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自斷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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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怎麽解釋都是多餘的。

    在麵對丟了上萬塊錢的劉家兄弟時,就算自己能口吐蓮花,對方也不會相信的。

    即便要解釋,也得在保證自己不被抓,不處於被動狀態的時候才能解釋。

    那樣對方願意聽最好,不願意聽了,自己也隨時能撤退。

    不然的話自己隻要被抓,就是進局子的命。

    常家和劉家是自己主動拉過來的,他們的錢也是直接交給了自己,而不是李懷德。

    對於劉家和常家來說,錢是從自己這丟的,不是從李懷德那。

    自己有直接責任,隻要找不到李懷德,追不回贓款,自己就得被抓了重判。

    萬一再查出以前的事,那就九死一生了。

    為了活命,棒梗此時跟困獸沒什麽兩樣。

    而劉光齊和劉光福弟兄兩個還沒意識到,棒梗此時的狀態已經跟亡命徒差不多了。

    這兄弟兩個和六根兒已經找半天了。

    所有棒梗可能出現的地方他們都找了一遍。

    從近到遠,慢慢找到了這裏。

    雖然片警比他們早一步都到過那些地方,但他們還是不放心,非得自己再確定一遍。

    小當上班的地方是棒梗可能出現離四合院最遠的地方了。

    他們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還以為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棒梗正跟小當說話呢。

    劉光齊和劉光福一下就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一左一右就要去夾擊棒梗。

    根本沒看到棒梗手裏拿的磚頭,也不聽喊得是什麽。

    兩兄弟眼下就一個心思,就是抓住棒梗要錢。

    他們要趁著六根兒沒有趕來,能要手裏多少是多少,然後再扭送到所裏。

    棒梗已經是窮途末路,喊道:“我也是受騙者,你們給我讓開,不要擋我的路!”

    “狗東西棒梗,你給我老實點吧!”

    劉光福張開雙臂就要來摟棒梗,像是貓在逮老鼠一般。

    棒梗不禁咬牙,心想這真是沒法解釋,他們聽都不帶聽得。

    “我踏馬讓你別擋路!”

    砰!

    棒梗一板磚拍出,劉光福應聲而倒,臉上還帶著要抓獲老鼠的笑容,可惜已經力不從心了。

    棒梗是打不過傻柱,但打劉光福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原劇裏棒梗曾在許大茂的慫恿下,一人打了劉光天劉光福弟兄倆,還捎帶腳把易中海給打了。

    論戰鬥力,在四合院裏那是僅次於傻柱的。

    劉光福白長了一個大個子,打起架來虛得很,一下子就被棒梗拍暈了。

    “呀!光福!”

    劉光齊本來想繞過去包抄棒梗呢,一看棒梗打暈了三弟,趕緊跑了過來。

    棒梗掂著磚頭喊道:“站住!敢往前一步我砸死你!”

    “你!棒梗你最好老實點,你,你還年輕,千萬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按說劉光齊能打過棒梗。

    但看著目眥欲裂,拿著磚頭齜牙咧嘴的棒梗,他不由得虛了三分氣勢。

    他可知道打瘋狗的危險,雖然能打死,但被咬一下就慘了。

    尤其是看著劉光福暈倒,頭上已經流血的時候,劉光齊心裏更慌。

    這個時候兄弟情義,就沒有自己的人身安全重要了。

    而且劉光齊對兩個弟弟也沒有什麽兄弟情義,這個時候,隻是在邊上耍嘴皮子勸。

    “棒梗,把磚頭放下,快,跟我去所裏才是你該走的路!”

    “滾!跟你們說也不會相信我,我自己去找李懷德,等找到了,咱們再好好的算賬!”

    棒梗轉身要走,突然間想到了一點。

    一彎腰從劉光福的口袋裏掏出了五百塊錢。

    “光福叔,這算我借你的,反正這錢也是我媽給你的,等找到李懷德了,我加倍還你!告辭!”

    棒梗前腳一跑,劉光福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狗日的棒梗,別跑!大哥,追啊!”

    劉光齊點頭道:“對對對!追!快追!”

    兩個人追了兩個路口,也沒有追到棒梗,隻能沮喪的回去。

    劉光福捂著頭去附近的診所包紮,劉光齊回去找到小當。

    此時小當還在路邊坐著,愁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不了解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想他說的那樣也是個受騙者。

    如果是的話,為什麽不去自首呢?

    這一跑就是畏罪潛逃,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抬頭,劉光齊滿麵怒容的走了過來。

    “小當,剛才棒梗跟你說什麽了?你們有什麽聯係的暗號和地方,你趕緊交代,不然你不但丟工作,還會被當做從犯抓起來!”

    小當氣得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光齊叔!你少欺負人!剛才我哥在你麵前你怎麽不抓,現在你抖什麽威風?都怪你們弟兄,我哥才被嚇跑的,我本來想勸他回家,去所裏交代事實呢,你們二話不說就跟著搗亂,你們就是故意把我哥給嚇跑的!”

    “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

    “我什麽我?你現在凶什麽凶?剛才你怎麽沒膽子?瞧你剛才被我哥嚇得那樣,渾身打哆嗦,惡心!嘔~”

    劉光齊被小當說的耳朵發燙,他心裏自然知道小當和棒梗不是一夥的。

    這麽說隻是嚇唬一下小當,問問剛才棒梗都說了什麽,順便再找回一下麵子。

    沒想到小當這麽能強,跟秦淮茹一樣,骨子裏有股不認輸的勁。

    劉光齊無奈道:“好了好了,不跟你一個小孩一般見識,趕緊跟我回所裏,把剛才棒梗跟你說的話都交代了!”

    “哼!不用你催!我本來就要回去的!”

    正說話間,六根兒小跑著過來了。

    張口就問道:“唉?劉光福呢?怎麽就你倆?”

    劉光齊歎氣道:“唉……在診所包紮傷口呢!”

    “啊?怎麽回事?”

    “剛才截住棒梗了,又被那小子跑了,不但打傷了光福,還搶走了光福的五百塊錢。”

    “唉……我就說嘛,咱們仨一路,你倆非要撇開我,這回好了,到手的棒梗又跑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趕緊回去報案,棒梗搶錢,罪加一等!”

    小當立即反駁道:“我哥那是借的!”

    劉光齊撇嘴道:“你到所裏這樣說試試,把你也抓了信嗎?上學是怎麽上的?虧你還在學校上班呢,啥都不懂!”

    “你!”

    “行了,不懂就別亂說話了!”

    劉光齊把小當訓了一頓,總算是找回了一點麵子。

    回到所裏後,他們把棒梗傷人又搶走劉光福五百塊錢的事說了。

    張所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真是作死啊!本來是一個所處理他的案子,現在要兩個所聯手了,他怎麽就不能自首呢!”

    同樣的疑惑早已經在小當的心裏產生了。

    配合警方的調查後,她急忙返回家中,想問問老媽秦淮茹,為什麽哥會這樣。

    四合院賈家裏已經徹底的亂套了。

    傻柱被抓,家裏沒有了頂梁柱。

    秦淮茹和陶秀容一個比一個發愁。

    槐花的新工作還沒找到,聽說家裏出事後趕緊跑了回來,已經照顧奶奶半天了。

    賈張氏在床上躺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雖然葉芪把她救醒了,但她心理遭受了太大的打擊。

    想起攢十幾年的養老本和賈家的未來,以及棒梗的遭遇,賈張氏更加的難受。

    一個勁的在小聲念著長壽經。

    “我不生氣,我不難過,神佛保佑,賈家平安……”

    念得槐花頭皮發麻。

    賈張氏的病情不容樂觀。

    本來就有腦梗後遺症,這次受刺激後更加的嚴重了。

    手抖個不停,說話也不利索,最近這段時間下床走路都是個奢望。

    小當進家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自己已經出嫁,她可能會扭頭就走。

    “媽!奶奶怎麽樣了?”

    “呀,小當回來了,快進屋坐下吧,你奶奶沒事,葉大夫說,隻要不再受刺激,過段時間就能下床走路了。”

    “呃……好吧,咱們進裏屋吧,我跟您說點事。”

    棒梗打傷劉光福搶走錢的事,還沒有傳到院裏,因此賈張氏還不知道。

    為了避免奶奶再受刺激,小當隻好把秦淮茹和陶秀容都拉到裏屋。

    槐花也跟著過來聽。

    三個孩子被支了出去。

    秦淮茹歎氣道:“你傻爸被抓了,還沒說怎麽判呢,反正他親爹是想關他個半年。”

    小當咋舌道:“這是親爹嗎?怎麽關兒子呢?”

    “唉……苦啊!他是不想讓你傻爸過問咱家的事,小當,你說吧,有什麽事要告訴我的。”

    小當道:“我哥剛才去找我了,就在片警前腳走後,他就找到了我。”

    “什麽?你見到你哥了?他都說什麽了?他沒事吧?”

    秦淮茹和陶秀容都激動壞了,抓著小當的手問個不停。

    小當支吾道:“我哥好像腦子有些不正常,他,他……”

    “他怎麽了?你說啊!”秦淮茹擔心的問道。

    小當撇嘴道:“他說自己也是受害者,卻不去自首,還打傷了找他的光福叔,拿走了人家的五百塊錢,現在光福叔說他搶劫,估計這個家,他是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撲通!

    小當的話剛說完,秦淮茹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三人趕緊手忙腳亂的把秦淮茹扶到床上,又掐人中又揉太陽穴的,半天才把秦淮茹給救醒。

    槐花哭道:“媽,您別嚇唬我們,我哥不就是打人了嗎,您別擔心,等我傻爸出來了,咱們還是能度過這個難關的。”

    秦淮茹歎氣道:“難啊,槐花,咱家沒了男人,就這幾個婦道人家太難了!”

    說著轉頭看向了陶秀容,秦淮茹最終還是妥協了。

    “秀容,你去把衛兵叫過來吧,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跑前跑後的,還要擋著街坊鄰居堵門,咱們沒有個男人真不行。”

    陶秀容點了點頭,“媽,您放心,我讓弟弟進城,就是為了給咱賈家撐腰的,哪個敢再堵咱的門,我就讓衛兵把他們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