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滅金狼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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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得令,知道有戰事接近,紛紛給戰馬喂食喂水,檢查裝備,最後才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默默的吃著。
王牧選擇的地方開闊,過了半個時辰,他就見到突厥人出現在視線之中,一部分突厥人留在原地,另外一小股則向著他們這邊而來。
“將軍, 末將也去吧!”蘇定方抱拳說道。
“頡利可在後麵追趕?”王牧眉頭一皺,淡淡的問道。
“有勞!”明白蘇定方這是去幫忙照顧兒子,王牧感激一笑。
蘇定方畢竟不是斥候,打探消息,讓他去說不過去,所以王牧隻能叫兒子帶人去看一下。
“我家將軍康蘇密,帶著隋後蕭氏及其孫楊政道前來降唐,還請將軍接應。”來人麵帶焦急的說道。
康蘇密回到自己陣營,也開始排兵布陣,同時讓手下趕緊休息。
得知前麵有援軍,跟著康蘇密叛逃的人精神也振奮起來,一掃因為被追殺的頹喪之氣。
“一萬追兵,是頡利的金狼衛。”打探消息的蘇定方等人,不久之後,帶回了追兵信息。
“看來頡利很恨這個康蘇密啊!”王牧感歎道。
“嘿嘿!叛逃之人,當然很了。”蘇定方笑著說道。
被心腹背叛,肯定非常的恨,所以頡利才派出了最精銳的手下追殺,這些人平時都隻有三千跟在身邊,剩下的坐鎮陰山聖地,還是最近情況緊急,他才全部召集過來的。
追兵似乎沒有發現王牧等人,見到康蘇密停在原地,還以為他們是知道逃不掉,留下來拚命,也沒有多想,立即發動了進攻。
騎兵交戰,最為凶險,一見麵就是分生死,落入下風一方,幾乎很難有活口,關鍵這是雪地,想要遊鬥也做不到,三箭之後,雙方就狠狠的撞在一起。
就康蘇密不似作偽,王牧對蘇定方說道:“你我一左一右,從金狼衛後方殺入。”
“喏!”蘇定方朗聲應道。
默默的驅動戰馬,知道即將加入戰鬥,所有人都帶著一絲興奮之色,沒辦法,殺聲震天的戰場,最是刺激人的腎上腺,一但開戰,膽小的人都容易被同伴帶動起來。
兩千騎兵,盡力催動戰馬,殺了過去,其實也不用繞多遠路,因為都已經殺在了一起。
雙方已經交戰在一起,所以沒有拋射,不過這並沒有多大影響,瞄準射就是了,至於誤殺,嗬嗬!王牧才不會在乎,又不是漢人。
金狼衛不愧是頡利最精銳的士卒,裝備精良,統一的皮甲,頭盔,一照麵就幾乎殺傳康蘇密的人馬,不過也正是因為統一的著裝,讓王牧他們清晰的分辨出誰是對手。
金狼衛也是沒有想到,遠出居然還有敵人,他們是安排了斥候的,不過知道要在這裏攔截,康蘇密的人盡力的阻攔了他們。
遠遠看去,王牧他們那一群人,更像康蘇密要保護著逃跑,畢竟太遠了,他們也看不清楚旗子與盔甲樣式,隻能見到一些黑影。
等到發現敵人,已經晚了,尤其是發現這是大唐士卒,他們第一反應就是中計了,這是陷阱。
為啥野戰的時候,都喜歡讓人從幾個方向,一隊一隊的殺出,而不是一起包圍著殺出,就是為了給敵人更大的心裏壓力。這種方式,很容易讓敵人產生不好的想法,從而打擊到敵人士氣。
普通士卒根本想不到那麽多,這個時候也沒人給他們解釋原因,一但多想,這精氣神就泄了,很容易就臨陣而逃。
金狼衛即便是突厥精銳,這時候也難免心慌,關鍵他們這是追殺敵人,並非保護主子,心裏死戰的心思沒有那麽濃。
正在專心殺敵,兩側突然殺來敵人,一波弓箭,加上越來越近的敵人,金狼衛心裏慌了,不少人被乘機殺死。
臨陣不過三箭,那是指雙方對射,最多三箭機會,就會撞在一起,不能拋射,還得精準射擊,就隻有一箭的機會。
雖然說隻有一箭的機會,不過金狼衛心裏並不知道王牧他們隻放一箭啊,知道身後有敵人拿著弓箭正在向自己瞄準,哪裏還能專心對敵,更何況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猶如催命符,讓人心頭發慌。
康蘇密帶的人就不一樣了,見到援兵殺到,精神一振,腎上腺飆升,手中力度不自然的加大了,一時之間,殺得金狼衛為之一頓。
要知道一開始金狼衛可是不斷突進的,康蘇密的人,很難阻擋他們進攻的腳步,現在居然殺得棋逢對手。
王牧他們,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加入,讓金狼衛注定失敗,何況還有王牧,蘇定方兩個大將。
一路上兩人簡單的切磋過,力氣上蘇定方要小不少,不過技巧嫻熟,氣勢十足,想要分出勝負,非得全力一戰才能辦到,不比程咬金差,這是王牧心裏給出的評價。
王牧一身怪力,就是戰場bug,斬馬刀左右揮動,沒有任何敵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這一批騎兵,一部分屬於李世民親自挑選出來的,精銳程度,可想而知,手中馬槊揮動,刺,削,挑,砍,殺得對手紛紛落馬。
他們本身就不弱於金狼衛,這又是背刺,幾乎沒有損傷的就殺透金狼衛,隨後配合著康蘇密的人,開始圍殺,追殺。
騎兵交戰,最凶險,分出勝負也是最快,從開始到結束,沒超過一個時辰,一萬金狼衛,就全部戰死。都明白這種情況,逃跑是跑不掉的,所以隻有很少很少一些人,被嚇壞了,死在逃跑的路上,其他人都是戰死當場。
當李靖領兵趕到,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所以他也隻是負責掃尾工作,幫著救治傷員。
“唉!”康蘇密臉頰抽動,微微歎息一聲,就這麽一場戰鬥,他的人就損傷過半,這還是王牧他們沒有耽誤,真要慢一步,恐怕死得更多。
不過康蘇密也知道這怪不得別人,主要還是實力差距太大,金狼衛在突厥人之中,名聲極大,心理上就占據了優勢,更何況他的人裝備上也有差距。
王牧他們傷亡很小,死的人多數是掉落馬下,被踏死的,畢竟他們屬於偷襲,背刺敵人,隻有後來正麵交戰,才有一些損傷,不過那時候金狼衛已經所剩無幾。
騎兵交戰的凶險,最怕就是落馬,落馬之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不是被自己人,就是被敵人馬匹踩踏而亡。
康蘇密收斂心神,臉上堆起笑容,前去拜見李靖,因為他已經知道,來的人正是大唐這次領兵主帥。
王牧看過傷員之後,來到李靖附近,看著剛剛立起來,大帳之外,一個女人摟著一個小孩,不由好奇的上下打量。
雖然是一張曆經滄桑的臉,不過掩飾不住她的氣度,即便身在軍營之中,也沒有一絲畏懼,見到王牧,反而好奇的看了起來,那種上位者的眼神,根本不是裝得出來的,更想一種習慣。
明白這就是隋煬帝的蕭後,王牧暗自感歎,果然不愧是做過皇後的人,氣度非凡。
王牧並沒有等多久,李靖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滿臉笑意的康蘇密。
“總管您忙,末將先去安置族人。”康蘇密恭敬的說道。
李靖點點頭沒有回答,反而上前兩步,恭敬的對蕭後說道:“勞娘娘久等,真是抱歉,您放心,下官盡快安排人,護送你們會中原。”
“有勞。”蕭後淡淡的回了一句。
“來人!護送娘娘去休息,一定保護好。”李靖朗聲吩咐道。
“喏!”幾名親衛立即上前,帶著人向一邊走去。
李績帶人也趕到了,這會正在幫著忙活營地,經過一戰,今天是別想趕路了,隻能原地休息,畢竟突厥傷員,也得幫忙處理,單單是靠他們自己,估摸著傷員活不過三成。
夏六冬七,這就傷員的存活率,當然,主要死的還是那些重傷和傷口麵積過大的人,他們感染的幾率最大,所以活下來可能性不大。
一般來說,一場戰役,勝利一方,戰死當場和傷口感染而死的,各占一半。至於突厥人,那更不用說了,這個天氣,死的幾率更大,因為他們生活條件更差,受傷之後,住在帳篷裏,又沒人照顧,不死才怪。如今畢竟已經投誠,所以不能區別對待。
“這些突厥人怎麽辦?”李績問道。
“帶著去追頡利肯定不行,就讓他們去定襄吧。”李靖眉頭一動道。
“嗯。”李績微微點點頭,顯然他並不是不知道怎麽辦,隻不過把問題交給主帥而已。
“王將軍,麻煩你兒子帶人,把蕭後護送到長安。”李靖對王牧說道。
王牧沒有想到李靖會突然提起王快,微微一愣,隨後感激的一笑,抱拳說道:“末將遵命。”
李靖這是在照顧王快,畢竟後麵可能有更大的戰爭,雖然可以立功,不過護送蕭後的功勞同樣不小,而且作為駙馬,有功勞就行。
有功勞在身的駙馬,當然比起一般的駙馬,更有臉麵,無論是皇室還是對王牧一家人都是如此。當然!也正是因為他是駙馬,李靖也怕他出現意外。
“頡利金狼衛折損在這裏,對我們可是一個好消息。”李績笑著說道。
“是啊!關鍵我們損傷並不大。”李靖難得的露出笑容說道,一般在商談正事的時候,李靖可是很少有笑臉的。
“嘿嘿!”王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李靖剛才沒有明說,突厥人自相殘殺,幫著除掉了一個大敵,這才是他們開心的原因。
要知道以金狼衛的實力,他們想要全滅,不付出等價的傷亡,很難辦到。
“我看頡利又要跑了。”李績笑眯眯的說道。
“後麵隻有兩個地方,適合阻擋我們,以我看頡利不會直接回陰山。”李靖指著地圖分析道。
“嗯!鐵山距離陰山很近,可以召集陰山部落,又有險可守,頡利一定退到那裏,隻不過這樣一來,我們想要拿下頡利,就難了。”李績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不過追還是要追的,不能讓他放鬆下來,至少要逼他服軟。”李靖摸著胡須點頭說道。
“這是應該的。”康蘇密有些興奮的說道。
“有勞!”不明白康蘇密為何突然變得興奮,王牧微笑著點點頭說道。
康蘇密高興自然是有原因,雖然他投誠,肯定會被大唐接受,不過沒有得到答案,總是有些忐忑;這隻是其中很小的一方麵,關鍵還是配合作戰,這也是撈取功勞和展現自己機會。
似乎明白王牧他們在戒備, 突厥人之中,又分出十來個人,策馬而來。
“康蘇密見過大唐將軍。”一個披著大氅的突厥人,跳下戰馬,撫胸行禮道。
“康將軍不用多禮。”王牧抱拳說道。
“末將帶了一部分族人,前來投奔大唐,還請將軍接納。”康蘇密誠懇的說道。
“將軍來投,這是好事,本將已經上稟總管,不過現在還請將軍配合,擊退追兵。”王牧頜首說道。
見到突厥人,士卒紛紛跨上戰馬,弓箭出現在手中,戒備的看向前方。
接著王牧有讓人回去稟報李靖,自己則讓士卒原地休息。
帶著蕭後與楊政道, 雖然是一件大功勞,或許能換一個不錯的待遇,不過沒有實力, 終究不得長久,也受不得重視。
康蘇密心思透徹靈活,不然也不可能成為頡利的心腹,又見勢不妙的鼓動手下跟著一起投誠。
來人說的真假,一時之間無法分辨,為了防止別人設下陷阱,讓他們先動手,自然就可以看得出來。
“是!我這就回去稟報將軍!”來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抱拳回答。
“後麵有追兵,已經不足三十裏。”
“讓你家將軍,帶兵準備反攻,大唐大軍, 會隨後出擊。”王牧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王快!你馬上帶人, 前去查看突厥人後麵跟著多少追兵,距離還有多遠。”王牧朗聲喊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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