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兩個小時到了。
    走廊傳來一陣皮鞋撞擊地板發出的聲響，因為這裏是行政樓層，相對而言人比較的少，故而腳步聲格外的清晰。
    湯姆和德裏克二人聽力非常好，朝外瞥了眼。
    季成自然也聽見了，隻是他依舊澹定地坐著，仿佛不知道來人是誰。
    卡察，會客室門推開。
    隨即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我親愛的夥計季，有陣子沒見你了。”
    話音剛落，約翰.李德便在約翰和查理董事二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原本十分鎮定自若的季成幾乎瞬間完成變臉，從澹定轉變成了諂媚，“李德先生，總算等到你了。”
    說著，他就迎上前去主動擁抱對方。
    約翰.李德和他擁抱了一下，笑著說道：“你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季成此刻顯得非常巴結，臉上堆滿笑容，“沒有，沒等多少時間，我聽約翰說你剛才在接待大客戶，確實，你作為花旗銀行董事長日理萬機，我等一會沒事。”
    約翰.李德很滿意季成的態度，伸手道：“坐吧。”
    季成賠笑著說道：“你先坐，不然我不敢坐。”
    約翰.李德啞然失笑道：“有什麽敢不敢的？我又不是吃人的獅子，倒是你，被人稱作東方銀獅，這樣子可不符合獅子勇猛精進的形象哦。”
    季成繼續貶低自己道：“在你麵前我哪敢稱獅子啊？”
    約翰.李德哈哈大笑。
    查理和約翰二人也在後邊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尤其是約翰，看見季成現在這副模樣覺得好笑，要知道在此前不久季成和他以及艾格南、巴克利碰麵的時候還拽的不行，現在被資本打壓，態度一下子大變了。
    他們都覺得季成服軟了。
    反倒是湯姆和德裏克看著季成諂媚巴結表現心中忍不住有點無語，這還是他們聽到過在外匯市場和期貨市場呼風喚雨的東方銀獅嗎？
    在季成刻意的巴結之下，約翰.李德率先坐下，緊接著，查理和約翰也坐下之後，他才坐下。
    好像季成特地向花旗銀行這三位高層在表明一個信號，他低人一等。
    如果其他時候約翰.李德、查理和約翰興許還會懷疑季成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目的，但現在他們一點都沒有懷疑，畢竟他們哪怕足不出戶，一樣知道季成遭遇了什麽。
    不低頭怎麽辦？
    等著華金資本倒閉嗎？
    能掌控國家命脈的財團想要針對一個公司，絕對不是誰都能抵擋的。
    要麽服軟！
    要麽破產！
    他們見識過太多太多季成這樣一開始不服氣最後又低聲下氣的人了，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可惜他們這次失算了。
    季成不僅沒有因為對方資本發力的打壓而服氣，甚至這些巴結諂媚的服軟也隻是裝出來的，隻為了拖延一點時間。
    很顯然，他此刻的演技很精湛，精湛到把這些見多識廣的人騙住了。
    坐下後，約翰.李德看向左側，“季，一直以來你和我們花旗銀行關係都相當的不錯，此前還主動出謀劃策，讓我們花旗銀行、先鋒集團和道富銀行一起在大豆期貨上對抗洛克菲勒家族，當時我們也承諾過貸款十億美元給你，雖然先鋒集團和道富銀行不厚道，臨時變卦，但我們花旗銀行不會這麽做，我很珍惜跟你的友情，懂什麽意思吧？”
    珍惜跟我的友情你特麽還讓花旗風投搶生意？
    季成知道約翰.李德是先給自己狠狠一巴掌，然後給顆糖安慰呢，“當然，我跟花旗銀行之間的關係堅不可破。”
    “嗯，錢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利息就按照約翰跟你說的年利率百分之六點五去計算吧。”約翰.李德停頓了一下，“因為這次做空大豆期貨肯定不會一年之久，所以合同裏我們可以寫明了最長使用期限，然後按天去計算，比如你跟我們簽合同使用期限是一個月的時間，但最終十五天就歸還了，利息就算十五天，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麽樣？”
    這個方案簡直厚道到了極點，如果季成不是先前利用感知增強竊聽到了約翰.李德、查理和約翰三個人之間對話，一定會感動的不得了，但可惜的是他知道約翰.李德給自己這麽優惠的條件到底什麽目的，無非想讓他拿了這筆錢去做空大豆期貨，然後使用小手段讓他血本無歸，到時一旦還不上錢，隻能乖乖任由擺布。
    季成心裏想著，嘴上卻拍馬屁道：“謝謝！謝謝李德先生你這麽友善，給我這麽優惠方案，你的好我一定記住。”
    “嗬嗬，別這麽客氣，我們是盟友。”約翰.李德說著拍了拍手，“那就這麽說定了，這筆錢我是匯入你公司賬戶之中，還是直接簽完合同利用花旗銀行龐大的渠道替你買入合約？”
    季成道：“我自己找機構買入空頭合約吧。”
    “行。”約翰.李德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他說著看向旁邊，“約翰，讓法務那邊就按我說的起草一份合同。”
    “好的。”
    約翰起身離開。
    隨後季成又不停地拍馬屁，一直到合同拿到，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這筆錢是借給華金資本的，並非個人，他又打電話叫來華金資本相關負責人簽合同。
    簽完後，他就告辭了。
    等到季成帶著華金資本的人離開了花旗銀行。
    約翰.李德就冷笑了一聲，“這家夥沒服。”
    約翰愣了一下，“他不是表現得很恭敬嗎？”
    查理同樣冷笑一聲，“約翰，你還是太年輕，如果他真的服氣了，這筆錢就不會拿回公司，而是會請我們花旗銀行幫忙買入空頭合約。”、
    約翰一想好像是那麽回事，他不由皺起眉頭，“那我們怎麽辦？”
    “隨時監視他的行蹤和公司賬戶資金動向。”約翰.李德下達命令，“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向我匯報，不，這兩天他所有的動向都要向我匯報，哪怕他尿急了在路邊撒尿也要匯報！”
    是的，他要鎖死季成，鎖死一切有變數的異常。
    最起碼在做空大豆期貨這段時間之內如此！
    約翰.李德一定要確定季成這次會損失慘重，最終隻能真的來服軟，而不是像這次這樣隻是表麵上跟他們服軟了。
    ……
    回公司的路途中。
    之前趕來簽合同的史蒂夫.懷特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成先生，公司現在不缺錢，你借這筆錢要幹什麽事嗎？”
    季成嗯了一聲沒解釋，隻是說道：“你隨時等候我的電話，哪怕晚上睡著了也要立馬跳起來接電話，到時我讓你這筆錢匯入哪個賬戶中，你就第一時間匯入，手續費貴點沒事，隻要保證能及時匯入賬戶。”
    史蒂夫.懷特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好。”
    季成沒再說什麽，閉上了眼睛，打開係統，他想看看安妮斯頓在哪，然後拜托安妮斯頓替自己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比如說連夜飛香江，到時他就能定情傳送去香江不被人發現行蹤。
    至於回來也是這樣，安妮斯頓去了香江之後立刻再坐飛機回漂亮國。
    這麽一來，季成不在漂亮國出現的時間最多隻有十幾個小時，應該不會被財團們發現異常。
    其實十幾個小時也太長了，還是容易被發現。
    但季成現在隻有這麽一個辦法能擺脫財團視線，沒辦法，誰讓他在這個時空隻有安妮斯頓這麽一個定情傳送定位，如他能多幾個情人就好了，能想去哪就去哪，但現在季成也沒時間去發展給自己提供定情傳送坐標的情人，先湊合著吧，以後慢慢發展。
    係統打開了。
    最上麵還是當前時空的時間，下方則是能量槽數值。
    季成往下看，想尋找安妮斯頓定情傳送畫麵。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他愣住了！
    “嗯？怎麽有四個定情傳送畫麵？”
    季成感到一陣驚奇，這麽久以來，他都隻有沉霞、林婉如和安妮斯頓三個定情傳送的坐標，這多出來一個是誰啊？
    麥當娜？
    不可能吧，自己和她才互動了一次，對方又是不可征服的女帝，哪可能那麽容易對自己動情？
    他看向多出那個畫麵，隨即才知道是誰。
    居然是秦小慧！
    季成先是懵了一下，隨即便被喜悅填滿胸膛！
    好！
    實在太好了啊！
    上次京城行安慰秦小慧，沒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獲！
    從林婉如身上他早就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隻要女的對自己產生了一絲真的愛意，便會提供一個定情傳送坐標，這個愛意未必要多濃厚，隻要有就行。
    很顯然，他上次安慰秦小慧，又展示了才華，讓秦小慧這個文藝女青年產生了愛慕之情，這才多了個定情傳送坐標。
    當然，要是秦小慧以後這點愛慕之情消失，季成的坐標也會沒了。
    這讓他更加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多找機會和秦小慧增進一下感情。
    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季成盤算了一下，隨即立刻抬頭對著正在開車的湯姆，道：“去jean-gees餐廳。”
    “好的。”
    湯姆應聲便變道。
    史蒂夫.懷特一看這會兒時間快要到飯點了，還以為季成肚子餓了，便笑著主動推薦道：“成先生，我知道有家法國餐廳的菜味道……”
    季成本來想事情太入神都沒注意史蒂夫.懷特，這會兒聽到對方說話，再一看車裏滿座了，他立刻打斷道：“那什麽史蒂夫，你下車，自己打個車回公司吧。”
    史蒂夫.懷特：“……”
    靠，老板你吃獨食！
    然後……嗯，然後史蒂夫.懷特被趕下了車，風中淩亂看著車離開。
    ……
    來到安妮斯頓工作的餐廳。
    這會兒安妮斯頓正在給客人端盤子。
    季成一走進去就直截了當道：“親愛的，我找你有點事情，你能讓別人頂替你的工作嗎？”
    “咦，親愛的，你怎麽來了？”安妮斯頓聞聲看來，隨即立刻對著旁邊此前季成見過的女服務生招了招手，道：“黛西，幫我頂下班。”
    飯團探書
    黛西.蓋勒邁著大長腿走來，揶揄地笑了笑，“詹妮弗，你的漂亮國首富男朋友來了呀？”
    桌前坐著兩個白人青年男女本來還對安妮斯頓磨磨蹭蹭有點不爽呢，聽到這句話震驚了，一臉不敢置信看向季成。
    不止他們這樣，旁邊幾桌聽到聲音的人也看來。
    季成狂暈了一下，他知道黛西.蓋勒開玩笑，但自己真不是漂亮國首富啊！
    然後餐廳裏用餐的人反應卻很驚奇。
    “上帝啊！這不是東方銀獅嗎？”
    “華金資本老板？收購哥倫比亞電影公司那個公司老板？”
    “沒錯，就是他。”
    “天啊！我的上帝！”
    “居然會在這裏看到他，太讓人激動了啊！”
    餐廳裏有不少人都是從事金融行業的人士，再加上季成剛剛收購了哥倫比亞電影公司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漂亮國，如今他名氣正如日中天，自然被第一時間認出。
    甚至還有人想合影呢。
    季成被弄得哭笑不得，但還是和那人合影了。
    餐廳其他工作人員很顯然沒料到安妮斯頓的男朋友居然是如此大老，一個個投來羨慕眼神。
    季成拉著安妮斯頓來到外麵。
    安妮斯頓眨著大大的眼睛看他，“親愛的，什麽事這麽急？”
    季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你這幾天要去芝加哥拍片了吧？”
    “導演組那邊打來電話了，說讓我後天到。”安妮斯頓如實回答道。
    後天？
    時間應該夠了。
    季成心裏計算著，嘴裏編瞎話道：“這次你去拍片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我想你能在去之前多陪我幾天的時間。”
    安妮斯頓猶豫地看了看餐廳裏，征求他的意見道：“等我下班行嗎？”
    季成表現得火急火燎，“別啊，我好想你。”
    安妮斯頓看他這副猴急的模樣噗地笑出了聲，“等到晚上不行嗎？”
    季成道：“我現在就想帶你回家，你看……”
    話沒說完，安妮斯頓錯愕道：“帶我回家？”
    季成嗯了一聲，用認真地眼神看著她，這回沒有編瞎話，“你是我女朋友，隻要不發生意外，我們遲早會同居甚至結婚，正好趁著現在帶你回我家熟悉一下。”
    他和安妮斯頓談了這麽久都沒帶回家過。
    安妮斯頓好多次都懷疑季成是不是隻想和她玩玩，畢竟季成那麽年輕，又擁有那麽巨大的財富，她一個很平凡的姑娘，和這樣的富豪談了那麽久，卻一次都沒真正進入過季成的生活裏，怎麽可能不胡思亂想呢？
    她現在聽到季成說要帶她回家，還表示以後可能會同居，甚至結婚，不由感動壞了，立刻興衝衝道：“我去請假。”
    季成看她這麽聽話，不由自主回想到了麥當娜和自己說過的一些話，是啊，事業到了他這個地步，確實不需要太強勢的女人當女朋友，有個溫柔聽話的就行了。
    想到這，他直接道：“要不你辭職了吧。”
    安妮斯頓笑嘻嘻道：“我本來就準備這兩天辭職了呀，不用那麽急。”
    季成知道她為了拍片沒辦法肯定要辭職的，但他現在需要安妮斯頓陪在自己身邊當坐標，以此來躲避財團視線，他便笑著說道：“我準備讓你好好陪我兩天，反正都不上班了，難道你後天再跑來辭職？”
    安妮斯頓一想也是，立刻下定決心，道：“好，我這就進去辭職。”
    漂亮國除了蒙大拿州外，所有就業基本都是“at-will”就業。
    什麽是“at-will”就業？就是指雇主可以隨時解雇員工的雇傭關係，無論是否有理由，無需提前通知，不需要特殊原因。
    同樣的，雇員擁有相同的權利。
    換句話說，員工可以隨時離開工作崗位，而無需事先通知雇主。
    原本負責非常重要的業務的職員被其他公司看中，如果在一夜之間辭職，可能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在這種情況下，製定明確規定員工工作時間的雇傭合同，事先防止有能力、誠實的員工離職，季成公司就是和員工簽訂這樣的合同。
    at-will雇傭關係中也有例外，雖然每個州都適用不同例外條款，但是所有州都同樣適用的例外就是不正當解雇，作為“at-will”的雇主，你不能隨便解雇你的員工。
    那麽什麽樣的情況下是不正當解雇呢？
    即以職員的性別，性取向，宗教，種族等為由，將其解雇。
    換句話說，解雇員工的工作態度或能力不成問題，但不能因為是女性、是黑人、是同性戀、是***教而解雇。
    如果不正當解雇是事實，雇主可能會支付巨額罰款和損失賠償，因此要格外小心。
    安妮斯頓是正常辭職，餐廳的老板又沒和她簽訂華金資本那種雇傭合同，自然沒遇到什麽阻力，很容易離職了。
    ……
    一個半小時後。
    別墅裏，季成和安妮斯頓兩人在激情了一場之後便相擁抱在了一起。
    安妮斯頓此刻顯得特別的甜蜜，“親愛的，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帶我回家了呢。”
    “怎麽會？”季成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國內電話，“我先打個電話去華夏，待會再陪你聊天。”
    “好的，你先忙。”
    安妮斯頓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
    都，都都，電話很快接通了。
    那頭傳來柳誌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天還沒亮就打電話過來吵人睡覺。”
    “是我。”
    季成澹澹道。
    柳誌立刻精神了，“哎喲，老板，你怎麽這麽早打電話來？”
    季成沒有解釋，隻是吩咐道：“替我去辦一件事。”
    “您說。”柳誌道。
    “你先去找愛國，讓他去找他的幹姐姐秦小慧，就說我有急事拜托秦小慧去一趟香江，她要是不放心，就讓愛國一起去，然後你找人安排他倆去香江，越快越好，記住，一定要越快越好，能中午到就不要拖到晚上，能晚上到不要拖到明天。”季成把要求說的很明白。
    柳誌愣了一下，“什麽事情這麽著急？”
    季成道：“我現在沒空解釋，你快點去辦。”
    “可這麽快也沒辦法辦到通行證啊。”柳誌道。
    季成笑著說道：“你以前不是在外麵混的嗎？難道沒渠道讓他們在不需要通行證的前提下去香江？”
    “有，馬上辦妥。”柳誌沒再廢話了。
    掛斷電話。
    季成又立刻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這回接通有點慢，大概響了七八聲那頭才傳來鄭春的聲音，“喂？”
    “鄭哥，在外麵玩呢？”季成詢問道。
    鄭春笑著說道：“可不是麽，明天要回去了，今天我和程生、石老師他們準備好好采購一下，估計會很晚才會回來。”
    季成嗯了一聲，“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比較急。”
    “你等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好。”
    一會兒之後耳邊嘈雜的聲音沒了。
    鄭春這才道：“季生，你說吧，什麽事？”
    季成道：“我今天會去香江，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彤叔，讓他安排我和匯豐銀行和渣打銀行那邊的負責人見個麵？”
    “今天？”鄭春有些愕然，“這麽急嗎？”
    季成問道：“能幫忙安排一下嗎？”
    鄭春果斷道：“沒問題，我現在就打電話。”
    季成想了想，又道：“匯豐銀行那邊先別安排了，就渣打銀行吧。”
    “可以，小事一樁，你大概什麽時候到香江？”鄭春詢問時間。
    季成仔細考慮了一下，“最晚今天香江時間晚前。”
    鄭春道：“好。”
    把話筒放回座機架子。
    季成心不在焉地陪著安妮斯頓說了一會兒話。
    不多時，電話鈴聲響起了。
    他立刻拿起接通，“喂？”
    那頭是鄭春的聲音，“我和我爸說好了，我估計你是特別著急的事，和他打了招呼，他現在就起來聯係包於剛。”
    “謝謝。”季成感激道。
    鄭春把他爹的電話號碼給了季成。
    再次掛斷電話之後，季成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收到柳誌回過來的電話。
    柳誌上來第一句話就說道：“老板，辦妥了。”
    季成嗯了一聲，“讓愛國和我隨時保持聯係，一旦他到了香江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
    “好的，我和他說。”柳誌應了一聲，“那我現在就安排他們出發，應該下午能到香江。”
    “好。”
    季成鬆了一口氣。
    隻要他能和渣打銀行那邊談妥了，那麽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嗬！
    想讓我服軟當狗替漂亮國那些財團賺錢？
    門都沒有！
    當狗可以，不過也是咬這些財團一口！
    季成捏著座機話筒不由眯起來眼睛，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一旦東風到了，反攻的號角就吹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