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第二屆秋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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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和魯肅大概不知道,兩人會晤的第三天,會晤的整個過程,就一五一十的送到孫暠的禦案上。
不如說,岑溪故意把郭嘉帶過去,就是打算公開一切,免得少數人胡思亂想。
“哈哈,沒想到岑溪聰明反被聰明誤。”孫暠大笑,並且放下手中的文書。
他此刻不僅有滿級的‘閱讀理解’,而且還有滿級的‘邏輯分析’。
但凡這份文書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都能發現出來,理論上沒有人能用假情報騙到他。
隻是這北伐既然是明年,那麽大概不能讓他們如願。
劉璋那邊交給孫策沒問題,可袁紹那邊,孫暠也打算參一腳。
畢竟這可是定鼎天下的一戰,他不希望假手於人。
再說一直不出站,身體都要生鏽了。
另外這一戰也要打得精彩,打得足夠猛,讓公孫瓚最後那麽點小心思都沒有。
“就在他們的計劃基礎上,進行修改好了。”孫暠順便拿起一張紙,開始計劃。
至於今天的政務,那玩意早就完成了。
看得出來,孫暠打算參加明年的北伐,純粹就是閑得慌。
能力太優秀,
尤其是一心多用的情況,以及左右開弓的情況下,他能同時處理四五件的事情。
相當於如此逆天的存在,同時存在三四個。孫吳能發展那麽迅速,孫暠才是主要原因。
不如說,反倒是其他人能力不足,拖了吳國發展的後腿。
半個時辰後,鍾繇過來匯報,隻說秋闈工作已經完成。
基於這次孫吳的勢力,比之前要大得多,這次的考場按照兩倍的規模建設。
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參加過科舉的,本次將不能再參加。
總有希望投機取巧,甚至是魚目混珠的家夥,通過這種安排,可以篩掉很大一部分考生。
否則僅僅按照兩倍大小建設,規模顯然不夠。
再說隻是隔了一年,也不指望學識能提升到什麽程度。
作弊被取消資格的另外說,這部分人孫暠發話了,這輩子都不能參加科舉。
“嗯,第二次秋闈,大家到底有了經驗,隻希望這次能多招攬到一些人才。”孫暠點頭,對鍾繇等人的工作很滿意。..
不如說,故意培養和扶持鍾繇等一部分人,是他這幾年的重點。
跟得上自己步伐的,站在自己這邊的,就重用。
已經被時代淘汰,或者沉醉在掌控皇帝妄想之中的,終將被排擠。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玩意可不是看履曆的。
不如說,一個國家的發展,若都看履曆和情分的話,那麽隻會陷入一個惡性循環裏麵。
“陛下,雖然您不許左氏儒參加科舉,隻是大概還會有不少左氏儒混進來。”鍾繇提醒。
“這樣不是正好?”孫暠大笑,“既然來參加了,那麽肯定不是左氏儒!再說,這左氏儒也好,新派儒家,甚至公羊儒或者梁穀儒也罷,本質上有什麽區別?”
學派再多也隻是學派,多幾個學派至少能減緩利益階級形成的速度。
期間重點培養其他領域的人才,比如墨家,法家,兵家,縱橫家等。
在孫暠看來,管你是什麽家,總會有可取的地方,隻要安排到合適的職位上就好。
甚至條件允許,他打算把法製方麵給分出來,把法學人才安排進去。
擅長經濟的,擅長科研的都單獨分出來,形成一個個部門。
再說那麽做的也不止自己,‘記憶裏’的三人也都那麽做了。
不如說,自靈帝提升了尚書台的職能開始,政務體係的發展,就開始朝著這方麵運作。
三公九卿的地位和權力開始被逐漸淡化,不過要真正被淡化,大漢不滅亡大概都做不到。
畢竟那群既得利益者們,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
就算改朝換代,也得三五百年,才能逐漸形成體係。
可大吳不同,不是走禪讓的路子起家的,而是光明正大造反建國。
和王莽也沒有半毛錢關係,自然不是‘複興’,它就是一個新興的,年輕的皇朝。
王莽能做的事情,孫暠可以做。王莽不能做的事情,孫暠也可以做。
就如同漢代秦,各種製度,體製甚至是三觀都給大改一番,偏偏
“陛下所言極是。”麵對孫暠的意氣風發,鍾繇也認可這個觀點。
他已經快五十歲,按說已經不是那種銳意進取,反而傾向於求穩的存在。
隻是投入孫暠麾下後,感受到不斷變化的孫吳,他覺得自己又年輕了許多。
尤其現在,不再受到左氏儒定下的框架,思想開始放飛之後,被壓製的實力開始出現井噴。
在能力方麵,已經跳出來的鍾繇,和依然沉進去的張昭,到底哪個更值得重用,孫暠看在眼裏。
和張紘比起來,張昭已經逐漸與時代脫節,卻渾然不知。
還是說他篤信,隻要隨著時間的流逝,曆史依然會重演?
不過也是,曆史這玩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出現一次,仿佛一次次輪回,最多樣子不太一樣。
隻是在這之前,孫暠篤定自己至少能先把這個時代,搞得麵目全非。
讓曆史的發展線,徹底扭轉到另外一個方向。
如此就算真有輪回,那也是一個全新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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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隨著秋季的到來,秋闈的預熱也開始。
宛陵的體量到底還是太小,容不下那麽多五湖四海過來的考生,甚至不得不在城外,臨時建設一個考生集結營地。
出於對人才的尊重,就算是臨時建築,也盡量是五髒俱全,保證基礎設施完備。
當然,如果宛陵城內有地方落腳,那也可以自行安排。
就說此刻宛陵城中,各客棧,甚至臨時租出去的民宿都住滿了人。
此刻的宛陵城中,兩個考生走在一起,一個俊俏,一個卻顯然長歪了。
“今年的秋闈,來參考的人不少啊。”俊俏的士子看著人流密集的街道,不由感慨。
因為兄長在宛陵有府邸,他們兩個好歹不需要和別人擠在一起。
“孫吳得到天下,已經是指日可待,趁著現在取士標準還不高,大家都想來碰碰運氣。”長歪的士子笑道,“隻是沒想到,恩師會那麽快把我們放出來。”
“不奇怪,孫吳皇帝不喜歡左氏儒,老師也不好繼續教導我們那些東西。提前半年讓我們來,目的不就在這裏,好好看看,多聽多學?”俊俏士子回道。
要說同伴今年好歹也十九,從小飽讀詩書,參加秋闈也沒什麽。
自己今年才十七,跟在老師門下學習沒幾年,心裏還是有些沒把握。
“能學什麽,新派儒家也就那麽一回事,換湯不換藥而已。”長歪士子調侃道,“聽說孫吳量才適用,孔明,你是打算從什麽方向發展?”
“我大概和兄長一樣吧?”俊俏士子說道,“士元,你呢?”
“難說,就看治政有意思,還是從軍有意思。”長歪的士子若有所思。
主要是聽說有個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家夥,隻是謀略不錯,就被選為軍師祭酒,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