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代社會之後。
    季成小心翼翼把那些寶石一個個拆出來，然後趁著中午大家休息時，把程師傅、程海林兩人叫了過來，他們涉獵比較雜，不論是古董，還是玉石珠寶均懂一些，不說精通，最起碼基本價值能判斷的出來。
    至於其他人季成沒叫，人多眼雜，誰知道會不會走漏了什麽風聲，別再到時他們身處國外，引來什麽人謀財害命。
    “老板，你上午幹啥去了？”程海林隨口道。
    程師傅訓斥兒子道：“老板自然有老板的事情，用得著你多嘴問？”
    程海林不敢懟他老爸，訕訕笑了一下沒說話。
    季成看了一眼房間外麵的天空，沒立刻把寶石拿出來，而是問道：“程師傅，小程，你倆不借用儀器的話，對珠寶價值判斷能有多準？”
    “光看外表可說不好。”程師傅很慎重地說道：“因為珠寶裏麵有些雜質、裂痕之類的，不是肉眼可分辨的出，這些都影響珠寶價值。”
    程海林笑著說道：“影響珠寶價格的因素太多了，比如珠寶的形狀、顏色、純淨度等等。”說到這裏，他頗為疑惑地問了一句，“誒，老板，你突然問這些幹嘛？”
    季成假裝伸到口袋裏，實則從神秘空間取出一顆紅寶石，一伸手，“這顆寶石如何？”
    “臥槽！”
    “這……這麽大的鴿血紅紅寶石？”
    程海林和程師傅眼睛瞬間瞪得咕嚕嚕圓！
    “這是鴿血紅紅寶石？”季成對寶石了解不多。
    程師傅臉色變得凝重，“目測應該是鴿血紅，具體還要仔細看看。”
    “我的媽呀，爸，這還用看的啊？肯定是鴿血紅啊！”程海林一驚一乍說道：“你看看這堪比鑽石的光澤色彩，這濃鬱鮮豔的紅色，要是你不信，咱們把窗簾什麽都拉上，然後燈光照一下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把窗簾拉上，用燈光照一下。”程師傅也露出興奮神采。
    季成被父子倆說的一臉懵逼，不是鑒定寶石麽，怎麽還要把窗簾拉上去？
    不過他對這方麵不懂，肯定要聽專業的。
    程海林趕緊把窗簾拉上，然後盡量找了個最漆黑的角落，隨後讓季成把紅寶石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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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師傅拿出專門用來看玉石翡翠隨身攜帶的手電筒，直接打了光過去。
    瞬間，整顆紅寶石“燃燒”了！
    季成呃了一聲，“這是啥情況？該不會是發射性物質吧？”
    “老板，你別逗。”程海林哭笑不得道：“頂尖鴿血紅紅寶石內部一般都有特征包裹體，例如類似於糖漿及無色的晶體包裹體，有這些包裹體，才能讓鴿血紅紅寶石在黑暗的環境下被燈光照射顯示出燃燒的感覺。”
    程師傅跟著補充了一句，“糖漿是指紅色像在水中攪動的糖漿般，蔓延在整個寶石中，就像火焰，那麽，許多個無色的晶體包裹體就像是火焰中閃爍的點點火光，這樣的才是真正頂尖的鴿血紅！”
    季成這才明白，原來頂尖紅寶石有這些門道。
    他琢磨了下問道：“那這顆紅寶石價值多少？”
    “咱們先把窗簾拉開，再仔細檢查其他的。”程師傅吩咐著兒子，隨即又看向季成解釋，“紅寶石收藏有幾個標準，其實和一般寶石評價標準差不多，就像海林剛說的顏色、雜質、克拉和切工之類的。”
    程海林把窗簾拉開了，光芒又一次投射進來。
    程師傅指著季成手裏的紅寶石道：“這顆紅寶石我目測能達到vivdren，這在紅寶石顏色等級中是最高的，當然，這隻是我目測，不過按照這個顏色去看，即便達不到我剛才說的那麽高，至少也是ren，反正就是頂尖的。”
    季成點頭應了一聲。
    程師傅又半蹲下身子盯著紅寶石觀察了一番，“而且肉眼看不到雜質，這也是難得的極品。”說到這裏，他扭頭看向兒子，“海林，考考你，剛才看到了多少火光？”
    “從切工方麵的工藝看，絕對是大師手筆。”程海林笑道：“我剛才最起碼看到了百分之七十左右的火光，一般切工根本做不到。”
    “因為沒有專業儀器，暫時不知道是經過熱處理的，還是純天然的。”程師傅感歎道：“如果是無熱處理的，那這塊鴿血紅價值就非常恐怖了。”
    季成再問，“大概能有多少？”
    “我測量一下克拉數。”程師傅這回都沒說什麽，隻是目光看向了兒子。
    程海林連忙興匆匆跑出房間去。
    就在季成一頭霧水的時候，沒過了多久，程海林拎著一個小包回來了，然後把東西都掏了出來。
    微型電子秤、無彈性的細繩、剪刀、筆和直尺等。
    季成越看越湖塗了。
    可就在此時，程師傅和程海林已經把紅寶石從季成那邊要過去開始上手測量。
    就在季成等的有點不耐煩時。
    程海林驚呼道：“我的媽呀！這……這五十多克拉的鴿血紅？”
    程師傅則是一聲不吭。
    季成看的暗暗稱讚，心說薑還是老的辣，陳師傅到底上了年紀的人，做人做事就是沉穩。
    結果他還沒暗讚完，程師傅猛地一拍大腿，“踏馬的！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寶貝？我踏馬的太激動了！”
    季成：“……”
    “老板！你知道這顆紅寶石多少克拉嗎？”程師傅一臉激動地看過來，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八點八克拉！雖然我這隻是土辦法測量，不可能完全精確，但基本八九不離十，老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季成忙問道：“代表什麽？”
    “至少能拍出三千萬美元……不，四千萬都可能！”程師傅一臉振奮地說道：“這顆鴿血紅紅寶石完全可以當成我們春拍的珠寶專場壓軸大戲了啊！”
    這麽大一顆鴿血紅值三四千萬美元？
    季成雖然同樣很興奮，可是他還是有些遲疑道：“真能值那麽多？”
    “這是肯定的啊，我剛才看了，不像是經過熱處理的，拍出三四千萬美元一點都不稀奇。”程師傅主動介紹道：“正常而言，這種品質的鴿血紅，三克拉以上就是收藏級，五克拉以上已屬罕品，拍賣場上絕大多數也隻是十幾克拉而已，你想想五十克拉的鴿血紅得值多少錢？”
    程海林回憶道：“世界上著名的珠寶製造公司傑拉德製造之前打造過一條紅寶石項鏈，還是經過熱處理的紅寶石，四十點六三克拉，賣出了一千四百萬美元，你這塊看上去不像是經過熱處理的，純天然鴿血紅，我迄今為止隻聽說過一塊，那就是日出紅寶石，這塊紅寶石隻有二十五點五九克拉，在二零一五年拍賣會就拍出了三千零三十萬美元的天價，所以我爸說三四千萬美元還是保守估計，如果真的最終用精密儀器鑒定過後，確定是無燒鴿血紅，我個人覺得拍出五六千萬美元也不是沒可能，這顆紅寶石絕對能成為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頂尖珍寶！”
    季成聽得驚呆了，他怎麽都沒想到這顆紅寶石價值居然這麽高。
    想著，他又拿出一顆藍寶石，“這顆藍寶石你們覺得值多少錢？”
    “咦？”本來還在興奮當中的程師傅目光被吸引了，他愣了一下，“又是一顆大克拉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