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被親爹劉海中用假消息騙回四九城已經將近兩年。

    曾經他是攢著勁回來大幹一場。

    把外地的工作都丟了，結果回來後發現是親爹晃他，

    別說大幹一場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跟兩個弟弟鬧得差點斷絕關係，最後在門口搭了個木棚，跟住狗窩一樣堅持了幾個月。

    最後花了不少錢走動，才在暖瓶廠找了份學徒的工作。

    對於劉光齊來說，丟人丟大了。

    這輩子再也不想進四合院，他受不了同齡發小們的嘲笑。

    至於說爹媽，別說不到兩年，就是二十年，他和媳婦董秀妮也不想去看望。

    對於劉海中來說，大兒子就在四九城，可快兩年了都不來看自己。

    著實是說起來丟人，想起來心碎。

    費心思把大兒子從外地誆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長麵子的，結果大兒子連三節兩壽的都不進四合院。

    劉海中心中不好受，但沒有怪罪劉光齊的意思。

    一開始鬧得時候他是有點生氣，但時間久了，覺得是自己坑了大兒子。

    不該把大兒子誆回來，使得光齊沒了工作和房子。

    現在憋在暖瓶廠，不得勢也不得勁，分的房子也遠得很，總之還不如在外地呢。

    劉海中本來就偏心大兒子。

    時間久了更沒有絲毫的氣恨，剩下的全是愧疚思念和溺愛。

    一直在找機會讓大兒子回到四合院。

    得知軋鋼廠擴招的消息後，他知道機會來了。

    下午連班都沒上，走路來到暖瓶廠，找到了大兒子劉光齊。

    劉光齊一聽老爹來找他，心裏有三分不情願的出來相見。

    “爸，您找我有什麽事？”

    劉海中見到大兒子，忍不住問道“你搬走這麽久了，怎麽也不回四合院看看？”

    劉光齊趕緊往地上看，回避老爹的眼神。

    “嗐！我那不是沒有時間嗎？您不知道，我每天上下班在路上都得耽誤倆多小時，哪有時間去四合院啊？”

    “你周日也沒時間？”

    “周日我得去供銷社排隊買東西，我住的地兒偏的很，不像四合院那樣，供銷社就在邊上，下班了就能買東西，我還得幫秀妮看孩子，倆孩子呢，不得看著點啊。”

    “那你過年也沒時間回家嗎？”

    “唉……過年我不得帶著一家子去嶽父嶽母家啊，畢竟那裏還給我留著一套房子呢，實在不行我們還回去。”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劉海中不耐煩道。

    “爸，您找我啥事？要是為了訓我，咱們就到此為止吧，我還等著上班呢，我馬上要考核轉正了，您別耽誤我。”

    劉光齊比他爹還不耐煩呢，想起來把自己坑回四九城的事就來氣。

    劉海中歎了口氣，抿了抿嘴道“你不回四合院，就不知道院裏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軋鋼廠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有機會爭取房子和工作呢？在暖瓶廠，你不屈才嗎？”

    劉光齊一聽老爹話裏有話，立即改了一副麵容。

    笑道“爸，您來是有事通知我的？”

    劉海中不屑道“哼！你再惹我生氣，也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跟你一般見識！”

    劉光齊賠笑道“那是，那是，我錯了爸，這一兩年裏院裏和軋鋼廠發生了什麽大事了都？”

    “院裏有兩件事值得提，一是傻柱出獄後和秦淮茹結婚了，現在咱們和賈家走得近，二是林禎在房子邊加蓋了兩間磚房，街道辦直批的，跟有房契了差不多。”

    “啊？他改房子了？太不像話了！我們當初就是搭個木棚，我和秀妮一搬走就得拆，他憑什麽要蓋房子？”

    劉海中無奈道“我去街道辦問了，趙主任明顯偏著他，你當時要不著急搬走，興許咱們也有資格蓋。”

    “哼，他隻要能蓋了，咱們就有資格，不然就寫投訴信，往區裏寫！”

    “行了，不說這個了，軋鋼廠現在擴大生產呢，有技術的直接評級，跳過學徒階段，你要不要去？”

    劉光齊一聽眼前發亮，“當然去！在暖瓶廠我早幹夠了，我堂堂的三級電工，一個月45塊8的工資，在這當學徒，我虧死了！”

    劉海中道“去軋鋼廠不一定能當上電工，但至少也是個一級工，你要想去，等會就申請，我回去了也跟人事部打個招呼。”

    劉光齊急忙道“爸，可千萬不能讓光天那小子知道啊，不然肯定又使壞。”

    “我知道，等你去上班的那天，他才能知道你進了軋鋼廠，對了，你房子的事怎麽安排？會不會給你退了，為難你啊？”

    “不會，放心吧，軋鋼廠的房子下不來，我就還在那住著，要不廠裏批錢讓咱們加蓋兩間也行！”

    劉海中微微一笑，“行，就這麽著，你馬上準備，我回去。”

    “行，爸您慢點，我回去就準備，為了防止光天懷疑，進軋鋼廠之前我和秀妮就不去四合院了。”

    “知道了，你趕緊吧！”

    劉光齊高興壞了，回去後立即寫了份調動申請。

    暖瓶廠屬於輕工製造業，不像軋鋼廠那麽大的規模，基本不會擴大生產招工。

    劉光齊的崗位本來就是托同學硬加的，多一個有點多，少一個不少。

    上級立即批準，並把他的調動申請送到軋鋼廠。

    至於房子的事，暖瓶廠還真沒為難他，說是等軋鋼廠那邊給他分配後再搬也行。

    劉光齊回家後把這事給媳婦說了。

    董秀妮一聽軋鋼廠擴大生產，高興道“光齊，我也寫份申請書，讓你爸走動走動，讓我也去軋鋼廠上班！”

    “放心，早在我的策劃中了，孩子扔給咱媽，咱兩個都去軋鋼廠！”

    第二天上午，劉光齊騎著自行車，專門來到了軋鋼廠大門口。

    把媳婦董秀妮的工作申請交給了劉海中。

    “爸，軋鋼廠既然要擴大生產，秀妮也得去上班，以後素素和二豆子讓我媽看著，您給走動走動。”

    “沒事，奶奶看孫子本來就是應該的，讓秀妮等上班通知就行了！”

    有老爹劉海中這個七級鍛工的幫助，劉光齊和媳婦全都進入了軋鋼廠。

    一年前劉光天是在人事科說過大哥的劉光齊的壞話，但並沒有記錄在檔案裏。

    再加上劉海中的力保，人事科很順利就把光齊兩口子招了進來，明天正式報到。

    這天下班後沒多久，劉光齊一家子來到了四合院。

    劉光天疑惑道“唉？大哥，你怎麽來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劉光齊不屑的一撇嘴沒理他，直接往桌子上放了兩盒點心。

    “爸，這點心是給您和我媽買的，等軋鋼廠給我在附近分了房子後，借您的自行車我也不騎了，還是您以後上下班騎。”

    劉海中點頭笑道“好，我知道，來二豆子，讓爺爺看看這一兩年長多高了。”

    貳大媽也喜道“素素，來，讓奶奶看看！”

    劉光天愣住了，趕緊問道“唉？不對啊，哥你剛才說什麽？軋鋼廠給你分房？你來軋鋼廠上班了？”

    “哼！”劉光齊冷哼一聲，根本不理他。

    倒是董秀妮得意的笑道“不單你大哥，我也去軋鋼廠了，明天我們就正式報道，以後素素和二豆子就讓媽帶著，等什麽時候我們在附近有房了，再把孩子接走。”

    劉海中和貳大媽也得意的撇著嘴。

    劉光天氣憤道“爸！這事您怎麽不跟我商量呢？您防著我呢？”

    “我當然防著你！不然你哥和嫂子能這麽順利進軋鋼廠嗎？啊？”

    “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你什麽你？劉光天，你找揍呢？我才知道，以前軋鋼廠不要我，是你小子在背後使壞啊？這一年多裏發生了什麽我都知道，不跟爸站一起，跟林禎當狗腿子，我看你是找挨打！”

    劉光齊眼一瞪，伸手就要打。

    劉海中也站了起來，大兒子回來就是能給他撐門麵，早就想收拾老二了，一直沒有機會。

    劉光天一看這架勢，好漢不吃眼前虧，轉身就走。

    “不像話，一兩年不回家看爹娘，回來就先打弟弟，哪有你這樣當大哥的，真是個好榜樣，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劉光福也跟著往外跑，現在他是沒挨打，不代表一會不挨。

    “回來！誰敢出去打斷他的腿！”

    劉海中一嗓子，嚇得劉光福老老實實的低頭走回來。

    劉光天卻訕訕一笑，“爸，晚飯我就不在家吃了，不用做我的，您就省雙筷子吧！”

    “狗東西你晚上也別回來！”

    劉光天不屑的離開，現在他是一點也不怕老爹。

    受林禎的影響，除了不敢和劉海中對吵對打之外，他絲毫不受親爹的控製。

    相比之下劉光福就慘了點，還沒畢業參加工作呢，隻能低著頭忍受。

    劉光天到了前院找到林禎，抱怨道“我是沒法回家了，他們做的太過分了，能把人給氣死！”

    隨即嘚吧嘚的敘述了一遍。

    林禎笑道“軋鋼廠擴大生產，你攔不住你大哥大嫂進廠的，看開點回去吧，這種家務事我可沒有權力插手，也沒法替你撐腰，你找我也沒轍，別跟貳大爺和光齊慪氣，不然他們能隨便打你，我卻不能隨便插手！”

    劉光天無奈道“我知道，就是來發個牢騷的，唉……算了，我出去溜達一圈，晚上再回來。”

    劉海中一家子這邊剛把飯吃完，就把劉光福給趕了出去。

    “光福，你先到外麵玩去，不到九點別回來，我跟你大哥有事商量。”

    “爸，我還想學習呢，學習不好，鳳霞姐都看不上我！”

    “就你這樣學習好了她也看不上你，趕緊走你的，磨磨唧唧的，滾！”

    劉光福噘著嘴離開，貳大媽趕緊坐到了門口把風。

    劉海中這才和劉光齊密謀起來，“光齊，看到沒有？林禎加蓋的房子可比老房子還結實呢，我想了，與其等著軋鋼廠分，不如咱們自己蓋，反正街道辦給出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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