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報紙的立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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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密特愣了下:
“聯盟?”
此外,ee跟《紐約時報》關係甚密,《費城問詢報》的一部分前員工如今在《大西洋城日報》工作…”
編前會結束後,黎耀陽終於見到了麥考密特上校,這人長得其貌不揚,倒是一身氣勢讓人側目。
麥考密特擰眉問道:
“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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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今日美國》雖不如前兩報,但發行量全美第2大,也是左營帳下的一員悍將。
《洛杉磯時報》、《波士頓環球報》、《新聞日報》、《紐約每日新聞》、《舊金山記事報》、《底特律自由報》等區域日報,都明顯持自由主義立場。
《休斯敦紀事報》、《紐約先驅報》亦屬中間偏左的報紙。
左派陣容可謂整齊強大,右派陣容卻有點差強人意:
《華爾街日報》是當仁不讓的右派大佬,其它比較保守,思想稍右傾的報紙不多。
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包括《紐約郵報》,《華盛頓時報》和《紐約太陽報》。
一般右翼的媒體隻是“看門狗”角色,唯《華盛頓時報》是主動的“攻擊狗”。
而總部設於倫敦的英國國際性大報《財經時報》以公信力享譽全球,成為醜國右派裏評價頗高的一朵奇葩。
當然,這個時期的《芝加哥論壇報》也是右派的高級打手之一,經常上演火力全開的戲碼。
說實話,單論媒體影響力,後世遠不如現在,其中有幾個很重要的製約因素。
其一就是編輯記者的專業訓練和理想精神。
在醜國,大學新聞專業畢業生的起薪,和所有其它行業本科生比較是較低的。
100年後,新聞專業畢業生的年平均起薪隻有大概31,000美元。
而護理、法律助理、小學教師,包括三藩市的公共汽車司機等,起薪都達三萬美元以上。
新聞畢業生起薪過低的主要原因是想做記者的人太多,市場以降薪來調節。
這從另一個方麵也證明,想做記者的人大部分都有自由派的情結,偏向驢,他們多不把職業作為賺錢之道,而是作為實現美好夢想的渠道和機會。
再加上少數富人及財團對醜國媒體的掌控。
從報紙、雜誌到電視、電影及電台,90為猶太人所擁有。
媒體需要服從他們的利益和意誌,好萊塢的電影業更是猶太人從無到有一手創辦起來的,好萊塢的六大創始製片公司:
華納兄弟,環球,米高梅,哥倫比亞,福克斯和派拉蒙的創始人幾乎都是來自東歐和北極熊的猶太移民。
可以說,醜國猶太財團實際上已經基本控製和支配了醜國的大眾新聞與娛樂影視媒體。
如果說非洲裔,拉丁裔中吃福利的窮人是驢家的一群固定票源,那麽醜國猶太人則是驢家的一群固定金主。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大多數醜國媒體持有自由派的立場。
以前可能不了解,但自從做了《大西洋城日報》後,黎耀陽深切明白一個道理——社論是一家報紙的靈魂。
醜國報紙雖然是新聞自由的樣板,但是其社論一般極具傾向性,因此外界經常容易看出這家報社是自由派還是保守派,換言之,更傾向於驢還是更傾向於象。
雖然報紙在姓“象”還是姓“驢”上不一而足,但是醜國報紙有這樣一個共性,那就是保守的報紙比自由的報紙更多強調傾向性。
自由派報紙雖然更多地同意執政驢家的觀點,但是在不同意該屆領導某些政策時,仍然會不遺餘力地跳出來批評。
而保守派報紙對執政的驢家的批評力度遠遠高於自由派報紙對執政的象家政府。
保守派報紙在攻擊驢家政府時用的語言更為煽情也更具攻擊性。
保守的報紙更容易講“黨性”,因為他們對自己所支持的政黨的有更少的“良心不安”的問題。
就拿《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來說,他們在做新聞上有一種不同的態度和不同的新聞模式。
他們保留了一種舊式的,有些過時的,可能越來越多地受到衝擊的模式,他們在盡力樹立自身的獨立性和準則,在更多時候顯示新聞媒體的批評性。
這其實也是醜國媒體從無到有的發展中,必然經曆的變化,換句話說,早期媒體其實完全是黨媒,這也是為什麽現在偏右的媒體更具話語權的原因。
在十九世紀,醜國的媒體大都很小,以報紙為主,發行量一般也就是幾千份。
當時沒有出現排版的技術革命,也沒有高速印刷機,更沒有發達的工商業為其提供廣告資金,媒體要活下來的方式,就是依賴政黨。
沒有錯,就是因為媒體的屬性的私有的,是追求商業利益的,才使得媒體成為黨媒。
這裏先要提一下醜國的體係叫做分肥製度,老大上任後,是可以直接大量任命官員,他們沒有經過選舉,也不是通過公務員係統競爭選拔起來的。
所以人們通常稱呼他們為“政治任命公職人員”,也叫做政務官。
這種任命親信和支持者作為政治回報的做法可以追溯到19世紀初的“政黨分肥製度”,也叫獵官製度,由紐約州聯邦參議員威廉·勒尼德·馬西所提出。
聽這名字感覺有點像是在分贓,事實上就是如此。
當時老大贏得選舉之後,可以將政府部門的各種職位分派給自己的支持者以及親友們,作為對他們幫助獲勝的獎勵。
其實第一個這麽幹的是傑克遜,他是醜國曆史上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平民老大,代表了西部、南部以及社會底層的民意,其本身依靠民粹主義打破了傳統精英權貴壟斷國政的局麵。
他上台之後撤換了很多舊官僚,因為他很不相信這些衣冠楚楚滿嘴假話的政客,通過分封的方式,換上了自己的支持者和親信。
獵官製度也就此開始,傑克遜成為老大之後,第一年便換掉了聯邦裏10的雇員,第一個任期內換掉了20的雇員,第二個任期內,換掉了50的聯邦雇員。
而這些新上任的聯邦雇員是要依據黨派傳統,將所有的薪資上交35給所在團夥的,所以這個時候各個團夥是不需要募款的,他們有著穩定的收入來源。
最有意思的是,當時的選票不象現在的選票是由聯邦統一製作的,而是由各團夥自己製作的,有著特殊的色彩,並且是進行公開投票的。
這使得團夥可以派人進行監票和統計,以計算每一個人的貢獻值。
比如,某某所負責的社區,有多少人投了本團夥,選後即可以根據這個數量統計,論功行賞。
這時的大選其實是一個類似人頭密集型的推廣模式,而不是現在的資本密集型推廣模式。
直到十九世紀末,醜國引進了文官考試製度,並進行選票統一印製和隱密投票,大規模職務分肥製才算基本結束。
不過後來的醜國依舊保留有這種製度的殘餘,老大勝選後,可分配的職務還是有近千個職務,對選舉有貢獻的大將們依舊可以拿到一些重要職務。
始於1828年的政治分肥製,競選勝利後分配職務最重要的人員之一就是媒體從業人員。
傑克遜當選老大後,前後一共任命了57個報紙編輯,到各種各樣的職位,大部分就是像郵局的局長,或者是海關的官員這樣的肥差。
這些編輯都是因為在競選中支持他,努力為他鼓吹,所以才獲得了這樣的肥差,這種政治酬傭製度也叫分肥製。
除了用聯邦政府的職位進行酬謝外,醜國政府每年還有大量的公文需要在報紙上進行公告。
由於醜國沒有公營媒體,所以這些業務給哪個私有媒體,那就成為私有媒體的重要收入來源。
在選舉的時候沒有支持當選候選人的自然是得不到這些業務的,而在選舉時全力為候選人呐喊的媒體理所應當就獲得這些資金的支持。
在嚴重依賴政府輸血的情況下,作為媒體企業的報紙也會在大選中,拚命的支持自己的候選人。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說自己支持的候選人競選輸了,很有可能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生死存亡的事。
加入他們一輸,這些錢、這些理論上要給職務就不存在了,報紙缺了這些資金就要裁員可能就會倒閉了。
這時的媒體是談不上什麽客觀公正的,隻要是政治活動,他們一定是歸於某黨旗下,也不可能以客觀的角度來看待事物,而是比正常人更加激進的支持歸屬的團夥。
甚至較大一點的媒體總編,就是競選團隊裏的核心成員和核心決策者。
比如說傑克遜老大,他的競選團隊裏有五個最重要的顧問,其中三個就是媒體裏的編輯。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編輯,在傑克遜當選老大以後任命為全國的郵局總長。
這時的醜國媒體編輯,基本上算是政客的輿論打手。
所以醜國在二十世紀之前的媒體,由於無法通過自己實現商業利益,隻能依賴政黨,媒體實質上就是屬於黨媒。
甚至在大選年,可以冒出來上千家報紙,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幫助候選人當選。
直到獨立媒體在19世紀末的時候開始出現,為什麽?
從本質上說還是一個經濟原因,也就是說出現了新的技術和新的商業模式,能夠讓報紙獨立了,自立了,自負盈虧了。
報紙不再需要依賴各大團夥就可以進行生存。
從19世紀末開始的媒體商業革命,不但讓媒體擺脫了對各大團夥的需求,進而發展出來更在龐大的商業帝國,甚至出現了媒體集團。
十九世紀末,醜國成為世界上第一經濟強國,伴隨來的就是醜國的城市人口開始高度集中,各種新技術發明層出不窮,醜國也開始出現了一大批有消費能力的人口。
媒體開始成為人們重要的消費品了。
城市人口的集中,使得發行報紙的發行成本在降低,技術革命使得生產報紙的成本在降低,經濟的發展使得受教育的人口越來越多。
但最具有革命性的變化來源於報紙的收入模式發生了改變。
原來的媒體收入靠團夥的支出和勝選老大的分肥,媒體作為企業是沒有更多的收入渠道的。
但工商經濟的繁榮帶來的是大量的企業開始有廣告需求了,消費品市場正式開始啟動。
這時的媒體開創出來了全新的媒體商業模式,就是發行虧損、廣告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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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秒記住網:。
“你們是自由派,我是堅定的保守派,根本不是一路人,別強行往一塊湊。”
這話倒是沒錯,醜國的新聞媒體有自由和保守之分,在政治上能完全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媒體幾乎沒有。
自由偏左,喜歡吃驢肉;保守派偏右,愛好騎在大象脖子上轉圈圈。
“這是你的想法?”
“差不多吧,總之,合作才能共贏,我們可以進行新聞消息呼喚,並達成輿論立場一致…”
麥考密特斷然搖頭:
“不,這不可能!”
“什麽?”黎耀陽想過被拒絕,但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麽幹脆。
他看了眼黎耀陽: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麽不結成盟友呢?以你們幾家的實力如果組成聯盟,恐怕沒有什麽是辦不到的。”
現在的主流媒體基本在大象身下,不過到了七八十年後,大多數媒體被自由派把持著,自由主義的文化哲學和意識形態長期占主導地位。
在幾份大報中,《紐約時報》是當之無愧的驢家領袖,全力培養驢家;《華盛頓郵報》與之不分伯仲,由於位於首都,尤其擅長於報道醜國國內政治動態;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在一種較為尷尬的氛圍中進行,塞西爾夾在中間有點難辦。
不過誰都沒有撕破臉,畢竟塞西爾的麵子很大,哪怕麥考密特也要多多顧慮。
不過正如從他人口中傳說的那樣,這人是堅定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對於所有白人以外的群體都沒什麽好臉色。
哪怕是黎耀陽這種已經功成名就的選手,似乎也不能被他放入眼中。
簡單交流了一番,塞西爾話音一轉:
“《大西洋城日報》日均銷量在20萬左右,最新推出的周末刊能達到35萬,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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