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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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先去試試也好,如果這狗奴才不識抬舉,祖母派人去辦。”安和大長公主臉色淩厲的決定了這事,但也特別叮囑虞兮嬌道,“你先去休息一下,用過藥再去審間這個狗奴才。”

    “祖母,我無礙。”虞兮嬌柔聲的搖頭。

    “傷成這樣,怎麽會無礙?聽話,先休息一下,身體最重要。”安和大長公主伸手輕輕拍了拍虞兮嬌的手,慈和中帶著幾分威嚴。

    這一次虞兮嬌聽話的應下,有祖母的話在,就算錢氏和自己父親現在過來,祖母也會讓自己有時間去審彩月。

    “這以後就跟祖母住在這裏,那邊……就讓他她們去折騰。”安和大長公主又道,說起宣平侯府,眼中閃過一絲不喜,“祖母早早的已經為你準備了院子,現在先去休息一會。”

    “一切聽祖母吩咐!”見祖母已經安排好一切,虞兮嬌權且應下。

    秦姑姑引著虞兮嬌往後院過去,院子是早早準備下的,大長公主府的主院,比起宣平侯府的院子大了許多,看到裏麵的布置虞兮嬌就知道祖母是真的心疼自己,一應布置華貴中透著一些年輕女孩子喜歡的豔麗顏色,一看就是早早的為自己準備。

    心裏不由的一陣酸澀。

    上一世的自己失去了所有,這一世的自己卻有祖母嬌寵自己,餘生她也會好好的孝順祖母的。

    “三姑娘,您先在這裏稍稍休息,藥快煎好了,等用完藥您再審那個噬主的丫環,人一會給您送過來。”秦姑姑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有勞秦姑姑。”虞兮嬌道。

    “三姑娘客氣了,三姑娘在江南,大長公主一直念著您,如今您可算是回來了。”秦姑姑笑道,“這以後有三姑娘在,府裏一定會熱鬧起來的、”

    說著笑著向虞兮嬌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午膳先送了過來,而後藥也煎好。

    稍稍用了點午膳,又服過藥,虞兮嬌昏昏欲睡,之前才醒過來,整個人的精神都繃緊,生怕有一步走錯,而今在祖母的庇護下,才可以稍稍的喘口氣,一時間更覺疲倦,躺下後整個人就起不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來,目光直直的看向掛起的高高掛起的紗帳,之前的一幕幕回放,宛如隔世,抬抬手,手臂間的刺痛讓她清晰的明白,這是真的。

    她是真的活過來了!

    眼眸處一片濕潤……

    “姑娘。”聽到榻上的動靜,晴月端著一杯溫水過來。

    虞兮嬌起身接過溫水喝了兩口,腦海裏清醒了許多,頭上尖銳的刺痛這時候也平息了下來,“人帶來了嗎?”

    “已經在廊下。”晴月道,把水杯放置在一邊,替虞兮嬌梳洗。

    “帶進來。”梳洗完虞兮嬌在椅子上坐定,吩咐道。

    晴月出去,不一會兒和另外一個丫環帶著被捆著的彩月進來,待進到虞兮嬌麵前,丫環一腳踢在彩月的腿彎處,彩月踉蹌幾步重重的摔倒在地。

    丫環向虞兮嬌行了一禮後,很有規矩的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晴月上前一把扯下彩月堵嘴的帕子。

    “三姑娘,奴婢沒有行刺您,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彩月大聲呼冤,哭著就要往前撲。

    晴月上前一步,攔在她麵前,冷冷的瞪著她。

    虞兮嬌輕輕的拍了拍晴月的胳膊,聲音淡淡的道“晴月,讓她好好辯解。”

    “是,姑娘。”晴月退在一邊,目光咄咄的看著彩月。

    “三姑娘,奴婢是真的沒有行刺您,奴婢就是帶您到邊上去休息,三姑娘……奴婢……奴婢真的沒有想害死您。”

    彩月上前爬了幾步,匍匐在虞兮嬌的腳下,大哭著發著毒誓道“三姑娘,奴婢如果行刺三姑娘,就天打五雷轟,永世難得超生。”

    從征遠侯府,到謝府,現在又到大長公主府,就算這丫環開始還心存妄想,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被折騰的死了心。

    她現在隻求一命,其他什麽也不敢想了。

    “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命?”虞兮嬌淡淡的問道。

    “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彩月還想據理力爭。

    “是不是你,又有什麽區別?夫人保不住你,如果不是二舅母及時叫停,你現在的命早就沒了。”虞兮嬌輕描淡寫的道,剪水雙眸透著清冷,仿佛說的不是一條命,而是養的阿貓阿狗似的。

    從棍棒下死裏逃生,足以讓這個丫環失控。

    虞兮嬌一直帶著這個丫環,一方麵固然是把這個丫環留在身邊,這丫環就是證據,另一方麵也是讓這個丫環明白,她的命是誰給的,錢氏已經不能再做她的主了。

    而今更是要讓她絕望……

    “要不要說實話,留不留下性命都在你,至於你的家人,等你死了之後,祖母必然不會留他們,噬主的丫環,如同謀逆,一起杖斃也不算什麽,必竟不是哪一個丫環都有這麽大膽子噬主的。”

    虞兮嬌慢條斯理的道,伸手拿起麵前的茶茶盅喝了一口。

    彩月愣了一下,急抬起頭,結巴了一下“奴……奴婢的父母?”

    “怎麽?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的父母還能活下來?”虞兮嬌笑問道,手中的茶盅“咯噔”一聲重重的放在桌麵上。

    能讓一個丫環死心榻地的不開口,必然是她最重要的人或者事,一個丫環能有多重要的事情可以讓主子拿捏?相比起來虞兮嬌更相信是前者。

    “可……可是奴婢真的沒有行刺您……”

    “我說是就是,現如今……祖母也說是了。”虞兮嬌眉頭一場,媚麗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寒的嘲諷,“現在是你自己擔下這事……還是其他人擔下這事的問題,當然你一個人還是擔不下的,總得讓你的父母兄妹一起承擔了才是。”

    “三姑娘……”彩月眼淚又湧了出來。

    “不想說就算了,左不過是你們一家子的命,可憐你父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就被夫人推了出來。”虞兮嬌微笑著的臉驀的沉了下來,“晴月,把人帶下去,跟秦姑姑說,這丫頭死不認錯。”

    說完身子往後一靠,眼睛閉了起來揮了揮手,竟似乎半點也不在意彩月說什麽。

    晴月過來就要拖彩月下去。

    彩月驀的反應過來,急的尖聲嘶叫起來“三姑娘,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是王嬤嬤,是王嬤嬤讓奴婢這麽幹的。”

    如果還有一線生機,誰願意死,特別是才從死神手中逃脫,而今虞兮嬌又堵死了彩月所有的退路。

    “好,那就……好好說說清楚吧!”虞兮嬌的手輕輕的桌麵上敲了敲,緩緩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冰寒,彩月鬆了口,這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由自己主動了……

    宣平侯夫妻來的很快,虞兮嬌這裏才審完彩月沒多久,安和大長公主已經傳消息過來,秦姑姑帶她過去到屏風後麵聽聽這一對夫妻是如何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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