人,隻是因為離開這片土地,似乎就將這一切全給丟了。”孟陬一口氣說到這裏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